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高僧帶著陸夜冥消失了,封司南陰鶩的能滴出水來了。


    很明顯,他被這個老和尚給耍了!


    封司南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全力尋找玄奕高僧和陸夜冥的下落,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封氏,總裁辦公室裏,封司南伸手將辦公桌上所有的文件都拂落在了地毯上,他的震怒令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驟降到了零點。


    秘書金哲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封司南來到了落地窗前,他抬起手指扯開了脖間的領帶,英俊倨貴的眉眼裏已經凝結出了一層寒霜。


    這時一串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了,金哲低頭一看,來電話了,是…蘇老。


    金哲心頭一跳,這是老丈人來電話了,“總裁,蘇…蘇老來電話了。”


    封司南深邃的狹眸看了金哲一眼,沒有什麽情緒起伏,隻嗓音低沉冷漠道,“拿來。”


    金哲恭敬的將手機遞了過去。


    封司南接通了電話,穆家下台,蘇家作為c國的權閥貴胄,根基深厚,令他頗為忌憚的,所以他勾了一下薄唇,皮笑肉不笑道,“爸,你怎麽有空打電話來了?”


    “司南,”蘇老沉穩的嗓音從那端傳遞了過來,帶著一些笑意,“最近陸總統出事,作為好兄弟,你一直在忙,我可以理解,但是櫻櫻流產,現在還在坐月子,你這一個月好像都沒有回家看過櫻櫻吧。”


    封司南挑了一下狹長的眉梢,單手抄進褲兜裏,他確實將這件事給忘了,當然,他也沒有將蘇小櫻流產的事情放在心上。


    “爸,小櫻找你告狀了?”


    “告狀?嗬。”蘇老低低笑了一聲,“櫻櫻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說過你半點不是,她隻會維護你,說你工作忙,十分辛苦,讓我別找你的麻煩。”


    封司南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敷衍道,“哦,小櫻這麽懂事,我晚上就回去看她,爸您別擔心。”


    “我當然不擔心,司南,我隻說一遍,別再傷我女兒的身體,這種流產的事情,下次就不要再發生了,其他的,隨便你怎麽做,櫻櫻愛你,也是一個死心眼,你盡管作,將小櫻對你的愛作沒了,我也好將小櫻帶回來,我的女兒不愁嫁的。”


    “嘟嘟”兩聲,蘇老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那端的忙音,封司南嘴角的笑容漸漸的沒了,敷衍過後就是無聊的輕嗤,他將手機丟在了辦公桌上。


    蘇老看不上他這個女婿,看來已經給他女兒找下家了。


    “總裁,”這時金哲開口道,“吳總約你去俱樂部玩,去不去?”


    封司南舌尖頂了一下右腮,一身精良的襯衫西褲襯的高大英挺,優雅倨貴,“去,為什麽不去?”


    這段時間他忙著找老和尚,很久沒出去消遣了,封司南雙手抄褲兜裏懶散的扭了一下脖子。


    “可是太太那裏…”


    “晚上再回去陪她。”


    ……


    洛水灣。


    夜晚降臨,蘇小櫻躺在房間柔軟的大床上,進入了夢鄉。


    流產大半個月了,她依然覺得肚子不舒服,隱隱作痛,所以睡著了她兩隻柔白的小手還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這時別墅的大門被吳嬸拉開了,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軀伴隨著夜晚的寒風出現在了門邊。


    封司南回來了。


    吳嬸喜道,“先生,你回來了?”


    封司南進了客廳,他喝了不少酒,一雙深邃的狹眸微眯,“少奶奶呢?”


    “先生,少奶奶已經睡了。”


    “知道了。”封司南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拔開長腿上了樓。


    ……


    封司南推開了房間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一盞台燈,昏黃的燈光洋洋灑灑,一室的溫暖。


    撲鼻有一股清香,少女的體香,格外的芬芳,充盈了整個房間。


    封司南剛從風花雪月的場所回來的,一踏進房間裏,腳步微微一滯,像是心頭的一根心弦被觸了一下,這裏隔絕了外麵的世界,香香軟軟的。


    他抬眸看去,床上縮著一小團的身影,蘇小櫻躺在蠶絲被裏,已經睡了。


    封司南看了幾眼,然後推開沐浴間的門,進去洗澡。


    幾分鍾後,他穿了一件黑色絲綢的睡衣出來了,來到了床邊。


    封司南低著英俊的眼瞼看著床上的小人兒,清純的烏發散落在了雪白的枕頭上,露出她半張柔美的小臉。


    小小的美人尖,蝴蝶蟬翼般的羽捷,一雙貓兒般的明眸現在乖巧的閉著,紅色的小嘴,膩白的嬌肌,黑色的發,這種色彩的碰撞激的他瞳仁一縮。


    封司南從小見慣了美人,此時也被她的美貌攝住了魂魄。


    像他這樣骨血裏越是薄涼黑暗的男人,越是會被美好簡單的東西給吸引。


    封司南的手指穿梭進了她的烏發裏,垂眸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


    好香。


    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少女體香。


    睡夢中的蘇小櫻迅速擰起了秀眉,她感覺一塊大石頭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喘息不了了。


    好難受。


    蝴蝶蟬翼般的羽捷不安的顫了顫,蘇小櫻快速的打開了明眸。


    下一秒,一張英俊倨貴的容顏在她的視線裏無限放大。


    封司南。


    蘇小櫻腦袋一白,震驚茫然,她沒有想到封司南這麽晚回來了。


    “老公,你回來了?”


