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將一頭長長的秀發綰了上去,露出了柔媚動人的小臉線條和天鵝般優美的粉頸,嫩黃色的泳衣襯著她俏生生的身材曲線,她美的就像是一福水墨畫。


    顧墨寒清冷的黑色瞳仁裏都充斥著女人俏麗的身影,一直知道她很美,但是沒想到美的這樣勾人魂魄。


    她很適合這件嫩黃色。


    剛才在店裏他就知道她適合,男人看泳衣的目光絕對不比女人差,她21歲的嬌齡,渾身透著青春的膠原蛋白,這件俏麗的嫩黃色隻有她能駕馭。


    現在的她就像是清晨迎著甘露剛剛綻放的玫瑰花。


    “哇,天哪,唐美人真的好美啊,你看她那臉蛋,她那身段,嘖嘖,要是她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你不要妄想了,那可是唐美人,普通的男人無福消受。”


    “就是,像唐美人這樣的尤物,沒有一定的金錢,權勢,地位,怎麽享受得起?就算享受得起,你也守不住。”…


    幾個男人的談話聲傳了過來。


    唐沫兒和林詩妤一起進了旁邊那個小池子,兩個人大概在嬉鬧,很快就傳來了她聲如脆鈴的笑聲。


    顧墨寒斂了斂俊眉,仿佛這個世界都安靜了,隻剩下了她的笑聲。


    這時君夕翎過來了,抱著霍北辰的健臂,“北辰,我們去那裏吧。”


    霍北辰看著前麵的假山,假山後麵就是唐沫兒,他腦海裏那張柔媚動人的小臉。


    他收回了目光,所有的情愫都隱藏在了那雙俊美的桃花眸後麵,不耐煩的抽回了自己的健臂,他拔腿就往岸上走,“君夕翎,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霍北辰,我就纏著你!”君夕翎跟著霍北辰走了。


    “墨寒。”這時君夕顏過來了。


    君夕顏穿著那件青草色的泳衣,優雅美麗,雖然不是唐沫兒那張驚豔的美。


    顧墨寒淡淡的看了君夕顏一眼,然後遊到別處了。


    君夕顏僵在原地,縱然她再好的修養也無法忍受男人對她的漠視和冷淡。


    昨天晚上之後,他雖然陪她來泡溫泉了,但是他心不在焉的。


    現在唐沫兒出現了,他又被吸引了去。


    君夕顏有些不甘心,她愛慕了這個男人好幾年,現在終於有機會走到了他的身邊,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她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她把自己所有的幸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君夕顏再次找到了顧墨寒,顧墨寒慵懶的倚靠在一個大石上麵,兩條有力的健臂支在大石上,他斂著俊眉,額頭細碎的劉海濕漉漉的趴在他的額頭上,往下滴著水。


    他就像是一塊吸鐵石,牢牢的吸引著她的目光。


    她走過去,伸出小手撫摸上他的俊臉。


    但是沒有摸到,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扣住了她纖細的皓腕,男人睜開了眼。


    他那雙深邃的狹眸無比淩厲的落在她的臉上。


    “夕顏,怎麽是你?”


    “墨寒。”


    顧墨寒高大英挺的身軀直接一僵,很快他淡漠的開腔,“夕顏,放手。”


    君夕顏搖了搖頭,“墨寒,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就對我這麽冷淡麽,以後我們是要結婚的


    顧墨寒蹙起了劍眉,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想的都是唐沫兒。


    訂婚宴上,他也親過君夕顏的臉頰,那時候他覺得無所謂,可是現在他覺得不能忍。


    因為君夕顏不是她。


    兩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按上了君夕顏的香肩,他沉聲道,“夕顏,記住你千金小姐的身份,你現在在做什麽?”


    他選她,是選她的優雅大方,選她的聰慧幹練,是認為她會是一位合格的豪門少夫人。


    他這一句話讓君夕顏一怔,不過她很快就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是千金小姐,所以我就不能抱你吻你,那唐沫兒抱你吻你,你為什麽就抵製不住,你不但不製止她,你甚至還折服了!”


    顧墨寒目光一紅,君夕顏很聰明,她拆穿了他心裏的一切想法。


    “她跟你不一樣。”


    “究竟哪裏不一樣了?墨寒,果然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你表麵選擇了像我這樣優雅大方的女人,但是你骨子裏也喜歡像唐沫兒那樣柔媚勾人的尤物,唐沫兒那樣的女人,就是討你們男人喜歡,你們男人都喜歡她。”


    說著君夕顏不停的往顧墨寒的俊臉上親。


    顧墨寒蹙起了英俊的眉心,失去了一切耐心,他正準備動手將君夕顏拎開,但是這時耳畔響起了一絲水聲。


    有人。


    顧墨寒那雙幽深的狹眸迅速向那個方向掃射了過來,淩厲陰鶩,“是誰,出來!”


