出國治療?


    陸肖都沒聽說過這件事,驚愕地看著秦晉之,秦晉之解釋,“尹老爺子今天下午才跟我說的,醫療團隊已經準備妥當了,就在這幾天!”


    陸肖臉色微微一變,“這怎麽行?二哥他……”


    秦晉之衝著他打了個眼色,陸肖隻好把要說出口的話給憋了回去,等慕時年因為藥物作用再次昏昏沉沉睡下去後,陸肖在病房外麵叫住了秦晉之。


    “他現在都還沒有想起來顧言溪是誰,你就把他先送走了,而且顧言溪現在人都沒找到,等他出去治療個一年半載再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啊!”


    秦晉之,“那你是不想讓他盡快好起來了嗎?”


    陸肖:“……”


    確實,比起醫療水平,國外的確實要比這邊更勝一籌。


    “而且這件事是尹老爺子決定的,我們沒有反對的權利!”


    如秦晉之所說,他也是在今天下午被尹老爺子叫去的時候才得知的這個消息,他能有什麽辦法?


    陸肖吐出一口氣,“就他現在這樣的,出國一趟回來後,指不準連我們是誰都忘記了!你信不信?”


    秦晉之瞥他一眼,“他現在就沒記起你來,還需要等到回來後?”


    陸肖:“……”大受打擊!這是對他長久不露麵的懲罰嗎?


    這幾天無論他多麽賣力地在二哥麵前露麵刷臉,結果他看他的眼神還是那種懵懵懂懂一臉茫然的表情,真的很受打擊啊!


    “你說,二哥若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秦晉之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


    言溪失蹤,二哥若是再失憶,他真的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或者,已經糟糕透頂,不能再糟糕了!


    ……


    言溪一夜未歸,顧家顧老太太這邊一大早敲了顧長安房間的門,“怎麽回事?言溪怎麽一晚上沒有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老太太一覺醒來從琴媽那裏得知言溪還沒有回來,急了。


    她昨晚上等得太晚,顧延平勸她先休息,說不定一覺醒來孩子就回來了可她睡了一覺結果等來是言溪還沒回家,怎麽不著急啊?


    顧長安被迫開了門,一開門,顧老太太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才驚道,“你是怎麽回事?”


    一晚上沒看到怎麽人憔悴成這樣子,他是犯病了嗎?


    “我馬上給你聯係醫生!”


    老太太大喊了一聲“琴媽”,樓下琴媽應聲,顧長安卻出手拉住了顧老太太的手臂,“媽,我沒事!”


    顧老太太,“你有事沒事我還看不出來嗎?”


    顧老太太一激動握著拐杖的手都在發抖了,顧長安見狀趕緊扶住她,麵露疲倦之色,“我真的沒事,你聽我說!”


    此時,樓下的顧延平也聞聲趕上來,“怎麽了?”


    顧延平昨晚上也是一晚上沒有休息好,因為顧長安的緣故,還有,言溪一夜未歸。


    別說顧老太太了,若是顧老太太不上來問,他也要砸門逼問了。


    如今看到這一幕,顧延平更是心裏不安極了。


    “長安,言言到底怎麽了?”


    顧長安被二老逼得沒辦法,“媽,言言,失蹤了!”


    失蹤?


    “什麽?”二老均是一臉震驚,顧老太太身形一晃,琴媽眼明手快地扶住她,“老太太!”


    “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現在才說?”顧老太太抓起手裏的拐杖就朝顧長安伸手砸了過去。


    “失蹤?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如果我不逼著問你,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瞞著我們?”


    顧長安痛苦地蹲下身去,雙手抓著頭發,“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顧延平震驚之後最先反應過來,“昨天秦家的和殷家那丫頭過來是不是就是跟你說這件事?怎麽始終的?”


    顧長安艱難道,“昨天雲漫天街大火,言溪就是在那裏不見的!”


    顧延平一聲倒抽氣,“雲漫天街大火媒體上報告裏麵找到了一具燒焦的女屍……”


    顧老太太“啊”的一聲幾欲暈倒過去,而顧長安趕緊起身扶住她,“不是她,不是言言,晉之他們找人對比了dna,那具屍體不是言言的!”


    “確定?”顧延平追問,顧老太太也將目光投向了顧長安,“你不能說謊騙我,你若是再騙我……”


    顧長安,“真的,燒焦的遺體不是言言,但是,言言至今還沒有找到!”


    兩位老人經不住這樣的情緒轉換,老太太垂著胸口,顧延平從來沒有數落過顧長安,此時也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昨天晚上為什麽不告訴我?”


