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兒也覺得心情低落,這麽多年傅青倫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


    ……


    房間裏很安靜,傅青倫身高腿長的立在櫃台邊,手裏拿著一杯紅酒在晃。


    白色襯衫的衣袖往上卷了兩道,露出他結實手腕上的名貴腕表,他拿著紅酒杯,動作慵懶又優雅的看著醇厚的紅酒在杯麵上蕩出的性感紋路。


    他在等著沐浴間裏的女人,等著她向他投降。


    這一次她中了藥,落到他的手裏,他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沐浴間裏毫無動靜,他的眉眼一點點的陰了下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耐性,拔開長腿,他進了沐浴間。


    寬大的浴缸裏放著一池的冷水,林詩妤整個人都在冷水裏,包括…她的小腦袋。


    傅青倫黑色瞳仁驟然一縮,她不要命了!


    他迅速伸出白皙幹淨的大掌,“嘩”一聲的將女人從水裏撈了出來。


    兩隻白皙幹淨的大掌用力的扣住女人瑩潤的香肩,傅青倫陰沉的咬牙道,“林詩妤,你瘋了,悶在水下悶死了怎麽辦?”


    隻要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她整個人悶在冷水裏,他就覺得自己的胸腔喘不過氣。


    如果他不來,她是不是要繼續悶下去?


    悶死了怎麽辦?


    林詩妤從水裏上來了,伸出蔥白的小手抹了一把小臉上的水珠,三千烏發柔順濕漉的披散在她的肩頭,細小的水珠往下滴,她眉目清麗絕色的像是水下的小妖精。


    相比男人的暴怒,她淡定的很,“啪”一聲,她用力的將他的大掌打開,“滾,別碰我!”


    剛才悶在水裏,她覺得舒服。


    傅青倫的手麵直接被打紅了,這下他斯文的眉眼裏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了,“嗬,”他從喉頭裏低笑一聲,


    林詩妤顫了顫蒲扇般的纖長睫毛,心裏的憤怒指數已經快爆表了,她恨不得撲上去抓花那男人。


    這時有一個支零片段閃了出來,林詩妤的腦海裏突然跳出什麽畫麵,小小的女孩在河裏遊,她要去救什麽人。


    頭好痛。


    這猝然的痛意讓她緊捂了自己的腦袋。


    “啊”,她驚叫一聲。


    “林詩妤,”傅青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低啞的嗓音透著嘲諷和不悅,“知道你將來怎麽死的麽,笨死的!”


    “…”


    林詩妤白了他一眼,自己掙紮著要起身。


    ……


    麥森先生坐在椅上,那個侍者跪在他麵前,瑟瑟發抖,“韓小姐,你要救救我,是你讓我下藥的。”


    韓小婉渾身一顫,毫無防備,這個侍者就這樣將她賣了。


    但是這個計劃實在太失敗了,本來她要給唐沫兒下藥的,顧墨寒不在這裏,她已經為唐沫兒準備了一個男人,可是誰料到林詩妤竟然喝了唐沫兒飲料,還惹得傅青倫當場大發雷霆。


    這時“啪”一聲,麥森先生將手邊的一杯茶砸在了地毯上,他怒氣衝衝的看向韓小婉,“婉婉,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麥森先生雖然喜歡韓小婉,但是他也不糊塗,這一次來金華宮的都是貴賓,稍有不慎他就會引火燒身,所以現在他很生氣。


    在應酬男人這方麵,韓小婉絕對是個高手,見麥森先生生氣了,她迅速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兩行晶瑩的淚珠就這麽掉落了下來。


    “麥森,這件事是我讓人做的,對不起,我知道我給你惹麻煩了,你就將我交出去吧,我絕對不會連累你的,嗚嗚…”韓小婉跪在了麥森先生的腿邊,嚶嚶啜泣。


    她的認錯態度這麽良好,麥森先生的麵色緩和了一點,他看向那個侍者,“來人,將他先帶下去關起來。”


    “是。”


    侍者被帶走了。


    現場就剩下了兩個人,麥森先生聽著韓小婉這嚶嚶的哭聲,有些舍不得。


    “婉婉,你老實交代,你為什麽要給唐沫兒下藥?”


    韓小婉伸出兩隻小手抱住了麥森先生的大腿,用自己的胸部在他腿邊蹭,“麥森,其實我跟那個唐沫兒是同母異父的姐妹,但是她從小就不喜歡,經常欺負我,前一段時間她將我爸弄進了監獄還害的我媽身敗名裂,我氣不過,才會想到給她下藥的。”


    “那個唐沫兒這麽壞?”