    “恩。”封司南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上了床,他伸手去抱蘇小櫻。


    “不要…”


    封司南捏住了她的小臉,性感的薄唇勾出了一道漫不經心的弧線,“封太太,我娶你回來不是把你當天女一樣供著的,我是一個正常男人,如果你不願意讓我碰,可以跟我明說,我會在外麵找別的女人,或者是…跟你離婚。”


    他說什麽?


    蘇小櫻貓兒般的明眸倏然收縮了一下,嚇得小臉慘白,“老公,你不要找別的女人,我也不要跟你離婚,我…”


    “封太太,你爹地很希望我們離婚吧,以後你會不會給我戴綠帽子?”


    蘇小櫻難受的一張小臉都擰在了一起,聽到這話,她貓兒一樣濕漉漉的明眸驚慌的看向了男人,“老公,你為什麽這麽說,沒有,我爹地才沒有,我也不會的。”


    “嗬,”封司南伸舌舔了一下幹燥的薄唇,態度慵懶而散漫,“行了,我隨便問問。”


    說著他用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頜,“我封司南睡過的女人,除非我睡膩了,放話下去我不要了,要不然,誰敢接手?”


    封司南深沉睥睨的氣場裏帶著一股倨傲的張狂,他說的是事實。


    他的女人,沒人敢要。


    “老公,你不要誤會我爹地,我爹地很疼我的,我很愛我爹地,我也愛你,你們兩個是我最愛的兩個人了,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任何一個人受傷。”


    哦。


    封司南勾了一下薄唇,那雙深邃的狹眸裏溢出了一些暗色係的東西,蘇家這塊地,他早晚要吞了。


    “老公,我還在坐月子。”


    封司南眸色一動,“坐月子?”


    他對她沒有上過心,一個帝國總裁,自然也不知道女人生理上的這些事情。


    蘇小櫻用力的點頭,一雙貓兒般的明眸水靈靈怯生生的看著他,“老公,上一次你回來,我就…就懷孕了,然後流產了,我要坐一個月的月子,修養身體。”


    封司南英俊倨貴的麵容沉了幾分,掃興不說,“真的?”


    “恩,真的。”


    ……


    吳嬸聽到了樓上的動靜,所以上了樓,來到了主臥的房門邊。


    這個先生今晚喝了酒,進了少奶奶的房間,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情來,少奶奶現在在坐月子。


    作為下人,是沒有資格管主人的事情的,但是吳嬸真的心疼這個少奶奶,女人月子坐不好,以後會落下一身的病。


    吳嬸迅速抬手敲門,“先生,先生,少奶奶現在還在坐月子,女人小產,特別的傷身體,少奶奶今天還說肚子不舒服,先生你可不能亂來。”


    房間裏,蘇小櫻聽到了吳嬸的聲音,她一張柔美的小臉紅白交加,“老公,快放開我,吳嬸來了,別這樣,你這樣我以後怎麽有臉見人?”


    “吵什麽吵?不許吵!”封司南凶了她一句。


    蘇小櫻不敢說話了,這樣的他好可怕,她貓兒般的明眸裏迅速蓄積上了一層晶瑩的淚珠,眼眶紅紅柔怯怯的看著他,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叩叩叩”,吳嬸不停的敲門,“先生,請你顧念著少奶奶的身體,少奶奶年紀還小,你這樣胡來…”


    “砰”一聲,封司南伸手抓住了床櫃上的煙灰缸,用力的砸在了房門上。


    “滾!”


    封司南吼了一句。


    吳嬸渾身一顫,出了一頭的冷汗,她知道這位男主人發脾氣了。


    吳嬸迅速閉嘴。


    房間裏,巨大的聲響振聾發聵,蘇小櫻腦神經一扯,平坦的小腹開始痛。


    她漸漸的僵硬,僵硬的像一塊石頭。


    “老公,放開我!”


    蘇小櫻伸出小手去摸,摸到了台燈,直接砸在了封司南的腦袋上。


    又砰一聲,封司南被砸中了。


    他一時沒有防備,被蘇小櫻砸個正著。


    艸!


