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榮幸。”劉小禾絲毫沒有因為白邪身上的殺氣而害怕,反而挑釁白邪。


    白邪氣得眯著雙眼,袖子下的手收緊,恨不得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脖子捏斷。


    然而,他還真這樣做了。


    劉秀抱起兩個孩子往後退,冷著臉警告:“再動手動腳,我就不客氣了。”


    “嗬。”


    白君鄙夷不屑,出手更快更猛,絲毫沒有把眼前的劉小禾放在眼裏,因為在他眼裏,眼前的劉小禾就是一個任他揉捏的螻蟻。


    劉秀把兩個擔心傷到孩子,正要把孩子弄進空間,魔皇跟白君來了,白君化解了白邪攻擊劉小禾的那一下,看著白邪。


    一張臉冷若冰霜,就連溫度也是直線下降。


    “白邪,你別太過分了。”


    “我怎麽過分了,隻是跟她切磋切磋,又沒把她怎麽樣,瞧把你心疼的。”


    “你來這裏做什麽?”


    魔皇從看到白邪的那一刻,臉就拉了下來,沒有好臉色。


    白邪見魔皇這樣問他,便如實回答:“聽聞白君帶著妻女回來,我好奇就過來看看。”


    “咳咳,那個我申明一下,我不是他媳婦,是他女兒。”劉小禾出聲告訴白邪。


    白邪睜大雙眸看向白君,然後雙眼死死地盯著劉小禾。


    這麽說來,魔之子肯定就是她了?


    想到此,白邪雙眼微眯。


    劉小禾嗅到了被獵者盯上的感覺。


    嗬嗬,她會是獵物?


    不畏懼的劉小禾與白邪目光對上,唇角的笑容別有意味,然後笑道:


    “大伯,您老人家這樣看著我,我會很害怕的。不過初次見麵,大伯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咳……”魔皇握拳掩嘴,覺得這個孫女有點特別,似乎臉皮很厚。


    劉小禾聽到咳嗽的聲音看向魔皇,便道:“爺爺你生病了嗎?”


    “沒有。”魔皇說完走過去,抱起兩個孩子,“她們我帶去玩會兒,稍後給送回來。”


    “您不會拐我閨女吧!”劉秀問。


    魔皇臉黑了下來,真想把這個孫女的腦袋瓜打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玩意。


    劉小禾見爺爺臭著一張臉,笑了起來:“開玩笑的啦,爺爺盡管帶她們去玩。”


    誰知,白君過來,從白邩的手裏把兩個孩子搶了過來,然後丟了一句話給黑著臉的白邩。


    “她們繼續在我身邊。”


    這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家夥,怎麽能讓別人帶走,若是有個擦傷什麽的怎麽辦?


    白邩看著劉小禾,劉小禾卻攤了攤手。


    “平時我要帶孩子他都不讓我帶。”


    這話表明了自己對孩子也做不了主,因為她打不過老頭,打不過自然也就搶不過了。最重要的是,老頭帶孩子帶得很好,所以她沒有理由不讓老頭帶孩子。


    魔皇懂了,看來想從白君手裏搶孩子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既然孩子他帶不走,那就住這裏算了。


    “讓人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收拾房間做什麽?”白君明知故問。


    “自然是拿來住。”魔皇道。


    “隻有柴房。”


    “柴房也行。”


    “……”


    白君不語,看來這老家夥臉皮長厚了。


    劉小禾來回的看著親爹跟爺爺,覺得這兩人一定是世仇。


    而那個被當作空氣的白邪,氣得發抖,他覺得他來這裏就是一個錯誤,轉身便離開。


    劉小禾見白邪要走,想著見麵禮還沒要到,怎麽能讓他走?


    “大伯,你怎麽走了?”


    白邪剛抬起的步伐放下,回頭看著父親跟白君的目光看向了他,然後看向劉小禾,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大伯,你還沒有給見麵禮,怎麽能走?”


    無恥!


    白邪不情不願的從儲物戒裏拿出一個紫色盒子,看也不看直接丟向她。


    劉小禾接住盒子,打開看到裏麵躺著一根紫色的人參,嘴巴呈“0”形。


    “人參還有紫色的嗎?好像還是活的?”頓時來了興趣。


    白邪看著她手中捏些的魔參,萬分後悔,想收回來又落不下麵子,所以甩袖氣衝衝的走了,走的時候特意看了劉小禾一眼。


    千年的魔參有靈智,可以說是跟人一樣。按道理她打開盒子魔參就會跑,可卻沒有跑,反而很喜歡她的樣子。


    莫非,此女身上有寶貝?


    不管這個女人有什麽寶貝,最後都會落到他的手裏。


    魔皇看大兒子氣衝衝的走了,握拳掩嘴清咳咳兩聲。


    “這是魔參。”


    “魔參?”劉小禾擰眉,然後問,“有什麽用?”


