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光緒元年,農曆十月七五。[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再有三天就到西太後千秋了,整個北京城似乎都變得熱鬧了很多。


    事實上也真的熱鬧了很多。各地督撫重臣派來給西太後送禮的人,可一個不少都到北京城了。天南地北匯聚一堂,個個都是出手大方,或是帶滿了特產禮品的。四九城裏多了這麽些人,能不熱鬧上三分嗎?


    ……


    今天一早晨,俄國駐華公使管武官壓力山大.彼得羅夫穿著一身幹幹淨淨的、簇新的製服,用發蠟把鬢角抹平,打扮得像一隻開屏的‘花’孔雀一樣,前來拜訪公使館不遠處的一名美國德裔商人皮埃爾.貝格。皮埃爾.貝格是在京津一帶‘混’的相當開的一個洋商,他之前本是一家洋行的大班,但是在中國時間長了,結識了不少京津一帶的權貴,就跳出來自己開辦了一家洋行,專‘門’做一些奢飾品生意。這些年可是賺了不少錢。在北京城的住宅比沙俄的公使館都漂亮。


    “伯格先生那裏過來,我真倒黴,我的請求未能如願以償。貝格先生,我希望在您這裏能得到一個愉快的回複。”彼得羅夫微笑著說。


    “上校,您有什麽煩惱的事?我願意為您效勞。”


    “哦,不。貝格先生,我並不是有事情要麻煩您。而是因為一場宴會。”彼得羅夫這麽說著,顯然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引人誤會。“凱陽德閣下將要在今晚於公使館舉行一次小型的晚會。”彼得羅夫在沒來北京之前,他是聖彼得堡舞會上的常客。愉快的笑了笑道:“我想請先生和您的夫人光臨公使館。……我想您將會擁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伯格是英國人,太古洋行在京津的代表人,一個對俄國持有一定敵視的英國商人。雖然他隻是一個商人。但他幹淨利索的拒絕了這次邀請。反正太古洋行跟俄國人在北中國幾乎沒有‘交’集。


    “我很高興接到您的邀請。晚會幾點鍾開始?我和夫人會準時到達。”


    “晚上七點鍾。真心歡迎您的到來。”彼得羅夫遞給了貝格一張請柬。轉身走出了貝格的家,他還要去別的地方。


    下午四點鍾,貝格和妻子就在做著準備。雖然他們家距離公使館是那麽的近。但是貝格就是這麽樣的一個人,他的信念是,隻要有可能。人就應當結‘交’一些比自己地位更高的人,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體會到廣於‘交’遊的樂趣和益處。


    “這樣我們就能模仿著學點什麽,也可以向人求教,獲得一點裨益,你看我,我是怎樣從最低級的搬運工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如果不跟地位高過自己的人結‘交’。可能現在的還是一個卑微的工人。每天辛苦的勞作,卻還要為填飽肚子而發愁。”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到俄國公使館的邀請。在京的各國商人中,隻有一部分有資格。但是當劉暹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滿目望去,近乎都是洋人。抵會的中國人隻有少數幾個總理衙‘門’的官員。以及禁衛軍中的幾個將領。擔任,劉暹還在那少數的中國人中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大公報駐京的記者。


    劉暹絕對是這場晚會上最受尊敬的貴賓。他的到來也正式代表著晚會的開始。


    身邊帶著翻譯,端著紅酒跟東道主凱陽德、英法美德等國公使,一一碰杯,說著半點實際意義都沒有的客套話,前前後後轉了一圈,吃了點東西幾個人聚在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前世的劉暹是個*絲,如果漢堡不算西餐的話。他是沒吃過西餐的。穿越十多年後,一些記憶的模糊和失去,更讓他對西餐完全沒有了記憶。


    今晚上應邀而來。劉暹當然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會被邀請,但是到了晚會,看到刀叉、紅酒、烤牛排等等,倒是升起了一點興趣。不過帶血的牛排劉暹吃不下去,俄羅斯風味的西餐,魚子醬。他稍微品嚐後發現自己似也無福消受。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沒穿越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口味沒這麽叼。這到底是穿越引起的口味變了,還是多年的吃喝不愁。養出來的‘毛’病呢?劉暹也沒必要較真。等回去後,再吃就是了。


    今天被邀請來,劉暹覺得來者不善。凱陽德肯定是有什麽道道。


    “侯爵閣下,今日邀請您前來做客,一是表達我本人對侯爵的尊重;二是想在正式向貴國總理衙‘門’提起申訴之前,就事件本身,與您‘交’流一下意見。畢竟這件事上您也是當事方。”


    凱陽德皮笑‘肉’不笑的對劉暹說。劉暹兩耳朵支起,等他說著。這俄國佬就是一群糙貨,尤其是麵對自己所看不起的對方時,連表皮功夫都不做。


    就凱陽德這語氣和調調,劉暹一聽就知道對方肯定是找麻煩的。


    “說來聽。”劉暹身子往椅子後背一靠。


    “這件事就是關於薩哈林島的問題。”凱陽德得意洋洋的,目光看著劉暹,眼睛中透漏著無窮的鄙視和輕蔑。表情高傲的很!


