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我這裏鬧是想訛錢咯?”澋軒把玩著大拇指的扳指,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婦人沒有傻到點頭說是,而是一口咬定道:“你們的菜毒死我兒子,那麽就應該給個公道,要不然我就跟我兒住在你們酒樓門口。”


    “你可知我們酒樓的菜價?”澋軒笑著問。


    “我管你們酒樓的菜價是多少,你也少等我扯別的,趕緊說什麽處理我兒的事情。”婦人不哭了,也沒有剛才的悲傷感覺,現在她的眼裏就是要訛錢。


    “葛淩,驗屍吧!”既然這個婦人不想跟他扯,那就來點直接的。


    “是。”


    婦人見那個叫葛淩的少年過來,眨眼間手中就出現了一把匕首。葛淩用匕首挑斷腰帶,扒開死者的衣服。


    婦人見狀,衝過去推開葛淩,護著屍體恐慌的道:“你要做什麽?”


    “驗屍,聽不懂人話嗎?”澋軒冷道,此時他臉上沒有笑容。


    “憑什麽驗屍?我不準你們動我兒子。”婦人說著又哭喪起來,“我的兒呀,你怎麽這麽命苦,死了都不安寧。”


    “既然你非要說我們的菜毒死了他,那麽我們肯定要驗一下屍體了,若不然你去報官。”澋軒道。


    “天啊,我的兒呀,你死得好慘啊,我的兒啊......”婦人裝聾子,就是要再這裏鬧。


    澋軒見她如此,便對葛淩道:“你去報官。”


    “不準去,不準去。”婦人拉住葛淩。


    葛淩甩開了她。


    誰想這個婦人順勢就倒在地上,嘴裏嚎著:“打人了,打人了......啊!”


    婦人捏著脖子,另一隻手扣著嘴巴,想把葛淩丟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可是吐了半天都沒有吐出來後,她驚恐的看著葛淩。


    “你給我吃了什麽?”


    “既然你說是我們毒死你兒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一起毒死算了,這樣大家的耳朵也算是清淨了。”


    婦人聽完此話,臉上巨變,發白的向葛淩索要解藥:“解藥,快給我解藥。”


    “說出是誰指使的你,解藥就給你。”澋軒看了一眼人群,笑了起來。


    他想他知道是誰指使的了,隻是用這種伎倆太垃圾了,簡直就是拉低智商。


    人群裏的人見婦人被要挾,眼一沉,袖子下的手出現一根細針,他射向婦人。


    澋軒閃身攔截了那枚射向婦人的細針,同時葛淩抓住了那個要殺人滅口的人。


    “這就沉不住氣要殺人滅口了嗎?”澋軒幽幽的說完,把手中泛著綠光的針丟在婦人跟前,“想清楚該怎麽說了嗎?”


    婦人抖了一下,看著地上帶毒的針,憎恨的看向被葛淩抓住的中年男子。


    “你個殺千刀的,你居然要殺我。”婦人一開口,人們便明白了。


    很明顯,這就是一場栽贓陷害,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孩子會這麽強,徒手接了毒針絲毫沒有事,這恐怕是高人吧!


    亦或者說這孩子其實就是一個幾百歲的老怪物?


    澋軒若是知道他們這樣想,肯定會一口血他們一臉。


    中年男子沒有想到自己會失手,便低下頭:“我什麽都不會說,要殺要剮隨便。”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澋軒說完看向斜對麵的富貴樓。


    在禾記酒樓沒開之前,富貴樓的生意挺不錯,但是自從禾記酒樓開了後,富貴樓的生意一落千丈,那些達官貴臣再也不來富貴樓吃飯,來的都是一些吃不起禾記酒樓菜的平民老百信。


    久而久之,老板就生出了歹心,這才有了這出。


    男子見他看向富貴樓,臉色蒼白。


    “把他放了,這件事情到此結束,回去告訴你們的老板,若是再有下次,我就讓他徹底消失。”


    澋軒說完轉身進去了。


    葛淩把人放了,婦人見這個叫葛淩的要走,連忙攔住人。


    “解...解藥。”


    “隻不過是一顆糖豆而已。”葛淩說完周圍的人不厚道的笑起來,紛紛好奇他一個少年身上帶著糖豆做什麽。


    婦人跟男子臉色異常難看,二人正要離開的時候,官府的人來了,而帶著官府來的男子指著婦人跟男子。


    “就是他們。”


    “抓起來。”官爺一聲令下,二人就被圍住了。


    二人掙紮,道:“憑什麽抓我們?”


    “就憑你們下毒害人。”官爺說完手一揮,把人帶走了。


    這個時候大家明白了,遠來是這兩人下毒害死人,然後故意栽贓給禾記酒樓。不過經過今天這一茬,大家認識到禾記酒樓老板的厲害,絕對不能把他當孩子看,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了。


    人群散後,睿王府的管家走進禾記酒樓。


    “客官......”


