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就開了。


    衛正庭緊張的走上前,麵容嚴肅,著急的問:“怎麽樣了?”


    “薛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傷的很嚴重,肋骨斷了兩根需要住院觀察。”醫生看見衛正庭顫顫悠悠的回答。


    “安排最好的單人間,用最好的藥。”衛正庭看著被推出來的薛安安,臉上毫無血色,虛弱的樣子讓衛正庭攥緊雙拳。


    在看到薛安安躺在血泊裏的時候,他瞬間就發現了一件自己都沒有感受到的事情。


    活了這麽多年,他沒什麽害怕的事情,每一次都是自信滿滿,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剛才害怕了。


    而且是害怕的全身都在顫抖。


    原來,薛安安在自己心裏的地位,不僅僅是自己感覺的那樣特別。


    衡立敲了敲病房的門,悄悄的走了進來,就看見衛正庭坐在薛安安的身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查清楚了?”衛正庭壓低聲音,像是怕吵醒了薛安安。


    衡立走近他:“孟嫻。”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衛正庭的臉色就變了。


    “看來,我給他們孟家的麵子,他們孟家是不想要了。”衛正庭放下薛安安的手,緩緩的站起身來:“讓左菲菲進來陪著安安,醒了就立刻給我電話,你跟我走一趟。”


    衡立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


    兩人還沒走兩步,門就被推開了,薛雲貴的表情帶著凶狠和冷冽。


    衛正庭和衡立看見薛雲貴,立刻站的筆直,低著頭。


    “老師……”衛正庭剛想開口說什麽。


    薛雲貴冷聲道:“昨天也不知道是誰,和我說自己不可能做不到,衛正庭當著衡立的麵,我告訴你,我隻有安安這麽一個女兒,她今天受的傷,你不解決沒關係,我薛雲貴不會放過一個人。”


    “老師,我現在就去解決,安安受的傷,我會十倍為她討回來。”衛正庭的眼中帶著堅定,他雙手攥緊,嘴唇發白。


    薛雲貴能看得出他是多麽的生氣,但是看見躺在病床毫無生氣的薛安安。


    還是讀他說了一句:“不管你多少倍的討回來,以後,我都不會讓安安和你靠近一步了。”


    衡立微微一愣,本能的看想衛正庭,他的臉帶著自責。


    哪怕態度再好,保證的再多,在薛雲貴這裏怕是都不會念及師徒感情了。


    薛安安是薛雲貴的底線。


    而衛正庭也沒有繼續給自己說什麽好話,帶著衡立就大步離開病房,每走一步都裹著寒風淩冽搬的殺氣。


    薛安安傷的很嚴重,肋骨斷了兩根,右腿韌帶斷裂,還有點腦震蕩,腹部也受到了床上,目前還在昏迷。


    左菲菲看見薛雲貴進來,立刻站起身,低聲說:“老師。”


    她和衡立結婚的時候,薛雲貴還是證婚人,她紅著眼眶說:“對不起薛老師,是我帶著安安出去的,也是安安把我推開的,沒能保護好安安,是我的錯。”


    薛雲貴坐在薛安安的病床邊,緊握住她的小手,沉聲說:“菲菲,我女兒雖然年紀小,但是我很為她自豪的,因為至少我交給她的那些道理,她都記在了心裏,她救了你我很開心,不過正庭絕對不可以和安安再接觸了。”


    不由的想到和衡立之前的對話,左菲菲微微沉默。


    那句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衡立是明白的,因為之前不管孟嫻怎麽胡來,其實衛正庭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算是給孟家的麵子。


    薛安安對衛正庭雖然重要,但是孟家那邊也有衛力勤撐腰,未必能夠讓衛正庭掀了。


    剛想到這裏,左菲菲忽然目光掃向了薛安安的無名指。


    她的無名指上有一枚鑽戒,出車禍的時候……沒有吧。


    左菲菲湊近看了看,有點疑惑,不會是衛正庭戴的吧?可是那也不應該戴無名指吧,無名指不是結婚嗎?


