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長生印
“老子嚴狂，前來投軍！”
他的聲音很大，像是一麵鑼鼓似的，吵的石三八的耳朵嗡嗡作響！
“唉！我可千萬別和這樣一個傻子分到一個軍營呐！”
石三八歎了口氣，但事與願違，他最終還是和這個傻子，分到了一個軍營。
他們非但分到了一個軍營，甚至被分到一個營帳之內。
可是，在長生軍裏，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個營帳之內，隻有一個老大。
誰的拳頭最大，誰就是老大！
很不巧，石三八的拳頭本來是最大，但偏偏...那個傻子來了！
“老子嚴三九，是你們的老大，三八兄弟，不服，咱們比劃比劃？”
“比劃？”
哼！
從出生到現在，論打架，石三八可是一次都沒有輸過呐！
但這一次，他輸了，他被揍得很慘，連胳膊都被揍折了！
“呸！”
啐出一口血沫，石三八冷冷哼道：“有什麽了不起，下一次，我一定贏你！”
話雖如此，但石三八卻將這個張狂的不可一世的人，牢牢記住了！
不是因為這個家夥打贏了他，而是因為這個家夥是一個傻子。
這裏是長生軍，他不過是一個傻子而已，早晚得死在戰場上，若他一死，自己豈不是就成了那方營帳裏的老大了？
可惜，事，又與意願違了！
而且，這次願違的不止一星半點！
傻子不僅沒死，而且履立戰功，甚至收到將軍賞識，直接提拔為前軍統領，石三八為左副統領，和另外一個右副統領輔佐於他！
傻子雖然看起來傻，但是心裏可精的很，誰把他當成傻子，那才是傻子呢？
“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那日，傻子拿著一方軍印來到石三八的麵前，似是顯擺。
但和傻子接觸久了，石三八清楚，這個傻子從來不會顯擺什麽，除非，他已不再是石三八熟悉的那個傻子了！
那日，石三八沒有做聲，因為他想聽聽看，這個傻子要說什麽。
對啊！
一個傻子能說出什麽樣的話呢？
“前軍嘩變，叛逃有窮國去了，元帥為了防止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特地命令我等，將兄弟們的三魂收入一縷，於軍印之中，交由元帥親自掌控！”傻子道。
“你才是統領，這個問題，你自己決定不就好了？”石三八道。
“好！那我就去告訴元帥，老子不同意！”傻子掂了掂手中的軍印，便於踏出營帳。
“喂！你瘋了嗎？”
石三八猛地上前，一把攔住傻子。
可傻子卻推開了他，笑道：“瘋的人不是我，是元帥！”
“難道就憑這樣就可以掌控我們的生死了嗎？老子願意投軍，是因為老子愛國，可，這國呢？他愛老子嗎？他愛老子的兄弟嗎？”
“他不愛！他隻是把老子和老子的兄弟，當成一個工具罷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前軍大將司徒將軍一家，子孫三代，皆戰死沙場，偌大司徒家，除了司徒將軍之外，已無一男丁，這一點，整個長生軍誰人不知？”
“可元帥呢？就因為司徒將軍揮師南下直搗黃龍，搶了他的功勞，他便治了司徒將軍抗命不從的死罪！”
“元帥是瞎了眼嗎？ 難道司徒將軍洞悉了戰局，快速平息戰亂，這也有錯？這也用的著死？那些前軍的兄弟豈會不嘩變？”
“可元師倒好，非但不反思自己的過錯，竟然還用這麽一個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牽製我們，他們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
“老子，豈能同意？”
那日，傻子的聲音依舊很大，大到不怕任何人聽見。
“喂！你小點聲行不行，你的話若是傳出去，你的人頭可就不保了！”
“人頭？老子的人頭還在脖子上，但司徒將軍的人頭還被元帥高高掛在他的營帳前！這算什麽？石三八，你告訴我，這算什麽？”
“我不能讓我的兄弟，為這樣的人賣命，毀在這樣的人手中！”
那日，傻子衝出了營帳，但當他回來的時候，傻子不傻了。
聽人說，傻子和人打了一架，傻子的刀也是那個時候斷的。
“今我魂入長生印，世代永為長生奴，老子，對不起你們這些兄弟們！”
那日，傻子哭的泣不成聲。
但這一回，石三八卻弄明白了！
那個和傻子打架的人，不是一個人，而是和傻子的軍銜一樣，長生軍前軍的八個丹府境的統領。
而傻子這八個統領交手的唯一的條件便是，若是傻子贏了，傻子所帶領的三千兄弟便可以不用魂入長生印！
“蠢貨！”“莽夫！”“自取其辱！”
後來，石三八也算是如願以償，他聽到了太多人在嘲諷這個傻子。
可是，他的心裏，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他不開心，不是因為他的靈魂已經三千兄弟的一縷魂魄，已被收入長生印，而是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己連個傻子都不如。
“傻子，你做的很對，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勇氣和你一起去質疑元師的過錯，一起去麵對那些目光短淺的蠢貨！”
“咱們，這就去把長生印奪回來！”
...