    他說著丟下這句話直奔書房,看樣子是要找朋友去追問這件事,而顧老太太捶著胸口想罵又罵不出來,急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在顧家人終於得知言溪失蹤消息的這一刻,沈雲池已經在帝都警署的接待處等了一個晚上了。


    薑丞年守在旁邊陪著他,他對警署這種地方很是排斥,一來這裏就慫了,硬著頭皮陪著沈雲池在這裏待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才習慣了這裏麵的氛圍,不再那麽緊張了。


    “池哥,吃點東西!”薑丞年跑出去買了兩份早餐,遞給一份給沈雲池,沈雲池沒胃口,接過去也沒吃,放在一邊,手裏還緊緊抓著言溪的手包。


    包裏的手機已經被殷璃昨天拿走了,本來這個包也是留不住的,被他強行留下來,沒給殷璃,為此殷璃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薑丞年拿著雞蛋餅,神情憂傷,“池哥,殷警官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沈雲池,“繼續等,等到她回來為止!”


    薑丞年不說話了,把雞蛋餅撿起來再次塞進他手裏,“既然要在這裏等,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就更應該要補充體力了!”


    沈雲池總算被他說動,三兩口就吃完了一個雞蛋餅,一瓶礦泉水還沒有喝完就看到警署大門口有警車停下,從車裏下來的人正是殷璃。


    沈雲池丟下礦泉水就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門口跟殷璃打了照麵,“我有事……”


    殷璃:“沒空!”


    說起來,都是沈家人惹出來的禍,找不到沈若白,殷璃是忍不住地想把這口氣撒在沈雲池身上的。


    沈雲池緊追著不放,“殷警官,我想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我有權知道!”


    殷璃走在前麵,頭也不回,“你有權知道?你是她什麽人?動不動就拿這句話來壓人,你誰啊你?”


    沈雲池,“她是我姐姐!”


    殷璃止步,轉身,盯著他看來半響,“跟我進來!”說著指了指他身後跟著薑丞年,“他不能跟著!”


    薑丞年隻好在外麵等,沈雲池得到允可跟著進了殷璃的辦公室。


    “剛才你一句話點醒了我,你說你有權知道,你確實有權知道,不過卻不是以顧言溪弟弟的身份!”


    殷璃說著看了他一眼,沈雲池愣了一下,“我不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


    殷璃盯著他默了幾秒鍾,“你知道你哥還活著嗎?”


    沈雲池眼瞳一撐,驚住,“你說什麽?”


    殷璃重複一遍,“你哥還活著,沒死!”


    沈雲池直搖頭,“不,他已經死了,四年前他的遺體是我親眼看著焚化的,骨灰盒也是我親自送進陵墓的!”


    他不停地搖頭,不可思議道,“就算你把我叫進來不告訴我言溪的情況,但你也好歹說點能讓人信服的事情,殷警官,你拿一個死人開玩笑,這樣好嗎?”


    殷璃靠坐在桌子上,雙手抄在胸口,“我就知道你不會信,可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沒有拿他開玩笑。”


    沈雲池臉色變了,聲音一拔高,“這不可能!”


    想讓一個親眼看著遺體進焚燒爐,親自收撿遺骸進骨灰盒,再親手將骨灰盒送進陵墓的人相信這個人居然還活著,他真的無法說服自己接受這個所謂的真相。


    “你不信?但是也由不得你不信,事實擺在眼前,他把顧言溪帶走了!”


    沈雲池後退了兩步,手裏的包落了地,麵色駭然,“他,他真的……”還活著?


    “可是,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不回來?


    沈雲池呆若木雞,殷璃看他神情,確實是不知道的,看來沈若白沒死的消息沈家人沒有一個人知道。


    “雲池,我跟你說這麽多是想讓你好好想想,你哥最有可能會帶著顧言溪去什麽地方?”


    沈雲池還沒有回過神來,還在自言自語,喃喃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如果還活著就不會不回來!”


    殷璃看他表情,也沒再立刻追問其他的,等沈雲池總算是冷靜下來之後,主動開口詢問殷璃。


    “你是如何得知他還活著的?”


    他哥說起來也隻是一個小人物,怎麽可能讓帝都的殷璃一直惦記著?就算是因為沈若白跟顧言溪的關係,殷璃也不至於會這麽關注沈若白?


    所以,他想弄明白,又或者,他哥身上有著他所不知道的一些秘密,所以才讓殷璃惦記著。


    而能讓一個警察惦記的人會有什麽好事情?


    沈雲池不是沒有進過局子,對這裏麵的一些事情最是清楚。


    殷璃,“如果我說你哥是我們警方一直追了四年的對象,你信嗎?”