    薛雲貴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蹙了眉頭然後輕輕的將戒指從薛安安的手上拿了下來。


    對左菲菲說:“別告訴安安了,她和衛正庭絕不可能。”


    “知……道了,薛老師。”左菲菲不是不能理解薛雲貴的意思,隻是不知道衛正庭那邊,到底會有什麽樣的解決辦法。


    ……


    孟嫻在家裏砸了不少東西,因為剛才醫院的人給她打電話說薛安安沒死透。


    這讓她心情更加煩躁,要是薛安安死不透,豈不是要她一直霸占著衛正庭?她頂著多大的風險去做這件事情的,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樓下傳來了吵雜聲,孟嫻連忙下樓。


    “衛總,孟老爺和大小姐都不在家,你不能這麽進來。”保姆連忙攔著衛正庭。


    但是說完這句話就不敢在阻攔了,衛正庭臉上帶著怒意,一個淩冽的眼神,就能撕碎她。


    孟嫻剛準備上樓躲起來,隻要暫時避著衛正庭就好了,剛這麽想著,回頭就撞上了孟安禮。


    他笑了笑問:“怎麽了?這麽慌張的樣子?正庭來了你不應該開心嗎?”


    聲音不大也不算小,正好讓樓下的衛正庭聽見了,目光掃了過去。


    就看見了孟嫻,在樓梯上進退兩難。


    孟安禮勾了勾嘴角,孟嫻卻厭惡他的剜了他一眼。


    “滾下來。”衛正庭的聲音冷到骨子裏:“孟嫻,別讓我對女人動手。”


    孟嫻咽了一口唾沫,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是委屈巴巴的樣子了:“正庭哥,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衛正庭的眸子陰寒,眉頭一蹙,對孟嫻的這副態度是厭惡不已。


    孟嫻抿了抿唇,想著隻要自己死不承認,衛正庭一定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她小步的走過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對衛正庭說:“正庭哥,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生生什麽事兒了?”


    衛正庭垂著眼眸,看她,眼神中說不出的失望與憤怒。


    他身後的衡立也微微歎了一口氣,對孟嫻說:“孟大小姐剛才,似乎不太願意見我們衛老大,這不像是孟大小姐以前的風格。”


    “我還沒有洗漱,也沒有換衣裳,讓正庭哥看見我這副模樣我當然不願意了。”孟嫻反應極快的回答。


    衡立對孟嫻這種女人,就沒什麽對付的能力,被這麽一懟,竟也想不出要怎麽反駁了。


    倒是衛正庭,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悠悠的說了句:“既然你不承認,那咱們也沒必要這麽好聲好氣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薑雅紀從正門走了進來,禮貌的向所有人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隻錄音筆,打開。


    隻聽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受孟嫻指使,去撞薛小姐的,孟嫻說一定要撞死。”


    孟嫻的眼珠子瞪大,連忙解釋:“正庭哥,你別聽這些人誣陷我,這些不是我做的。”


    “知道孟大小姐一定會否認,所以為了自保,當時你和他通話的內容也被錄了下來,要聽嗎?”薑雅紀麵容冷淡,語氣卻禮貌。


    聽到薑雅紀的話,孟嫻心裏害怕,但就是死不承認:“正庭哥,你要相信我,薑雅紀一定是公報私仇的,他和別人一起陷害我的。”


    “既然孟小姐你不想聽,我就口述一下,孟小姐說,如果當時沒有撞死薛安安,哪怕倒車回去碾死她都行。”薑雅紀冷靜的說完,衛正庭就謔的站起了身,大步走到孟嫻麵前。


    然後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見孟嫻臉漲的通紅喘不過氣也不鬆手,陰冷的說:“倒車回去碾死她?那我就先碾死你!”


    “薑雅紀……和……和薛晴的……事情……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孟嫻難受的瞪大眼睛對衛正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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