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閣主挑戰的是你家夫人我,你湊什麽熱鬧。”劉小禾教訓了葛淩一頓,起身往前走了幾步。


    “你是女人,再下讓夫人三招。”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了。”


    劉小禾雙眸微眯,露出燦爛的笑容,雖然看不見,但血玲瓏腦海裏居然莫名的幻想出她笑的模樣。


    別人客氣,不代表她劉小禾就要跟著客氣。


    既然血玲瓏逞男子英雄,那她就成全血玲瓏。


    血玲瓏看她這樣,突然有些後悔,但是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來。


    “自然算數。”


    “那就好。”劉小禾說完便出手了。


    ……


    半盞茶的時間,血玲瓏一手捂著疼痛胸口,雙眸憤怒的盯著劉小禾。


    “你耍著我玩有意思嗎?”血玲瓏很生氣,因為這是一種侮辱。


    明明這個女人可以取他的性命,可是偏偏不取,這不是侮辱是什麽?


    “……”劉小禾愣住,她放過他居然放錯了?


    血玲瓏見她不說話,心裏更加的氣。


    “今天是我技不如人,但閻樓絕對不會就此罷休。”血玲瓏說完便沒入黑夜。


    葛淩想去追,但是被叫住。


    “算了。”


    葛淩返回來,問夫人:“夫人為何放了他?俗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血玲瓏是閻樓的樓主,抓住血玲瓏那閻樓就是囊中之物。”


    “你身上的傷不痛嗎?”她不想跟葛淩繼續這個話提,便盯著葛淩肩膀還有流血的傷口詢問。


    不問還好,一問葛淩就感覺到疼痛,但是這種傷痛他能夠忍受。


    “不礙事。”葛淩對夫人道。


    “今晚不會有人再來,你去休息。”


    “是。”葛淩應了一聲。


    抬頭看到夫人沒入黑夜的殘影,他擰眉。今天若不是夫人,夫人交代的任務他肯定完成不了。


    葛淩捏緊拳頭,他需要勤快練功。


    劉小禾在虞城轉了一圈,在城南一處私人宅院,看到庭院裏的美男,她不禁多看了兩眼。


    血玲瓏感受到灼熱的目光,抬頭看過去。


    被發現的劉小禾沒有刻意隱藏,而是落定在血玲瓏的麵前,聞著空氣中微微香味,她笑了起來。


    此時的她沒有帶麵紗,血玲瓏看她衣服才認出來她是往生門的夫人。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往生門的夫人居然比他還要小,這讓他很沒麵子,有種別人打耳光的感覺。


    “想不到閻樓的樓主血玲瓏長得這般絕色。”此時的血玲瓏沒有帶假麵皮,鬼斧神工般的五官,晶瑩剔透的肌膚,讓人看了特想伸手摸一把。


    但,見慣了美色的劉小禾不以為動。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血玲瓏盯著她的臉,用同樣的口氣道,“沒想到往生門的夫人如此年輕,比在下還要小吧?”


    “我說我其實有四五十歲你信嗎?”劉小禾笑道。


    血玲瓏沉默了,心裏暗想:“莫非她真有四五十歲?怎麽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


    血玲瓏雙眸盯著她,回了一個字:“信。”


    若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怎麽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所以他選擇信。


    劉小禾見他信了,掩嘴嗬嗬的笑了起來,就在血玲瓏搖擺不定的時候,她又開口。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本夫人駐顏很成功,你覺得本夫人像多大?”


    “十五六歲。”血玲瓏麵目表情,“夫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俗話說得好,一孕傻三年,劉小禾不記得他的問題是什麽了,不過她想了一下才想起來,然後回答血玲瓏,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香?”劉小禾直接坐在他的對麵。


    血玲瓏聽完她的話,整張臉立即陰沉駭人,作為一個男人,被人說香,他又不是女人,怎麽會有香味?


    這簡直就是侮辱。


    劉小禾就跟沒看到血玲瓏臉色似的,自顧自的接著說:“雖然你身上的香味不濃,可能別人聞不出來,但是逃不過我的鼻子。”


    “你屬狗的?”血玲瓏冷聲詢問。


    別人聽到這句話肯定會生氣,但劉小禾並沒有生氣,反而大方的承認。


    “差不多吧。”


    她簡直刷新了血玲瓏的認知,居然還有人承認自己屬狗。想著別人四五十歲了,可能是皮厚。


    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趕人。


    “夫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離開。”


    “美人,你這是趕人嗎?”


    “明知故問。”血玲瓏懶得跟她計較稱呼的問題,隻想這個老女人趕緊從他麵前消失。


    劉小禾看到他眼裏的嫌棄,不以為意的道:“我看你骨骼清奇,想收你做徒弟,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本夫人的徒弟?”


    “做你徒弟有什麽好處?”


    “難道你不想跟本夫人一樣青春永駐?”


