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霆就這樣,弄開被子,“好好睡覺吧,我就算不再那麽愛你,你也是我白司霆的妻子,不是嗎?我們可以好好這樣下去。”他躺了下去,靜靜的閉目,沒有看她,沒有理會她。


    於小喬就那樣的,趴在那一邊,淚眼模糊,心髒抽疼。


    我就算不再那麽愛你。


    我就算不再那麽愛你。


    她整個人都顫抖的。


    是怎麽的,走到這一步的呢?


    是怎麽,就變成這樣的呢?


    早上,他還如往常。


    早上,他還那樣的抱著她,什麽都要他來做,好好的,給她穿衣,親著,抱著,去上班。


    他才那樣愛著她。


    晚上,他說,就算不那麽愛她。


    她的淚,顫顫掉著。


    她沒有一定要孩子的。她沒有。


    她看著他側過身去的樣子,她就趴在那。


    她就趴在那,她還沒有吃飯,他竟已可以不管。


    她沒有一定要孩子。


    她可以為了他,不要孩子也可以。


    他從沒有這樣過。


    他真的從沒有這樣過。


    生再大的氣,再大的恨,再大的痛恨絕望,他都無法做到的。


    讓她不吃飯,讓她一個人。


    他從沒有這樣過的。


    他真的從沒有這樣過。


    因為他那麽的愛她,用著整個生命。


    他怎麽舍得呢?


    他怎麽可能裝得那麽像呢。


    讓她這樣在這裏。


    她看著他,就那樣躺著,沒有動靜。


    已是午夜,他將這樣睡著,不再理會她。


    不再理會她,有多餓,有多難受。


    第一次,這樣,真的是第一次。


    他從來就做不到的。


    她滿是恐慌。


    她又這樣恐慌的湊過去,抱住他,“老公!”她哭著叫著,“我可以不要的,你不想要,可以不要的,我們可以不要孩子,我們可以這樣過下去。因為你,因為你,我可以接受的,因為太愛你,因為愛你,我們可以這樣,不要孩子,也沒有關係。”她這樣顫著說著,滿臉的淚。


    白司霆一頓的,轉過身來,看著她。


    於小喬那樣的哭著,看著他,帶著希冀,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我不想你難受的,不想你再難受,再痛苦,可以不要的。


    白司霆靜靜看著她的樣子,看著她這樣,“你還不明白嗎?並不是因為這個。”


    於小喬又一震的。


    “估且,不論你做不做得到,雖然你為了哄我,說過很多次這樣的,但都沒有做到。”他諷刺的。


    於小喬一僵的,搖頭。


    “但是,其實真的不是那樣。”白司霆看著她,“而是,小喬,我覺得,我可以不那麽愛你。”


    於小喬又是一顫的,她慌忙搖著頭,“你怎麽可能做到?你又怎麽可能做到?你是白司霆啊!你是用整個生命愛著於小喬的白司霆啊!你用著所有,在愛著的啊!經曆了這麽多啊!經曆了那麽多……”她哭著,經曆了生離死別,你在證明著所有。


    白司霆點頭,“對,我曾經真的很愛你,那些不容否認。然而,很多事,都是會變的,我們都該慢慢去接受,你好好睡覺吧,我想,我此刻,也是愛著你的,隻是。”他皺著眉,“好像,可以不那麽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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