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不知道裔王妃說的辦法到底有沒有用,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因為隊伍是臨時組織的,或許其他人不太清楚現在的情況,臨行前裔王妃就已經將所發生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讓每一個人都能夠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軍隊的處境,若是他們出了什麽差錯,很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沒。


    按照裔王妃的話,他們一行人朝著原來的路線前行,果然沒有在原地轉圈。


    隻是朝著森林外的霧越來越大了,裔王妃說過,若是分不清方向,就閉著眼睛讓馬兒自己找路,必定就是走出森林的路。


    說是霧氣,其實更多的是陰氣彌漫,凝聚成了水霧,不過是幾步之遠,他們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了兩個溫差,身後有些人已經迷失了方向,“怎麽回事?霧氣怎麽會這麽大?”


    “我怎麽覺得這麽冷?”


    “你別說,雖然現在是冬天,可是這裏被霧氣彌漫,冷的我隻想哆嗦,連韁繩都快要握不住了。”


    隻要有一個兩個人這麽說,就會引起其餘不安的人的恐慌。


    不一會兒就引起了許多的共鳴,人心最怕的就是猜忌。


    鐵柱覺得自己第一次做隊長,絕對不能丟人,他不想默默無聞一輩子,若是此事成功了,就可以連升兩級,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裔王妃能夠任命他為隊長,就是相信自己一定會處理好一切的變故。


    鐵柱清了清喉嚨,“戰士們,聽我說,現在不要用你們的眼睛去看,讓你們的馬兒自己感受出口的方向,裔王妃說過,現在方圓百裏沒有鬼,隻不過是陰氣太重,導致了我們身上的陽火薄弱,才會迷失了方向。隻要我們不怕,一定會走出這座森們的。”


    鐵柱不會說什麽大道理,說的也都是最樸實的語言,但是對於那些戰士來說,現在他們需要的也隻是一個鼓勵,鼓勵他們繼續前進罷了,畢竟建功立業誰都想。


    聽著新上任的隊長如此說,眾人不由得鼓足了勇氣,輕拍著身下的馬兒,閉上了眼睛,把一切都交給了馬兒。


    在第五念的觀念裏,一切動物都是有靈性的,甚至能夠感受到安全的路線,最厲害的就是記路的本事兒。


    所以,她相信馬兒會帶領著他們離開這座森林。


    當他們真的走出森林的時候,眾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打從心裏開始信服裔王妃,或許這一次他們真的可以有所作為。


    鐵柱看了一眼人員名單,然後開始分工合作,“我和其他三人去城裏準備一些比較容易找到的東西,其餘的人,裔王妃委派給你們的任務,一定要用心去完成,我們按照裔王妃的指示走了出來,就證明她有足夠的本事能夠帶我們離開這裏,所以我們莫要辜負了裔王與其他幾位大人對我們的信任,等我們回來便可以升官,裔王一向是說話算話。”


    眾人聽到升官,不由得信心滿滿。


    十幾匹馬朝著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雖然將很重要的功夫分工出去,第五念也沒閑著,她需要準備的事情更多。


    畢竟十萬大軍要與陰兵共同使用一條路,危險是她不敢去想的,她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絕對不能錯過。


    第五念深吸了一口氣,恨不能此時敲碎自己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麽東西,竟然會對慕以農妥協?


    甚至還被他的一番說辭所打動,從軍隊出發,她跟著慕以農奔赴邊疆就不曾見到閔禦塵,這幾日壓抑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越來越沉重了,總覺得此時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她想找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將自己記錄下來的出生時辰表遞給了清風,“這上麵有五種命格,分別是金、木、水、火、土。我要你每種命格找出四十個人。”


    清風臉色一僵,剛剛找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就已經快要逼瘋他了,現在還要找五種命格的人,豈不是要他的命嗎?


    “盡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去做,對了,你再去派一些人去山林裏尋找梅花。”其實有多東西都是可以趨吉避凶的,可是他們身處在大森林之中,尤其是冬天我,他們能夠采摘的植物實在是少之又少,隻能期待山林間能夠有野生的梅花。


    梅花開五瓣,很早古人就有梅開五福的說法,又正好相應著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元素。


    第五念不是看不出清風的愁眉苦臉,可是這些東西缺一不可,她也隻能拍拍清風的肩膀,“清風,拜托你了!”


    被王妃這般鄭重其事的拜托,清風還真是多了幾分不好意思,連忙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努力完成任務。”


    目送著清風離開,第五念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經意間撞到了不遠處韓魅的眼睛裏,平靜無任何的波動,卻是生出了幾分沉悶,第五念朝著韓魅緩緩的走了過去。


    兩人之間不過一米遠的距離,卻放佛隔著十萬八千裏,第五念知道,自從她召喚出水晶棺之後,他們之間就再也不可能做朋友了。


    但是有些事情,她還是想要問清楚問明白。


    “你想讓我走!”非常肯定的語氣,肯定到韓魅都是為之一震,機會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好半響卻是沒說一句話。


    第五念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問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嘴角微微勾起,“我做了什麽?”


    “魅兒,我知道你這麽做,無非是想要趕我走,而我想知道答案。”將她拉了進來,還指明自己能夠做到,總讓她覺得這其中必定還有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韓魅失笑,即使白紗半遮麵,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除了那雙譏諷的雙眸,她幾乎看不見其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會那麽肯定韓魅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


    “如果我說,不想再見到你,你會離開嗎?”


    第五念抿唇,“你知道的,我不會。”


    韓魅輕聲的‘哦’了一句,然後說道,“我明白了。”說罷,直接扭頭便離開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和第五念再說一句話。


    第五念望著韓魅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自己好久難以平複的心情。


    “女君,您明明就是在擔心她,為什麽不讓她知道?”韓魅翠綠的手鐲傳來菩提嬌柔的聲音。


    坐在馬車上的韓魅正在閉目養神,聽到菩提的話,她不由得睜開了一雙璀璨水亮的眸子。


    菩提好似沒有看見韓魅的臉色有多麽的難看,還在自言自語,“這一趟凶險萬分,那些陰兵各個都是不好惹的,你明明擔心第五念會受傷,為什麽還要那麽的冷漠。”


    韓魅蹙眉,“多管閑事!”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小妖敢質疑她的決定,並且能夠輕而易舉的看透她的內心,難道真的是因為第五念起的名字,就連慧根都是驚奇的相似。


    菩提在韓魅的身邊敢放肆,這是其他人都沒有過的殊榮,大概就是從那日第五念給她起了名字開始,女君對她的關心就像是在保護一個易碎的水晶球,可是隻有菩提自己一個人知道,女君的眼裏心裏隻有第五念,女君經常從她的身上尋找與第五念相似之處。


    她不懂,既然那麽喜歡,那麽擔心人家,為什麽要裝出一臉冷漠的樣子?


    韓魅眉頭舒展,聲音透著幾分肅殺之氣,“莫要揣測我的想法,與你無關,若是再膽敢有下一次,就算是她給你起的名字又怎麽樣,本君一樣可以打殺了你。”


    本以為自己出此下策便能將第五念激跑了,卻沒有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固執。


    菩提臉上掛著驚恐的表情,連忙低下頭,不敢再招惹女君,甚至是揣測女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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