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語知道自己根本就想不起任何東西了以後,也不再為難自己。反正想得再多,她都不會有記憶了,還不如放過自己一馬。


    索性就在房子裏麵左轉轉右轉轉看看有什麽樂子,然後她轉到了客房。客房已經被收拾得很幹淨,已經沒有了林深弄髒的樣子。


    空氣也很清新,散發出好聞的花香味。裴詩語注意到了客房床頭櫃上麵的一遝資料,忍不住好奇拿起來看的時候,驚住了。


    翻閱了幾分鍾,裴詩語慌了,最後放下,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現逃的離開了客房。到了客房,她又恢複了正常表情,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在看封擎蒼的時候,眼神卻變了。冷漠中又帶著疏離。


    封擎蒼整個下午沒有閑過,會議一個接一個的。但是就是開會的時候,他也不是很放心裴詩語,她在這個房子裏麵有多麽的無聊他也知道。最後一個會議開完,裴詩語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的盯著電視。


    “你知道電視裏麵在放的什麽嗎?”根本就不是認真看電視的樣子,還要裝的那麽認真。早就發現了,在他放下筆記本電腦的時候,雖然她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但是她的耳朵就一直豎起來聽他在幹嘛了。


    “封擎蒼,你家什麽時候裝修好啊?你想在我家裏賴到什麽時候?”裴詩語不滿封擎蒼總是把他自己當成這個家裏的主人。好像她才是這個家裏的客人。她做什麽,都需要他看著,盯著,讓她感覺非常的不自在。


    又是這個問題,裴詩語都已經問過他很多次了。也逼著自己回答,封擎蒼不想這樣,他不想總在這個問題上麵糾結,裴詩語仿佛不知累一樣,不停的追問他這個對於他而言頭痛不已的問題。


    “小語,你的肚子是不是餓了?抱歉,一忙起來忘記看時間了,現在天色也暗下來了,要不今晚我們出去吃吧。”


    “就在你的會議結束的五分鍾之前,我已經叫了外賣。我想再過十分鍾左右,外賣就會主動送上門了。所以你想出去吃的話,你就自己去吧,我已經自己解決了自己的晚餐了。”


    裴詩語攤開手,一臉無所謂又我這樣做很棒的樣子,讓封擎蒼風中淩亂了。


    “外賣沒有營養,你現在需要補充營養,昨天流失了那麽多血液,這幾天傷口都要長,我們出去吃,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都依你的。”


    意識到是自己的工作太忙碌忽略了還是病人的裴詩語,也聽出了她語氣裏麵的不高興。封擎蒼好聲好氣的求和解。


    下午的時候,他們的關係才剛剛緩解了不少,還能開玩笑。才沒過多久,裴詩語又變成了和之前一樣,甚至比之前還要嚴重了一點。封擎蒼是個心思細膩敏感的男人,對於裴詩語的變化,他更能體會。


    “那不行,我們也就隻是比較熟悉一點的陌生人。我頂多就是你的一個下屬,知道彼此的姓名,對彼此的身份是一點不了解。當然你這個時候可能會反駁說,我的一切你都知道,所以我這樣的說法不正確對嗎?很不好意思,你知道我的信息又怎麽樣呢?你對我而言還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裴詩語忽然非常的反感封擎蒼,如果不是現在的她行動不便的話,她真的很想站起身,然後把封擎蒼轟出她的家裏。


    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的是愛自己的,說她是他的妻子啊,戀人啊,根本就是騙人的。如果不是剛才看了林深留下的那些資料,她可能會被這個男人的溫柔迷惑了。


    “小語,你很不對勁。能否告訴我,你為什麽一定要對我有那麽大的意見嗎?是因為我工作忽略了你?還是因為你的肚子餓了所以生氣??”


    就算很了解裴詩語,現在封擎蒼也猜不透裴詩語的心思了。她現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說話都是帶著火氣的。


    隨時都有可能他不小心說出一句話而引爆了這顆定時炸彈,他不敢輕舉妄動,唯有先行認錯這一步可走。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工作忙不忙關我什麽事兒嗎?我現在要和你強調的問題是,你什麽時候能夠搬離我家?離我遠一點?”然後到你的未婚妻身邊去做這些沒頭沒腦的事情!不要再對我糾纏不休了好嗎?


    後麵這一些話,裴詩語沒有說出口。她想要說出口最後又吞了下去,就像是吃了一口很酸的醋,想吐吐不出,最後又惡心的咽下了肚子,讓她更覺得惡心。吞下去之後又有那種不管不顧都要吐出來的衝動。最後還是忍住了。


    “你到底怎麽了?是我惹到了你?如果是的話,你可以明說出來,沒有必要說傷害人的話好嗎?小語,有什麽問題,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隻有在對待裴詩語的時候,他的脾氣才會那麽好,沒有誰能有榮幸讓直男封擎蒼有那麽耐心的對待過,換做任何人在和封擎蒼說一句硬氣的話的時候,都被他否決了。


    “我沒有怎麽。是你太自以為是了,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什麽時候離開我家?我覺得你在我這裏,非常的不方便,並且對我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裴詩語覺得自己需要堅持到底,這個男人總在想盡辦法瓦解自己的堅持,著實可惡。


    “要我走,不可能。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離開你。早點斷了這個念想吧。”封擎蒼轉過身,深呼吸,胸口有一種不知名的疼,不斷的在他的心髒處起伏。


    他可以縱容她,可以等著她,可以寬容她對他所有的遺忘,但是他不能讓她離開他。這是他所有寬容的極限了,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醒來見不到她的時候,他會是多麽的抓狂,是可以向全世界為敵也要得到她的那種決心,讓他一直在堅定這個信念。


    她就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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