    沈雲池的眼瞳再次撐大到了極限,不可思議地反駁,“不可能,我哥不是!”


    “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他不是?”殷璃,“他詐死騙了你們四年,連顧言溪都給蒙在鼓裏,你還信他什麽?”


    “他是我哥!”沈雲池以理據爭,容不得任何一個人說他大哥的不是。


    他大哥從小學習成績好,是家裏最有用的人,就連他那個對誰都苛刻的父親沈齊都對他哥十分的好,跟他是截然不同的待遇,後來大哥死後,沈家就垮了,再後來,他得知了是喬思悅在他哥喝的水裏放了東西,最終導致了那場車禍的發生,沈若白當場斃命,言溪還受了重傷。


    這些悲痛的過往一經提及再次衝開記憶的閘門,那段時間,作為他人生啟明星的大哥離世,是他人生裏最黑暗的階段。


    如今卻有人來告訴他,大哥沒死,還是被警方通緝多年的在逃逃犯,沈雲池的人生觀都被顛覆了。


    撿起落在地上的包就要奪門而出,殷璃叫住他,“我知道這個真相對你來說很難接受,可是,言溪從昨天就失蹤了,到現在還杳無音信……”


    沈雲池直接掙脫開她的手,“那你也不能把這件事都推到我哥頭上來,你憑什麽說是他擄走的言溪?”


    殷璃被他這句話都要氣笑了,“是啊,本來我也不想這麽想的,可是你不知道的太多了,他之前偽裝成阿晚留在言溪身邊長達一周多的時間,甚至從在荊城起就時不時地跟蹤她,如果你是我,說這次言溪失蹤跟他沒關係,你信嗎?”


    沈雲池在這裏再也待不下去了,頭也不回地走掉。


    殷璃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頭疼得揉了揉太陽穴,她真是無計可施了,才會想著希望能從沈雲池這裏找到一點突破口,他作為沈若白的弟弟,能不能提供一點點有用的線索呢?哪怕是一點點讓她知道言溪現在安然無恙也好啊!


    沈雲池衝出警署後,整個人狀態都不好了,薑丞年追著跑了一路,大聲喊,“池哥,池哥……”


    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沈雲池跑出警署後一陣猛跑,停下來後蹲下身雙手抱住了頭。


    薑丞年見狀又擔心又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站在一旁等著他自我消化後再問具體情況。


    會不會,是小姐姐真出什麽事情了?


    那可怎麽辦才好啊?


    “池哥?”薑丞年蹲在旁邊不知道該怎麽辦?看沈雲池失魂落魄的,很是著急。


    沈雲池卻在抱著頭蹲了幾分鍾之後站起來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薑丞年趕緊跟上,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好幾條街,直到沈雲池最終停下來,站在一處不走了。


    “叫車來,先回酒店!”


    薑丞年被他突然開口說話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更是懵了。


    池哥的眼睛,好紅啊!


    ……


    這邊沈雲池剛走,殷璃辦公室的門就再次被人敲響了,殷璃看著門外站著的陸雲深,吐了一口氣,“進來吧!”


    陸雲深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夾遞給她,“剛得到的消息!”


    殷璃迫不及待接過去翻開了,一目十行,震驚地抬起臉來,“消息屬實?”


    陸雲深咬著煙頭,“別用這樣質疑的語氣,我幹這行很多年了!”


    殷璃表情無語,“你的人脈都打到裏麵去了,不能再努力點為民除害?”


    陸雲深,“真把這個世界當成非黑即白了啊,你不知道還有一個界限是灰色地段嗎?”


    殷璃怎麽不懂?用陸雲深的話來說,她幹這一行還不是很多年了。


    “沈若白招惹過什麽人嗎?”殷璃翻著資料埋頭看著,一邊看一邊問。


    陸雲深,“現在不就招惹到一個了嗎?”殷璃一時沒反應過來,抬臉,“誰?”


    陸雲深,“醫院裏才醒來的那個!”


    還別說,他昨天抽空去了一趟醫院,看到了慕時年,那家夥,怎麽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秦晉之說他失憶了!”


    殷璃驚呼,“什麽?”


    狗血的失憶還真的存在?


    陸雲深替她補充完,“對啊,他傷了頭部嘛,失憶多正常!”


    殷璃慌了神,“他都不記得哪些人了?還記得顧言溪嗎?”


    陸雲深指著自己的臉,“他連我都不認識了!”


    殷璃嘴角抽了一下,“不認識你多正常?”你又不是他那誰!


    陸雲深:“……”


    “行了,我這邊查到這個接下這宗交易的人已經到了帝都,說明沈若白人就在帝都,放心,暗網那邊雖然查起來很麻煩,可一旦追蹤到某個消息順藤摸瓜就容易得多了!”


