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傅母瞬間恨的牙癢癢,覺得他們自己生了個白眼狼。卻從來沒想過,他們對傅臨城這個兒子一點父母的責任都沒有盡過。


    傅臨城一進來,也沒跟李紫荊他們說什麽,就上了樓。


    北堂千夜看著傅臨城消失在二樓樓梯口,才搖頭笑道;“還是太心軟啊。”


    李紫荊原本還想著要不要上去關心一下傅臨城,卻聽見北堂千夜這突然的一句話,當即失笑:“他太心軟,那你的心就硬麽?”


    北堂千夜邪魅一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麽,我向來心狠手辣,這要是我,娘你信不信,我能直接扭斷他們的脖子?”


    李紫荊一陣惡寒,“你太偏激了!”


    北堂千夜隻是笑。


    李紫荊又抬頭看二樓樓梯口一眼,最後,還是沒上去。


    ……


    傅臨城其實沒事,這種親生父母什麽臉都不要光找茬的事他經曆多了,早就已經習慣,可習慣歸習慣,他還是一點都不喜歡這樣。


    一回房,傅臨城就朝房間裏的小吧台位置走去。


    他房間設有小吧台的,吧台那邊有酒櫃,傅臨城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白蘭地,隨即又拿了個酒杯,倒了點白蘭地,正打算喝,手卻已經無意識的握碎了酒杯,酒杯碎片就這麽深深的紮進了手裏。


    鮮血直冒。


    估計也是習慣了,看著血不停的流出來,他卻沒感覺到一點疼。


    也因為酒杯碎了,酒杯裏的白蘭地就這麽沾在被玻璃碎片紮傷的傷口上,這可是酒,一沾上那深深的傷口,普通人肯定痛的大叫出聲,但傅臨城卻仍一副習慣了的樣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平靜的鬆開手,讓握在手裏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但有些碎片已經紮進了手裏,根本落不下來,他也不處理,而是坐在吧台邊的高腳椅子上,看著血一點一點的從傷口流出,滴落在地上。


    地板上,很快匯聚成了一灘血。


    鮮紅的血。


    血奪目。


    更觸目驚心。


    傅臨城表情木然的看著血這麽流著,就跟要看著它流幹一樣。


    “叩叩。”


    房門被敲響,隨即,管家端著一杯黑咖啡送了進來,一見傅臨城又坐在小吧台邊神情木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流血,管家被嚇一跳:“總裁!”


    傅臨城被這一聲弄的才回過神,一見自己手上的傷和血,這才跟感受到了來自手上的疼痛一樣,微微皺眉的同時,立刻道:“把門關上。”


    管家反手將房門關上的同時,熟門熟路的趕緊從房間裏的櫃子裏找出醫藥箱,給傅臨城處理手上的傷。


    “你怎麽又忘了……”管家看著那麽深的傷口,老眼微紅。他們家總裁大人,又不自覺傷了自己,還又忘了要處理傷口,這要是他沒發現,是不是跟上次一樣,血差點流幹,送去醫院搶救,都差點沒搶救過來?


    傅臨城不語,但卻任管家給他處理著傷口。


    可能是管家的一個‘又’字,讓他神情有些恍惚。是啊,他怎麽又忘了。不對,是他怎麽又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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