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lora出了酒店,她捏著手機撥出了爹地亨利的電話,很快,那端的電話通了。


    “喂,爹地,你不要過來了,我覺得陸岩這個人有問題,雖然我還不知道他哪裏有問題,但是我感覺他就是衝著你來的,你趕緊回去,我現在去找你…”


    flora說了一段話但是她突然發現電話那端根本就沒有聲,她整顆心一沉,她的電話被竊聽了,她根本就沒有打上爹地的號碼。


    出事了!


    一定是出事了!


    flora迅速上了自己的車,她踩下油門想疾馳而去。


    但是幾秒後一陣尖銳的刹車聲響起了,因為前麵有一輛車將她攔了下來。


    她透過前麵的擋風玻璃一看,是吉普車,她已經被包圍了,濃濃的黑幕裏出現了一批身影,他們穿著黑衣,關鍵是,他們的臉上還畫著黑色的三條斜杠。


    黑色的三條斜杠…


    flora渾身顫抖,他們是…他們竟然是血瞳!


    血瞳是一支隊伍,他們臉上的黑色的三條斜杠,形如鬼魅,這些年這支隊伍屢次破獲了人販子集團,器官倒賣集團,毒品集團,幾乎橫掃了所有的犯罪大亨,從而讓人聞聲喪膽。


    沒有人見過血瞳,據說見過血瞳的都死了。


    而這支血瞳的高級指揮官,血鷹,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江湖到處都是關於他的傳說,傳說他不是軍人。


    哪怕他屢獲奇功,他這一生都不能穿上軍裝,因為他爸爸是一個小偷。


    flora知道了,她中計了,她真的中計了。


    這時一道高大健碩的身軀從前方的黑幕裏緩緩走了過來,他的步調鏗鏘堅定而從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然後漸漸駛入視線的是一張英俊立體的麵容。


    是…陸岩。


    陸岩的出現,血瞳集體正立,刷刷的看了過去。


    陸岩那雙幽深的褐眸向flora看了過來,然後他拔開長腿向她走了過來。


    坐在車裏的flora渾身顫抖,他是…


    他竟然是…


    怪不得。


    怪不得。


    陸岩走到了駕駛座的車門邊,他單手擦褲兜裏,拿出了一包香煙,然後他微微弓下高大的身軀雙手攏風,點燃了打火機。


    啪一聲,幽紅的火苗跳躍了出來,他蹙著劍眉點燃了煙。


    他點煙的姿勢依舊像往日裏那樣邪縱不羈,但是此刻他洗盡了一切鉛華,披著一身的寒露風霜緩緩走入了人們的視野。


    flora瞳仁緊縮,她震驚而驚悚的看著車窗外的那個男人,縱然已經猜到了他深藏不露,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藏得這般的深沉。


    現在他不好麽,帝都就他一家獨大,他全盤通吃,權勢,地位,金錢,美女…他要多少就多少,但是他竟然還有這樣一個身份,這樣一個…將腦袋係在褲腰帶上的…危險身份。


    陸岩身高腿長的佇立在車外,蹙著劍眉吸了一口煙,然後他單手撐在車頂上,單手夾著猩紅的火苗低下了高大的身軀,那雙褐色的眼眸染著星點的笑意看著flora,拆穿了所有的偽裝,那麽的薄涼,“flora小姐,遊戲還沒有開始,你怎麽就跑了?沒膽玩,恩?”


    說著他低低笑了一聲,健碩的胸膛上下起伏,發出磁性的共鳴。


    flora渾身顫抖,她往後退,退了一點又一點,她努力的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你是…你是…”


    “我是誰,你不用管,好好睡一覺,睡醒了,我們接著玩。”陸岩淡淡的笑道。


    這時flora覺得後頸一痛,一根針刺了進來,她兩眼一黑,直接昏了。


    “老大,亨利剛才打了一通電話給flora,但是信號被我們幹擾了,沒有接通,亨利那隻老狐狸已經嗅到了不正常的氣息,所以他又消失了,這一次的計劃失敗了。”


    陸岩邊抽著煙,邊掃了一眼追蹤屏,亨利已經進入了他們的伏擊圈,但是現在亨利消失了。


    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來泡flora,忍受著這個女人不停的求-歡,為的就是將她爹地亨利引過來。


    本來一切都在計劃裏,但是安安…


    陸岩英俊的臉上沒有透露過多的表情,他低聲吩咐道,“將flora帶下去,把她腦袋裏不該存在的記憶全部洗掉,有flora在,亨利還在回來的,我在這裏等著他。”


