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煜看著那套新郎裝,頓時就失了聲了。


    讓他穿這套衣服??


    這……


    薄靳煜覺得自己剛剛好像答應得太快了。


    “小太太,這衣服,今天爸爸媽媽要過來,而且沈齊他們可能也會過來,我穿這衣服,不太合適吧!”他一臉苦笑。


    “有什麽不合適呢?我覺得很好看啊!”葉安然看了一眼新郎裝,昧著良心說道。


    因為實在找不到紅色的衣服啊!!


    “……”薄靳煜突然間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騙小安然了,這就是所謂的自己的作,自己受嗎?


    “要不……穿完了,外麵再加一件大衣,這樣就不會太明顯了。”葉安然猶豫了一下,也覺得這新郎裝穿得有些誇張了,於是折衷了一下。


    “……也,隻有這樣了。”薄靳煜想了想,苦著臉點頭。


    看著她一副十分激動的模樣,他也不舍得拒絕她。


    隻是……又是一個長歎啊。


    因為薄靳煜能自己坐起來了,所以葉安然也不用叫人進來幫忙為他穿衣服。


    所以當薄靳煜穿好衣服下樓吃飯的時候,張管家引領一眾傭人,都是傻傻了眼。


    不過張管家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很快穩了下來,他輕咳了一聲。


    傭人們一個回神,趕緊各幹各的,裝做什麽也沒看到一般。


    薄靳煜低頭看了一眼繡著團龍的喜慶十足的新郎裝,默默無語:“……”


    心想著是自己作出來的後果,隻能咬牙承擔了。


    所以,他便裝得十分淡定十分從容地夾起了麵前的菜,開始吃了起來。


    因為自己能坐起來了,所以張管家找了一賀可搖平可搖高的輪椅讓他坐著。


    不過葉安然還是不放心讓他自己吃飯,所以還是執意要喂他。


    薄靳煜自然是心中喜悅,老婆要疼他,他當然得好好地讓她疼著,於是便笑盈盈地由著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


    葉安然掌握了薄靳煜的口味,這一個多月來的照顧,現在他都不需要告訴她自己想吃哪個菜,她總能準備地夾到那個菜進他的嘴裏。


    簡直就比他肚子裏的蛔蟲還清楚他。


    吃好了飯後,葉安然便讓人把輪椅給搖平了。


    “雖然能坐起來,不過腰傷沒好肯定不能這麽勞累,所以除了吃飯的時候,平時還是得躺平,等明天找李醫生過看來了再說。”葉安然一邊替他拭著嘴角一邊說道。


    她的動作溫柔,他的唇邊是寵溺地笑,就那麽肆無忌憚地凝視著她,柔情深深的目光,幾乎要將她融化。


    周圍的保鏢與傭人一個側身。


    雖見慣,可是還是不能適應啊!


    二爺這疼起小太太來,簡直就是膩歪得好不得了啊!


    連老傭人媽媽都會看紅臉啊!


    葉安然粉著臉,什麽也沒有說,隻轉身開始吃飯。


    薄靳煜便在一旁,繼續用著那膩死人不償命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


    到最後,葉安然自己也受不了了,直接對一旁的保鏢道:“把二爺推到花園曬曬太陽!”


    呃……


    這才七點多,哪來的太陽呢?


    不過,二太太發話了,保鏢們當然是照辦的。


    薄靳煜看著那粉著臉的小太太也輕輕地笑了,小丫頭這薄臉皮,真的是太可愛了。


    ……


    ……


    十點多的時候艾子打了電話過來。


    她與季南風已經分開了,她現在正在往賀家的路上。


    兩人都十分默契地沒有提什麽悲傷的事情,雖然是唯物主義,但是大年初一還是希望有個好的開始。


    葉安然把薄靳煜能坐起來的事情告訴了艾子,艾子也高興得半天說不出來話後,後來激動得差一點要飆淚。


    隔了許久,給安然與薄小叔拜了年。


    兩人聊了許久才掛了電話。


    老爺子與老太太都說要來,所以薄靳煜與葉安然便一直在等著。


    十一點的時候,倒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何謂不速之客呢,說實話,在這樣的大年初一,葉安然真的不想見到這個人。


    煩啊!


    誰願意見一個覬覦自己男人的女人呢。


    林瀟瀟卻是笑得一臉溫柔大方,進門就連聲叫著:“安然,靳煜。”


    那親切的勁兒仿佛忘記了曾經對葉安然說過的那些話一般。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林瀟瀟與薄靳煜又是夥伴關係,葉安然自然也沒有對她壞臉色。


    隻是要她真誠地笑,她也實在是做不到。


    “今年怎麽也回國了?你以前不是最煩這種節日回來嗎?”薄靳煜看向了林瀟瀟,淺笑問道。


    “不知道啊,大約是因為人年紀大了,就有了些思鄉的情懷吧,以前總覺得這種節日回來就是一堆煩心人與煩心事,不是問人結婚了沒就是問你借錢或者找工作,但是現在一個人孤零零在國外,又確實是寂寞,索性就坐了飛機回來走走,要是不快活,繼續回美國。”


    林瀟瀟雖然是s國人,不過家中父母都去世了,剩下一幫親戚,頭些年過年還會回來,但一回來親戚們不是追著問婚事就是問她賺了多少錢,要不就是借錢或托找工作,久而久之她也就不願意回來,她本就是心腸冷的人,對那些親戚也沒有感情了。


    今年會回來,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想看到薄靳煜,也想探一探瑞士的事情,他是否知道一些。


    這一個多月來,她一直不能心安,總擔心些什麽。


    “女強人也會有寂寞的時候,倒是意外。”薄靳煜笑道。


    林瀟瀟也笑了起來,眼神,意中有意地看向了薄靳煜:“就算是女強人,但我也是個女人,也希望有一個男人可以嗬護我,愛我啊!”


    薄靳煜明白她的心意,卻隻是淡淡說道:“這是好事,終於思春了!”


    林瀟瀟聽到他的話就笑了。


    雖然他笑著與自己說話,但還是那一慣的朋友態度,說疏離不疏離,說親近,卻一點兒也不親近。


    並不像他與葉安然那樣,就像什麽話也不說,可是他看向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含了千言萬語的濃情。


    而那樣的眼神,讓林瀟瀟妒忌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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