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月過去,閻王不僅沒來太子府露麵,更是未動手,這讓太子楚燿天很生氣,直接主動約閻王露麵。


    當天葛淩收到太子楚燿天的信,他晚上易容混進將軍府裏,正好廚房裏的人在給劉小禾準備夜宵。


    葛淩把來取夜宵的人打暈扒了人家衣服,易容成這個人,把人藏起來後端著夜宵去往桃苑。


    “夫人,您的夜宵來了。”


    聽聲音,劉小禾抬起頭,看著還是那奴才的臉,不過她已經看出來此人不是之前的奴才。


    “端進來放桌子上。”她淡漠的吩咐。


    待人走到桌子前,她用手沾了茶杯裏的水在桌子上寫字。


    “有事?”


    “楚燿天要見我,見還是不見?”葛淩也沾了了水在桌子上寫字。


    “見,穩住太子。”劉小禾寫道。


    葛淩明白了,然後繼續寫:“夫人在這可好?”


    他還不知道劉小禾內力被封的事情。


    “還行。”


    見夫人說還行,葛淩便放心了,他寫了“告辭”兩字便走了,走的時候說了一句。


    “夫人慢用。”


    “行了,趕緊滾蛋,別在這裏打擾我用夜宵。”


    隔壁楚雲笙聽到這邊的動靜,眉頭一皺:這女人還真是粗魯。


    可為什麽這樣粗魯的女人竟然引起了他的關注?


    楚雲笙覺得自己魔障了,甩了甩頭轉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裏。


    夜,很靜,透著詭異又緊張的氣息。


    帶著玄鐵麵具的葛淩來到太子楚燿天的房門外,屋裏傳出曖昧的喘息聲,似乎到了高端。


    葛淩眼底一沉,摘了一片樹葉射進去。樹葉從窗戶進去,割斷床幔才飄落,力度掌握得極好。


    太子楚燿天看著飄落下來的樹葉,眼角掃了斷了一節的床幔,當即抽身穿上衣物。


    差點到達巔峰的芸娘見太子抽身,起身正要叫喚太子,看到斷了一節的床幔,還有床邊的樹葉,情欲頓時沒了。


    用樹葉割斷床幔且不傷人,這掌控力是有多好?


    太子楚燿天出來,看到院子裏一身從頭黑到腳的人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就是閻王?”


    “你找本君何事?”葛淩的聲音變得很蒼老。


    在太子麵前自稱本君,不用想也知道太子臉色極差,但是想到剛才的樹葉,太子楚燿天忍了下來,質問閻王。


    “為何遲遲不動手?”


    “這是你的定金。”葛淩把楚燿天給的定金還楚燿天,緊接著道,“有人花更高的價錢保護楚雲笙。”意思很明白了。


    楚燿天聽完惱了:“這就是往生門的辦事之道?”


    “往生門做事向來隨心所欲。”


    葛淩說的是事實,單子接了可以退,隻要夫人高興,不服就來戰。


    曾經就有人不服來挑釁往生門,僅一夜的時間,那人全家一夜間消失不見,就跟憑空消失般。


    再後來又有人挑釁,後果同樣,一連好幾次這樣的事情發生,大家都知道是往生門的人幹的,從此不敢再惹往生門,即便是被退單也隻能忍氣吞聲自己受了。


    往生門名氣既然這般好,肯定會有人冒充殺人,但是結果很淒慘,全家被殺,一個不留,即便是剛出生的嬰兒也不放過。


    自此,世人是真的懼怕往生門,不過往生門還是有一點讓大家認好,那就是保密。


    即便是退了單子,往生門也絕對不會泄露任何信息出去,即便是花錢買也不會說。


    要說太子楚燿天怎麽知道的往生門,那隻能說往生門名氣太高了,高到引起天國這邊的注意。


    隻是很顯然,楚燿天不了解往生門,隻以為往生門跟別的殺手組織一樣,接了單子便是死也要完成任務。


    葛淩聽了楚燿天的話,冷笑了一聲:“看來太子並不了解往生門。”


    太子楚燿天擰眉,他的確不了解,若是知道往生門這般出爾反爾,他定不會找往生門的人來殺楚雲笙。


    “往生門即便是接了單子,也有可能被退回,不過太子放心,往生門絕對不會泄露任何雇主的信息。”


    “放心?”楚燿天諷刺的笑起來,“你們往生門出爾反爾,讓本宮如何放心?”


    “該說的都說了,其餘本君不想廢話。”葛淩說完便離開,速度很快,快到楚燿天懷疑他是不是憑空消失那般。


    楚燿天非常的生氣,穿好衣服出來的芸娘見太子動怒,跟往常一樣過來安撫,誰想這次太子動手打了她一巴掌,一句話都沒有說的走了。


    這是太子第一次動手打她,芸娘被打懵了,站在原地遲遲未回神。


    隔天,楚一把往生門閻王要保護將軍的消息告知將軍。


    “聽傳信的人說,是有人花了更高的價錢,要求閻王保護太子,而這消息還是閻王放出來的。”


    楚雲笙擰眉不展,覺得事有蹊蹺,抬眸問楚一:“那個女人的事情可調查清楚?”


