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瀛最終還是跟上了閔禦塵,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肯定就是為了逼他退出。


    十個大男人默默的跟在第五念的身後,直至最後來到瀑布前,血霧鑽進了瀑布裏麵,他們的線索也算是徹底斷掉了。


    花彼岸不解,“難不成因為遇見水就消失了?”


    第五念伸出手,“羅盤給我。”


    他連忙伸手探進了背包裏,拿出了羅盤,遞給了第五念。


    “老大,我能幫你做什麽?”


    花彼岸全靠一身充沛的靈氣,能夠看見許多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要論專業,第五念絕對能夠甩他好幾個地球那麽遠的距離,所以對於她用的東西,充滿了好奇。


    “你什麽都不會,暫且先看著吧。”對於自家的那點法術,第五念從來不遮不掩,如果別人能夠學會的話,這個世界上的惡鬼就會少一點,前提下對方必須是心裏純善之人。


    若是心術不正,學會了這些本事,對於社會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


    第五念拿著羅盤,開始在附近的瀑布前走動起來。


    閔禦塵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瀑布,黑眸轉動著冷冶的暗芒,吩咐喬摯亞和宋陽分頭行動,帶著人去勘查附近的地形。


    隋瀛看了一眼拿著羅盤的第五念,這女人還真玩兒起裝神弄鬼的遊戲了。


    上前一步,“閔團長,我沒想到,身為軍人的你,竟然相信這些東西?”


    閔禦塵沒說話,目光始終緊鎖著那條流動的瀑布,因為溫度達不到結冰的條件,所以還是會有水。


    他們此時站在半山腰,與瀑布最下方的岸邊還有一段距離,第五念也同閔禦塵一樣,看著眼前的瀑布,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捧著羅盤,裏麵的針還在不停的擺動,預示著這條瀑布很有問題。


    閔禦塵緊擰著眉頭,多少能夠猜得出一些事情。


    “隋瀛。”


    “什麽?”


    “攀岩怎麽樣?”


    “什麽攀岩?”隋瀛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但是順著閔禦塵的視線看去,發現他的目光緊鎖著眼前的懸崖峭壁,大概猜得出他想要做什麽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別告訴我,你想要攀上去?”


    閔禦塵挽著袖子,開始從自己的背包裏尋找能夠攀岩的輔助工具,“如果你有恐高,還是留在下麵等我。”


    這話無疑是刺激到了隋瀛,“你才有恐高,老子更高的地方都攀登過。”


    第五念走來,詢問道,“你也發現這個瀑布有問題?”


    “嗯,我先上去看看。”


    “好,如果有情況,喊我,你自己多加小心。”


    閔禦塵點點頭,帶著攀岩的繩索,徒手開始攀爬,隋瀛見狀,手腳並用也跟著追上去了。


    花彼岸蹭到第五念的身邊,“老大,你家男人也不像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啊?”


    “知道什麽?”


    “你的職業啊!”


    第五念忘記了挺多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曾經和花彼岸都說過什麽,此時還是什麽都不說比較好。


    瞪了他一眼,“怎麽那麽多廢話,我讓你帶著何小二的血,你拿來了嗎?”


    “拿了。”他略顯幾分有氣無力,果然自己是被騙了。


    “還不趕快拿來,順道再拿一把小鏡子給我。黃紙,朱砂,毛筆都給我準備好。”


    對於第五念讓他準備的東西,有很多見都沒見過,所以他找也需要浪費時間。


    第五念歎了一口氣,“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好在背包裏應有盡有,第五念拿出一隻毛筆,席地而坐,沾了沾何小二的血,開始在鏡子上畫著難以看懂的圖形。


    花彼岸側目,明明挺容易畫的符咒,偏偏她握緊了毛筆的手很重,畫出一筆都像是用盡了全力。


    她的額頭上已經多了一層細細小小的汗珠,他的疑問再次咽回自己的肚子裏去了。


    直至她畫完最後一筆,重重的長籲出一口氣,第一時間抬頭看向了還在攀登的閔禦塵。


    她再次拿出黃紙,又挑了一隻新的毛筆,“給我把朱砂研磨好。”


    “老大,你這些本事都是跟誰學的?”


