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山雨已至
人既分三六九等，那當朝太子應算是幾等人呢？
太子者，國之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為上上等人，此毋庸置疑！
那前任太子呢？
前太子楊義，勾結魔道，圖謀篡位，當為下下等人，此亦毋庸置疑！
腳步聲近了，楊義便也醒了！
雖說楊義已從上上等人，跌落下下之等，但他所在的牢房，可一點都不差！
事實上，若非一道厚重的鐵欄替代了牆壁，和其他牢室隔離開來，任何一個下下等人來到這裏，都會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
這裏，實在太豪華了！
琉璃屏風金玉床，玉盤珍饈一籮筐。
吃不完的美酒佳肴，吃累了，還可以躺在金雲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說不準，這一覺醒來，便是秋後，再也不用待在這裏“享福”了，簡直愜意極了！
可惜，楊義睡不著，或許，他一開始就沒有睡著過。
“楊義，八王爺來看你了！”
牢頭的聲音很冷。
原本，關在天牢之內的人，無論是誰，這牢頭都是和和氣氣的。
畢竟，誰又能預感這些人，明日不會官府全職呢？
可惜，這樣的預感，在楊義身上，根本就不存在！
那日，楊義勾結魔道武者，公然於朝堂之上刺殺秦帝，滿朝文武無一不聞，秦帝震怒之下，沒有當場處死楊義，早已念及父子情麵，仁至義盡！
“都說一入皇室深似海，明明再過幾年皇位都是你的，你還想著篡位，真是愚蠢至極！”
目光掃落在楊義的身上，牢頭心裏暗忖著幾句鄙夷的話，但他的手沒有閑著，直接將那牢房門打開。
“聖上差我來此，問楊義幾個問題，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楊如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褪去煉藥師的長袍，楊如整個人卻在那身錦袍的襯托下，早已和出現在玉虎城時的二品煉藥師，判若兩人。
楊義雖已淪為階下之囚，但靠山王楊如，卻如日中天。
對此，那牢頭倒也知趣，知道自己不該多問，任楊如進入牢房之後，連門都沒有鎖上，便乖乖離去了。
牢頭一走，隻見楊義“噗通”一聲，跪在楊如麵前。
“皇叔，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三個是魔道中人！”
“他們三個出生幹淨，從小和我一起讀書學武一起長大，一直都在我身邊不曾去過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魔道中人！”
“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吩咐他們行刺父皇，也根本不知道他們三個什麽時候混入禁軍，還在朝堂之上對父皇動手！”
直視著楊如的目光，楊義的臉色複雜之極。
但，楊如的表情卻比剛才還要平靜，“你，說完了嗎？”
“我...”
“你若是沒有說完，可以接著說下去，但我不是為了這件事來找你的！”楊如道。
聞言，楊義心頭一顫，“皇叔，難道您都不相信我了嗎？我真的是無辜的。”
“無辜？”
楊如眸中一寒，“我本不想再提此事，但你非要說，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那日朝堂之上，你，為何出掌將你父皇推向那三個人！”
楊如的聲音字字如刀。
是的！
那日朝堂之上，便在那三名魔道武者動手的同時，這位距離秦帝最近的前任太子殿下，非但出手製住那三人，竟還出掌將秦帝推向那三人虎口之中！
這，是不爭的事實！
連楊如都難以相信的事實！
“我不知道，皇叔，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楊義兩手攥住楊如的袍子，一連搖頭。
“你已經做了，這叫我如何相信你是清白的？”
楊如歎了一口氣。
盡管知人知麵不知心，但在秦帝的十個兒女之中，就已老大楊義，最為宅心仁厚，所以當初秦帝立他為太子，可謂是眾望所歸！
但誰能想到，偏偏是這樣一個“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竟然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來呢？
“都是這隻該死的手，看我不廢了它！”
當下，楊義麵色一橫，左手猛地抓住右臂，用力一扯！
可惜，他還是失敗了！
他，無法將這隻罪惡的手臂，從身上扯去。
那日朝堂之上，他被製服之後，丹田早已被廢去。
現在的他，不僅失去了那曾經給他帶來無數風光的地位，連他作為武者的資格，也隨之失去了！
“砰！”“砰！”
兩隻拳頭狠狠砸在地上，楊義的臉上充滿了痛恨，既痛恨自己的處境，又痛恨自己的無能。
然而！
望著楊義這副模樣，楊如卻不由鬆了口氣，道：“現在，你該冷靜下來吧！”
“皇叔！你...”