    他壓低的嗓音帶著無比的威懾。


    這時一道水聲響起,一抹俏麗的嫩黃色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是唐沫兒。


    顧墨寒一怔,他沒有料到會是她。


    唐沫兒是潛水遊過來的,剛冒出了小腦袋,她就看見顧墨寒和君夕顏抱在一起親吻。


    密梳般的羽捷濕噠噠的顫了一下,她勾起瀲灩的紅唇,大方一笑,“顧總,君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


    但是後麵是一塊大石頭,她轉身的匆忙,那白嫩的膝蓋直接磕了上去。


    嘶。


    她痛的擰起了秀眉。


    顧墨寒迅速推開了君夕顏,然後拔開長腿健步走過去,“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他彎下高大英挺的身軀,伸手去查看她膝蓋上的傷。


    啪!


    一聲,唐沫兒伸出纖白的小手將他的大掌打落了,她往後退了兩步,不讓他碰。


    顧墨寒寬大的手麵上迅速紅了,她打他打的很用力。


    他掀起英俊的眼瞼看向她。


    唐沫兒那雙盈亮的澄眸也落在他的俊臉上,不過沒有了平日裏的溫暖,有的隻是清冽,嘲諷和排斥。


    她淡淡的看著他,離他遠遠的。


    顧墨寒英俊的輪廓瞬間一沉,那狹眸陰沉的要滴出水。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這樣降到了冰點。


    “顧總,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你還是陪你的未婚妻吧。”唐沫兒抬腳就走。


    但是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探了過來,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一塊光滑的大石上。


    顧墨寒蹲下身,粗糲的指腹檢查著她膝蓋的傷口。


    她撞到很重,膝蓋破了一塊皮,不停的流著血。


    他想也沒想的低下了腦袋,用力的吻住了她膝蓋的傷口。


    他竟然允她膝蓋的傷口給她止血,唐沫兒覺得又疼又難受,“顧墨寒,放開!”


    男人巋然不動。


    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是她高高的坐在大石上,他蹲在她的麵前,她高他低的姿勢,他不放開,唐沫兒柔白的小手穿梭進他的短發,扯他的頭發,將他往外推。


    推不動,她氣的伸出另一隻雪白的小腳丫踢他,踹他健碩的胸膛,“顧墨寒,你不要碰我!君小姐還在這裏呢!”


    君夕顏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她覺得眼睛刺痛。


    顧墨寒竟然低下了高大英挺的身軀蹲在唐沫兒的麵前,給她吸傷口,現在他就像是公主的騎士。


    唐沫兒就是那個公主,也許她自己也沒有發覺,她過去被這男人寵的多嬌氣,哪怕現在兩個人鬧崩了,她也敢扯他頭發用小腳丫踹他。


    他們這樣繾綣的姿態容不得任何第三者插足。


    君夕顏眼眶一紅,她轉身離開了。


    君夕顏走了,顧墨寒也鬆開了她的傷口,她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他抬著頭看她,沉聲訓斥道,“打夠了沒有?”


    “顧總,你給我吸傷口,你的未婚妻已經走了!這一次我沒有勾-引你,你還不快滾去哄她?”


    滾…去…


    看著唐沫兒牙尖嘴利,唇紅齒白的模樣,顧墨寒冷哼了一聲,“唐沫兒,你是在炫耀麽?我未婚妻走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


    唐沫兒心裏刺痛,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認為她是故意的。


    想起剛才君夕顏抱著他吻他,他也沒有拒絕的樣子,唐沫兒就心如刀割。


    她雪白的小腳丫還被他拽著,她用力的抽回,“顧總,放開我。”


    唐沫兒兩隻纖白的小手慢慢的抵上他健碩的胸膛,然後用力一推。


    顧墨寒沒有站穩,“嘩”一聲,整個人都跌落在了溫泉池裏。


    巨大的浪花濺了起來,撲他一臉的水。


    這下顧墨寒的目光裏燃燒起兩把烈火,他30年的人生裏都沒有這麽狼狽過,“唐沫兒,你耍我!”


