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奶奶渾身一震,吃驚的看向自己的兒媳婦,“嚴絮,你沒去還願,這是為什麽?”


    晨晨四歲多了,距離生完孩子怎麽說也有三年了,隱隱約約隻能記著那天,婆婆準備好了東西,然後讓她和老公一起去還願,那天老公好像是工作上的事情就耽擱,讓她自己一個人去。


    阮奶奶急的吼了她一嗓子,“嚴絮,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阮爺爺扯了扯老伴兒的衣袖,“你還嫌不夠丟人的?就不能小點聲音,冷靜一點。”


    阮奶奶氣的眼淚都掉了,“我怎麽冷靜,他們說那個廟的送子娘娘香火很旺,為了能夠求得一個孫子,我從山下三步一叩首,五步就是一跪的跪上了山,好不容易求得晨晨這麽一個寶貝孫子,生下晨晨,我東西都備好了,照著師太所說,上山虔誠的拜一拜,還了願,可她倒好,她根本沒去。”


    嚴絮自知理虧,含著眼淚說了一句,“媽,我去了。”


    “師太說,沒有你還願的記錄。”


    “嚴絮,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你就滾出我們阮家。我們家不歡迎你!”


    嚴絮嚇壞了,連忙坐到了婆婆的身邊,“媽,我是晨晨的媽媽,你不能趕我走,我和你說,都和你們說清楚,當初我是去了送子廟,可是我把東西放下就走了,所以也根本沒有找師太,至於你說的那個瓷娃娃,我,我。”她低下了頭,甚是緊張。急的阮奶奶差點又低吼了一回。“我也不知道弄到哪裏去了,我也沒當回事,所以這事兒也過去那麽久了,為什麽晨晨偏偏這段時間出事兒了,所以你別聽她的,說不定根本就不是沒還願的事情。”


    第五念看向了阮家奶奶,“那個瓷娃娃有什麽標記吧,阮奶奶是否能夠想的起來?”


    “腳下有一顆痣。”說完,嚴絮就倒抽了一口氣,她是晨晨的媽媽,自然知道晨晨身上的每一塊胎記,所以晨晨的腳下也有一顆痣,想到這裏,她不禁渾身發抖,就好似一桶冰水迎麵潑了過來,冷的她渾身都在發抖。


    此時阮天拿著壽衣回來了,第五念輕聲的說道,“給孩子蓋上。”


    將衣服蓋住了以後,阮天坐在了另一側,跑的有點喘,所以此時正在極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


    “這段時間,你們誰帶晨晨去過距離這裏七八十裏的送子廟?山下有集市,挺熱鬧的。”


    嚴絮臉色一白,緊張到嘴唇都哆嗦,“我,那天我閨蜜邀請我到他們家附近的集市,所,所以我就帶著晨晨去了。”記憶深刻還是閨蜜說山上的送子廟很是靈驗,如果她想要二胎可以去求,但是當時她並不相信這個,聽後也是嗤之以鼻。那個時候她都深信不疑自己是喝中藥才有的晨晨,和送子娘娘沒有半點關係。


    阮天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晨晨和你說的有什麽關係嗎?”


    “我已經打聽過了晨晨這樣的情況,孩子是你們所求,所以送子娘娘賜予給你們,但是你們並沒有好好的還願,將瓷娃娃送還回去。師太說過,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就帶著孩子離送子廟遠一點,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否則送子娘娘會以為,你想把孩子送還給她,是來還願的,而送子娘娘如今也不過是收回自己的孩子而已。”


    聽到這,大家也都突然明白,晨晨為什麽總鬧病,還一直沒有好轉,原來一切的問題都在這裏。


    宋莫蘭聽得很仔細,“念念,有什麽事情能幫助晨晨的嗎?”


