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恒帶著哈士奇來找師妃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二哈在門口幹嚎的聲音把隔壁王蕭華都給驚動了,“我還以為你們這是要做狗肉火鍋呢。”


    “放心,遲早的。”師妃擺擺手,讓外麵這一人一狗進了門,“怎麽把狗子牽來了?我提前說好,我家東西很貴的,狗子弄壞了我把你做成火鍋”


    邵恒一把扯住狗繩,“為什麽是我,單身狗就沒人權嗎?”


    “你說的對。”


    “……但我哥說這狗是你的,這次讓我來物歸原主。”


    知道自己出國托狗的謊言被拆穿,師妃麵不改色道:“所以他說什麽你就跟著做什麽?”


    邵恒攤手,“不然呢。昨天晚上我媽不知道發什麽脾氣,家門進都不讓我進,還把我的東西給丟了出來,我現在也不想回去了。要不你可憐可憐我收留我一下?”


    “你媽把你趕出家了?”師妃看向他,微蹙著眉頭。


    “嗯。”邵恒看著她,眼底有水光泛過,“我其實於無所謂的,失望早就攢夠了,現在反而還更輕鬆。”


    反正無論他怎麽折騰,他永遠都是不被在乎的那個。


    “這樣也挺好。”師妃拍了拍他的肩膀,讓小陳管著狗,自己則去冰箱拿了瓶水遞給邵恒,“先坐,等一下再把狗牽回去。”


    見邵恒看向自己,她笑了下,道:“你真以為我那麽無聊,有事沒事,非要去弄隻狗來折騰人?


    送這隻哈士奇過去,是我和風輕鬆商量好的。風輕鬆是誰你知道的,邵澤的私人醫生。”


    “……”邵恒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什麽意思。”他直覺的感到不是什麽好事。


    “你哥他有病,而且是很嚴重。”


    “什麽病?”


    “抑鬱症。”


    “這不可能,”邵恒下意識的否認,“他有什麽可以抑鬱的,整個世界都在圍著他轉,要什麽有什麽,怎麽可能會得這個病。”


    他說完,卻見師妃隻看著他不語,這讓他不由坐在了沙發上。


    “這不可能。”他還是不信。


    師妃也沒繼續去說服他,隻留空間給他消化這件事。


    好一會兒後,邵恒才又問道:“為什麽他會得這個?”


    “這個得你自己去查。當然,我個人是建議你別這麽做的,最好是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從前是怎麽過,接下來繼續怎麽過。”師妃道。


    邵恒仰頭伸手蓋住了眼睛,最後揉了把臉,重新站了起來,“好,我現在就回去。”


    他想求證一下。


    “行,記得帶上狗。”多的不需要師妃囑咐,邵恒也知道怎麽做。


    ……


    帶著狗子回到別墅後,邵恒這會兒情緒已經平定了下來。


    他牽著狗回到別墅裏麵,見到朱棋也在,不要看了看樓上,道:“我哥今天沒去公司?”


    “沒有。”朱棋笑得十分客氣。


    “好。”邵恒不在意她的疏離,點了點頭,朝著樓上走去。


    他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邵澤。


    來到二樓,見到正在處理公務的哥哥後,邵恒看了他半晌,一直到邵澤他覺得不對,轉過頭來看向他時,兄弟兩個這才有了對話。


    “有事?”邵澤表情有些不耐煩,他很忙。


    “當然有,”邵恒走到他對麵坐了下來,“你什麽時候放我進公司?”


    “你腦子短路了?”邵澤皺眉,“我腦子也沒有糊塗到要放一個什麽能力都沒有的人進公司。”


    “你怎麽就知道我沒有能力,去年辦的那家醫藥公司不就已經證明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嗎?”邵恒不甘示弱道。


    “醫藥公司?”邵澤薄唇微勾,嘲諷道:“師妃拿錢給你鋪路,我在前麵替你擋刀,就算是讓皮皮來當老總,也都賺的比你多。”


    皮皮就是樓下那隻哈士奇。


    邵恒臉頓時脹得通紅,“你瞧不起我。”


    “對,”邵澤視線重新看向了商務本,“我很忙,不要以為別人的時間都和你一樣廉價,慢走不送。”


    “你!”邵恒用力捶了下他的桌子,恨恨地走了。


    出來後,邵恒一邊回自己的臥室,一邊給師妃發消息,“你真的確定我哥有抑鬱症?”


    “怎麽?”


    “他剛剛羞辱我的樣子讓我懷疑我才是會得抑鬱的那個。”


    “……你保重。”


    “我說,為什麽這事你會告訴我?”邵恒開門,往床上一躺,問道。


    他和邵澤其實接觸並不多,除了這一層血緣關係,兩人相處起來和普通人差不多。師妃把這事告訴他,肯定沒有經過邵澤的同意。


    等了好一會兒,師妃那邊都沒回消息。


    邵恒幹脆去洗了個澡,等再出來時,發現師妃回了。


    “因為你是他弟弟啊。”


    那麽一刹那,心是像被燙到了一般,邵恒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弟弟啊,這個詞還真久違。


    ……


    中午,邵恒拉著狗子去喂食。


    三分鍾後,別墅裏突然傳來邵恒的慘叫,連樓上的邵澤都給驚動了。


    他下來時,就見邵恒手血淋淋的,而狗子則在吃旁搶著吃的。


    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一目了然。


    邵澤沉著臉讓朱棋去把風輕鬆叫來,完後才罵道:“邵恒你是弱智嗎,小狗護食誰動咬誰,你這都不知道?”


    邵恒扭著臉,聲音有些倔強:“我隻是想到了以前家裏的金毛,想逗一下它。”


    “……白癡。”邵澤又罵了句,讓朱棋幫他清理傷口。


    風輕鬆很快來了,帶著邵恒去了趟醫院。


    再次回來時,邵恒的右爪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他是一級傷患。


    師妃看到他拍的朋友圈,發來親切的慰問:“你這不是被邵澤打的吧。”


    邵恒對她發了個鄙視的表情,“你說養寵物對我哥的病情有好處,哈士奇能有我萌?”


    師妃:“……”


    放下手機後,師妃卻是笑了。


    “簡直神來之筆。”


    施安安就算能靠近邵澤,但是她能有邵恒的份量重?


    如果邵恒能把邵澤治好,那完全就沒有施安安什麽事了啊。


    就在她笑著的時候,小陳告訴了她一個最新消息:“邵夫人讓人來查您的信息了,她似乎已經知道施小姐和您的關係,目前正讓人在調查施小姐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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