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然敢動離恨淵的那口贔屭井?”


    “我們為什麽不敢。”


    第五禾為臉上多了幾分震怒,恨不能將眼前這三個笨蛋的腦袋給擰下來。“那口贔屭井動不得,會有災難來臨的。”


    “比第五家滅亡還要災難嗎?”


    第五榮言怒道,“小人得誌,我們鬥歸鬥,莫要牽扯夢之玄的百姓。”


    “第五家真是偉大,就是不知道為了夢之玄的百姓可以犧牲多少?”賀長老有點瘦小,但是整個人卻有很大的爆發力,頓時從半空中彈跳了起來,直撲第五榮言,那架勢一看就是要致對方於死地,絲毫不留任何的情麵。


    他急急的退開,腳下仿佛生風一樣,在青色的石板上劃出一道重重的痕跡,頓時兩個人便對打了起來,如此一來,第五禾為與第五觀也加入了戰局,三對三,兩方拉開了局麵,一時之間打的難舍難分,在外麵都能夠聽見打鬥之聲。


    夜深,充滿著涼意,危險正在悄悄的逼近。


    有人去了第五家女人的院子,沒有抓到人,不禁失望而歸,稟報給外麵暫時主持大局的人,是夢之玄村子裏的村長。聽到第五家的女人集體失蹤了,村長心頭泛著幾許的不安。


    因為三位長老進去的時間太久了,甚至沒有人聽見打鬥的聲音,村長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站在祠堂的門外,小心翼翼的喚了幾聲三位長老的名字,發現並沒有人回應,甚至祠堂也是靜悄悄的。


    他下意識的推開了門,發現祠堂有打鬥的痕跡,但是三位長老和家主等人也離奇的消失了。


    村長瞬間就懵了,喃喃自語,“怎麽可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明明看著他們全進來的,怎麽連人都消失了?”


    “人呢?”


    “奇怪了,村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村長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來之前,三位長老交代過,要等他們的暗號,現在不僅沒有暗號,連人都沒有了。


    “村長,祠堂是不是有密室?”


    也不知道誰說了這麽一句話,瞬間驚醒了村長,連忙招呼人去尋找密室,甚至暗道。


    因為需要各種摸索牆壁,尋找隱藏在角落的機關,擺在桌子上的牌位自然是沒人在乎,隨手一丟,用腳踹開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驀地出現了一道女聲,搜尋的人很有默契的看向了大門口,隻見一名女子身著象牙白的長裙,逶迤拖地,長相十分耐看,第一眼便覺得十分有親切感,倒是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那個女人,神情十分的清冷,不見絲毫的溫度,但是容貌很是清麗脫俗,挺直腰身站在那裏,這個世界的顏色都黯淡了下來。


    美,就算是風家的女兒都不及她半分的美。


    夢之玄很少有外人進入,除了那日的姐弟,再來就是今天的這兩位。


    “你是誰?”問話的人是村長,沒有半點好氣,正因為找不到人而發愁,突然多出兩個女人,就算是長得再好看,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欣賞。


    “真沒想多,幾千年以後的第五家竟然維護了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她踏進了祠堂內,使用了歸位的法術,讓這些掉在地上,倒在桌子上的牌位又重新回到了他們原來的位置。


    他們雖然會些內功心法,但是卻從來不曾見過法術,所以對方使出這麽一招歸位的術法,著實把他們嚇壞了。


    再見此女,紛紛後退。


    人類對待未知的人,事,一向保持著觀望的態度,所以此時還真沒有人敢第一個去送死。


    畫像上的女子已經看不出半點原來的樣貌了,但是魯甜甜依稀還能記得話中女子的容貌,冷傲不可一世,放眼天下唯吾獨尊,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畫像被毀成今天這個樣子,她緩步走去,親手扶起來了畫像前橫的牌位。


    立於自己的眼前,上麵赫然寫著,第五弘揚霊位。


    她輕聲說道,“弘揚,甜甜姐姐回來了。”說罷,環視整個祠堂,七八排的牌位,卻沒有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子。“他竟是這般恨我,連埋在哪裏都不讓我知道。”說罷,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魯含笑上前,“族長,你怎麽了?”


    魯甜甜揮揮手,上前擦拭第五弘揚的牌位,“見到老朋友了,有點開心罷了。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如今他都已經化作黃土了。”


    “族長,花開花落,緣起緣滅,相信你們還會有再相見的時候。”


    “你們到底是誰?”眼見這兩個人說話神神秘秘的,就連舉止都十分的怪異,驀地讓他們想到了隔壁的神奈山。“莫不是隔壁神奈山的仙人?”