    血玲瓏翻了一個白眼:“不想。”


    “我有鬼影還有各種失傳的功法秘籍,你當真不考慮考慮?”她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莫非夫人使得就是鬼影?”血玲瓏詢問。


    “是滴,隻要你成為我的徒弟,我就教你鬼影。”


    此時的劉小禾就像誘拐小朋友的怪阿姨。


    偏偏血玲瓏願意被拐,他一口應了。


    “行。”然後倒了一杯茶單膝跪下,舉起茶杯,“師父請喝茶。”


    嗝。


    劉小禾愣住了,本來她就是開個玩笑,誰想這個家夥居然來真的。


    血玲瓏見她遲遲不接,皺著眉頭望著她。


    被盯著的劉小禾有些心虛,掃了一眼茶杯,皺眉指著茶杯。


    “這隻好像是你喝過的吧?”


    聽她一問,血玲瓏這才想起來這隻杯子的確是他用過的杯子。


    “師傅稍等。”血玲瓏說完便進屋裏去了,很快又出來,手裏拿著一隻杯子。


    他再次倒上茶,重複剛才的動作。


    “師傅請喝茶。”


    劉小禾心裏有句mmp想說,怎麽這個男人一點骨氣都沒有。


    罷了,看在他長得很美麗的份上,勉強收為徒弟。


    劉小禾伸手接過茶,喝了一口後便把茶杯擱在桌子上。


    “既然你拜本夫人為師,那麽為師跟你說說規矩。”


    “師父請說。”血玲瓏起身坐著,一副乖寶寶的模樣等待師父說話。


    “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我眼裏容不得背叛,隻要你記住這兩點就行了。”


    血玲瓏聽完點頭,表示明白了。


    拜師茶喝了,劉小禾端正坐姿,想跟他談談閻樓的事情。


    “我們來說說閻樓的事情。”


    聽她提起閻樓,血玲瓏擰眉,有些為難的模樣。


    “師父,能不能放過閻樓的人?”


    “理由?”


    “我可以解散閻樓,所以請師父放過閻樓的人。”血玲瓏請求,態度很誠懇。


    “看在你拜我為師的份上,我就放過他們,給你十天的時間去處理。”


    “謝謝師父。”血玲瓏很感激的作揖拜了一下。


    劉小禾瞥了他一眼,聽著他一口一個師父的叫,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搓了搓手臂,起身道:“為師還有事,就不跟你在這裏閑扯淡。”


    說完這句話便沒入黑夜。


    血玲瓏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很久才收回目光。


    “這就是鬼影嗎?果然名不虛傳。”


    劉小禾沒有回往生門,而是回了竹林。


    次日,陽光明媚,禾記水果鋪剛開門,劉小禾就出現在門口。


    林嘯天看到她很吃驚,因為他發現張夫人又好看了幾分。


    “林掌櫃,回神了。”劉小禾伸手在林嘯天眼前晃了幾下。


    “額。”林嘯天立即回神,靦腆的笑著抓後腦勺,然後詢問,“夫人這是剛出月子就跑出來了?”


    “是呀,這月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差點把我悶死,以後我再也不生孩子了。”劉小禾進去,邊走邊埋怨,後麵聽著的林嘯天咧開嘴笑起來。


    生孩子這事情不是說不能就能不生,當真孩子到了肚子裏,他相信夫人還是會生下來。


    沒有哪個女人不願意給心愛的男人生孩子。


    劉小禾看鋪子裏的果子少了一半,轉身問林掌櫃。


    “最近生意如何?”


    “開張那幾天不怎麽樣,後來那幾個小子嚐到了甜頭,又來買了一些,還有七皇子也來過。”最後一句他說得很小聲,隻有他跟夫人能夠聽到。


    提起七皇子,劉小禾便問:“他還沒離開?”


    “沒有。”


    說曹操曹操到,劉小禾看到進來的赫連成,轉身便往後方去。林嘯天見狀,回頭看了一眼,一看是七皇子,便迎上去。


    “公子來買水果?”


    “剛才那位是誰?”雖然沒看到正麵,但是看背影很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


    “那是我的東家。”


    一聽是東家,赫連成想見見,便問林嘯天。


    “本公子想見見你的東家。”


    “不好意思,東家不喜見外人,若是夫人想見也不會看到公子就往後方去。”夫人剛才那樣很明顯就是不想看到七皇子,他自然阻止。


    赫連成擰眉,覺得林嘯天說得有理,看著店裏的水果,他指著架子上的水果吩咐。


    “每樣果子各給我稱一斤。”


    “公子稍等。”林嘯天轉身去拿杆秤。


    後方的劉小禾擰眉,看來這個七皇子是吃到了甜頭,要不然也不會一口氣買這麽多。


    可能七皇子一時半會兒也不想離開富貴鎮了。


    想到這個,她就覺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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