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就帶著江滿紅回山寨,路上遇見嘍囉,孟康讓他們先行回去:“告訴鄧頭領,有貴客來到。”


    山水纏繞,這裏果然是一處好的所在,江滿紅看著孟康,笑道:“莫非這麽的山水如此養人,孟兄才生的如此好皮肉。”


    孟康笑道:“江兄也不差,卻不是生在這裏的。”言罷,兩人哈哈大笑。


    江滿紅突然想起,那火眼狻猊鄧飛形象不是很好,怪不得孟康不應自己剛才的話呢。這樣想著,二人就見遠遠的,有人在那裏等著:“孟兄,你可回來了。帶了甚貴客來到?”


    孟康迎上去,介紹江滿紅道:“這個,就是人稱智多星、入雲龍、白衣秀士的江兄江滿紅。”


    鄧飛雙眼赤紅,像是得了紅眼病一眼,果然跟傳中的一樣,但是他眼睛有神,放著凶光,一看之下,膽之人不敢仰視。


    鄧飛看了江滿紅一眼,紅色的眼睛中,有些懷疑,孟康笑道:“不若,跟江兄切磋一下?”


    江滿紅正要回絕。那鄧飛眼睛中紅光一閃,笑道:“如此甚好。”他見江滿紅兩手空空,問道:“江兄使甚兵器?”


    江滿紅道:“還沒有稱手的兵器,一般,隻是使棋子。”著,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一枚棋子。那孟康見識過江滿紅的棋子厲害,微笑不語。


    鄧飛身體一抖,手中多了一條鐵鏈,心中暗道:“你棋子最多隻是暗器,看你如何架擋我的鐵鏈。”手中鐵鏈舞動,風聲呼呼,隻見無數的虛影向江滿紅劈頭蓋腦的壓過來。


    孟康本來以為江滿紅會像先前一樣,使出鬼魅一般的身形。卻見江滿紅身體拔高而起,手中的棋子飛出,那些鐵鏈的虛影立即亂了。在江滿紅身影落下的時候,那鄧飛不得不抬頭,那鐵鏈的虛影眼看又要正常,卻見江滿紅手中射出一黑一白兩光芒,那鐵鏈的虛影再次混亂,鄧飛哎呦一聲,手中的鐵鏈,就要拿捏不穩。


    江滿紅穩穩的落地,微笑不語。鄧飛知道,江滿紅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那白色的棋子不僅僅是打亂自己的鐵鏈套路;那黑色的棋子,也不僅僅是打自己的手腕一下……更不用江滿紅那飛身的絕技。


    願打服輸。鄧飛道:“多謝江兄承讓。”眼神,一下子就溫和多了。當下就嘍囉做飯擺酒。


    孟康外出,卻是打聽一件消息:“有六案孔目裴宣,因為正直,得罪貪官,將被押往沙門島,路上,恐怕會結果其性命。我一生中欽佩的人很少,尤其討厭官吏,我就是因為殺了官吏才流落江湖,占據此川為寇。但是,我卻佩服那裴宣為人正直,聰明敏銳。”


    不待孟康完,鄧飛道:“我也是極討厭官吏,隻因他們為非作歹,但是我也聽這裴宣極其正直,如今聽被官吏陷害,才跟鄧兄商量,打探消息,決定營救於他。”


    天下混亂,官吏聲名很糟,在這樣的世道之中,這裴宣還能讓這樣的匪寇欽佩,看來這個裴宣,自由不同於常人之處。江滿紅心中暗道:此人威望如此之高,日後起事,要是有了此人,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投;而且,約束那一幫如狼似虎之輩,看來也非此人不可。


    心中想定,江滿紅便道:“不知孟兄打聽的如何,如蒙不棄,我願一起營救那裴宣。”


    二人見江滿紅如此之,心中大喜。


    當即那些嘍囉擺上酒宴。孟康少不得又起江滿紅的神異之處:“初見江兄,他問我此川何名,我怕他聽有我們駐紮在這飲馬川之中,因此不知道;哪知江兄竟然就因他在此飲馬,而自名飲馬川……”言罷哈哈大笑。


    鄧飛驚道:“果真如此?


    “果真。”


    江滿紅見時機成熟,少不得又宣揚一番自己尋找地盤的打算。那一席話,的鄧飛也是神情亢奮。江滿紅乘機道:“如後起事,少不得二位幫忙,不知二位可有意。”


    ……


    袁興讓身邊的那十幾個公人在一邊休息,他走到那個犯人的麵前,拍了拍那個比平常大一號的大枷鎖,笑道:“鐵麵孔目,如今感覺如何啊?”