    封司南迅速鬆開了她,直起了身,他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她竟然將他給砸出血來了。


    得到解脫,蘇小櫻快速的爬到了床裏麵,兩隻小手抱著自己,一臉戒備的盯著他。


    很快,她也看到了他流出的血。


    她明媚的瞳仁一縮。


    這時封司南掀起了英俊的眼瞼,他眸底微醺的醉態在一夕間全部如潮水般退去,剩下的隻是幽暗的冰冷和陰森的寒意。


    長舌舔了一下幹燥的薄唇,他漫不經心的勾了一下薄唇,然後將她盯住,“搞什麽,恩?”


    蘇小櫻搖頭,“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封司南受傷,蘇小櫻的一顆心都狠狠的揪了起來,她看著自己顫抖的小手,不,她不是故意的,她舍不得傷他的。


    “老公…”


    蘇小櫻想過去看看他的傷勢。


    但是封司南起身下了床,他高大挺拔的走到衣櫃邊,挑出來一件黑色襯衫,脫了身上的絲綢睡衣,然後動作優雅且漫不經心的將黑色襯衫穿在了身上。


    他像是換了一個人。


    現在他是商業帝國最年輕英俊的王,舉手投足都散發著一種深沉內斂,殺伐薄情的強大氣場,讓人為之側目。


    穿好了衣服,沒有人比他更衣冠楚楚了,封司南拔腿來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伸手撈起了蘇小櫻巴掌大的柔美小臉,薄冷的唇角勾出了一道若有似無的玩味弧線,他低笑道,“我錯了。”


    什麽?


    蘇小櫻不懂他的意思,現在的姿勢她隻能仰望他。


    “封太太,我以為你是玩欲擒故縱,現在看來你是做了表子還想立貞潔牌坊,一開始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現在又不願意讓我碰了。”


    封司南舌尖頂了一下右腮,低低的笑出了聲,“行啊,這個封太太你別當了,明天你就會收到離婚協議書,乖乖把字簽了,恩?”


    說完,封司南大步離開。


    他走了。


    蘇小櫻整個人像是被推入了深淵裏,他真的要跟她離婚。


    離婚這兩個字他說了好幾遍,最後這一句,他是認真的。


    ……


    一年後。


    君夕卿從a國飛往了墨西哥,今天是傅青倫女兒,也就是古丁堡小公主小檸檬10歲的生日。


    小檸檬跟了爸爸傅青倫的姓氏,取名傅曦瑤。


    傅青倫和林詩妤夫婦十分疼愛的小曦瑤,他們為小曦瑤舉辦了盛大的生日party。


    party上,唐沫兒拉著君夕卿的小手,開心道,“卿卿,這一年你還好麽?”


    君夕卿沒有什麽變化,一張小臉纖靈明媚,靈眸閃耀,25歲的她霞光攝人。


    但是君夕卿的眉眼安靜了許多,更多了幾分執掌天下的女王魅力。


    君夕卿勾起了紅唇,“沫兒姐姐,我很好。”


    “卿卿,夜冥已經消失整整一年了,這一年毫無音訊,他將他的家和國都交給了你,你一定很辛苦吧?”


    “沫兒姐姐,我一點都不辛苦,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相信麽,我覺得夜冥還活著。”


    唐沫兒白皙的眼眶慢慢的變紅,她用力的點頭,“相信,我也覺得夜冥還活著。”


    君夕卿看著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熠熠生輝的鑽戒,和唐沫兒相視而笑。


    這時耳畔響起了騷動,“快看,曦瑤小公主下樓了。”


    這場party是在古丁堡舉辦的,除了邀請摯親好友,還邀請了很多小曦瑤的同學。


    所有同學的目光“刷刷”往樓上看去,曦瑤小公主真的下樓了。


    小曦瑤今年十歲了,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她穿了一件粉色的公主裙,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就是匠師最滿意的手工藝品,白玉瓊脂的嬌肌,顧盼流轉的澄眸,一出場引起了陣陣的抽吸。


    小曦瑤出身顯赫,父親是傅青倫,母親是林詩妤,她完美的繼承了父母最優良的基因,曦瑤小公主的名號流轉在整個名媛圈裏。


    多少豪門子弟擠破了腦袋都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曦瑤小公主。


    “曦瑤,祝你生日快樂。”


    “曦瑤,happy birthday。”


    同學們都送上了生日祝福。


    小曦瑤莞爾,一一的道謝。


    “曦瑤,洛森王子怎麽還沒有來?”