    “是,老大!”血瞳快速消失了,行動之快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陸岩身姿慵懶的倚靠在車邊,漫不經心的將一根煙全部抽完,最後他將煙蒂丟在地上,用皮鞋撚滅,拔開長腿進了酒店。


    ……


    酒店房間裏。


    房間裏很安靜,安安一個人蜷縮在柔軟的大床上。


    這時“嗒”一聲,房間門開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有人來了。


    安安緩緩睜開了眼,陸岩那張英俊立體的麵容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他身上還是那件黑色襯衫,不過健碩腰間的黑色皮帶抽掉了,顯出幾分邪性不羈。


    他從外麵來,那眸色比往常更深了一些。


    拔開長腿走上前,他將她輕鬆的打橫抱起,送進了沐浴間,將她放在花灑開,他打開了熱水,“可以自己洗麽?我在外麵,有事叫我一聲。”


    他轉身就走。


    但是“咚”一聲,安安拿起身邊的沐浴露瓶就用力的砸在了陸岩的臉上。


    以陸岩的身手,他可以避開的,但是他沒有避。


    沐浴露瓶砸在了他英俊的額頭上,額頭上破了一塊皮,迅速有一行鮮血順著他冷硬的臉頰流了下來。


    他停住了腳步。


    安安看著他,像小獸一樣。


    陸岩抿著薄唇,磨砂玻璃門裏的熱氣已經蒸蘊開了,模糊了他的俊臉。


    他整個人沐浴在一片暖氣了,但是男人身上骨頭是骨頭,肌肉是肌肉,硬邦邦的像鐵一樣剛毅,鐵骨錚錚。


    這樣的男人渾身都是冷的,哪怕熱氣也暖不了他半分。


    他不說話。


    他沒有說話。


    安安拔開細腿跑上前,她抬起小腦袋看他,白嫩的小手手忙腳亂的幫他擦俊臉的鮮血,幫他按住額頭的傷,她眼眶紅紅的,“疼不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傷你的,我舍不得傷你…但是,你什麽意思,你給句話啊。”


    大顆大顆的眼淚砸落了下來,模糊了安安的視線,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忍聲哭泣道,“我已經打算不要你了,我已經切斷了一切退路想跟別的男孩好了,你為什麽還要回來?”


    “好,我承認我還想跟你在一起,我根本忘不了你,那你現在又是什麽意思,你一句話也不說,你是不是又打算不要我了?”


    “你怎麽能這麽壞,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麽?我隻不過想好好愛你,想給你一個家,跟你生孩子,讓你做爸爸,你為什麽對我這麽殘忍?”


    安安伸出小粉拳砸在他英挺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


    她大哭不已,哭累了又用力的抱住了男人健碩的腰腹,她將自己整張小臉都埋在他的懷裏。


    陸岩高大的身軀像雕塑般動也沒動,讓她打讓她抱,隻是他褐色的眼眶一點點的紅了。


    她說的,他都想要。


    這麽多年過去了,時光匆匆,他不再年輕,未來的路他在慢慢的變老。


    沒遇上她之前,一切沒覺得,遇上她之後,他會經常想將腳步停下來,過一過正常人的生活。


    總有一天他會死掉的,也許很快,走了這麽多年,他一直走進死亡之路上,遇上她之後,他竟然會貪慕活著,貪慕溫暖,貪慕一個她。


    她總是在誘惑他,拿那些他根本就擁有不起的東西在誘惑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一切都亂了。


    ……


    唐沫兒覺得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她約詩妤吃飯,詩妤沒來,約了安安,安安竟然也沒有來。


    算了,她一個人去吃飯吧。


    今晚鹿山有野外燒烤,所以唐沫兒來到了燒烤之地,準備吃燒烤。


    “唐小姐,今晚我們燒烤有一個活動,就是男女互相喂食的活動。”


    “喂食活動?”唐沫兒問。


    “對啊,來參加我們燒烤節的都是情侶,唐小姐,你一個人來的麽?”工作人員問。


    唐沫兒點頭,“是,我一個人來的,所以很可惜,我不能參加活動了。”


    這時有幾個男生興奮的大叫道---


    “唐美人,往這裏看,我是單身,一個人來的,你能不能給個機會跟我一組?”