抬起頭，楊義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楊如，因為，這一刻的楊如，竟然...竟然在笑！
但那不是一種不屑的笑聲，更不是譏諷的笑聲，而是欣慰的笑聲。
“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縱使錯了，卻不願意麵對這份錯誤，哪怕這錯誤的根源，並非來自你自己身上。”
“若是普通人那還好說，但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身份當朝太子，你的一言一語都會有人死死盯著，一個小小的錯誤便會被放大無數倍，甚至連規避危險，都會被人誤認為謀朝篡位！”
“皇叔，我不是規避危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手，我甚至，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做夢一樣，等我反應過來，我就已經被人控製著了！”楊義急忙道。
“哦？”
楊如眉頭微微一挑，“你的意思是說，你被人控製了！”
“對！好像就是這樣！”
楊義點了點頭，“但問題是，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別人又怎會相信呢？”
“你先別急著下定論，就目前來看，不排除這個可能！”
楊如眯起雙眼，“那三個人的來曆，我早已查過，的確，他們三個連皇都都沒有離開過半步，也沒有機會接觸魔道武者，除非是有人刻意安排魔道武者去見他們。”
“而這個人又恰好和你經常見麵，有機會對你動手腳。”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難道是九皇弟？”楊義驚道。
“除了他，就是你，既然我選擇相信你，這便意味著我不相信他，你，明白嗎？”楊如平靜說道。
人既分三六九等，那當朝太子應算是幾等人呢？
太子者，國之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為上上等人，此毋庸置疑！
那前任太子呢？
前太子楊義，勾結魔道，圖謀篡位，當為下下等人，此亦毋庸置疑！
腳步聲近了，楊義便也醒了！
雖說楊義已從上上等人，跌落下下之等，但他所在的牢房，可一點都不差！
事實上，若非一道厚重的鐵欄替代了牆壁，和其他牢室隔離開來，任何一個下下等人來到這裏，都會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
這裏，實在太豪華了！
琉璃屏風金玉床，玉盤珍饈一籮筐。
吃不完的美酒佳肴，吃累了，還可以躺在金雲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說不準，這一覺醒來，便是秋後，再也不用待在這裏“享福”了，簡直愜意極了！
可惜，楊義睡不著，或許，他一開始就沒有睡著過。
“楊義，八王爺來看你了！”
牢頭的聲音很冷。
原本，關在天牢之內的人，無論是誰，這牢頭都是和和氣氣的。
畢竟，誰又能預感這些人，明日不會官府全職呢？
可惜，這樣的預感，在楊義身上，根本就不存在！
那日，楊義勾結魔道武者，公然於朝堂之上刺殺秦帝，滿朝文武無一不聞，秦帝震怒之下，沒有當場處死楊義，早已念及父子情麵，仁至義盡！
“都說一入皇室深似海，明明再過幾年皇位都是你的，你還想著篡位，真是愚蠢至極！”
目光掃落在楊義的身上，牢頭心裏暗忖著幾句鄙夷的話，但他的手沒有閑著，直接將那牢房門打開。
“聖上差我來此，問楊義幾個問題，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楊如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褪去煉藥師的長袍，楊如整個人卻在那身錦袍的襯托下，早已和出現在玉虎城時的二品煉藥師，判若兩人。
楊義雖已淪為階下之囚，但靠山王楊如，卻如日中天。
對此，那牢頭倒也知趣，知道自己不該多問，任楊如進入牢房之後，連門都沒有鎖上，便乖乖離去了。
牢頭一走，隻見楊義“噗通”一聲，跪在楊如麵前。
“皇叔，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三個是魔道中人！”
“他們三個出生幹淨，從小和我一起讀書學武一起長大，一直都在我身邊不曾去過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魔道中人！”
“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吩咐他們行刺父皇，也根本不知道他們三個什麽時候混入禁軍，還在朝堂之上對父皇動手！”
直視著楊如的目光，楊義的臉色複雜之極。
但，楊如的表情卻比剛才還要平靜，“你，說完了嗎？”
“我...”
