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克林微仰著頭,看著前方切齒說道,“戴鬱白,有本事你就直接弄死我!隻要弄不死我,我溫克林一定要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戴鬱白眉梢一挑,心裏鬆了一口氣。


    既然已經進入發狠話模式了,就證明溫克林手上再無其他牌麵可出。


    他忽然鬆了溫克林的鉗製,扶著溫克林站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輕笑著說道:“溫少這是哪裏話?鬱白聽了真是不安哪!剛才鬱白說了,鬱白隻做溫少與金城警署的中間人和事佬,為你們兩邊撮合商量。”


    商量個屁!


    武清不覺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前腳剛把人往死裏痛扁一頓,後麵又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笑吟吟的說我都是為你好,你看看方才失手打著你的地方不疼吧?


    戴鬱白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欠抽嘴臉,讓一隻作為旁觀者的武清都點看不下了。


    不過一想到被氣死的一方是溫克林,武清又覺得有些很解氣。


    她這邊還沒解氣解得痛快呢,就聽溫克林一把甩開戴鬱白的攙扶,雙眼微眯,怒瞪著他,冷冷說道:“鬱白少帥這個中間人做的真是好漂亮。還沒等警署動手,自己就先衝在前麵,想先把我溫某人就地滅掉。這般的好心腸,克林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說著,溫克林的目光倏然一轉,帶著森冷的氣場,涼涼的射到一旁的梁心身上,“難不成鬱白少帥這唱雙簧的遊戲玩膩了,再不顧梁家軍的身份,要公然的跳到前台,跟溫家人直麵硬剛嗎?”


    梁心此時已經站穩,依舊雙手插兜笑意吟吟的,仿佛這隻是一場普通的聚餐聚會。他自己吃飽喝足了,就興致滿滿的看別人搶單結賬。


    戴鬱白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淩亂的軍服,笑著回答,“溫少這是哪裏的話?金城治安的事,鬱白可是一點也沒有幹涉,”


    他忽的抬起頭直視溫克林的側臉,肅正了表情,鄭重的說道:“鬱白出手要管的可是我們梁家大少的安危。”


    他一抬手,直直指向武清,繼續說道,“當然,這位武清小姐也是我們梁家重要的客人,但凡有傷到這兩位分毫的,鬱白定然會將凶徒就地正法,決不輕饒!”


    “你!”饒是向來自詡辯論高手的溫克林,在這般又氣又怒的情況下,麵對戴鬱白有理有據的信口胡謅都一時語塞。


    戴鬱白表情又瞬間舒緩了起來,他轉身對後麵的溫家軍們,表情真誠、語氣誠懇的說道:“無論怎麽樣,你們都還算是金城的客人,功過賞罰先放一邊,趕快扶起你們的兄弟,跟著王大隊長回警署。”


    他又對王大隊長諄諄囑咐了幾句:“到了局裏,趕緊請最好的大夫出診,確保受了傷的客人們得到最妥帖的治療。哦,對了,這會也別閑著,先把客人們的重武器都卸下來,這家夥背著扛著抱著的,得多累人啊!重物行李嘛,就應該你們這些主人家幫忙提著!”


    他話一說完,一幹警察在許紫幽的帶領下便紛紛繳了溫家軍們的械,搜了他們的身。


    溫家軍們眼看著溫克林還在戴鬱白的控製下,而溫克林又沒有及時發布指令,一時都呆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應對。


    “溫少!兄弟們——”半瘸著一隻腿的木風不甘心的喊了一聲,卻被溫克林揮手打斷。


    “不必說了。”他冷冷的說著,另一隻手狠攥成拳,手背藍紫色靜脈根根暴起,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他竟都覺不出疼。


    他轉眸盯著梁心,咬牙切齒,幾乎一字一句,“梁大少,鬱白少帥,既然你們為了保護自己人可以擊斃我的兄弟,那麽為了我的兄弟,我也必須要嚴懲這個女人,隻要把她交給我,我出了氣,無論是金城警署還是刀山火海,我溫克林都跟你們走上這一遭!”


    武清差點直接噴出一口老血。


    她在心裏狠狠罵道:


    搞沒搞錯?


    你們打架拿我出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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