    “我查詢過了一些記錄,但是不知道行不行,不管行不行,總需要試試,畢竟神明是不能得罪的。嚴絮,你可以不信神明,但是必須要抱著敬畏的心裏,決不能隨意的侮辱,觸犯神明的罪責,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


    “我暫時能夠想到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瓷娃娃找回來的,然後去還願,這個辦法還不行的話,那就隻有晨晨親自醒過來,然後虔誠的祭拜上山,表達自己的意願。畢竟晨晨是從她的膝下贈送過去,就相當於自己的孩子,若是自己孩子受苦了,最不忍的就是自己的母親,所以我們隻能賭神明也有情,如果連這個辦法都救不了晨晨的話,我也無能為力。”


    聽到第五念這麽一說,阮家所有人不禁顏麵痛哭。嚴絮更是自責的想要死去,一切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怠慢了神明,沒有好好的還願,晨晨也不會也有今天。


    可是想到那個瓷娃娃根本就不知道被她放到哪裏去了,嚴絮恐慌的問道,“瓷娃娃,我的瓷娃娃早在那個時候就送上山了,我們手上根本就沒有瓷娃娃。”


    阮家老倆口隻覺得呼吸都變得稀薄了,放下狠話,“如果晨晨有個什麽意外,你以後也不要回來了。”


    嚴絮狠狠的咬住了下唇,側目看向了阮天,他緊繃著下巴,絲毫不想與她說半句話。她的心沉了稱,此時此刻欲哭無淚。


    第五念輕歎一口氣,“你在哪裏生的孩子?”


    宋莫蘭立刻說道,“在我們軍區醫院,嚴絮還是我接生的。”


    “這樣最好,媽,可能要麻煩你了,將晨晨出生的資料全部調出來,剛出生的小孩都會有車輛頭骨,精準到各方麵的檢查,我需要那份數據,我要重新給晨晨做一個替身,由他暫時去代替晨晨,隻是不知道送子娘娘是否會接受?”第五念頗為頭疼,麵對的是神明,一切都變成了未知數。


    “好,我現在就找人去調出資料來,怎麽也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第五念喊了閔禦塵一聲,隻見他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另一隻手摟著意墨,以防他翻身掉了下去。“老公,你帶著阮爺爺阮奶奶去客房休息吧,你們留在這裏也不幫不上什麽忙,為今之計隻能等到明天早上,親自上山一趟了,阮天和嚴絮如果想救你們的晨晨,明天最好帶著你們一顆虔誠的心,從山底叩拜到山頂,端看送子娘娘能不能接受你們遲來的還願。”


    阮爺爺和阮奶奶隻能抓著第五念的手,不停的道歉。


    第五念淡淡的說道,“你們不必謝我,若是救得了晨晨,咱們就明碼實價,若是救不得,全當我無能吧!”這件事情,她不敢咬的太死,所以暫時也隻能這麽說。


    見她這般,阮家皆知,今天他們另外找了方師傅,她肯定是動怒了,想來也沒臉再說別的,就算是傾家蕩產,他們也認了。


    阮家老兩口去客房歇息了,阮天坐在晨晨的腳邊,眼眶微紅,看著兒子這段時間被折騰的都不成人樣了。嚴絮卻是坐在孩子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變成了正常體溫,心口懸得那塊大石頭尚未落下來,此時此刻的嚴絮無比的自責,是她害的晨晨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明天別說讓她山腳下跪到山上,就算是讓她上刀山她都願意。


    很快,宋莫蘭就拿來了最新的數據,第五念一頁一頁的翻看,做這個替身才是最難的,因為畫心畫形,都畫不出一個人的骨骼,就算是長得相似,縱然這個世界,有那麽多長得相似的人,但是因為從一出生,頭圍的圍度不一樣,頭骨的重量不同,所以都會大有不同,如今想要設計一個與晨晨相似的替身,卻是十分的困難。


    好在她工具箱裏的東西很是齊全,所以翻一翻都能夠找出她所需要的東西。


    “喝杯熱牛奶吧!”閔禦塵見她一直在忙,而他卻什麽忙都幫不上,也隻能給她弄點喝的東西。


    第五念接過杯子,然後拿出筆開始在紙上描繪,閔禦塵站在她的身後,雖然看不懂她畫的到底是什麽,但是隱隱約約能夠看得出大概,一個頭,兩隻手……好像是沒有什麽任何的繪畫的技術含量,從畫上就能夠看得出,她沒有這方麵的天賦。


    他不僅開始擔心,這樣的替身在他的眼裏都過不了關,到了送子娘娘的麵前,恐怕更加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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