    第五念抿了抿唇,“我姑姑。”記得閔禦塵是這麽和自己說的,印象中,好像還真有一個身姿妖嬈的女子,與她很像,每天都喜歡對自己大喊大叫的。


    想到她那個樣子,第五念不由得勾起唇角。


    “你家世代祖傳都是捉鬼的嗎?”


    “嗯。”


    “真好,不像我這個半路子,見到鬼我自己就怕了。”


    “見得少了。”


    “還少?”很小的時候,他被各種各樣的鬼纏,後來他發現自己凶一點,那些鬼好像還挺怕他的,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不論是人是鬼,他都很凶。“關鍵是我說出去,連我家老頭子都把我當成瘋子。”


    “何必說給不相信你的人聽?累!”


    最後一個‘累’字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老大,有機會我能不能去你那裏實習。”


    “不能!”回絕的太幹脆了,花彼岸差點沒閃了自己的腰。


    第五念算了算人數,包含她和花彼岸在內,一共十二個人,而她需要畫十一道保命符。


    想到這十一道保命符,第五念感覺自己的青筋都快要跳出來了,連手都在顫抖。


    太消耗靈力了!


    “現在開始,別打擾我。”


    花彼岸點了點頭,將研磨好的朱砂推到了第五念的麵前。


    隻見她下一秒就咬破了手指頭,將自己的獻血擠進去好多,嚇的花彼岸差點跳了起來,想到老大剛剛說的話,他隻能壓下滿腹的疑問,靜靜的看著她放血。


    放的差不多了,將自己的鮮血與朱砂充分的融合在一起,第五念找出幹淨的毛筆,沾了沾朱砂,開始聚精會神的畫符。


    偶爾有勘查的人回來,他都要伸出手噓一聲,生怕這些粗野的漢子打擾了老大。


    喬摯亞和宋陽自然知道第五念在幹什麽,他們從來不懷疑嫂子的本事。


    “這裏有十一張保命符,你們一人拿一個。”


    宋陽感動的淚眼汪汪的,“嫂子,你真是太好了,我無以為報,隻能下輩子再報了。”


    “你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行。”


    “嫂子,你還是饒了我吧,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老大是個大醋壇子。”


    “宋陽,別胡說八道,忘了老大會唇語的嗎?”


    宋陽連忙看了一眼還掛在懸崖峭壁的閔禦塵,發現他與隋瀛都停在了半空中,兩人不知在商討著什麽?


    好像有爭執,互不相讓。


    閔禦塵打了一個手勢,告訴宋陽等人,“有情況,可以上來了。”


    參加過野外訓練的人,幾乎都將攀岩作為一項考核,所以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太大的問題。


    第五念囑咐其他人帶好保命符,雖然他們心中並不相信,但是礙於對方是閔團長的妻子,也隻能帶好符咒,反正也不占地方。


    花彼岸小心翼翼的收好符咒,就憑著自己剛才看見的金光四射,就足以證明這道符咒有多麽牛逼了,不拿的人才是傻子呢?


    隨口問了一句,“老大,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爬上去。”


    某人的唇一哆嗦,“什,什麽?”


    宋陽他們多備了兩套攀岩的道具,正好借給他們用用。“你之前不是都在曬你的攀岩成績,現在表現你自己的時候到了。”


    “這個純天然的和那個有保護的很不一樣好嗎?”


    “你就當作有保護的。”說罷,第五念已經利落的開始攀登了,“或者,你也可以留在這裏等我。”


    花彼岸頓時就受了刺激,二話不說的開始穿各種防護工具,檢查各種設備。


    閔禦塵和隋瀛發現瀑布後麵另有洞天,在高處的一個凹槽內,能夠容納兩個人的距離,可以進入瀑布的後麵。


    當他們站在下麵的時候,因為各種角度的問題,所以導致他們並沒有發現這裏的奧秘。


    怪不得血霧飄到這裏,遇見水就沒有了。


    並不是沒有了,而是穿過了瀑布,停留在洞口。


    當所有人全部進入洞口的時候,已經是幾十分鍾以後的事情。


    門口守著兩個泥人,花彼岸震驚到連連倒抽冷氣,指著泥人說道,“好像在元家看見的那個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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