“奪回來？嗬嗬，為什麽當初我那麽天真呢？”
倉皇的笑聲音，再度從石長老的口中傳來。
“可是！”
嚴飛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既然長生印在此，你們不是應該成功了，才對嗎？”
“成功？”
石長老搖了搖頭，“若是成功，我的三魂又豈會不全？”
“事實上，我們並沒有成功，三千兄弟，最後隻剩下百餘人從長生國度分散逃到四麵八方，而我們也隻是得到了這方軍印，卻並不知道，如此將那被收入其中的魂魄，從中取回來！”
石長老打開那方黑木匣子。
那是一方古銅色的印璽，印璽上方是一道獅首圖案。
四百多年的時光，早已使得石長老的內心波瀾不驚！
但在望見這方印璽的一瞬間，他的心，還是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仿佛，他所麵前並不是一方冰冷的印璽，而是三千個活生生的兄弟，在衝著他點頭示意，叫他一聲左副統領！
“哎！哎！我的耳朵不聾，兄弟們，老子我聽見了！”
這一刻，石長老笑的像一個孩子似的，但一道淚水卻情不自禁的劃過臉頰！
曾幾何時！
石長老也曾問過自己是否後悔，提出那個連傻子都感到驚訝的計劃，但他卻明白，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
與其向著回到過去嚐試不同的選擇，與其昂首挺胸笑著，將那當初沒有完成的事，
一想到這，石長老的手，毅然伸向那方印璽！
便在石長老的手觸碰到那印璽的一瞬，隻見一道暗淡的火苗自石長老的眉心處躍動出來，但當他鬆開手的時候，那道火苗，也在下一瞬消失不見。
“我的靈魂已是不完全的存在，若是那個冒牌貨，可以像我一樣，那我自當沒有話說。”
石長老的目光直視著地嚴飛。
這道目光看起來是那樣的溫和。
或許論資質，最像那個傻子的人是嚴一鳴，但是論氣質，最像那個傻子的卻是出現在石長老麵前的少年。
他們，都是那樣的無懼一切，勇往直前，哪怕擋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根本就無法戰勝的存在！
“那麽，你的決定呢？嚴飛。”
“老子嚴狂，前來投軍！”
他的聲音很大，像是一麵鑼鼓似的，吵的石三八的耳朵嗡嗡作響！
“唉！我可千萬別和這樣一個傻子分到一個軍營呐！”
石三八歎了口氣，但事與願違，他最終還是和這個傻子，分到了一個軍營。
他們非但分到了一個軍營，甚至被分到一個營帳之內。
可是，在長生軍裏，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個營帳之內，隻有一個老大。
誰的拳頭最大，誰就是老大！
很不巧，石三八的拳頭本來是最大，但偏偏...那個傻子來了！
“老子嚴三九，是你們的老大，三八兄弟，不服，咱們比劃比劃？”
“比劃？”
哼！
從出生到現在，論打架，石三八可是一次都沒有輸過呐！
但這一次，他輸了，他被揍得很慘，連胳膊都被揍折了！
“呸！”
啐出一口血沫，石三八冷冷哼道：“有什麽了不起，下一次，我一定贏你！”
話雖如此，但石三八卻將這個張狂的不可一世的人，牢牢記住了！
不是因為這個家夥打贏了他，而是因為這個家夥是一個傻子。
這裏是長生軍，他不過是一個傻子而已，早晚得死在戰場上，若他一死，自己豈不是就成了那方營帳裏的老大了？
可惜，事，又與意願違了！
而且，這次願違的不止一星半點！
傻子不僅沒死，而且履立戰功，甚至收到將軍賞識，直接提拔為前軍統領，石三八為左副統領，和另外一個右副統領輔佐於他！
傻子雖然看起來傻，但是心裏可精的很，誰把他當成傻子，那才是傻子呢？
“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那日，傻子拿著一方軍印來到石三八的麵前，似是顯擺。
但和傻子接觸久了，石三八清楚，這個傻子從來不會顯擺什麽，除非，他已不再是石三八熟悉的那個傻子了！
那日，石三八沒有做聲，因為他想聽聽看，這個傻子要說什麽。
對啊！
一個傻子能說出什麽樣的話呢？
“前軍嘩變，叛逃有窮國去了，元帥為了防止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特地命令我等，將兄弟們的三魂收入一縷，於軍印之中，交由元帥親自掌控！”傻子道。
“你才是統領，這個問題，你自己決定不就好了？”石三八道。
“好！那我就去告訴元帥，老子不同意！”傻子掂了掂手中的軍印，便於踏出營帳。
“喂！你瘋了嗎？”
石三八猛地上前，一把攔住傻子。
可傻子卻推開了他，笑道：“瘋的人不是我，是元帥！”
“難道就憑這樣就可以掌控我們的生死了嗎？老子願意投軍，是因為老子愛國，可，這國呢？他愛老子嗎？他愛老子的兄弟嗎？”