    唐沫兒勾起瀲灩紅唇翩躚一笑,“就耍你了,你能拿我怎麽著?自戀是一種病,得治,記住了,從現在起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唐沫兒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顧墨寒一瞬間攥緊了拳頭,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沫兒,你在幹什麽呢?”這時君楚霖走了過來。


    “君公子,我的腿受傷了,你能不能抱我上去?”唐沫兒看著君楚霖,眨了眨密梳般的羽捷。


    君楚霖看著落了一身水,無比狼狽的顧墨寒,了然的笑了笑,“能抱唐美人,是男人都不會拒絕的。”


    君楚霖將唐沫兒打橫抱起,兩個人上了岸,走遠了。


    顧墨寒一個人僵在了溫泉池了,他眼睜睜的看著唐沫兒被別的男人抱走了,君楚霖不知道跟她說什麽,她雙眼亮亮的看著君楚霖。


    她再也沒有再看他一眼。


    顧墨寒氣的一個拳頭砸在了石頭上,心口喘不上氣,他這是怎麽了?


    她在他的生活裏,他一團亂。


    她不在他的生活裏,更亂。


    ……


    唐沫兒走了,林詩妤還在泡溫泉,今天泡溫泉的美人們都選擇了花枝招展的倩麗顏色,但獨獨林詩妤選了一件黑色。


    林詩妤穿了一件黑色的泳衣,黑色蕾絲抹胸款的,細細的肩帶掛在她優美的粉頸裏,纖細的腰間紮著黑色的輕紗。


    這種黑色將她清麗絕色的眉眼顯的越發精致了些,她一個人倚靠在池壁上,一頭海藻般的秀發慵懶的披散了下來,發尾沾著潮濕,她不與眾人爭芳鬥豔,散發著自己獨自清冷瀲灩的氣息。


    這些日子都在寫歌,難得放鬆一下,所以她閉上了眼。


    “lion,”這時她的助理包子來了,包子站在岸邊,將她的手機遞了過來,“lion,你有一條短信。”


    林詩妤淡淡的睜開了眼,看了那條短信一眼---你在哪兒?


    很簡單的四個字,打著問號。


    傅青倫發來的。


    她沒有理,對著包子說道,“包子,你不用陪著我了,你也去玩吧。”


    包子是她的助理,現在還是一個小姑娘。


    包子很開心,“lion,那我去泡一會兒,你不許走遠,有事叫我。”


    “恩。”林詩妤點了點頭。


    包子走了。


    林詩妤泡了一會兒,溫泉的熱氣將她清麗的臉頰蒸出了兩抹暈紅,這時耳邊響起了水流聲,有人來了。


    林詩妤側眸一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站在不遠處,那雙猥瑣好色的眼睛盯在了她的身上。


    林詩妤迅速擰起了秀眉,沒有說話,而是爬上了案。


    蔥白的手指挑起一件白色的浴袍裹在了身上,她拔開細腿回房間。


    所有的興致都給破壞了。


    走在回廊裏,林詩妤感覺後麵有人跟了過來,她回眸一看,那個男人跟在她的身後。


    林詩妤心裏一緊,戒備的加快了腳步。


    後麵的男人也加快了腳步,好像在追趕她。


    這時她纖柔的身體直接撞進了一副寬闊溫暖的懷抱裏。


    林詩妤迅速想抬頭,但是一隻白皙幹淨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臉按在自己的懷裏,頭頂響起一道低醇磁性的嗓音,“沒事了。”


    聽著這道熟悉的嗓音,林詩妤知道,傅青倫。


    傅青倫來了。


    林詩妤一下子就嗅到了男人身上那股幹淨清冽的男人味,他剛從外麵進來,身上穿了一件駝色大衣,大衣上沾著外間的寒露冷氣。


    但是現在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口,透過寒冷的衣料,他溫暖而舒適的體溫漸漸的熨帖了出來,熨帖在了她的小臉上。


    男人寬闊的胸膛很容易給女人一種安全感,依靠感。


    林詩妤剛剛驚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這時幾個工作人員帶著保安過來了,保安一把按住了那個變-態男,工作人員跑到傅青倫的身邊敬畏道,“傅少,這個人不知道是從哪裏混進來的,我們現在就去查。”


    那個男人被按在了地上,他那雙猥瑣的眼睛還盯著林詩妤,瘋狂道,“lion,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傅少,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傅太太的粉絲。”工作人員說道。


    林詩妤動了動,轉過了身,她看向地上的男人,“最近我收到了很多玫瑰和禮物,大概也是這個人送的,他是我的狂熱粉。”


    傅青倫白皙幹淨的大掌往下滑,以強勢而霸道的姿態箍著她纖軟的腰肢,那雙寒眸冷厲的掃了那個男的一眼,他掀動薄唇,“把他丟進警察局裏好好查一查,我覺得不是粉絲這麽簡單。”


    “是。”保安將男人押走了。


    林詩妤看向傅青倫,“傅少,你是懷疑這個人不是我的粉絲?”


