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錯會不會太晚了一點?我從未招惹過你,你卻想著要我的命。你以為人命是兒戲嗎?是你想要取就能隨手取走的嗎?你以為你是總統的女兒,我就不敢對你動手還是怎麽著?”


    裴詩語對著淩悅露出了冷笑,她的笑在淩悅的眼中看起來很猙獰。


    也讓淩悅害怕的想到,她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可是她並不甘心,明明她才是最無辜的人。


    不管是什麽。裴詩語都要和自己搶,父愛、母愛、未婚夫。現在已經全部都成為了她的。那她淩悅還剩下什麽?好像是什麽都沒有了吧!


    難道她不該為了自己的權益去爭取嗎?她想殺了裴詩語又有什麽錯呢?無論是她,抑或是其他人,隻要遇到她這樣的問題,都會恨不得裴詩語永遠消失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才會善罷甘休吧!


    “你的出現給我帶來了多大的痛苦,你自己不知道嗎?”


    “什麽痛苦?”


    她一直都是被淩家人和封擎蒼給玩弄的人,他們不顧她的意願。利用她的無知來欺騙她,這才是瞞得她瞞得好苦!


    現在淩悅的命在自己的手上了,她終於知道害怕了嗎?所以想要說一些迷惑人心的話,來救自己嗎?


    “什麽痛苦!哈哈哈!你搶了我最愛的男人!你還搶了我的父母!要不是你出現,這些全部都隻屬於我一個人!你為什麽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你自己不是能生活的好好的嗎?為什麽要回來?!”


    “所以這就構成了你想要殺我的動機了嗎?”


    “不然你以為呢?就這些還不足夠讓我恨得殺了你嗎?你知道我的生活因為你變的有多麽的亂,有多麽的生不如死嗎?每天隻要想到你可能會回到我的家裏的時候,我都覺得痛苦不堪!我想你永遠都不要回去!”


    “你放心,我不會回去!你的家,我還懶得去!”


    “你現在是這樣說,到時候你肯定不會這樣做!”


    總統公館有多麽好,就算是沒有進過裏麵參觀過,隻在外麵看看外圍,就已經會讓所有人豔羨不已。裴詩語如果不是衝著這個家才回來的,鬼會相信她!


    “你所在乎的東西,在我裴詩語的眼中一文不值。不要用你的價值觀來同步我的,我和你不同。”


    “當然!你不過是一個野種,你怎麽可能可以與我相提並論?!哈哈哈!你這個從小苦到大的野種,妄想變成白天鵝,我看你還是繼續做夢吧!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的!就算你硬是要回到家中,你也不會成為高高在上的公主!”


    “野種?嗬嗬。你忘了你此時此刻的命是掌握在你口中的野種的手裏的嗎?死到臨頭了,嘴巴還不知道檢點!”


    裴詩語本是想要放過淩悅的了。


    她對淩悅雖然有恨,但是看到她如此可憐可悲的樣子的時候,裴詩語意識到。自己就是恨淩悅,也不至於恨她恨到非要殺了她不可。


    卻被淩悅的一口一個‘野種’給再次惹毛了。就算是不殺了她,也要嚇唬嚇唬她,給她一點懲罰。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被位高權重的人掌控著。


    “你放、了、我。”


    脖子上忽然加重的力道,讓淩悅呼吸再次困難。粗粗的喘著氣,她的鼻孔也一大一小的劇烈收縮。


    “放了你?在你沒有管好自己的嘴巴,用言語挑釁我的時候,你怎麽就沒想過要讓我放過你呢?你不是特別能說嗎?現在你繼續說下去。我想聽聽你到底是怎麽評論口中的這個‘野種’的!”


    “不、不、我錯、了……”


    “你就在一分鍾之前就已經說過你錯了。可是你不也是沒改嗎?我是給過你的機會的對不對?我是放鬆過手的對不對?那個時候你是真的意識到你自己的錯誤是什麽了嗎?給過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你為什麽就不懂得珍惜呢?不是說人臨死之前都會珍惜活下去的機會嗎?你難道不是人嗎?”


    裴詩語真的非常的憤慨!


    她不是野種!真的不是!她是有媽媽i的!她的媽媽也不是心甘情願和淩非岩發生關係生下她的!她媽媽也是被逼無奈,因為淩非岩的權利所迫,所以她才不得屈服。她是無辜的。


    而且她的媽媽一定很愛她!堅信著這個信念,裴詩語不斷的在腦海裏提醒著自己,施玲的死是有多麽的無辜。而且這個信念,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每一次出現在腦海裏的時候,她的大腦都會有一絲針紮過的疼痛出現。


    “別殺我、別、殺我。求你。”淩悅的痛苦完全表現在了臉上,她的瞳孔也逐漸放大,臉色也開始脹紅。


    像是被折磨得不堪承受這份痛苦的淩悅,雙手不斷的在半空中抓打著裴詩語,但是她身受重傷,哪裏還能使出那麽多的氣力去打裴詩語呢?


    這一幕好像很熟悉,裴詩語從淩悅的身上看到了昨天那個無助的自己,她好像也和淩悅做過相同的事情。


    看到淩悅好像已經快要承受不了休克過去的時候,裴詩語最後還是沒狠心就這樣剝奪了別人的性命。


    就算是她曾經被這樣傷害過,她也始終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是腦海裏一遍一遍的在告訴她,要報仇,要替施玲報仇,要殺了淩非岩,殺了施怡,可是卻沒有一遍遍的對她說要殺了淩悅。


    裴詩語逐漸鬆開了手。淩悅的脖子得到了放鬆,也開始大口大口的吸著自己急需要的空氣。


    在裴詩語沒有放開她之前,淩悅以為自己已經死定了,她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外麵的雨下的很大,雷聲也很大。雨滴滴答答的滴落在窗台上,打在窗戶上。這間病房裏,裴詩語和淩悅兩人激烈的爭吵過。可是外麵的人卻是聽不到的。


    當呼吸了足夠的空氣之後,淩悅也開始恢複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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