    那個犯人頭糾結,衣衫破爛,神情困倦,看來一路上是吃了不少的苦。而押送他的,竟然有十幾個公人,看來這個犯人還很特殊。


    那個犯人直了直腰,微微一笑,那種笑,讓袁興感覺到了一絲輕蔑:“我倒是相通了很多事,隻是爾等之輩,恐怕有些事情,是一輩子也想不明白的。”


    袁興最看不得那犯人的這種神情,腳下一絆,那犯人搖晃了幾下,終於還是摔倒在地。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有起來。


    “鐵麵孔目,要不要我幫忙?”


    那犯人不答話,隻是努力的掙紮著想要起來,卻是狼狽不堪。袁興在旁邊哈哈大笑。


    那個犯人,就是鐵麵孔目裴宣。


    袁興看著裴宣掙紮著起來,那種狼狽的神情讓袁興感覺暢快無比。更暢快的還在後麵,等離開這個地方,結果裴宣性命的那一刻,將更加暢快。


    裴宣看著袁興奸詐的笑容,眼睛中閃過一道寒光。


    “堂堂的鐵麵孔目,往常多受尊敬啊,多受百姓的愛戴啊,你也有今天。”袁興還是忍不住,雖然這句話,一路上已經了很多次。但每次這話,都感覺很舒服。


    裴宣受到羞辱,心中的氣一下子爆出來:“可恨這個世道,不能把你等這些人繩之以法。”


    “法……”袁興哈哈大笑。一路上,很難得讓裴宣這麽生氣,其實他一直想讓裴宣生氣,裴宣越生氣,他越高興,“誰是老大,誰就是法。任你武功高強,才識廣博又能如何?”


    裴宣壓下心裏的火氣,眼看前方,住口不語。


    ……


    ……


    一路走來,對裴宣的侮辱,已經讓袁興過足了癮。當走到那片密林之中的時候,袁興看了看那些公人,道:“就在這裏下手吧。”


    一個公人頭,端起一壺水,走到裴宣的麵前,看著裴宣笑道:“你叫我一聲大爺,我給你水喝。”


    裴宣木然無語。那公人哈哈大笑,今天大爺高興,就賞你一些水喝。著,竟然打開水壺,把那水壺送到裴宣的嘴邊。


    裴宣心中微微疑惑,但是實在太渴,忍不住張開口。


    喝了一口,裴宣感覺不對,正在這時,隻見那些公人看著自己莫名其妙的笑。裴宣感覺到一陣頭昏眼花。


    “卑鄙人,水中下蒙*汗*藥。”著,大吼一聲,在這生死關頭,竟然生生掙開了那枷鎖。


    “格殺勿論。”袁興下了命令。那些公人拔刀出鞘。裴宣揮舞枷鎖,隔開幾把刀,袁興在旁邊淩空一腳,把裴宣踢倒在地。裴宣一陣頭暈,心中暗歎:“今天,就死在這裏了。”


    ……


    裴宣醒過來的時候,耳朵中傳來打鬥聲。他掙了掙紮,正被綁在樹上。眼前,兩個漢子正在跟那些公人打鬥。那兩個漢子雖然有些武藝,但是這次的公人都是挑選出來的高手,眼看,竟然是抵擋不住。


    袁興好整以暇的站在旁邊,看著清醒過來的裴宣,笑道:“我想了想,要是讓你簡單的死了,太便宜了你,所以,想讓你自己看著你自己是怎麽死的。”


    袁興的刀上閃著寒光,慢慢的向裴宣靠近。


    “叮……”一道白光閃過,袁興手上的刀突然被撞的飛了出去。袁興大驚,卻又有一道黑色的光飛到了他的太陽穴上,袁興眼睛白了白,還是暈倒了。


    隻見三個人衝了出來,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人手中不斷飛舞,隨著他的揮舞,那些公人不斷的哀號,原來竟然是一個暗器高手。另外的兩人,一個拿刀,一個手舞鐵鏈加入戰團,凶神一般闖進那些公人當中,鮮血飛濺。


    那個白衣人卻是徑直衝到裴宣的麵前,問道:“可是鐵麵孔目裴先生。”


    裴宣道:“正是在下。”


    那白衣人拿出一把刀,利索的割開了繩子。


    再看那邊,公人中竟然有幾個高手,那四個還在跟那些公人打鬥。


    裴宣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袁興,拔出他的腰刀,在江滿紅的目瞪口呆中一刀砍下了袁興的腦袋:“既然法不能讓惡人死,就讓我刀讓他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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