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樂顏抿了抿唇,她的就診卡是剛才為了掛號臨時辦的,至於病曆卡,更是沒有,“我不是來看病的。”


    他突然冷笑了一聲,“不是來看病,那不成君小姐是來找我敘舊嗎?還是你又想玩過家家的遊戲了呢?想玩玩你是病人,我是醫生的遊戲?既然你不是來看病的,那麽恕我不奉陪了。”


    他說著,收拾了一下東西,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止他離開,“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說那個車禍小女孩的事情的!”


    他轉頭瞥著她,“如果你想要了解小女孩的病情,那麽該找她的主治醫生去談。”


    “但是她的主治醫生目前並沒有辦法,不是嗎?”她急急地道,“我了解過,她目前的狀況,必須要動二次手術,否則拖著的話,也會性命不保的。”


    “那又怎麽樣,醫生並不是神,並不是什麽事情隻要想了,就一定可以做到,否則每天醫院裏也不會有那麽多過世的人了。”他口吻平淡地道,當了幾年的醫生,他對於這種事情,早已是再習慣不過的了。


    又或者,當初在和她分手之後,對於生死,他就已經看得很淡了。


    曾經在國外,他的一位導師就曾經說過他,“辰,很少有醫生,會有你這樣的心態,你當醫生的目的,並不是救死扶傷,甚至生死再你看來,都不過如此,不過也因此,你隨時都會保持著冷靜,手術的時候,也時刻可以保持著這樣的冷靜。”


    冷靜,是因為曾經對他來說,要成為醫生最重要的目的,已經消失了。


    “可是別人做不到,並不代表你做不到,你可以幫那個小女孩的,你……能幫她進行二次手術的,不是嗎?”她道,目光帶著懇求地看著她,“我知道,我這個要求,也許有些無理,我也知道,也許手術真的不成功的話,對你會有不好的影響,可是……”


    “可是就算如此,你也還是為了一個陌生的小女孩來找我,還是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是嗎?”他眼神冰冷地諷刺道。


    她僵直著身子,過了好一會兒道,“也許……真的是我太強求了,我會再想別的辦法。”隻因為,這個小女孩是她救下來的,從這個小女孩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曾經經曆過禍事的她自己,所以才會希望女孩能得救。


    她鬆開了他的手,打算離開,隻是這一次,卻是他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再想什麽辦法?利用君家的人脈資源,去國內外找合適的醫生嗎?那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在國內,恐怕沒有哪個腦科權威的醫生,會接這個手術,至於在國外,一來一去的時間,再加上醫生了解病人的情況,決定什麽方案的手術,隻怕……真等什麽都準備好了,病人也根本就撐不住了。”


    她的臉色一白,知道他說的是實情,隻是……“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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