    “吃了能長修為。”魔皇盯著劉小禾,看來這個丫頭也不簡單。


    “哦。”她假裝沒看到爺爺的目光,直接把魔參丟進了空間裏。


    看到魔參在空間裏跳啊跳的跳到泉水池旁邊,然後蹦起老高直接紮進了土壤裏。


    她傻眼了。


    這?


    這魔參是打算在她空間裏定居了嗎?


    魔皇見孫女驚愣的一張臉,關心的詢問:“怎麽了?”


    “沒什麽。”


    老奴過來了,劉小禾跑過去。


    “飯菜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小公主可以過去用膳了。”


    老奴說完給魔皇行了一個魔域的禮,也就是右手擱在左肩上微微俯首,這就是魔域的行禮方式。


    不過像白邪白君這兩叛逆的老年人,在兩人的母妃離世後,就沒有給魔皇行過禮。好在魔皇不是愛計較的人,要不然這兩人早就死幾百回了。


    魔皇對於老奴稱呼丫頭為小公主沒有任何的意見,不過聽他說用膳,便感覺肚子有點餓了。


    “正好本皇沒用膳,一起吧。”


    “你不是不吃東西的嗎?”白君拆台。


    “突然想吃,不行嗎?”白邩雙手環胸,昂首挺胸,藐視白君。


    劉小禾很無語,兩人好歹是活了幾百年甚至千年的人了,居然在這裏爭論這種幼稚的話題。


    她歎了一口氣,對老奴眨了眨眼睛,然後跟著老奴走了。


    她一走,白君抱著孩子跟上,白邩則是跟在白君身後。


    魔域的帝者走在最後麵跟一個隨從似的,怎麽看都覺得詭異,不過這座殿裏的人都見怪不怪。


    膳食準備在白君居住的院中,走進去劉小禾奔向擺滿美味佳肴的桌子,因為還沒進來就聞到令人流口水的香味。


    “哇,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劉小禾已經坐下來拿起筷子吃起來。


    魔皇看著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孫女,側頭問身邊的白君。


    “你把她餓著了?”


    白君沒說話,沉下臉走到劉小禾旁邊坐下,然後柔聲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魔皇驚愕,沒想到這個家夥也能有這麽溫柔的一麵,不過這樣很好。


    “這幾天吃的都是烤肉,我嘴巴都要起泡了。”劉小禾說完盛了兩碗湯,放了一碗在白君跟前,然後從白君懷中把澋湘抱過來。


    “來,娘喂你喝湯湯。”


    澋湘很乖很聽話,乖乖的喝著娘親喂的湯湯,時不時還能吃上一點點肉沫,一旁的白君也在喂澋瓊。好動的澋瓊在白君懷中比澋湘還要安靜乖巧。


    魔皇坐在他們對麵,看著兩人各自喂著一個孩子,他的唇角情不自禁的翹起,仿佛回到了八百年前。


    那時候,他跟花幽也是這般情形,花幽也是這般抱著君兒喂吃食。


    隻是物似人非,他的花幽不在了。


    劉小禾見魔皇情緒低落的低下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幹了。


    白君抬眸瞟了一眼白邩,知道他是想起了那個人。想起這個人,白君的臉上渡上了一層霜。


    旁邊的劉小禾感覺到寒冷,不滿的看著白君。


    “老頭,你又怎麽了?”


    “沒事,吃你的東西。”白君收斂起寒氣。


    “哦。”


    現在的白君就是一個隨時能燃的炸彈,她還是不要惹比較好。


    不過,這個家夥到底是因為什麽心情突然不好?


    抬頭看向魔皇,她擰眉細想,應該是跟老頭的親娘有關吧。


    說起這個奶奶,她似乎一點也不知道,不過這是個雷區,她不會去踩這個雷。


    飯後,劉小禾直接回房睡覺去了,白君則是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裏玩。


    魔皇在一旁看著,很是羨慕。


    白君用眼角瞟了魔皇一眼,冷不丁的道:“你還不走?”


    “本皇說完住下就要住下。”


    “……”白君沉默。


    魔皇見他不說話就當是默許了,回頭對一旁的老奴吩咐:“幫本皇收拾一間房間。”


    老奴看向自家主子,見主子沒點頭,他也不敢去辦,然後很無辜的看向魔皇。


    魔皇見老奴這般,雙手交互擱在xiong前。


    “我就在你這裏住兩天,就兩天不行嗎!”


    “不行,你若是想孩子,可以隨時過來,但要住下,就免談。”


    “行了行了,我不住了。”魔皇說完便轉身走了,再不走他要被氣死在這裏。


    澋瓊見他走,邁著小短腿跑過去,然後抱上魔皇的白腿。


    “抱。”


    本來很生氣的魔皇,看著小丫頭瞬間不生氣了,彎下腰把小家夥抱起來。


    “我抱出去走一圈,一會兒就回來,總可以吧。”


    白君沒有說話,應該算是默認了吧,魔皇也懶得等他說話,直接抱著澋瓊走。


    “想去就去吧。”白君對望著的澋湘說。


    而澋湘卻撲進他的懷中,仿佛是在安慰外公。


    白君笑了起來,覺得這孩子沒白帶,知道心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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