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又怎麽可能不清楚她心裏的想法呢!


    她離開的念頭,就沒有變過。


    但是至少,他知道她還是愛著他的。


    也就隻有這一點是唯一的安慰了。


    看著她,便也沒有再堅持這個話題。


    有些話,並不一定要說出來才叫誓言,他心裏已經認定了她,又怎會改變。


    “他來便來了,還能怎樣?”皇甫禦語氣淡淡。


    江十一聽到他的話,想了想也是笑了,便不再說什麽了。


    “十一,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麽用呢?


    皇甫金這個父親威嚴,這些年,早就崩了。


    而且是在白雪的這件事情上,皇甫禦不可能再縱著。


    ……


    ……


    皇甫金是回來後才知道白雪被江十一打了,他頓時又憤怒又心疼。


    “你怎麽都不打電話給我呢?”


    “阿金,我沒事的,你在外麵那麽忙,我怎麽可以再給你添麻煩呢?而且江十一她身份特殊,我不想你為了我再跟皇甫禦起爭執了,就當……就當是我為自己以前做過的昏事贖罪吧……”


    白雪說著說著,嚶嚶地哭了起來。


    她是故意沒有告訴皇甫金,甚至還讓保鏢不許通知他。


    她很清楚皇甫金的性子,她知道怎麽才能把他的火給撩到頂點,又能讓他更心疼自己。


    “你真是傻!”皇甫金聽了她的話,心疼地抱著她:“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皇甫禦再怎樣,他也是我的兒子,還有江十一,一個小丫頭,竟然也敢如此放肆,一再地傷害你!”


    皇甫金說著,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了出去。


    白雪眼底閃過上得逞的光芒,聲音卻悲急地叫著:“阿金,算了……算了,我沒事的……你不要為我再去找江十一了……”


    皇甫金聽她這麽說就更心疼了,步伐都加快了。


    ……


    ……


    “你來了?”皇甫禦的病床搖高了幾分,看到皇甫金大步衝進來,緩緩地掀起了眼皮,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


    “江十一在哪兒?讓她出來!”皇甫金吼道。


    “我在這兒,找我有事?”江十一聲音輕輕,手裏拿著兩杯熱牛奶,從他的身後出現。


    “你怎敢又傷白雪?”皇甫金吼道,卻是拿著把槍就對準了江十一。


    而就在他的槍對準江十一的時候,門外,幾名保衛的槍,齊齊地對上了他。


    “她太賤,我看不順眼就給她一槍!”江十一語氣極淡,麵對著皇甫金的槍口,連眉頭也不抖一下。


    皇甫金憤怒地瞪向了眾人:“你們竟然敢拿槍對著我?是以為跟了皇甫禦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


    “大爺恕罪,我們是聽命行事!”保衛恭敬地說道,隻是手裏的槍卻沒有放下來。


    皇甫金瞪向了皇甫禦。


    皇甫禦語氣平靜:“是我交代的,誰敢拿槍對著十一,誰敢對十一不利,殺無赦!當然,也包括你在內!……嗯,別懷疑他們會不會動手,這些人都是我親挑出來的,絕對的忠誠度與執行力!”


    在剛剛皇甫禦就特意交代了這件事情下去。


    他必須要讓所有人明白,江十一在他心裏的地位,比他自己還高,這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會首要護著江十一。


    “你的意思就是為了這個女人,連你的父親你也要殺?”皇甫金聽到他的話,頓時大聲地吼道。一雙虎目都赤紅了,大概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皇甫禦會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


    “我隻知道,做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麽他就不配稱得上一個男人!”皇甫禦勾唇,淡淡一笑:“而且,這不都是父親言傳身教的嗎?您為了您的女人,不也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嗎?”


    說到最後,他的話裏,帶著譏意。


    “這性質能是一樣的嗎?江十一這是傷人犯,就算是我不找她,報了警,察也會來把她給帶走!”


    皇甫禦挑眉,薄唇輕啟:“哦……什麽證據證明是她開的槍呢?”“皇甫禦,你現在真的是真來越不像話了,你不把我放在眼裏也就罷了,你竟然還這麽縱容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有什麽好,不就是一個被她哥哥……”


    “住口!”皇甫禦幾乎是當場怒吼著打斷了皇甫金的話:“你再敢說一個字,我難保不會立刻殺了白雪!”


    他不能弑父,但是他卻一定會把那個透露這消息的人給殺了!


    皇甫禦的臉色,陰沉欲滴,細長的眸底,戾氣衝天,殺氣隱現。


    “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皇甫金吼了出來。


    但是他確實是不敢再說下去了。


    而一旁的江十一,原本還銳氣十足,卻在聽到皇甫金說的那句話的時候,神情變了變,就如同突然間被打了霜的茄子,瞬間就萎了。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就那麽站在那兒,手裏握著兩杯熱牛奶,竟然有些晃動。


    皇甫禦心疼又擔心,不由輕喚了她一聲:“十一,把牛奶端過來,我渴了。”


    江十一一個回神,看向了他,這才穩了穩心神,端著牛奶走向了他。


    將熱牛奶放在了床頭桌上,她卻沒有回頭去看皇甫金。


    有些東西,就仿佛是刺在心頭上的一根刺,別人輕輕地一晃,就會大出血。


    哥哥對她做的這件事情,就是她心頭上的那一根刺。


    “今天,我可以不動江十一,但是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皇甫金吼道。


    “要什麽交代呢?不就是開了一槍嗎?你要是看不過去,你可以直接往我腿上來一槍!”皇甫禦心裏蘊了怒火,對方如果不是他的父親,如果不是擔心鬧得太大會刺激到爺爺,他何需如此忍著。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就是你要維護她到底了?”


    “要開槍就開,不開槍就給我滾出去!你自己的女人,你沒有本事護著,跑到這兒來鬧什麽?而且你有沒有問一問她,十一為什麽會傷了她?不過就算你問了,我估計她也不敢跟你說實話!”


    皇甫禦說到最後,冷笑了起來。


    他此時倒是後悔了,剛剛應該讓十一把那個視頻留著。


    也不介意丟人了。


    反正,皇甫金丟的人,比他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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