    提到洛森,小曦瑤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紅暈,“洛森哥哥可能堵車了,我去門邊迎接他。”


    小曦瑤跑了出去。


    整個墨西哥的人都知道,這位曦瑤小公主將擁有最完美的人生。


    曦瑤小公主和尊貴無比的洛森王子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家早已經為他們許下了婚約。


    ……


    小曦瑤來到了古丁堡的大門口,在等著洛森的到來。


    這時耳畔響起了一道粗魯的咒罵聲,“小兔崽子,快鬆手,這塊玉佩是你那個短命的媽留給你的,又不值錢,你讓我賣了去賭一場,一定可以賭贏的。”


    小曦瑤抬頭一看,前方有兩個人,父子倆,一個賭鬼父親,還有一個少年。


    那個少年穿了一件格子襯衫,還有一件已經洗到泛白的牛仔褲,雖然衣服泛舊,但是十分的幹淨整潔,個子高高的,但清瘦。


    少年低著頭,細碎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瞼,看不真切臉,他手裏緊緊的攥著一樣東西,沉默,執拗,不肯給賭鬼父親。


    賭鬼父親紅了眼,“小兔崽子,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吧?聽說你已經被保送了,兩家一等學府都在爭你,就連國外的學校都喊你去留學,很多家境富裕的千金小姐喜歡你,追求你,將來你弄個上門女婿當一當,小日子不會差的,但是你老子急需這塊玉佩去賭錢翻本,你快鬆手!”


    少年還是不鬆。


    賭鬼父親抬起手,“啪啪”兩巴掌扇到了少年的腦袋上,“小兔崽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這時一道稚嫩的嬌斥聲響起,“住手!”


    賭鬼父親一頓,迅速抬頭,看到了站在雕花大門門口的小曦瑤。


    “你是誰?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管?”


    小曦瑤一雙顧盼流轉的澄眸落到了賭鬼父親的身上,十歲的小女孩對著一個中年大叔,毫不怯場,稚嫩的聲音擲地有聲,“不要說父親這個詞,因為你侮辱了這個詞。”


    “你!”


    賭鬼父親氣到語結,“小姑娘,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千金,怎麽,你也看上我兒子了?隻可惜,這個小兔崽子是我兒子,你再有錢,也不能命令我!”


    夜晚舒爽的涼風陣陣的拂動,小曦瑤身上的公主裙擺在空中劃過了瀲灩炫目的弧度,麵對著這個潑皮無賴,小曦瑤不怒反笑,“小白!”


    她叫了一聲。


    小白?


    賭鬼父親一愣,小白是誰。


    汪汪汪。


    這時一陣狗吠聲響起了,一個龐然大物飛一般的竄了出來,站在了小曦瑤的身邊。


    是一條半人高的巨犬。


    巨犬幽幽的盯著賭鬼父親,滋一聲的張開了滿嘴鋒利的獠牙。


    “你…你想幹什麽?”賭鬼父親當即慫了,雙腿打顫。


    小曦瑤目光湛亮,“我命令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命令我家小白吧?小白,咬他!”


    汪!


    小白飛撲了過去。


    “啊!”賭鬼父親一聲慘叫,被小白給撲到了身下。


    小曦瑤看著這一幕,勾起紅唇“咯咯”的笑了,笑聲如悅耳的銀鈴。


    這時站在昏暗光線裏的少年抬起了頭,那雙如鑽石般的黑眸落在了小曦瑤的身上。


    “曦瑤小公主。”一道靈動的嗓音響起。


    小曦瑤回眸,看到了一身白紗的君夕卿。


    “女君。”小曦瑤稚甜的叫了一聲。


    如今君夕卿執掌天下,所有人都稱她一聲“女君”。


    君夕卿看著小曦瑤,伸手摸了摸小曦瑤的小腦袋,“曦瑤小公主,這世間太多不平事,你管不了那麽多,也改變不了什麽的。”


    小曦瑤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君夕卿,“女君,世間渾濁,我心有淨土。”


    君夕卿靈眸一亮,緩緩勾起了紅唇,這是一個多麽靈性通透的女孩子,真不愧是傅青倫和林詩妤的女兒。


    以後,恐怕就是這位曦瑤小公主的傳奇了。


    這時兩道明亮的車燈投射了過來,一輛豪華商務豪車緩緩停了下來,洛森王子來了。


    “洛森哥哥,你來了?”小曦瑤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洛森小王子十分的紳士,他寵愛的看著小曦瑤,“曦瑤妹妹,你說想吃c國草莓夾心的生日蛋糕,我飛去了c國,帶來了你愛吃的蛋糕,所以遲到了,曦瑤妹妹不要生氣。”


    小曦瑤開心的莞爾,“謝謝洛森哥哥。”


    說著小曦瑤踮起腳尖,在洛森小王子的俊頰上親了一下。


    洛森小王子的俊頰都紅了。


    ……


    小曦瑤和洛森小王子進了古丁堡,站在昏暗光線裏的少年還看著小曦瑤消失的方向。


    賭鬼父親被咬慘了,哀嚎連連,他爬了起來,見自家兒子盯著女孩兒消失的方向在看,他冷笑道,“淩離暮,不要癡人做夢了,知道那是誰麽,那可是古丁堡的曦瑤小公主!”


    “曦瑤小公主就是掛在天上的明月,不是你這種貧民窟裏出身的窮小子可以肖想的,以後不論你爬的多高,都不夠她看你一眼!”