    “唐美人,我也是一個人來的,我們互相喂食吧。”


    “唐美人喂來的東西,哪怕是穿腸毒藥我們都會吃下去,吃下你喂來的毒!”…


    這幾個男生一調侃,整個燒烤節的氣氛迅速高漲了起來,所有男人都盯著唐沫兒看。


    這時兩道身影走了過來,顧墨寒和霍北辰來了。


    顧墨寒在很遠的地方就聽見了這裏的歡笑聲,很多男人都在叫著“唐美人”,他掀起英俊的眼瞼抬眸一看,唐沫兒站在全場中央,燈火璀璨處。


    她穿了一件白色高領線衫,大大寬鬆的羊毛領線衫將她小巧的下頜都遮了下去,她的臉很小,才巴掌大,遠處看就像是那毛領將她半張小臉都遮住了,外麵是一件牛仔吊帶褲,腳上一雙小白鞋,非常休閑簡單的打扮,但是穿的她青春四溢。


    一頭烏黑的秀發低低的束著馬尾,她還戴了一個貓耳朵的發箍,簡直嬌甜可愛到不行。


    顧墨寒那雙幽深的狹眸落在她的身上,看了好幾眼,有些移不開目光。


    那些男人也是,其實那些男人身邊大都都有女朋友,但是那些男人拋下自己的女朋友起哄唐沫兒,幾個女朋友已經黑了臉,對著自己的男朋友又掐又擰的。


    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但是顛倒眾生。


    “大家靜一靜,”這時燒烤節的主辦方出來維持秩序,“這樣吧,我們來一場男人之間的競爭和較量,最後的贏家就讓我們的唐美人親自喂食,怎麽樣?”


    “好!”那些男人興奮的撈起袖子就想上。


    這時主辦方看到了顧墨寒,迅速殷勤的跑了過來,“顧總,你要不要參加這一場男人的比賽?”


    他要不要參加?


    參加的話,贏了就可以讓唐沫兒給他喂食。


    顧墨寒那雙幽深的狹眸定定的落在了唐沫兒那張柔媚動人的小臉上,然後緩緩勾起了薄唇,“唐小姐,你希望我參加麽?我參加也可以,不過,你要親口邀請我。”


    昨天泡溫泉的時候她那樣將他推倒了,現在他參加也可以,不過要她親自開口。


    唐沫兒早看穿了男人心裏那點想法,傲嬌自負的,她糯聲開口,“顧總,我現在就邀請你來參加這場比賽…”


    顧墨寒幽深的狹眸裏溢出了淡淡的柔軟,他就知道她還是喜歡他的。


    這麽多男人喜歡她有什麽用,她喜歡的人是他。


    她隻想給他喂食。


    “不過,”唐沫兒突然話鋒一轉,“我知道就算我邀請了,顧總一定不會參加的,因為顧總參加了,君小姐肯定會吃醋,君小姐可是顧總的準未婚妻,我可不希望你們因為我而鬧不愉快,免得有些有臆想症的人又會以為我在勾引顧總呢!”


    話音落下,顧墨寒整張俊臉瞬間一沉。


    她又在耍他!


    她口裏這個“臆想症的人”就是說的他。


    她不需要他來參加這場比賽,因為她真的不想勾-引他了!


    這個意識讓顧墨寒精碩的胸膛裏充盈出了一股駭人的戾氣,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當他是什麽,小狗麽?


    顧墨寒狠狠的盯了唐沫兒一眼,恨不得用陰森的目光將她戳出兩個窟窿。


    唐沫兒勾著瀲灩的紅唇,對著他甜甜的一笑。


    “…”


    這時一道英俊溫潤的身影出現了,君楚霖來了。


    “沫兒,顧總有了未婚妻不能參加,那我可以參加麽?我沒有未婚妻,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有一個,沫兒能給我一個機會麽?”君楚霖笑道。


    唐沫兒看向君楚霖,用力的點頭,“君公子能參加,那也是我的榮幸!”


    “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所有參賽選手都開始做引體向上,一分鍾之內,誰引體向上做的最多,誰就是冠軍,唐美人就給誰喂食!”主辦方宣布道。


    “好!”


    所有男人都開始比賽了,大家圍在一起,唐沫兒跟主辦方站在一起,大家笑成一團。


    顧墨寒一個人僵在原地,他感覺自己被冷落在了一個角落裏,沒有人理他,她也不理他了。


    他英俊的臉色已經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了。


    霍北辰雙手插褲兜裏站在顧墨寒身後,他全程都沒有參加,但是他那雙俊美的桃花眸一直落在唐沫兒的身上,沒有離開過。


    這個時候一陣鼓掌聲響起了,主辦方宣布道,“好了,這一場男人之間的比賽結束了,最後的冠軍就是我們的…君公子!”


    君楚霖以一分鍾32個引體向上的超好成績贏得了這一場比賽。


    “唐美人,那你現在就給君公子喂食吧,你將這顆紅棗喂給君公子!”


    “哈哈哈,好好好!”圍觀的男人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唐沫兒手裏捏了一顆紅棗,遞到了君楚霖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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