    “就快了。”


    隔壁劉小禾,喝著茶瞪著女裝的葛淩。


    “誰允許你擅作主張退了太子的單子?”瞧著女裝的葛淩,還別說真有點姿色。


    “夫人責罰。”女聲的葛淩承認錯誤的態度極好。


    “罷了,退了就退了,下不為例。”


    “是。”


    葛淩見夫人一雙眸子色咪咪的盯著他,渾身不自在,挪動腳步想離夫人遠點。


    洞察到葛淩意圖的劉小禾,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嬌小玲瓏的葛淩麵前,伸手抓住葛淩的領子,不容他退後。


    “看來你的縮骨功練習得不錯,居然跟這個丫頭相差無異。”


    “多謝夫人稱讚。”葛淩小小的自豪了一把。


    要說縮骨功,他絕對是往生門裏最厲害的。雖然往生門至今隻有三名人員,但是他絕對是這三人裏年紀最小最出色的一位。


    “行了,以後叫劉姑娘。”


    “是,劉姑娘。”葛淩寵溺的一笑,因為一直把她當做姐姐般。


    “那丫頭可處理幹淨?”


    “劉姑娘放心,處理幹淨了。”葛淩之所以選擇這個丫頭,那是因為這個丫頭是柳飄飄送過來的人,而且該死。


    劉小禾知道這個丫鬟是柳飄飄送過來盯著她的人,也不知道柳飄飄是什麽腦子,居然選了一個腦殘蠢貨,一點都不會隱晦。


    反正她不喜這個丫頭,因為這個丫頭居然肖想張雲笙,也就是楚雲笙。


    她的東西,她還沒徹底放手不要誰都別想碰,即便是想想也不行。


    “行了,準備準備,去見見柳夫人。”之前柳飄飄就讓丫鬟過來傳話,約她去花園小坐,培養感情。


    嗬,培養你妹的感情。


    幾次三番的約她,都被她拒絕,這次她要看看這個柳夫人究竟想做什麽。


    “是。”


    說是準備,其實啥都沒準備,就是葛淩跟著她後麵去往花園。


    柳飄飄早就到了,且還等了快一盞茶的時間,一旁的丫鬟見人還沒來,替夫人埋怨起來。


    “這位劉姑娘還真是架子大,仗著將軍對她的寵愛,居然連夫人都不放在眼裏了,好歹夫人是將軍的夫人,而她隻不過是一個什麽都不是的東……啊!”


    丫鬟話還沒有說完,嘴巴被什麽打了一下,頓時血流不止。


    柳飄飄看著不遠處走過來的劉小禾,掃了身邊丫鬟一眼,眼底一沉。


    看來這個劉小禾不容小視。


    “哎呀,柳夫人的這位丫鬟嘴巴怎麽了?”


    明知故問,柳飄飄捏緊手,掃了一眼欲要說話的丫鬟。嘴巴受傷的丫鬟立即閉嘴,把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退下去。”柳飄飄話一出,嘴巴受傷的丫鬟退了下去。


    劉小禾不請自坐,就坐在柳飄飄對麵的位置,她整理了一下衣著,抬頭望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飄飄,與柳飄飄相比,她顯得寒磣。


    不過即便沒有首飾的裝飾,她也比柳飄飄美。


    “那丫鬟是不是犯了什麽錯?”


    顧名思義丫鬟犯錯,主人肯定要罰,那麽丫鬟的嘴就是她柳飄飄打的。


    柳飄飄豈會不知她話裏的意思,有些真生氣的道:“是的。”


    瞧著生氣的柳飄飄,她笑著安撫:“那柳夫人千萬別動氣,這要是因為一個丫鬟而氣壞了身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多謝妹妹關心,姐姐知道了。”柳飄飄依舊稱呼她為妹妹,隻有這樣才覺得比她高一籌。


    聽著柳飄飄一口一口嗲聲的叫喚妹妹二字,她臉上的笑容更深,不以為意的詢問柳飄飄。


    “不知柳夫人約我來此有何事?”


    “前些日子府裏池塘添了幾條新品種的魚兒,特別的漂亮,就想請妹妹過來一起觀賞。”說著便起身走到池塘邊,隨手還抓了一把桌子上的魚餌。


    身後的劉小禾唇角上揚,起身過去。


    剛過去柳飄飄就貼過來,高興的指著池塘裏向她們遊過來的魚兒笑道。


    “妹妹瞧,是不是很好看?”


    “嗯,挺好看。”劉小禾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可她剛挪動,柳飄飄就貼上來,這動機很明顯了,一旁的葛淩也洞察到柳飄飄的動機,頓時雙眸一沉。


    就在柳飄飄要動手的時候,葛淩手一動,拉住劉小禾的手臂。劉小禾順勢往旁邊快速挪開,推空的柳飄飄直接向池塘裏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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