    傅青倫抿了一下薄唇,上次在酒吧裏那個酒架突然砸向了她,他在酒架後麵看到了一道黑影。


    後來他讓人去查,沒有查到可用的信息。


    現在又有男人跑出來騷擾她,這事沒那麽簡單。


    傅青倫看著林詩妤這張巴掌大的清麗小臉,開口道,“這個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巧合多了,那一定是人為的,走吧,回房間。”


    傅青倫拔開長腿走在前麵。


    林詩妤僵在了原地,她清麗的瞳仁劇烈的收縮了一下---這個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巧合多了,那一定是人為的。


    這句話,她曾經聽過。


    六年前子君的來信裏,曾經說過這句話!


    子君說過的話,傅青倫為什麽也會說?


    這是巧合麽?


    這時前方的傅青倫停下了腳步,他緩緩轉過了身,看向她,“怎麽不走?”


    林詩妤看著男人這張麵容,英俊斯文的五官,浸著一種貴公子的清俊倨貴之氣。


    他今天穿了一件駝色的大衣,大衣裏麵是一件幹淨的白色襯衫,襯衫的袖口扣著銀色衣扣,從大衣衣袖裏露出了一小截,幹淨迷人。


    林詩妤突然想起了以前做的春-夢,她夢到過子君,子君穿著一件幹淨的白色襯衫向她走來…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比任何偵探都來的準確,火光四濺裏,她就看著眼前這張英俊斯文的臉龐跟子君的完美重合在了一起,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她發呆的模樣,傅青倫拔開長腿走了過來,他伸出白皙幹淨的大掌去摸她的額頭,“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林詩妤快速的避了一下,沒有讓他碰到。


    “我先回房間裏。”她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啪”一聲的將房門關上了。


    傅青倫看著眼前這扇緊閉的房間門,眸色深了深。


    ……


    房間裏。


    林詩妤心亂如麻,她滿腦子都是一個問題,傅青倫是子君麽?


    他是麽?


    不,不該是。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不停的告訴她,傅青倫就是子君,子君就是傅青倫!


    一個是她通信了三年的子君,一個是她三年婚姻的丈夫,她對他們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當這兩種熟悉感顯出一些端倪重合在一起時,她幾乎是斷定的。


    傅青倫就是子君!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了,有人在敲門。


    是誰?


    林詩妤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門外沒人,但是地毯上放著一封信。


    信裏簡單的幾個字---九點,我在長亭下等你。


    署名,子君。


    子君的來信,九點,我在長亭下等你。


    子君約她見麵了。


    林詩妤看了一下時鍾,現在九點半,還有半個小時。


    她迅速進了沐浴間衝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了衣服出門,出發去長亭。


    這個跟她通信了這麽久的子君,今晚她就要揭開他的廬山真麵目。


    他是不是傅青倫,去看了就知道了。


    ……


    長亭下,林詩妤站在這裏等著。


    鹿山的夜晚格外的寒冷,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大衣,濕漉漉的海藻秀發淩亂的披在了下來,烏黑的發襯著她清麗絕色的小臉,說不出的精致灼華。


    她垂下蒲扇般的纖長睫毛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整整九點了,他還沒有來。


    他遲到了。


    林詩妤走到長亭外麵,伸出了蔥白的小手,天空飄起了蒙蒙細雨。


    細小的雨滴落在了她柔嫩的手心裏,透明的。


    他為什麽還不來?


    他是傅青倫麽?


    如果是,那傅青倫究竟對她動了怎麽樣的心思?


    那年她16歲,他以子君的名義跟她通信,後來她18歲,他強娶了她。


    他知道她是誰的。


    他娶她,是怎樣的心思?


    林詩妤是一個心思如明鏡的聰慧女人,她隻要將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想一想,就能想出八九分。


    他曾經有用力的健臂抱著她,緋色的薄唇貼在她的耳邊一遍遍的呢喃著,詩詩,我喜歡我,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詩詩。


    哦,詩詩啊。


    他說詩詩這個小名是她媽媽告訴他的,這個騙子!


    這時視線裏多了一把黑傘,有一把黑傘撐在了她的頭頂,有人來了。


    子君來了。


    林詩妤蒲扇般的纖長睫毛一顫,然後緩緩轉過了身。


    不是傅青倫,而是…傅井瞳。


    林詩妤一怔,“井瞳,怎麽是你?”


