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了廚房,再找陽台,多半是已經走了。


    沈春航不死心,又去客房看了眼。


    最後才發現玄關已經沒有她的鞋子。


    “真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竟然有一種淡淡的……失落?


    而這種失落在他吃著桌上飯菜的時候,格外明顯。


    ……


    正月十五,元宵節那天,權捍霆一行動身前往溫泉山莊。


    沈婠隨行。


    原本她是沒有假期的,可事關“權六爺”,沈春江愣是給她找了個出差的借口,恨不得把沈婠掛到權捍霆身上。


    實力跪舔,無人可及。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東籬山莊,朝郊外的方向駛去。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奔馳,錚亮的車身,陽光下呈現出完美的流線型。


    車內。


    “閻,要不要跟上去?”


    半晌,後座才傳來一聲冰冷的回應:“不用了。”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


    “你當權捍霆跟你一樣蠢嗎?貿然跟上去,隻會暴露身份,令對方心生警惕,甚至萌生殺意!”


    “光看著不動手,那我們暗中潛伏這些天有什麽用?”


    “阿峰!”副駕駛位上另一個男人冷冷斥道,“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阿峰緊握方向盤的手狠狠一顫:“抱歉。”


    閻燼:“沒有下次。”


    阿峰往後視鏡裏瞥過一眼,正好對上男人被麵具覆蓋的臉,以及那雙露在外麵的狠戾鷹眸,語氣顫栗:“那、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動手?”閻燼冷嗤,夾雜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動什麽手?”


    “難道我們不是要對這個姓權的……”阿峰眼中殺氣一閃而逝。


    “錯了,我們要感謝他。”


    “閻?”


    “如果不是有他在,你以為海鯊那幫女人會乖乖撤出寧城?”


    海鯊不撤,他就沒辦法走。


    看來他受傷之後,逃跑路線沒有選錯。


    這寧城果然是個好地方,不僅臥虎藏龍,連女人……都格外有趣!


    想起那天包間裏不知死活卻美麗驚人的小妞,閻燼的心就像被羽毛輕輕浮動,酥癢難耐。


    早知道當時就不放她走了……


    “讓你們查的人查得怎麽樣?”


    “已知信息太少,還需要做大量篩查,並且無法保證一定能夠查到。”


    閻燼眸色驟凜,咬著牙:“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挖出來!”


    “是。”兩人低頭,恭敬應道。


    男人身上懾人的氣勢一收,又恢複了冷淡的模樣:“走吧。”


    黑色奔馳朝相反方向駛離。


    ……


    中午十一點,抵達溫泉山莊。


    為迎接權捍霆這位幕後老板的到來,頂層豪華套房時隔半年終於再次開放,周邊保鏢比平時多了兩倍不止。


    邵安珩研發的機器設備,各種攻擊裝置也各就各位。


    看著這些,沈婠很懷疑當初中藥的她究竟是怎麽突破層層阻礙,到了權捍霆麵前。


    “這就是命。”


    沈婠撇嘴。


    權捍霆一把將她摟緊懷裏,動作霸道又強勢:“你注定要當爺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


    “可我怎麽記得,你當時不情不願,還給了我一耳光?”


    “咳……那一耳光你不是當場就還回來了?”


    “當時口口聲聲說不要,結果後來還不是……唔……”


    “不提當年勇。”一吻畢,男人正經道。


    沈婠挑眉,笑他:“怎麽說你還覺得自己是個好漢?”


    “爺當時可是帶病……作戰。”


    “所以秒x?”


    男人臉色一黑,宛如鍋底。


    “咳咳!”鄒先生抱著他那些裝滿藥材的瓶瓶罐罐走進來,恰好撞見兩人膩膩歪歪,還笑著欣賞了一會兒。


    年輕啊……真好!


    眼看馬上就要親上去,他這個外人還在呢,不提醒不行了。


    如果可以,他倒是不介意繼續看。


    老夫也有少女心,誰還不追個偶像劇,對伐?


    沈婠退出男人的懷抱,調整好表情:“鄒先生。”


    “沒事,你們別管我,繼續!”


    沈婠:“……”


    權捍霆:“……”


    這時,胡誌北和邵安珩也跟著進來了,分別朝鄒先生打招呼,言辭之間,頗為尊敬。


    也是,權捍霆的身體全靠他調理,別說胡、邵二人,就連安氏一族也對他禮遇有加。


    “還要準備多久?”


    “藥材和溫泉都是現成的,明天就可以下湯。”


    胡誌北點點頭:“那就有勞鄒先生。”


    “三爺客氣,醫者本分,當不得!當不得!”


    楚遇江:“還有什麽注意事項嗎?”


    雖然每半年都會有這樣一次,流程都差不多,但為了穩妥起見,楚遇江每次都會進行詢問確認。


    若不變,鄒先生就會說“老規矩”,但這次似乎有點不同……


    “咳!有一點六爺要注意。”


    “?”您老人家那副欲言又止、外帶點害羞窘迫的表情是為哪般?


    眾人疑惑的目光齊刷刷落到他身上,其中也包括權捍霆和沈婠。


    鄒先生頂著壓力,盡量讓聲音平緩如常:“因為六爺去年開了葷,現在已經不是童男身,所以切記在下湯之前不能行房事。”


    一群烏鴉飛過。


    權捍霆:“……”


    沈婠:“……”


    其他人:“……”


    “還有,鑒於六爺身體的變化,我在配藥的時候稍稍做了些調整,減少了燈心草、生地、玉竹等具有降火清心之效的涼藥,增加了附子、幹薑、肉蓯蓉、仙茅、淫羊藿等幾味具有壯陽補腎之效的熱藥。”


    再來一群烏鴉。


    沈婠羞羞地別過臉,然後朝權捍霆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看,鄒先生都知道你腎不好。


    權捍霆冷笑,眼底掠過狠色:等爺泡完藥湯再收拾你!


    她不以為意。


    從這一刻的輕敵,就注定了沈婠之後的敗局。


    當晚,為了不讓某人失控,沈婠主動睡到客房。


    權捍霆當時同意了,畢竟鄒先生還在邊上等他表態,還真不好反對。


    但是半夜,他趁沈婠睡著又從主臥溜進次臥,像個采花大盜,飛簷走壁,隻為竊玉偷香而來。


    “你這套陽奉陰違玩得真不錯啊?”沈婠睨著他,護好身上的睡衣,笑容略帶諷色。


    “多謝誇獎。”


    “……”這人越來越不要臉了。


    “先說好,今天真的不行。”


    權捍霆歎了口氣,伸手將她撈進懷裏抱著:“我知道,爺是那麽沒有理智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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