“他不愛！他隻是把老子和老子的兄弟，當成一個工具罷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前軍大將司徒將軍一家，子孫三代，皆戰死沙場，偌大司徒家，除了司徒將軍之外，已無一男丁，這一點，整個長生軍誰人不知？”
“可元帥呢？就因為司徒將軍揮師南下直搗黃龍，搶了他的功勞，他便治了司徒將軍抗命不從的死罪！”
“元帥是瞎了眼嗎？ 難道司徒將軍洞悉了戰局，快速平息戰亂，這也有錯？這也用的著死？那些前軍的兄弟豈會不嘩變？”
“可元師倒好，非但不反思自己的過錯，竟然還用這麽一個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牽製我們，他們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
“老子，豈能同意？”
那日，傻子的聲音依舊很大，大到不怕任何人聽見。
“喂！你小點聲行不行，你的話若是傳出去，你的人頭可就不保了！”
“人頭？老子的人頭還在脖子上，但司徒將軍的人頭還被元帥高高掛在他的營帳前！這算什麽？石三八，你告訴我，這算什麽？”
“我不能讓我的兄弟，為這樣的人賣命，毀在這樣的人手中！”
那日，傻子衝出了營帳，但當他回來的時候，傻子不傻了。
聽人說，傻子和人打了一架，傻子的刀也是那個時候斷的。
“今我魂入長生印，世代永為長生奴，老子，對不起你們這些兄弟們！”
那日，傻子哭的泣不成聲。
但這一回，石三八卻弄明白了！
那個和傻子打架的人，不是一個人，而是和傻子的軍銜一樣，長生軍前軍的八個丹府境的統領。
而傻子這八個統領交手的唯一的條件便是，若是傻子贏了，傻子所帶領的三千兄弟便可以不用魂入長生印！
“蠢貨！”“莽夫！”“自取其辱！”
後來，石三八也算是如願以償，他聽到了太多人在嘲諷這個傻子。
可是，他的心裏，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他不開心，不是因為他的靈魂已經三千兄弟的一縷魂魄，已被收入長生印，而是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己連個傻子都不如。
“傻子，你做的很對，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勇氣和你一起去質疑元師的過錯，一起去麵對那些目光短淺的蠢貨！”
“咱們，這就去把長生印奪回來！”
...
“奪回來？嗬嗬，為什麽當初我那麽天真呢？”
倉皇的笑聲音，再度從石長老的口中傳來。
“可是！”
嚴飛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既然長生印在此，你們不是應該成功了，才對嗎？”
“成功？”
石長老搖了搖頭，“若是成功，我的三魂又豈會不全？”
“事實上，我們並沒有成功，三千兄弟，最後隻剩下百餘人從長生國度分散逃到四麵八方，而我們也隻是得到了這方軍印，卻並不知道，如此將那被收入其中的魂魄，從中取回來！”
石長老打開那方黑木匣子。
那是一方古銅色的印璽，印璽上方是一道獅首圖案。
四百多年的時光，早已使得石長老的內心波瀾不驚！
但在望見這方印璽的一瞬間，他的心，還是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仿佛，他所麵前並不是一方冰冷的印璽，而是三千個活生生的兄弟，在衝著他點頭示意，叫他一聲左副統領！
“哎！哎！我的耳朵不聾，兄弟們，老子我聽見了！”
這一刻，石長老笑的像一個孩子似的，但一道淚水卻情不自禁的劃過臉頰！
曾幾何時！
石長老也曾問過自己是否後悔，提出那個連傻子都感到驚訝的計劃，但他卻明白，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
與其向著回到過去嚐試不同的選擇，與其昂首挺胸笑著，將那當初沒有完成的事，
一想到這，石長老的手，毅然伸向那方印璽！
便在石長老的手觸碰到那印璽的一瞬，隻見一道暗淡的火苗自石長老的眉心處躍動出來，但當他鬆開手的時候，那道火苗，也在下一瞬消失不見。
“我的靈魂已是不完全的存在，若是那個冒牌貨，可以像我一樣，那我自當沒有話說。”
石長老的目光直視著地嚴飛。
這道目光看起來是那樣的溫和。
或許論資質，最像那個傻子的人是嚴一鳴，但是論氣質，最像那個傻子的卻是出現在石長老麵前的少年。
他們，都是那樣的無懼一切，勇往直前，哪怕擋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根本就無法戰勝的存在！
“那麽，你的決定呢？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