    傅井瞳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脖子裏圍著一條深藍色的圍巾,清冷玉公子。


    他手裏撐著一把黑傘,為林詩妤遮擋住了風雨,他看著林詩妤那雙清麗的杏眸,剛才她轉過來的一瞬間,眸裏有灼灼風華,充滿了希翼,但是看到他的時候,她眸裏的風華迅速熄滅了下去。


    他不是她等的那一個人。


    傅井瞳勾了勾俊美的唇角,笑道,“我跟朋友過來鹿山溫泉,就看到你站在這裏,下雨了,你在等誰麽?”


    林詩妤再次垂眸看了一下手機,已經九點半了。


    他沒有來。


    這一場約定,他失約了。


    “沒有等誰,我們進酒店吧。”林詩妤淡淡的笑了笑。


    ……


    酒店回廊裏。


    林詩妤和傅井瞳一起走著,兩個人在聊專輯的事情,這時林詩妤的腳步一滯,因為她在前方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傅青倫和…陸琪兒。


    陸琪兒親密的挽著傅青倫的健臂在說些什麽,傅青倫麵色淡漠清冽的將她拂開了。


    傅青倫垂眸看了一下結實手腕上的腕表。


    他在看時間。


    林詩妤注意到了他這個動作。


    “詩妤,你回來了?”這時陸琪兒看見了林詩妤,她迅速出聲道。


    傅青倫挺拔的身軀一僵,然後緩緩側身,他看著林詩妤和傅井瞳從前方走了過來。


    他迅速抿了一下薄冷的唇瓣。


    這時陸琪兒又纏上了他的健臂,還挑釁的看著林詩妤,“詩妤,就這兩天法院的判決書就要下來了,法院一定會判決你和青倫離婚的,到時你就自由了,我看你井瞳發展挺好的,你們一個天王一個天後,真是般配。”


    “我和青倫也會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青倫在葉城給我買了一棟別墅,將我養了起來。”


    傅青倫給陸琪兒買了一棟別墅,金屋藏嬌?


    在葉城,在顧墨寒和陸瑾文的雙重打擊下,陸琪兒已經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她混不下去了。


    但是這個時候,傅青倫竟然將陸琪兒保護的滴水不漏。


    看著陸琪兒這副嘴臉,林詩妤都要吐了,她拔開細腿走上前,想進自己的房間。


    但是這時一隻白皙幹淨的大掌突然扣住了她纖細的皓腕,傅青倫拽住了她。


    林詩妤停下了腳步,不過她沒有抬眸看他,一眼都沒有,她用力的甩掉了他的大掌,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


    “啪”一聲,房門關上了。


    林詩妤走了,陸琪兒得意的挑了挑眉,她整個人都黏在傅青倫的身上,“青倫…”


    陸琪兒像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般黏在他的身上,傅青倫失去了所有的耐性,清雋英俊的眉眼沉了下來,他拿出了手機,“喂,來兩個保安,這裏有一個瘋女人,將她趕出去!”


    “青倫,不要,不要將我趕出去,你現在對我怎麽這麽絕情,在葉城,你不見我,我追來了帝都,你還讓人將我趕走,青倫!”


    這時兩個保安過來了,直接將陸琪兒拽了出去。


    陸琪兒不甘心,潑婦一樣的大叫著,總之醜態百出。


    陸琪兒被趕走了,耳邊終於清靜了,傅青倫拔開長腿來到了林詩妤的門邊。


    他抬起白皙幹淨的大掌準備敲門。


    這時一串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了,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秘書北川的電話。


    他拿出手機,按鍵接通,“喂。”


    那端北川的聲音傳了過來,“總裁,不好了,出大事了!”


    不知道那端還說了什麽,傅青倫整個麵色倏然一變,清寒的瞳仁劇烈收縮了一下,他開口道,“我馬上就來。”


    傅青倫離開了。


    整個回廊裏就剩下了傅井瞳,傅井瞳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出了一出鬧劇,他俊美的臉上始終淡淡的,然後緩緩勾了一下唇角,清冷而譏諷的。


    ……


    翌日,晚間。


    唐沫兒約了林詩妤在酒店吃中午餐,林詩妤拿了手機出門,準備乘坐電梯。


    這時身後有兩個老總在聊天---


    “你聽說了沒有,權傾葉城的傅家出事了!”


    “出什麽事?”


    “傅家少主傅青倫,他被曝出來根本就不是傅夫人親生的,當年傅夫人生下了一個女嬰,傅總私下裏瞞了所有的人,將這個女嬰偷換成了一個男嬰,這個男嬰就是現在的傅青倫。”


    林詩妤清麗的瞳仁倏然一縮,這些話已經在她耳畔炸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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