    少年垂下了璀璨奪目的眼瞼,然後轉身離開。


    十年後,淩離暮這個名字如塵囂一樣遍布了整個商界,相傳他白手起家,僅用了短短十年成為了繼顧墨寒和封司南之後的另一大資本財閥,開創了一個經濟時代的新紀元。


    十年,二十年,淩離暮權傾整個商界,站在多高的位置,受人供奉,手可摘星辰,擁有了一切。


    然而,他依然心裏有憾。


    那個高高在上的曦瑤小公主,才貌雙全,玲瓏通透,短短兩次見麵,成為了他入夜時分的一簾幽夢。


    淩離暮經常在想,他如今的位置,夠不夠她看上一眼?


    但是,她已嫁做他人婦。


    生日party結束了,君夕卿和唐沫兒一起出了古丁堡。


    這時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豪車停了下來,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軀躍入視線。


    顧墨寒來了。


    多年不見,顧墨寒依然英俊倨貴,他身上所有的鋒芒都被歲月沉澱,多了幾分儒雅的氣息。


    “卿卿,跟著我們的車一起回去吧。”唐沫兒拉著君夕卿的小手。


    君夕卿搖了搖小腦袋,“不了,我的專車已經來了,沫兒姐姐,再見。”


    唐沫兒抱了抱君夕卿,“卿卿,那我先走了。”


    顧墨寒紳士體貼的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唐沫兒上了車,豪車疾馳而去。


    君夕卿一個人站在路邊,她抬起靈動的雙眸看著天空閃爍的繁星,晚風拂動著她的裙擺,她淺淺的勾了一下紅唇,陸夜冥,這是想你的第365天。


    他已經走了整整一年。


    短暫的安靜過後,君夕卿側身,走向了自己的專車。


    這時她看到了對麵繁華的大街,茫茫人海裏,一道頎長如玉的身影突然闖入了她的視線。


    君夕卿整個一震,靈動的瞳仁落在那道身影上,劇烈的收縮。


    她看到了什麽?


    “女君。”這時瓶瓶走了過來。


    君夕卿拔腿就跑。


    現在是紅燈,道路上都是穿梭的車輛,君夕卿竟然闖了紅燈往對麵的大街上跑去。


    瓶瓶嚇得不會呼吸了,“女君,小心!”


    ---叮!


    汽車尖銳的喇叭聲響了起來,然後緊急刹車聲,車主滑下車窗大罵,“喂,你找死啊!”


    君夕卿差一點就被車撞了,瓶瓶眼疾手快的將她拉了下來。


    “女君,你怎麽了,你看到了什麽?”


    君夕卿定睛一看,剛才在人海裏看到的那道頎長如玉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不見了。


    “瓶瓶,是他!”


    “女君,他是誰?”


    君夕卿靈動的眼眶一下子變紅,她看著瓶瓶,顫動著紅唇,“瓶瓶,我看到他了,剛才我真的看到他了,陸夜冥,陸夜冥回來了!”


    什麽?


    瓶瓶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抬頭去看,但是根本就沒有看到陸夜冥。


    “女君,你是不是憂思成疾,出現了幻覺,主君不在這裏,你是不是看錯了?”


    君夕卿搖頭,“我沒有看錯,我不會看錯的,是他,就是他。”


    “可是,如果主君還活著的話,還可以健康的在大街上行走,他為什麽不回家?女君一直在等他,女君一直在守著他的一切。”


    君夕卿白皙的眼眶裏迅速蓄積上了一層晶瑩的淚珠,她無法回答瓶瓶的問題,但是她篤定的喃喃道,“我不會看錯的,剛才就是他,是陸夜冥!”


    ……


    君夕卿回到了商務酒店,她派人調取了所有的道路監控攝像。


    她敢肯定,剛才在大街上的匆匆一瞥,她看到的就是陸夜冥。


    陸夜冥沒有死。


    在他消失的365天裏,他終於出現了。


    君夕卿連夜翻看道路監控,淩晨時分,她終於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視頻裏,那個頎長如玉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衣,是背對著她的,她看不清他的臉,隻見他去了碼頭,登了船,離開了。


    他去了哪裏?


    君夕卿看了一下碼頭的標誌,是去維爾納小島的。


    維爾納島。


    君夕卿心裏悸動難平,她找到他了,她現在就要去找他。


    君夕卿拿出手機,撥出了瓶瓶的電話,“瓶瓶,幫我準備專機,我要飛維爾納島。”


    ……


    維爾納島。


    君夕卿翌日清晨就趕到了維爾納島,島主熱情的接待了她,“女君,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您竟然會親自降臨我們這個小島,我太意外,太驚喜了。”


    “島主,我這一次是私人旅遊,希望你對我的行程進行保密,一切從簡。”


    “是,女君。”


    君夕卿住在了島上的度假酒店裏,這個度假酒店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突然她看到了一大片薔薇花的花海,嬌豔欲滴的薔薇散發著幽香,撲鼻而來。


    竟然是薔薇花!


