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受是她自己的事情!他大可以無視她的難受,讓她再繼續忍耐著,而他一個人出去給她把藥買回來,也算是大仁大義了。


    “你小心一點!這前麵有藤蔓,路都不看,你可知道,你的側麵就是炫耀峭壁!你想自己摔死就算了,也別連累我!”


    “你說什麽?這裏是山上?還有懸崖?!”唐佩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自己怎麽會被人帶到了這麽一個地方!真的就是深山了,太恐怖了!而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把自己給弄上來的?


    都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了,而她還一點燈光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這附近是否有村落。


    “你以為我在騙你?”阿海笑了笑,再把自己手機上麵的光打在了唐佩的右手邊,讓她親眼驗證一下,他是不是在騙她。


    當看到自己離懸崖的距離就隻有一米的間距的時候,唐佩才覺得腳底生寒!若是阿海沒有提醒她的話,她很有可能就想著如何逃跑,還有可能會摔下這山崖之下。粉身碎骨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定是這個家夥把自己給扛上山來的。難怪說他每次出去都出去好幾個小時,原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離市區太遠了。


    慢慢的緊跟著走在前麵的阿海,唐佩還是不小心摔倒了。因為夜裏的視線根本就不好,而且她的腳上還帶著鎖鏈,行動更是不方便。


    “你還好吧?沒摔著哪裏吧?”


    唐佩摔倒的時候,阿海在前麵開路,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唐佩不小心摔了。等他聽到唐佩的慘叫聲回過頭的時候,她人都已經趴在了樹叢裏。


    阿海用手機照了一下她身上,看了周圍,她是手卡在了樹幹裏。


    緩和了一下,唐佩試著自己爬起來,發現自己有些使不上勁兒,才對著阿海道:“你也看到了,我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妙,我的腳可能崴到了,現在感覺特別的痛。而且我的手,也卡住了。需要你幫我一下。”


    “走路如此不小心,女人真是麻煩!”


    說是這麽說,阿海還是湊到了唐佩的身邊,兩個人臉挨著臉的接近著。他用手機小心的照亮了唐佩被卡住的手,看到了這個情況確實不怎麽好之後,才道:“你先試著出力看看能不能把手拿出來。我幫你用力把樹枝搬開一些。”


    也是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搞身名堂,摔跤也不能好好的。還把手卡樹幹裏了,天下絕無僅有,她是奇葩。


    “嗯。”


    看出了阿海對她的鄙夷,別說是阿海覺得不可思議。唐佩也怪不好意的。覺得莫名其妙。剛剛絆倒的時候,她就想著用手去扶著一個支撐點什麽的。最後是沒有扶到就直接卡進去了。


    “噝……”隨著阿海幫忙把樹幹拉開,唐佩也吃痛了一下痛呼出聲,“好像是有樹幹紮進肉裏了。你別動,我懷疑可能碰到骨頭了。”


    算是後知後覺,肉肉都已經被東西紮破了。唐佩還不沒有感覺到,許是因為夜色太暗,許是因為剛剛摔那一下把她暫時的摔懵了。


    這個女人崛強,若不是真的有些吃痛,她也不會叫停的。阿海看她的額頭已經冒出一些細汗之後,也忍不住放柔了聲音,卻不自知。


    他說:“好,那我輕一點,你另外一隻手拿著手機打著燈光,我先幫你看看是不是有受傷。”


    忽然變化的溫柔,讓唐佩覺得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也不知道阿海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幫助自己。總之在他把他自己的手機交到唐佩的手上的時候,就可以證明,在這一刻,他是沒有其他心思,是真心想要幫助唐佩的。


    “嗯,謝謝。”


    接過手機的唐佩就打著光照在自己的被卡住的地方了。因為是自己的手哪裏痛是最能感受得到的,仔細檢查了一下,唐佩可以確定,她的手裏是有一個木幹紮進肉裏去了。看樣子不算特別深,但是也不淺。


    由於紮在肉裏比較密實,所以現在傷口還沒有滲透出血來。


    “確實是有一根樹枝戳進肉裏了,你等下掰開樹幹的時候小心一點,盡量平穩從左右掰開,我會慢慢的把手抽i出來。”


    看著這隻手受了傷,卻仿佛在和阿海說的是別人事兒一樣。就算是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唐佩依然沒有再呼一聲痛楚。


    阿海不由得多看了唐佩一眼,如果是別的女孩子遇到這樣危急的情況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表現呢?會是和唐佩一樣淡定自如的處理突發的情況嗎?


    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子還挺特別的,堅強,勇敢,卻又有一點點讓人覺得心疼。


    “我和你說話呢,你在看什麽?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強忍著痛楚,唐佩見阿海隻盯著自己的臉看,讓她以為自己的臉上有爬蟲什麽的,感覺阿海的神情忽然之間變得有些怪異。


    “你抽i出手的時候,盡量小心一點。”


    難得的關心,阿海移開視線,投遞到樹幹中間那條白皙的胳膊,卡到的地方正是她的手腕。因為剛才稍微動了一下,已經有一些刺目的紅浸透出來了。


    這時候也能看得很清楚確實是受傷無疑。


    “噝!你快拉開,我以為這樹幹沒有刺得很深,可是它卻是直直刺進來的,我估計應該是有五六公分長,隻能從右側想辦法!”


    越來越痛,唐佩也無法忍受了,一聲聲的倒抽氣的聲音,已經足以代表了,她正在忍受這這份痛楚。


    阿海已經看清楚了情況,在拉開樹幹的時候,唐佩迅速的把自己的手從那根枝幹之中拔了出來。


    鮮血頓時噴湧出來,濺了阿海的一臉。鹹的,帶著一股子腥味,衝擊著阿海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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