    殷璃:“消息能不能及時傳出來對我們有很大的影響!”


    陸雲深,“放心,我那邊的人還算靠譜!”不然也不可能及時得到這樣的內部消息。


    暗網強大到涉足到了全球任何一個國家的任何一個行業,而他們知道的卻隻是冰山一角,那就像永遠都不知道底部能挖出多深,能牽扯到多少人的利益,總之,那是他們想碰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的地方。


    陸雲深說完轉身離開,“晚上有事兒就不在警署待了!”


    殷璃把文件夾一合上,難得好奇,“你也會有其他事兒?”


    陸雲深,“女朋友來了算不算?”


    殷璃:“……”這人居然都有女朋友?天理何在啊?


    殷璃將文件夾裏的文件重複看了兩遍,等到快到中午的時候,意外地接到唐棠的來電。


    這女人平時都不敢給她打電話的,今天是怎麽了?


    莫不是知道言溪出事了?


    殷璃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接了這個電話,一接通,唐棠那邊就嘰裏呱啦說了一通。


    “殷璃,言溪的電話打不通,我到帝都了,不知道在哪兒去找她啊!”


    殷璃眼皮一跳,“你怎麽來帝都了?”


    唐棠,“我來帝都是有事兒的啊,這才剛到帝都皇庭一號的總部安定下來!”


    殷璃,“你不是來玩的?”


    唐棠被問得莫名其妙,“我是因為公事而來,皇庭一號的總部在帝都啊,這邊周年慶,我哥因為荊城那邊忙不過來,所以派我和其他兩名經理過來了!”


    “殷璃,你能聯係上言溪嗎?我好久不見她了,想見見她啊!”


    殷璃頭大如鬥,“你最近可能見不到她,她有點忙!”


    唐棠忍不住嘀咕,“再忙手機也應該開機的啊!”


    殷璃覺得自己若是再跟這個小白癡說下去會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忽悠她了,隻好借口自己太忙把電話掛了。


    結束通話後,殷璃伸手扶額,休息片刻之後恢複了戰鬥力,快步出了辦公室去找技術部那邊的人追查那個很厲害的黑客高手。


    而此時的帝都皇庭一號羅馬假日大廈,唐棠被掛了電話後撅著嘴,“又在忽悠我了!”


    她不信邪,再次撥打言溪的電話號碼,她難得來帝都一次,跟言溪有好幾個月沒見麵了,而且她最近也聽說了尹家這邊的事情,慕時年出了事兒,言溪最近肯定不好過。


    越是這麽想,唐棠就越是想要盡快見到言溪,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看看能不能幫到她,就算不能幫到忙,自己也能做個很好的傾聽者啊。


    像殷璃這個女人,典型的有了事業沒有朋友的!


    皇庭一號的周年慶典是在明天晚上,各個分店地區被邀請上來的經理人都被統一安排在了這座酒店裏,她跟荊城的另外一名女經理住在一個標準間。


    “唐棠,我先出去逛逛!”同住的女同事跟唐棠打招呼,來帝都啊,當然要抽時間好好逛逛了!


    “好啊,你先去,我先休整一下!”


    唐棠打不通言溪的電話有點鬱悶,前段時間太忙,尹家出事的消息被尹家人封鎖過,等她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周後了,聯係過言溪,那個時候的言溪狀態感覺還可以。


    就是不知道最近她如何了?


    聽說慕時年已經醒了!


    不過,她也聽說了一個壞消息,說什麽尹唐兩家要聯姻,慕時年的訂婚對象是唐家的什麽大小姐!


    心塞!


    唐棠決定,聯係不上言溪,她就去帝都醫院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在醫院裏碰上言溪。


    她休整之後換了套衣服出門,到了酒店門口準備打車去醫院。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緩緩停靠在她的麵前,她愣了一下,歪著臉去看車窗玻璃,這是她叫的車嗎?不像啊!


    車窗玻璃就在此時降了下來,駕駛座上的男人轉臉朝她揚唇一笑。


    唐棠表情驟變,“你怎麽……”


    陸雲深?


    陸雲深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要上車嗎?”


    說完,看向唐棠的目光像極了看上了兔子的大灰狼!


    唐棠果斷掉頭,這人她不認識!


    身後,陸雲深卻不著急,“怎麽,你不想找顧言溪了?你聯係得上她嗎?”


    唐棠猛得轉身,“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陸雲深指了指車門,“上車我就告訴你!”


    唐棠:“……”


    她有點質疑,懷疑自己上了這車還能不能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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