    君夕卿想起一年前,無數的夜裏她收到了他從西邊邊境寄來的家書,每一封家書裏都夾著沾著水露的薔薇花。


    最後,他在薔薇花的花海裏閉上了眼。


    這個小島上竟然有薔薇花!


    這是巧合麽?


    君夕卿看向了那個島主,“島主,那片薔薇花的花海是你種植的麽?”


    島主搖頭,“不是。”


    “那是誰種植的?”


    “回女君,一年前我們島上來了一個神秘的人,這個人在這裏種上了薔薇花。”


    說著島主看向了那片花海,驚奇道,“昨天薔薇花還沒有綻放,沒想到女君一來,這片薔薇花竟然一夜綻放了,這片薔薇花就像是為女君種植的一樣。”


    君夕卿心頭一軟,然後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那個神秘人…是不是他?


    他為她種滿了紅色的薔薇。


    這一年他雖然沒有回來,但是他也在思念她。


    君夕卿出了度假酒店,飛奔到了那片薔薇花的花海裏,花香四溢。


    君夕卿抬起頭,看著紅色的薔薇,此刻絢爛的陽光透過紅色的薔薇鍍了進來,一片溫暖的金黃。


    好美。


    君夕卿情不自禁的抬起了小手,去撫一撫那嬌嫩的花瓣兒。


    這時耳畔響起了一道嬌柔的嗓音,“你是誰?”


    君夕卿迅速回頭,她看到了一個漁家女,生的十分的秀美。


    “請問,你是?”君夕卿禮貌道。


    “我叫倩倩,這片薔薇花是我的,姐姐你不可以隨便亂碰哦,這些花兒嬌貴,如果枯萎了就不好了。”


    聽著倩倩的話,君夕卿收回了小手,“這片薔薇花是你的?”


    “恩,是啊。”


    君夕卿靈動的瞳仁裏溢出了黯淡和失落,她還以為這是陸夜冥的。


    纖長的羽捷顫了顫,君夕卿低下了小腦袋。


    這時耳畔響起了倩倩甜甜的呼喚聲,“冥哥哥,你回來了?”


    冥哥哥…


    這三個字在君夕卿的耳畔炸開了,她瞬間抬眸,前方一道頎長如玉的身影闖入了視線。


    陸夜冥!


    真的是陸夜冥!


    君夕卿一下子震在了原地,她曾經在腦袋裏幻想過無數次兩個人重逢的場景,現在這一刻終於來了。


    兩個人再次重逢。


    君夕卿靈動的眸子落在陸夜冥身上,他一身黑色襯衫黑長褲,頎長俊拔,他的五官依然精致英俊如雕琢,淡漠瀲灩的氣場一如以前,令人怦然心動。


    現在清風徐來,拂動著他額前細軟的劉海,他一雙幽深的鳳眸穿透而來,落在了她纖塵明媚的小臉上。


    四目相對,一眼便是萬年。


    他還活著!


    君夕卿的耳畔不停的回蕩著這句話,全世界都在告訴她,陸夜冥還活著,他就在她的眼前,渾身的血液激蕩開,君夕卿垂著身側的小手攥著小拳,眼眶瞬間濕潤。


    她等他等了好久。


    她終於等到他了。


    君夕卿向他走去。


    這時一道嬌柔的身影搶先一步,來到了陸夜冥的身邊,倩倩伸手挽住了陸夜冥的健臂,“冥哥哥,你回來了,我剛遇到了一個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很喜歡你種的薔薇花。”


    君夕卿的腳步戛然而止,她看著倩倩和陸夜冥親昵的姿態。


    陸夜冥看著君夕卿,看了好幾眼,然後他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拔腿走了。


    “哎冥哥哥,等等我。”


    倩倩追了上去。


    君夕卿一個人僵在原地,她看著陸夜冥進了一個海邊小屋,他頎長俊拔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她曾經想象過無數次兩個人重逢的場景,但絕對不是這樣的。


    他竟然丟下她而去。


    ……


    晚上,君夕卿來到了海邊小屋,然後抬起小手“叩叩”的敲響了小屋的門。


    “嗒”一聲,門開了,陸夜冥身高腿長的佇立在門邊。


    君夕卿走了進去,將門關上,陸夜冥修長的手指挑了一件白色襯衫背著她穿上了。


    陸夜冥扣著襯衫的紐扣,一顆,兩顆,再扣第三顆的時候,一副纖柔香軟的身體從後麵貼了上來,兩隻小手抱住了他精碩的腰身。


    君夕卿從後麵抱住了他。


    陸夜冥扣紐扣的動作緩緩的頓住。


    抱著這副精碩的身體,君夕卿緩緩閉上了眼,她感覺著他的體溫,感覺著他的心跳,他是活的,她的世界因他而圓滿了。


    君夕卿將小臉貼在了他挺括的後背上,思念又迷戀的蹭了蹭,然後嗓音纖柔的喚他,“老公…”