“你若是沒有說完，可以接著說下去，但我不是為了這件事來找你的！”楊如道。
聞言，楊義心頭一顫，“皇叔，難道您都不相信我了嗎？我真的是無辜的。”
“無辜？”
楊如眸中一寒，“我本不想再提此事，但你非要說，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那日朝堂之上，你，為何出掌將你父皇推向那三個人！”
楊如的聲音字字如刀。
是的！
那日朝堂之上，便在那三名魔道武者動手的同時，這位距離秦帝最近的前任太子殿下，非但出手製住那三人，竟還出掌將秦帝推向那三人虎口之中！
這，是不爭的事實！
連楊如都難以相信的事實！
“我不知道，皇叔，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楊義兩手攥住楊如的袍子，一連搖頭。
“你已經做了，這叫我如何相信你是清白的？”
楊如歎了一口氣。
盡管知人知麵不知心，但在秦帝的十個兒女之中，就已老大楊義，最為宅心仁厚，所以當初秦帝立他為太子，可謂是眾望所歸！
但誰能想到，偏偏是這樣一個“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竟然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來呢？
“都是這隻該死的手，看我不廢了它！”
當下，楊義麵色一橫，左手猛地抓住右臂，用力一扯！
可惜，他還是失敗了！
他，無法將這隻罪惡的手臂，從身上扯去。
那日朝堂之上，他被製服之後，丹田早已被廢去。
現在的他，不僅失去了那曾經給他帶來無數風光的地位，連他作為武者的資格，也隨之失去了！
“砰！”“砰！”
兩隻拳頭狠狠砸在地上，楊義的臉上充滿了痛恨，既痛恨自己的處境，又痛恨自己的無能。
然而！
望著楊義這副模樣，楊如卻不由鬆了口氣，道：“現在，你該冷靜下來吧！”
“皇叔！你...”
抬起頭，楊義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楊如，因為，這一刻的楊如，竟然...竟然在笑！
但那不是一種不屑的笑聲，更不是譏諷的笑聲，而是欣慰的笑聲。
“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縱使錯了，卻不願意麵對這份錯誤，哪怕這錯誤的根源，並非來自你自己身上。”
“若是普通人那還好說，但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身份當朝太子，你的一言一語都會有人死死盯著，一個小小的錯誤便會被放大無數倍，甚至連規避危險，都會被人誤認為謀朝篡位！”
“皇叔，我不是規避危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手，我甚至，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做夢一樣，等我反應過來，我就已經被人控製著了！”楊義急忙道。
“哦？”
楊如眉頭微微一挑，“你的意思是說，你被人控製了！”
“對！好像就是這樣！”
楊義點了點頭，“但問題是，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別人又怎會相信呢？”
“你先別急著下定論，就目前來看，不排除這個可能！”
楊如眯起雙眼，“那三個人的來曆，我早已查過，的確，他們三個連皇都都沒有離開過半步，也沒有機會接觸魔道武者，除非是有人刻意安排魔道武者去見他們。”
“而這個人又恰好和你經常見麵，有機會對你動手腳。”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難道是九皇弟？”楊義驚道。
“除了他，就是你，既然我選擇相信你，這便意味著我不相信他，你，明白嗎？”楊如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