    “薩哈林島?”


    聽了翻譯的話後,劉暹愣了。這是哪裏?跟自己有關係嗎?


    劉暹完全不似作偽的表情讓威妥瑪哈哈笑了出來。讓凱陽德隨著威妥瑪的笑聲臉皮漲的通紅,跟要滲血一樣。


    “侯爵閣下,你是在羞辱我嗎?你是在羞辱偉大的沙皇俄國嗎?”


    看著蹦跳的要爆發的凱陽德,劉暹真的很無辜。他真的不知道薩哈林島是那個啊?這是他完全真實的反應。


    “劉侯爵。”威妥瑪說話不用翻譯,他自己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官話。“薩哈林島就是貴國所稱的庫頁島。”


    劉暹的臉‘色’立刻變得比寒冰還要森冷。俄國人什麽意思?慈禧要過四十一歲生日了,‘舉國歡慶’的時候,他搞出這麽一遭?


    這是對清政fu的羞辱,也是對中國的羞辱!


    不管劉暹內心裏對慈禧究竟是怎麽一個看法。怎麽一個不以為然。現在滿清就代表著中國,慈禧代表著中國,滿清受辱,就是中國受辱!劉暹一日不將‘蒙’在中國軀體上的那張野豬皮撕破撕碎,這個‘代表’再讓他心裏不舒服。也必須承認!


    這是我個人的觀點。可能一些讀者會不同意。在起點,是有一批不認為滿清代表中國的人存在的。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我想說的隻是:熱愛祖國,就愛它的全部。


    我們愛過,不但要愛它的榮耀,也要正視它的恥辱。就像上章寫的。真正的強者要正視自己的敵人。我們也要正視祖國的黑暗。


    慈禧,統治者過生日,盛大歡慶,這是中國兩千年封建曆史上的傳統。千秋萬歲,清朝皇後的千秋節。皇帝的萬壽節。慈禧作為不是皇帝的皇帝,她的生日在滿清那就是一節日。雖然今年並非整壽,但也一樣舉國歡慶,至少麵上是這樣。


    俄國人這純粹是要添堵啊。可以說,隻要明個凱陽德把這事兒往總理衙‘門’一捅過去,這就是在明白不過的扇‘我大清’的耳光。


    這事兒如果這樣了,劉暹是要跟著吃掛落的。因為是劉暹要的那南庫頁島麽。但這點掛落劉暹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這份恥辱!


    “你要把這件事在以後的兩天之內提‘交’總理衙‘門’?”


    很出乎凱陽德的預料。很出乎威妥瑪、白羅呢等所有公使的預料。劉暹沒有暴跳如雷,怒氣衝天,他隻是表情冷到平靜。


    凱陽德挑了挑眉。沒有看到劉暹憤怒到跳起來的表情讓他感到有些遺憾。聳了聳肩說,“是的,尊敬的侯爵閣下。我準備明日就到貴國的總理衙‘門’提起抗議。”


    “侯爺。這洋鬼子要明個就去總理衙‘門’提起抗議。”


    劉暹神‘色’表情平靜,他身邊跟著的翻譯們就不一樣了。一個個對凱陽德怒目而視,恨不得把人吃了的憤怒,偏偏又要壓抑住。不的爆發。這些翻譯們的神情讓沒看到劉暹憤怒的凱陽德略感欣慰,總算看到了一點讓自己內心爽快的表演。


    “你告訴這個老‘毛’子。明年我會自請戍衛新疆。當俄土第十次戰爭爆發的時候,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代價――”


    “薩哈林島?那是庫頁島!”


    凱陽德的表情瞬間變了。威妥瑪、白羅呢等在一旁看戲的駐華公使們,瞬間有‘露’出驚訝的,有‘露’出震驚的,也有‘露’出衷心的微笑的。比如威妥瑪!


    “諸位公使,劉某還有瑣事,就不奉陪了。就此告辭!”


    把手一抱拳,劉暹轉身大步的就往外走。對身後的‘騷’動瞧也不瞧!


    “你,你……”凱陽德氣的都要暈過去了。最為一個小小的駐華公使,他本身根本就沒挑釁清帝國的權力,尤其是俄土戰爭即將再度爆發的節骨眼上。


    他之所以辦這麽個晚會,之所以邀請來劉暹,那僅僅是要在劉暹身上找找自豪感,以此來刷一刷威妥瑪的麵子。是的,他的矛頭最終指向是威妥瑪。隻因為當日演習結束時,威妥瑪的那一番話。


    如果今個劉暹在凱陽德麵前暴跳如雷,兩邊隻要撕破臉皮,凱陽德隻能說是沒達到目的。可要是劉暹被嚇得膽怯了,賠禮道歉,那威妥瑪就顏麵掃地了。


    隻是凱陽德萬萬沒想到,劉暹是針鋒相對,一點軟都不服。


    “所有我大清子民,立刻跟我回家――”走到晚會大廳中央,劉暹半點顧及也沒有的大聲叫道。


    很快一輛馬車從俄國公使館裏駛出來。周邊密密麻麻裹著幾十名親衛騎兵。安全防護這一點,劉暹是一百個用心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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