    她喚他,老公…


    陸夜冥英俊的眼眸闔動,狹長的眼梢裏迅速染上了幾分猩紅。


    “老公,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這一年我一直相信你沒有死,因為我感覺到了他的呼吸,你好像一直都在我的身邊,現在,我終於見到你了。”


    君夕卿兩隻小手收緊了,用力的抱住了他精碩的腰身,隻有這樣緊緊的抱著,她才有安全感,才確定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夢。


    陸夜冥凸起的男人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轉過了身,他幽深的狹眸落在君夕卿纖塵明媚的小臉上,他的眸底卷起了兩個深沉的小漩渦,裏麵風起雲湧,但是表麵風平浪靜,讓人看不出任何異常和波動的情緒。


    “這位小姐,我認識你?”


    什麽?


    君夕卿一僵,一雙靈眸倏然縮了一下,他在說什麽?


    “老公,你不認識我了?”君夕卿迅速抬起小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緊張道,“你是不是糊塗了,還是身體的原因導致你…失憶了,我是君夕卿,你的老婆。”


    他是不是失憶了?


    他怎麽不認識她了?


    一年前他閉上了眼,她抱住他,他的呼吸都沒了,身體也冷了,她真的以為他死了。


    後來玄奕高僧將他帶走了,這一走就是一年,這一年發生了什麽?


    他的身體好了麽?


    陸夜冥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拿開了,他若有似無的勾了一下薄唇,“這位小姐,我真的不認識你,你看見男人都是這樣隨意的叫別人老公的麽?”


    君夕卿被推開了,兩個人拉開了距離,仿佛有一盆冷水從君夕卿的頭頂一直淋到了腳底,她四肢百骸都冰冰涼的。


    她從來沒有想到兩個人相遇會是這樣的場景。


    “老公…”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了,打斷了君夕卿的話,門外傳來了一道嬌柔的嗓音,“冥哥哥,是我,倩倩。”


    倩倩來了。


    這麽晚了,這個倩倩竟然還來找陸夜冥,作為一個女人,君夕卿已經嗅到了異常。


    “你跟外麵那個倩倩是什麽關係?”君夕卿問。


    陸夜冥挑了一下狹長的眉梢,溢出了淡淡的風情,“我女朋友。”


    什麽,那個倩倩是他女朋友?


    君夕卿纖長的羽捷倏然一顫。


    陸夜冥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突然變白了,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多麽想伸出健臂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狠狠的揉,揉在自己的骨血裏。


    但是,他的身體…


    “這位小姐,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們感情很好,應該很快就會結婚了,所以請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免得我女朋友誤會。”


    說著,陸夜冥打開了小屋的門。


    倩倩走了進來,她剛洗過澡,身上一件黑色的小吊帶,下麵一件短褲,年輕倩麗,十分的惹眼。


    她穿的很清涼,女孩白皙的肌膚暴露了一大片。


    這麽晚了,她穿成這樣來到了一個成熟男人的房間裏,曖-昧的氣息。


    “冥哥哥,你洗過澡了麽,我剛剛親手做了一份宵夜,送給你。”倩倩看著陸夜冥甜甜的笑。


    君夕卿像是被人推入了深淵裏,她幾乎懷疑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陸夜冥。


    他隻是長得像陸夜冥的一個陌生人罷了!


    陸夜冥不會這樣對她的。


    陸夜冥舍不得這樣對她的!


    但是,君夕卿無比的篤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陸夜冥。


    倩倩將宵夜放了下來,驚訝的看著君夕卿,“大姐姐,你怎麽也在這裏啊,你來找冥哥哥的麽?”


    大姐姐…


    君夕卿心裏想她的年紀也沒有大到那種程度,被人家“大姐姐大姐姐”的叫,不過,她今年25歲了,而眼前這個倩倩看著才20上下,水靈靈的小姑娘一個。


    這時陸夜冥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她蒼白的小臉上,“這位小姐,我女朋友來了,你可以走了。”


    他趕她走。


    君夕卿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外人,一個電燈泡,好像闖入了別人的私人禁地。


    心裏好難受,好疼,像是有一把刀插在她的心房上肆意的翻攪著,讓她落荒而逃。


    君夕卿轉身就走了。


    出了小屋的門,她還回頭看了一眼,倩倩打開了夜宵的盒子,“冥哥哥,這些都是你愛吃的,我親手做的,你一定要都吃完,不許剩下。”


    陸夜冥對著倩倩露出了柔軟的微笑,“辛苦了。”


    君夕卿眼眶一紅,迅速跑了。


    ……


    君夕卿一個人走在海邊,這一年她堅持在心裏的信念,轟然崩塌了。


    她以為她在努力的時候,他也在努力,努力的尋找著回家的路。


    但,不是的。


    他好端端的在這裏生活,竟然也沒有回宮裏去找她,找承燁。


    他真的忘了她。


    他現在在幹什麽,一定是在吃倩倩做的宵夜,跟倩倩你儂我儂,眉來眼去。


    君夕卿從來沒有跟別的女人去比較些什麽,但是她的年華逐漸老去,而那個倩倩青春年少,還叫她大姐姐了。


    君夕卿突然停下了腳步。


    憑什麽?


