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玉虎城，嚴家！
一群人聚在一起生活，可以稱之為群體。
但一群由血緣關係的人聚在一起生活，便不再是群體，而被稱之為家族！
放眼靈域任一地區，無論九州也好，其他大陸也罷，最不缺少的也就是家族了，位於莫離大陸的大秦帝國境內玉虎城自然也不列外。
嚴家與李家，便是玉虎城內的兩大家族！
但不可否認，李家是近十幾年來在出現在玉虎城的，在此之前，玉虎城一直都是嚴家的地盤！
可是，沒有人知道勢力穩固的嚴家為什麽會放任李家在其眼皮底下發展，最後發展成足以威脅自己的程度！
有人說，是嚴家當權者沒有眼見，這才給了李家穩步發展的機會！
還有人說，是李家的來曆不簡單，嚴家怕是傾盡全族之力也不見得可以將李家的隱患掃平。
對於這些七嘴八舌地議論聲，老者拿起桌上的瓷杯，輕聲一歎...
“你們都錯了！玉虎城從來都不是嚴家的地盤，而嚴家也從未說過玉虎城是他的地盤！”
這是一間裝飾樸素的臨街茶館。
先前議論著嚴家事跡的都是這間茶館裏的熟客。
眼下，伴隨著老者這一句奇怪的話脫口，眾茶客們紛紛將目光移向那老者身上。
也不知是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還是被這麽多人盯著心裏不自在，老者端著茶杯的手發出一陣輕微顫抖，杯子還沒湊到嘴邊，便有些許茶水灑了出來。
這時，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老頭，你在胡說些什麽，如果玉虎城不是嚴家的地盤，那嚴家為什麽會在玉虎城內發展到近乎萬人的大家族？”
這道聲音也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眾人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可是，對於這個略帶質問的語氣，老者那顫抖的手忽然遏製住了，他放下手中的瓷杯，饒有深意地望著那提問的人，不急不慢道：“你知道嚴家是為什麽待在玉虎城的麽？”
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不就是占據地盤發展自己的勢力麽？
眾茶客心中心裏這般思索著，可是卻沒有人開口，因為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一個不該出現這裏的人卻偏偏出現在這裏。
那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
雖然他背靠著眾人，自顧自地啜飲著杯中的清茶，可是，茶館內的眾人光憑少年的背影，卻已認出那少年的真實身份。
然而，那老者卻好似渾然不知一般。
淺酌一口杯中的茶水之後，老者臉上閃現出一絲唏噓的神色，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們知道為什麽李家是近年來出現在玉虎城的？為什麽之前不來？為什麽玉虎城近靠秦江水路便利，卻隻有嚴家一個家族留此多年呢？”
老者雖然一臉拋出多個問題，但在他自己看來，這些問題說到底都是一個問題而已！
隻不過，無論老者一個問題也好，多個問題也罷，眾茶客心裏也是不明所以。
“老先生，那這是為什麽呢？”
這道聲音的主人就是剛才那個不耐煩的茶客，但現在，那少年竟然在此處，他就算再不耐煩，卻也隻得客客氣氣地問那老者。
對於此人態度的轉變，老者有些驚愕，卻也沒有隱瞞，直接公布了答案。
“因為雲虎之森！”