    魯甜甜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淡淡的看向了他們,並沒有回答自己是誰,卻是問了一句,“第五家現任家主在何處?”


    他們也正在找好嗎?


    村長不知魯甜甜是敵是友,所以並未回答她。


    但是魯甜甜的脾氣也不是好惹的,隻在第五家人的身上栽過跟頭,還沒有誰敢如此無視她,“既然你們說不出……”此時黑夜仿佛變得更加低沉了,大片大片厚厚的雲層欺壓過來,如猛獸一般的嘶吼,從雲層之中傳來,瞬間穿透了整個祠堂,甚至是夢之玄。


    魯甜甜的臉上帶著幾許驚詫,“這是什麽再叫?”


    魯含笑搖頭,“應該是一種大型的野獸。”


    隻有夢之玄的人知道,這是離恨淵的猛獸在咆哮,“是離恨淵,離恨淵的那口怪井在叫!”


    離恨淵,魯甜甜一點也不陌生,第五飛揚為了慕玲瓏,寧願去離恨淵請罰,都不願意放棄她,她曾經還偷偷去看了他,自然知道在哪裏?


    運用法術,朝著門外而去,身影快如閃電,消失在夜色之中,魯含笑生怕族長會出什麽事情,便追了過去。


    離恨淵深處,贔屭井口外的鐵鏈子已經快要堆成一座高山了,井底的東西還在肆意的咆哮,賀言之三人帶著幾十號人來拉鐵鏈子,本以為這井底的東西發出嘶吼,就會引來第五尊。


    等了許久,第五尊遲遲不肯現身。


    賀言之一怒之下,又開始吩咐那群人拉鐵鏈子,堅決不能停,什麽時候第五尊來了,什麽時候才能停下來。


    鐵鏈子越往上拉,井底發出叫聲越是撕心裂肺,好似動了對方的寶物,從叫聲能夠聽見凶獸越發急躁的吼聲,聲音大到整個世界隻剩下吼叫之聲了。


    風行與邢天翼心中都泛著幾許不安,看著賀言之略顯瘋狂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規勸才比較好。


    “言之,別搞出什麽大亂子。”


    “風行,你少裝好人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覺得這變天的亂子大不大,今天必須解決,他們第五家縱容外人傷我妹妹,今天第五家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賀言之的樣子有點歇斯底裏,不似平常那個冷靜睿智的賀言之。


    “言之,你有點太衝動了。”邢天翼也覺得賀言之好像有哪裏不同。


    “風行,邢天翼,我不用你們裝老好人,我們三家聯盟,就注定了將來必有一戰,邢天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把你妹妹嫁給風行,結成聯姻,最後聯手對付我們賀家,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好事兒,別做夢了。”雖然邢家有這樣的打算,但是風行不喜歡自己的妹妹,有些事情畢竟還沒有敲定,被賀言之這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多少還是有點掛不住麵子。


    “賀言之,別胡說八道,現在我們應該團結一致的對付第五家。”


    風行拉了拉邢天翼,小聲的說道,“言之有點不大對勁兒。”


    此時伴隨著野獸淒厲的慘叫之聲,本來還能看見一輪明月的天空也被黑壓壓的雲層蓋住了,氣氛莫名的有些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賀言之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閃過一絲詭譎之光。


    “怎麽,我還沒有到場,你們自己就先內訌起來了?”


    八角井旁的贔屭,一腳踩著梵文方印,一腳踩著鐵鏈子,直達井底,這事兒在筱萋的家鄉真的有這個傳說。


    鬼子進入東三省的時候,一直想要打破我們的民間這種神話一樣的傳說,認為他們日本才是神的子民,所以我們國家是不存在這樣的東西,下令讓人真的撈鐵鏈子,當時烏雲密布,整個天都黑了,那個鐵鏈子整整的裝了三輛卡車,愣是沒有看見鐵鏈上的水印,後來他們也聽見類似於猛獸的吼叫,嚇得鬆了手,鐵鏈子又墜入井底,三個小時才恢複原樣,然後叫聲也沒有了,又恢複了正常。


    至於井底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沒有人知道,後續有點神秘。


    筱萋當時聽說這個奇聞異事覺得很特別,想把這個故事再豐滿一點。


    這口井就在我們家鄉的五龍山,山陰處的一個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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