    悲傷,失落,難過,心痛後,一股怒火在她的胸膛裏燃燒,憑什麽?


    陸夜冥可是她的合法丈夫,她憑什麽要走,將空間讓給他和那個倩倩?


    她腦袋有坑吧。


    君夕卿轉身就跑向了那個小木屋,然後抬手“啪啪啪”的敲門。


    “陸夜冥,你給我開門!”


    裏麵沒聲。


    沒人給她開門。


    她怒火中燒,這一年她辛辛苦苦的給他養兒子,守江山,他竟然在這裏跟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風-流快活,她怎麽能饒了他?


    “陸夜冥,快開門,你再不開的話我就踹門了!”


    君夕卿抬腳,真的一腳踹上了房間門,姑奶奶現在氣炸了!


    “嗒”一聲,小木屋的門打開了,一道頎長俊拔的身軀出現在了門邊,陸夜冥開門了。


    陸夜冥幽深的目光落在君夕卿炸毛的小臉上,她一雙靈眸氣呼呼,圓瞪瞪,濕漉漉的看著他轉,紅唇嬌豔欲滴,晚風將她身上的香氣拂進了他的鼻翼裏,屋外的她美的明媚絕麗。


    認識這麽多年,他第一次看見她…踹門,像個小野貓。


    他覺得好笑,英俊瀲灩的眉眼裏柔的化不開,帶了一些好笑的笑意,“這位小姐,你這是幹什麽,踹男人的房間門,這就是你的舉止修養?”


    “就是啊大姐姐,你怎麽可以這樣做,真的好沒有禮貌哦。”倩倩出現在了陸夜冥的身邊。


    兩個人站在一起,倩倩依偎在陸夜冥的身邊,君夕卿就覺得這一幕實在太刺眼了,兩隻纖白的小手快速的伸了過來,將這兩個人給用力的撥開了。


    倩倩麵色一變,“大姐姐,你這是幹什麽,你…”


    話還沒有說完,君夕卿進了小木屋,伸手一推,直接將無比礙眼的倩倩給推出了小木屋。


    哎喲。


    倩倩一聲驚呼,差一點摔了一個狗啃泥。


    陸夜冥看著君夕卿,“這位小姐…”


    君夕卿拿起夜宵的蓋子,氣的用力的砸在了陸夜冥的俊臉上,“吃什麽吃,都給我別吃了!”


    門外的倩倩震驚的看著君夕卿,又看向了陸夜冥,隻見男人身高腿長的佇立在門邊,那薄冷的唇角勾著淡淡的弧線,說不出的柔軟寵溺,還有淡淡的愉悅歡喜。


    “啪”一聲,君夕卿將小木屋的門給關上了。


    將倩倩趕了出去,又發了一頓脾氣,君夕卿頓時覺得好受了很多,小木屋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君夕卿深呼吸一口氣,覺得有必要找陸夜冥好好談一下!


    “我不叫小姐,我叫君夕卿,你是陸夜冥,是我合法的丈夫,這樣說,你能聽懂?”君夕卿抬了一下右手,她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熠熠發亮。


    她一直戴著婚戒。


    陸夜冥單手抄褲兜裏,也沒有動,隻是身姿慵懶的抵靠在了小木屋的牆壁上,薄唇裏溢出兩個簡單的字眼,“繼續。”


    “…”


    君夕卿當即覺得自己的氣焰矮了一截。


    現在的陸夜冥已經不是a國的主君了,他一身襯衫長褲十分的普通,但是他不需要任何華麗的衣裳來襯托,骨子裏依然散發著淡淡的帝王睥睨氣場,那薄華瀲灩的氣息讓人深陷,沉迷。


    君夕卿迎著他的目光,“不管你記得或是不記得我,都沒有關係,我記得你就好,陸夜冥,我現在要帶你走,帶你回我們的家。”


    她要帶他回家。


    回到了宮裏,她自然會請司空神醫來給他檢查身體的,他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記得她了,還是裝的,到時就會有一個答案。


    聽著這話,陸夜冥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英俊的眉心,然後他拔開長腿,向她欺近。


    他走了過來,一步又一步,他頎長俊拔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光線,在她麵前籠罩下一片剪影。


    他現在的氣場依然令人心悸。


    君夕卿向後退了幾步,很快纖柔的後背就抵靠在了牆壁上,“你幹什麽…”


    陸夜冥伸出一隻大掌,穿梭進了她的秀發裏,輕輕的撫上了她纖塵明媚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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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貝們,先一更三千字,還有更新在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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