    “是的,麥森,你的小婉婉被人家欺負了。”


    “麥森,婉婉愛你,這一次婉婉闖禍了,婉婉會自己承擔後果的,絕對不給你添麻煩,隻是,婉婉好傷心,以後不能伺候你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裏還有一個人。


    安安躲在櫃子後麵,那雙冰雪般的稚眸定格在那兩個人的身上,她動了一下,想離開。


    但是腳下不知道碰到了什麽,發出了一絲聲響。


    “是誰?”麥森迅速警覺,往安安的方向看了過去。


    安安瞳仁一縮,稚眸裏劃過了一絲慌亂,這時後麵有一副英挺健壯的男人身軀貼了上來,一隻粗糲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小嘴。


    她沒有回眸,但是她已經嗅到了男人身上散發的那種氣息,很馥鬱的男人陽剛。


    陸岩來了。


    “麥森,哪裏有人啊,你是不是聽錯了?”韓小婉抱住了麥森。


    外麵的人已經轉移了注意力,安安伸出白嫩的小手拍了拍男人的大掌,很快男人的大掌就從她的嘴上抽離了。


    安安轉過身,看向男人。


    櫃子很狹小,本來她一個人躲在裏麵還行,但是驟然加入了身高腿長,個頭接近一米九的陸岩,空間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兩個人現在貼的很近,身體都靠在了一起,安安現在才一米六二,烏黑的小腦袋剛到他的胸口。


    她抬起冰雪般的稚眸看向男人,男人微蹙著劍眉看著她,淡淡的不悅。


    她又亂跑了。


    一隻大掌突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臉強製性的轉了過來,男人不許她看。


    安安聽到了男人心髒處傳來的“咚咚”心跳聲,那樣的強健有力,讓人心安。


    她緩緩抬起了腦袋,看著男人。


    四目相對,陸岩那雙厚重的褐眸不透絲毫情緒,35歲的男人,權勢,地位,財富,女人,該享受的該玩的都已經玩透,那股子癮過了,他現在更像是慵懶遊曆人間,事事透著漫不經心。


    陸岩一僵。


    他伸出大掌按住女孩的香肩直接將她推開。


    安安一下子就離開了,四目相對,他眼裏都是威懾和警告。


    陸岩加重了掌心的力道,輕鬆的讓女孩無法靠近他。


    安安看見光線透了進來,稚嫩絕城的眉眼裏露出了黯淡,多想這樣跟他永遠躲在衣櫃裏。


    這樣就沒有人看見。


    也沒有人打擾了。


    “陸岩,”她開口,叫他的名字,嗓音如黃鶯,糯糯軟軟的。”


    陸岩將左手擦進了褲兜裏,他蹙了蹙劍眉,淡漠的吐出一句話,“不要胡鬧了,早點回房間休息。”


    說完,他轉身上了樓。


    安安站起了身,她看著男人決絕挺拔的背影,大聲喊了一句,“陸岩,你不敢!你就是一個孬種!”


    孬種?


    陸岩這一生被很多人罵過,但是絕對沒有人敢罵他孬種。


    他16歲出去闖黑道,他沒種,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有種?


    他緩緩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看了女孩一眼,他又恢複了那副漫不經心,慵懶不羈的模樣,“安安,如果我生孩子早的話,我的女兒也像你這麽大了。”


    安安垂在身側的兩隻小手拽成了拳,她知道他介意什麽,他介意世俗的目光。


    她五歲就跟在他的身後,這十三年他悉心的將她養大,他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可是,他不是最離經叛道的麽?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壓抑緊張了起來。


    “岩爺,你怎麽在這裏?”這時麥森先生突然出現了。


    麥森先生剛經過一場激情戰,所以現在看起來神清氣爽,他走到陸岩的身邊,“岩爺,我正要找你呢,吃飯的時候我說要送你一個美人,我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說著麥森先生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一道倩影走了出來。


    “岩爺,這個是晴晴,就讓晴晴和岩爺交個朋友吧。”麥森先生向晴晴使了一個眼色。


    晴晴抬眸偷偷看了一眼陸岩,此刻男人站在複古式的雕花台階上,單手擦在褲兜裏,男人身上結實的肌肉連綿起伏。


    晴晴雙眼發亮。


    “岩爺,請多多關照。”晴晴邁開小碎步走到了陸岩的身邊。


    陸岩挑了一下好看的劍眉,35歲的男人,不正經的時候那眼角的紋路往上挑,蕩漾著成熟男人的邪魅風情。


    他看了晴晴一眼,漫不經心的笑開,“關照?怎麽關照啊?”


    晴晴雙腿一軟,直接伸手抱住了陸岩的健臂,嬌嗲嗲的叫了一聲,“岩爺,你好壞哦。”


    麥森先生跟陸岩是多年的好友了,他“哈哈”大笑道,“岩爺,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能勾女人的魂兒。”


    陸岩勾著薄唇笑,眼睛餘光掠了一下那道已經僵在衣櫃邊的纖弱身影,他拔開長腿,帶著晴晴上了樓。


    陸岩帶著女人進房間了。


    安安垂下了蝴蝶蟬翼般的纖長睫毛,模樣孤冷又倨傲,很快,她邁開細腿也上了樓。


    “安安小姐,你在這裏住的還習慣麽,要不要我給你派兩個傭人…”


    麥森先生的話根本就沒有說完,因為安安看都沒有看他,直接走了。


    麥森先生很尷尬,同時他也挺奇怪的,陸岩怎麽會將一個小女孩帶在身邊養?


    而且,他總覺得陸岩跟這個小女孩怪怪的。


    ……


    房間裏。


    陸岩進了房間,然後將自己的健臂從晴晴的手裏抽了回來。


    拔開長腿,他身高腿長的立在床邊,拇指和食指跨開撐在黑色皮帶上,他動手扯開了皮帶,然後將皮帶丟在了房間的大床上。


    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包煙,抽出了一根,然後他彎下高大的身軀兩手攏風去點香煙,幽紅的火苗跳躍,他叼著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仰頭吐出了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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