“雲虎之森？開什麽玩笑？這和雲虎之森有什麽關係？”
“就是啊，嚴家是嚴家，怎麽扯到雲虎之森來了？”
“等等，我聽我爺爺說過，好像是和雲虎之森有點關係！”
伴隨著這道聲音傳來，眾茶客的目光一齊望向那開口的人。
此人的年紀也不小了，兩鬢之上些許銀白的發絲，沒有任何意外的暗示著此人口中的爺爺，似乎已不在世上了！
麵對眾人的目光，那中年人，直接開口道：“我聽爺爺說，在很久之前雲虎之森充滿了妖獸，數量極其龐大，幾乎每年都會有一批妖獸跑出雲虎之森，襲擊玉虎城的居民，每年都有很多人無辜葬送在妖獸的口中！”
聞聲，一個人一拍麵前的桌案，說道：“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應該獸潮吧！”
“獸潮？那是什麽？”
說這句話的人，是這間茶館的夥計，他的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
和此人一樣對於這“獸潮”抱有疑惑的人，不勝枚舉，而剩下來的人，在聽到這“獸潮”二字，仿佛想到什麽可怕的事似的，臉色微微泛白。
“獸潮是上天對莫離大陸降下的責罰，而我們所在玉虎城卻很不幸，是第一個承受這個責罰的地方！”
老者接過茶館夥計的問題，兀自歎息一聲，接著又道：“那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隻要武者出現的地方，必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武者殺武者，武者殺武者，無止境的殺戮將秦江都染成了血江。”
“再後來，武者間地殺戮停了，活著的武者說，什麽七大宗門的聯盟贏了，什麽天魔宗已被剿滅，以後的莫離大陸定將是一片人間樂土！”
“可是，我祖父輩的人卻告訴我，他們的祖父輩沒有等到樂土，卻等來了獸潮！”
“成群的屍骨飄向下流，堵在玉虎之森和落鳳山脈的河口，成批妖獸踏著滿江屍骸，從落鳳山脈來到與雲虎之森，來到玉虎城。”
說道這裏，老者下意識地喝了一口茶，可是杯中的茶水已經涼透了，喝起來竟有些許澀口，全然沒有一絲茶味兒。
老者沉默了下來，那時的玉虎城的確是人間煉獄一般的存在。
麵對一隻妖獸的來襲，武者可以輕鬆應付！
可若是換做一群妖獸同時出現呢？
玉虎城畢竟是一個小地方，出現真元境武者已經極限，但縱使是真元境武者在成批妖獸的襲擊下，卻也隻落得被妖獸吞食的下場。
但更可怕的還在後麵，滾滾江水將屍骨衝向大海，那些留在玉虎之森的妖獸，再也回不去落鳳山脈便隻能留在雲虎之森繁衍生根，時不時的襲擊玉虎城！
麵對這種悲劇的發生，近乎九成九的居民都選擇背井離鄉，流亡他處。
“那後來呢？為什麽獸潮沒有了！”
“因為嚴家！”
渾濁的瞳孔看似將老者的目光遮住，可是那些留在心裏的故事，真實的故事，卻不會因為老眼昏黃而出現一絲變色！
一群人聚在一起生活，可以稱之為群體。
但一群由血緣關係的人聚在一起生活，便不再是群體，而被稱之為家族！
放眼靈域任一地區，無論九州也好，其他大陸也罷，最不缺少的也就是家族了，位於莫離大陸的大秦帝國境內玉虎城自然也不列外。
嚴家與李家，便是玉虎城內的兩大家族！
但不可否認，李家是近十幾年來在出現在玉虎城的，在此之前，玉虎城一直都是嚴家的地盤！
可是，沒有人知道勢力穩固的嚴家為什麽會放任李家在其眼皮底下發展，最後發展成足以威脅自己的程度！
有人說，是嚴家當權者沒有眼見，這才給了李家穩步發展的機會！
還有人說，是李家的來曆不簡單，嚴家怕是傾盡全族之力也不見得可以將李家的隱患掃平。
對於這些七嘴八舌地議論聲，老者拿起桌上的瓷杯，輕聲一歎...
