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荊笑道:“希望真不是大事。”這一旦發生大事,她相公身為帝上皇,應該就沒法跟她在這繼續過這種清閑平凡又簡單的日子了。


    顧若寒不語,隻是將手從小寶寶兩小手裏抽回來。


    小寶寶立刻癟著小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看著顧若寒。


    李紫荊就哈哈笑道:“鈺兒跟我一樣,很喜歡你的手啊。相公,說實話,你這手長的是真好看。”


    顧若寒一邊將手又給小寶寶玩,讓小寶寶立刻又開心了,一邊道:“你的手也好看。”


    李紫荊笑道:“我的手跟你不一樣,我的手隻是修長,不像你的,修長不說,還骨節分明。當然了,你就沒有哪點是我不喜歡的。”


    顧若寒一聽李紫荊那最後一句,他那薄涼的嘴角,瞬間壓都壓不住的勾起。


    與此同時,另一邊,蘇連錦已經跑到山邊。


    笛聲是從山裏傳出來的,他家驚鴻肯定是在山裏。而還有笛聲傳來,也就讓他很容易能找到他家驚鴻。


    山裏小溪邊,大石塊上,牧驚鴻一身白衣、麵若桃花的坐在那、麵朝涓涓細流、平靜的吹著笛子,白衣上染有幾點血跡,猶如臘月紅梅點綴相印在上麵一樣,美的令人窒息,更是襯的牧驚鴻根本不似俗世中人。


    蘇連錦一見到牧驚鴻,更是歡喜。


    但因為牧驚鴻白衣裳那幾點紅太過豔麗,蘇連錦想不注意都難,而一注意到那幾點鮮紅,蘇連錦立刻就急上了。


    又急又擔心的抓著牧驚鴻問:“驚鴻,你怎麽了?受傷了麽?怎麽身上有血?”


    牧驚鴻被迫停止吹笛。


    “我沒受傷,是別人的血。”沒有多說什麽,隻說了這麽一句,牧驚鴻就又將笛子抵在嘴邊,繼續吹著未吹完的曲子。


    這曲子曾經是她為他所作。


    而這曲子,她也隻會為了他吹。


    可這些,隻有她一個人還記得。


    蘇連錦一聽牧驚鴻沒受傷,立刻大大的鬆了口氣。見牧驚鴻繼續吹曲子了,蘇連錦也就不再追問牧驚鴻什麽了,而是在牧驚鴻旁邊坐下,雙手捧著臉,很是開心的聽著牧驚鴻吹笛子。


    他家驚鴻吹笛子的樣子也很是好看。


    牧驚鴻目光悠遠的注視著遠方,一平靜的將這首曲子繼續吹完,她才將笛子從嘴邊拿開,一臉疲態的靠在蘇連錦的肩上。


    閉上眼的同時,她淡淡道:“我累了,讓我睡會。”


    “哦哦,那你睡吧。”蘇連錦趕緊應了,都顧不上問牧驚鴻怎麽會這麽累。


    覺得牧驚鴻這靠在他肩上應該睡的不舒服,蘇連錦就將牧驚鴻放的躺在石塊上,同時,他還將自己的腿給牧驚鴻當枕頭。


    在別人身邊,牧驚鴻或許不會安心,但在蘇連錦身邊,牧驚鴻安心無比。


    這一睡,牧驚鴻就直接睡到了太陽下山。


    見蘇連錦的腿被她睡麻了,她也不給蘇連錦捏,她隻是就那麽坐起,清冷孤傲的看著蘇連錦在舒緩他那麻掉的腿。


    蘇連錦一邊捏著自己麻掉的腿,一邊關心的問:“驚鴻,你到底是為什麽這麽累啊?我還沒見你這麽累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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