    管家打斷了小二的話,道:“我是睿王府的管家,這是雞湯的錢。”


    一旁的算賬先生聽到了,抬起頭告訴睿王府的管家。


    “公子有交代,睿王府以後的帳都記在他的帳上。”


    管家愣住了,隨後點頭便回去了。


    回到王府,管家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了王爺,一旁的陳梓汐聽完心都揪了起來,握住王爺的手道。


    “王爺,你可要幫幫他呀!”


    “明天本王請幾位朋友去禾記酒樓吃飯,到時候把那小子介紹給他們認識認識。”


    陳梓汐聽了王爺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說:“明天我也要去。”


    “行。”王妃主動要出門,他豈能不帶?他是巴不得王妃天天出門。


    管家站在一旁,替王爺高興。


    轉眼到了第二天中午,睿王協同睿王妃來到禾記酒樓,同時到達的還有睿王認識的那些世交好友。因一早就過來訂了包間,夥計看到睿王就領著去了三樓最好的包間。


    幾人坐下後,便有人詢問:“聽說今天給我們介紹個人,不知這個人是誰?”


    “不急,等會兒就來了。”


    大家見睿王這樣說,更加好奇了,奈何不管他們怎麽問,睿王就是不鬆口。


    待菜快上齊的時候,澋軒來了。


    他走進包間,眾人傻眼了,甚至還有人揉眼睛。


    確定不是幻覺後,其中一個最疼澋軒的伯伯來到澋軒的麵前。


    “你...你是何人?”一看是確實以為這是澋軒,但是細想後就知道這隻是一個跟澋軒小時候長得像的人。


    “我是禾記酒樓的老板,姓劉。”說完就走向母親陳梓汐,在母親旁邊的位置坐下。


    那位問澋軒問題的人回到自己的位置,看了澋軒一眼然後看向睿王,想要睿王解釋解釋這是怎麽一回事。


    “相信你們也看到了,他長得跟我兒小時候一模一樣,梓汐很喜歡他,我們就認他為義子,今天請大家來就是想讓大家知道知道,同時也想大家以後多多照顧點他。”


    其中有人聽說過昨天禾記酒樓發生的事情,聽完睿王的話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慕容兄,你這個義子本事了得,哪裏還需要我們照顧啊!”


    “咳咳,我這不是想說是以後無法解決的事情讓你們照顧照顧嘛!”


    既然很無語的白了睿王一眼,這家夥一把年紀了,還來這套,兼職不知羞,不害臊。


    陳梓汐掩嘴偷笑,一旁的澋軒跟那些叔叔伯伯一樣翻了一個白眼。


    堂堂睿王跟人撒嬌,要是讓外麵的人看到肯定會驚掉眼睛,要不是因為他以前見過,估計現在都傻眼了。


    陳梓汐用眼角偷偷觀察了一下身邊的澋軒,見他翻白眼的神情像極了自家的澋軒,她的心顫了一下,差點就開口詢問他是不是澋軒了。


    澋軒感受到母親的目光,側頭對母親笑了笑。


    陳梓汐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幽幽的道:“你真的很像他。”


    澋軒心裏有點難受,試探性的詢問:“如果我說我是他您信嗎?”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目光全都看向這邊,包間裏安靜得能夠聽到呼吸的聲音。


    “你...你真的是澋軒嗎?”陳梓汐顫抖著問。


    澋軒看著父親,還有叔叔伯伯,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我隻是打個比方。”


    大家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但陳梓汐依舊盯著他看。


    澋軒很無奈,他覺得母親一定是發現了什麽,要不然不會這樣,雖然他很想告訴母親自己就是澋軒,但是他不能說,因為這些叔叔伯伯中不知道會不會有那個人的人,堂哥若是知道他還活著,肯定不會放過他,到時候連著睿王還有禾記都會陷入困境,畢竟禾記才開始,還不足矣跟任何一方做鬥爭。


    突然,他後悔自己剛才衝動了。


    恐怕已經有人生疑了吧!


    不過他不怕。


    飯後,幾位叔叔伯伯離開,包間裏就睿王跟睿王妃。


    睿王看著澋軒,問他:“你是不是澋軒?”


    本來他也不想相信,但是他突然想起來一本古籍裏有記載,人死後靈魂有時候在機緣的情況下是可疑附身在別人的身體裏重生。


    澋軒見父親這樣問,笑了笑,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上樓去說吧。”


    雖然他沒有回答,但是睿王跟睿王妃已經肯定他就是澋軒,二人很激動,相互攙扶著起身,點頭便跟著他走出包間,往頂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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