“你們都錯了！玉虎城從來都不是嚴家的地盤，而嚴家也從未說過玉虎城是他的地盤！”
這是一間裝飾樸素的臨街茶館。
先前議論著嚴家事跡的都是這間茶館裏的熟客。
眼下，伴隨著老者這一句奇怪的話脫口，眾茶客們紛紛將目光移向那老者身上。
也不知是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還是被這麽多人盯著心裏不自在，老者端著茶杯的手發出一陣輕微顫抖，杯子還沒湊到嘴邊，便有些許茶水灑了出來。
這時，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老頭，你在胡說些什麽，如果玉虎城不是嚴家的地盤，那嚴家為什麽會在玉虎城內發展到近乎萬人的大家族？”
這道聲音也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眾人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可是，對於這個略帶質問的語氣，老者那顫抖的手忽然遏製住了，他放下手中的瓷杯，饒有深意地望著那提問的人，不急不慢道：“你知道嚴家是為什麽待在玉虎城的麽？”
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不就是占據地盤發展自己的勢力麽？
眾茶客心中心裏這般思索著，可是卻沒有人開口，因為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一個不該出現這裏的人卻偏偏出現在這裏。
那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
雖然他背靠著眾人，自顧自地啜飲著杯中的清茶，可是，茶館內的眾人光憑少年的背影，卻已認出那少年的真實身份。
然而，那老者卻好似渾然不知一般。
淺酌一口杯中的茶水之後，老者臉上閃現出一絲唏噓的神色，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們知道為什麽李家是近年來出現在玉虎城的？為什麽之前不來？為什麽玉虎城近靠秦江水路便利，卻隻有嚴家一個家族留此多年呢？”
老者雖然一臉拋出多個問題，但在他自己看來，這些問題說到底都是一個問題而已！
隻不過，無論老者一個問題也好，多個問題也罷，眾茶客心裏也是不明所以。
“老先生，那這是為什麽呢？”
這道聲音的主人就是剛才那個不耐煩的茶客，但現在，那少年竟然在此處，他就算再不耐煩，卻也隻得客客氣氣地問那老者。
對於此人態度的轉變，老者有些驚愕，卻也沒有隱瞞，直接公布了答案。
“因為雲虎之森！”
“雲虎之森？開什麽玩笑？這和雲虎之森有什麽關係？”
“就是啊，嚴家是嚴家，怎麽扯到雲虎之森來了？”
“等等，我聽我爺爺說過，好像是和雲虎之森有點關係！”
伴隨著這道聲音傳來，眾茶客的目光一齊望向那開口的人。
此人的年紀也不小了，兩鬢之上些許銀白的發絲，沒有任何意外的暗示著此人口中的爺爺，似乎已不在世上了！
麵對眾人的目光，那中年人，直接開口道：“我聽爺爺說，在很久之前雲虎之森充滿了妖獸，數量極其龐大，幾乎每年都會有一批妖獸跑出雲虎之森，襲擊玉虎城的居民，每年都有很多人無辜葬送在妖獸的口中！”
聞聲，一個人一拍麵前的桌案，說道：“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應該獸潮吧！”
“獸潮？那是什麽？”
說這句話的人，是這間茶館的夥計，他的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
和此人一樣對於這“獸潮”抱有疑惑的人，不勝枚舉，而剩下來的人，在聽到這“獸潮”二字，仿佛想到什麽可怕的事似的，臉色微微泛白。
“獸潮是上天對莫離大陸降下的責罰，而我們所在玉虎城卻很不幸，是第一個承受這個責罰的地方！”
老者接過茶館夥計的問題，兀自歎息一聲，接著又道：“那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隻要武者出現的地方，必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武者殺武者，武者殺武者，無止境的殺戮將秦江都染成了血江。”
“再後來，武者間地殺戮停了，活著的武者說，什麽七大宗門的聯盟贏了，什麽天魔宗已被剿滅，以後的莫離大陸定將是一片人間樂土！”
“可是，我祖父輩的人卻告訴我，他們的祖父輩沒有等到樂土，卻等來了獸潮！”
“成群的屍骨飄向下流，堵在玉虎之森和落鳳山脈的河口，成批妖獸踏著滿江屍骸，從落鳳山脈來到與雲虎之森，來到玉虎城。”
說道這裏，老者下意識地喝了一口茶，可是杯中的茶水已經涼透了，喝起來竟有些許澀口，全然沒有一絲茶味兒。
老者沉默了下來，那時的玉虎城的確是人間煉獄一般的存在。
麵對一隻妖獸的來襲，武者可以輕鬆應付！
可若是換做一群妖獸同時出現呢？
玉虎城畢竟是一個小地方，出現真元境武者已經極限，但縱使是真元境武者在成批妖獸的襲擊下，卻也隻落得被妖獸吞食的下場。
但更可怕的還在後麵，滾滾江水將屍骨衝向大海，那些留在玉虎之森的妖獸，再也回不去落鳳山脈便隻能留在雲虎之森繁衍生根，時不時的襲擊玉虎城！
麵對這種悲劇的發生，近乎九成九的居民都選擇背井離鄉，流亡他處。
“那後來呢？為什麽獸潮沒有了！”
“因為嚴家！”
渾濁的瞳孔看似將老者的目光遮住，可是那些留在心裏的故事，真實的故事，卻不會因為老眼昏黃而出現一絲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