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年親眼看著顧言溪從麵前離開,頭也不回!


    他抽著嘴角,眸光裏的情緒被騰起來的煙霧彌漫掉。


    心裏有種恨不得一手將人給拖回來就地正法了的焦躁。


    但眼底的惱意一過,取而代之的便是冷清的光,人也恢複了清冷。


    “爺!”蘇安從樓道拐角處閃身而出,一看慕時年那臉上的表情就猜到了他這是心情不佳。


    他讓人查了消息,顧小姐今天晚上跟沈家那個一道過來吃飯了。


    爺中途出來抽煙,沒說地點,包間外麵的過道和洗手間裏都沒見到人,他就估摸著或許來這一層能找到人。


    沒想到還真是!


    顧小姐前腳一走,他這張臉就跟全世界欠了他二百五似得。


    看來,兩人是沒好好談啊!


    “爺,要不……”


    蘇安靠近低聲想說話,被慕時年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涼涼的目光盯他一眼,“多事!”


    說完他掐斷了手指尖的煙頭,將煙頭拋向了顧言溪剛才扔紙巾的那個垃圾桶,轉身走了。


    蘇安:“……”主子心海底針。


    這年頭,下屬不好當啊!


    ……


    回到包間的言溪神色不好,沈雲池看出來了。


    “待會直接送你回顧家嗎?”沈雲池看她沒胃口,讓服務生熱了一罐子的牛奶端上來。


    言溪端起來喝了幾口,麵無表情,“回家看設計圖紙!”順便理一下自己滿腦子亂糟糟的思緒。


    她自認為把大腦分開成了兩半,一邊是公事,一邊是私事。


    公事是付國航今天第一天就給她下絆子無數。


    私事就是因為慕時年。


    殊不想,慕時年往她麵前一晃她就滿腦子都亂了。


    公事私事都攪合在了一塊兒,遊刃有餘的平衡被瞬間打亂,大腦頭皮都緊繃得疼了起來。


    言溪捏著牛奶罐子,眉頭深了深,覺得自己是越發控製不住情緒了,想發泄!


    沈雲池看了一眼她緊捏著牛奶罐子的手,擰了一下眉頭。


    “我出去抽支煙!”沈雲池取了煙盒出了包間,不過他不是去抽煙室,去了樓上的某個包間。


    沒走幾步就發現過道那邊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跟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黑色夾克外套的人在角落低聲說著什麽。


    那人對沈雲池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楊琪,喬思悅的經紀人!


    而那個正在跟楊琪低聲說這話的人不用他猜都知道對方是誰。


    記者!


    嗬,這女人慣用的手段!


    沈雲池直接過去,腳步聲音大,楊琪本就警惕,聽到有人來了回頭看了一眼,趕緊吩咐對方離開。


    等對方離開後,她也正準備走,身影一頓,恍然想起了這人怎麽看著眼熟,便轉過臉來再多看一眼。


    沈雲池就這樣跟對方打了照麵。


    楊琪微驚,她是知道沈雲池的。


    之前喬思悅交代她去二院找秦姨的事情,她便私下裏先查了這一家子。


    後來那位秦女士死了她還擔心過一陣子,生怕沈齊會說漏了嘴惹禍上身,畢竟,錢和藥都是她給的。


    讓她覺得慶幸的是,沈齊居然瘋了。


    一個瘋子說的話還能有誰信?


    楊琪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在她心裏就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序號。


    如今再次見到沈雲池,楊琪本可以若無其事地當陌生人,但在發現沈雲池看自己的目光有異時,心虛地一咯噔。


    “這位小姐,我們見過嗎?”


    沈雲池手指尖夾著一支煙,似笑非笑地看著麵色有異的楊琪,打火機點燃了煙頭,他的目光幽深地讓楊琪心驚膽戰。


    “沒見過!”楊琪側身離開,頭也不回。


    沈雲池站在原地,嘴角叼著煙頭,臉上的笑容漸漸冷凝了下來。


    是嗎?


    ……


    楊琪是得知了慕時年離開後才回的包間。


    “辦妥了?”


    喬思悅還在包間裏等她。


    楊琪點了點頭,“放心,明天的頭條是妥妥的!”


    之前慕時年冷落了喬思悅太久了,好不容易兩人合體,不拿來做點文章帶動點流量,圈子裏都快沒人記得喬思悅的這座大靠山了。


    楊琪今天接合作電話接到手軟,慕家二少就是一棵搖錢樹,誰讓他旁邊靠一靠,錢就自己掉下來了。


    真金一樣的定律,百試不爽!


    “不過思悅,我總覺得這一次的慕時年有點……”楊琪說不出來,反正覺得有點奇怪。


    喬思悅往椅子上一靠,皺著眉,“我也覺得奇怪,顧言溪回顧家會如此順利!”


    楊琪跟她的思路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她說慕時年,喬思悅說顧言溪。


    “顧家那個顧長青這麽輕而易舉地就同意了顧言溪回顧家,她就不怕顧言溪回顧家跟她搶家產?”


    喬思悅一想到這個就眉頭緊擰,“顧言雨那個女人也是,去一趟帝都之後就不回來了,害得我想打聽一下顧家內部的消息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她現在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對付顧言溪了。


    楊琪知道她的宏圖大誌,不僅要跟顧言溪搶男人,還要顧言溪在顧家立不了足。


    楊琪也不好說她心大,怕說了喬思悅會不高興,隻好不再說什麽。


    “楊琪,你說說該怎麽辦?”喬思悅發現楊琪不在狀態,喚了兩聲才得到她的回應。


    “你怎麽回事?”喬思悅看她臉色有異。


    楊琪突然壓低了嗓音,“思悅,二院那邊,我明天想過去看看!”


    “嗯?”喬思悅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你去二院幹什麽?”


    楊琪麵露急色,“沈齊!”


    喬思悅一聲倒抽氣,“他怎麽了?”沈齊不是瘋了嗎?


    秦姨去世之後,屍體火化,誰都查不出來的。


    更何況秦姨生前重病,身體早在這幾年裏被各種藥物浸透,醫院那邊都斷定活不過半年的人。


    死了誰還會懷疑?


    喬思悅著大腦裏晃過秦姨生前的模樣,後脊背猛得一個寒顫,但很快鎮定下來。


    “你想太多了!”她們得到的消息就是沈雲池直接火化了秦姨的遺體,帶回了臨江縣城入殮安葬,沈家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反應。


    如果他們發現了什麽,遺體就不會這麽輕而易舉地火化了。


    現在是死無對證,沈齊又瘋了,一個瘋子說的話沒人會信。


    楊琪深吸了一口氣,“我還是不太放心!”


    她心緒不寧,從剛才在包間門外看到沈雲池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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