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哥,你開什麽玩笑呢,我下午五點的航班,現在都淩晨你才想起我來,先生知不知道你對我這麽冷漠?”


    “閉嘴!現在到天上人間來。”


    吐出一句,楊超楠便掛掉了電話。


    現在這些人,怪癖是越發的多了。


    ……


    喬薑帶著杜歡喜一路來到天上人間。


    她瞥了一眼她,“我請你喝酒,我記得你最愛喝酒了。”


    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不多說。


    杜歡喜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喬薑,謝謝你。”


    她有些真誠的吐出一句,如果不是她,在這段難熬的日子裏,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了。


    喬薑給她倒了一杯酒,猶豫了一下,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了一口。


    在她倒第二杯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喂進嘴裏,後麵卻突然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是你們?”


    三個字似乎是從他牙齒縫裏蹦出來的一般,似乎還帶著一股激動的感覺,連聲音都輕輕的顫抖起來。


    杜歡喜和喬薑喝醉的動作頃刻間便頓住了。


    倆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這個世界還能再小一點麽?


    杜歡喜端著酒杯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


    “誒,你們這倆個女人到底怎麽回事呢?”說著,他的手便搭在了股歡喜的肩膀上。


    她整個人瞬時一僵,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狠狠控製住顫抖的身體,嘴角僵硬的的揚起一抹笑容。


    “嗬嗬,巧!”


    “……”瞧著她這沒出息的樣子,喬薑無奈的撫了撫額。


    這裏這麽多的人,他還敢做什麽不成?


    她真的是給他十個膽子!


    “告訴哥哥,你們剛剛跑什麽呢?”他俯下身子,目光緊緊的盯著杜歡喜。


    倆人離得很近,彼此呼吸交纏。


    這張美貌妖嬈的臉龐如同造物者精心雕琢的完美雕塑一般惹人注目,隻是,生錯了性別。


    他簡單的一件衣服,領口有些微微的淩亂。


    喬薑譏諷的勾了一下唇角。


    還是個花心的人。


    “你,你別離我這麽近。”


    她緊張的垂下眸子。


    “給哥哥笑一個。”


    看著麵前的男人,她僵硬的勾起了唇瓣,那笑容怎麽看怎麽難過,還有一分可愛。


    “小妹妹,今年幾歲了?”


    瞧著他越發輕佻的舉動,喬薑麵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想也不想,她直接往他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


    “你給老子放尊重點!”


    男人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鈍痛。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喬薑。


    眼前的女人長得很是美豔,是那種美的過分的類型。


    可是,做點事情怎麽就能這麽粗魯。


    剛剛差點把他的腿踩斷,現在,居然踢他的屁股。


    偏偏,大庭廣眾之下,那麽多美女,他又不能伸手去揉一下,隻能這樣忍耐著。


    喬薑神色淡淡,“我建議你最好原地消失,否則我今日就教你做人。”


    “嗬!”他冷笑了一聲,“告訴你,哥哥一直都討厭你這種長得好看的人,今天本來看在她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你倒好蹬鼻子上臉了。”


    說著,他大手便朝著喬薑的腰伸來。


    還沒有觸及,整個人突然就被人踢了一腳,重重的摔倒了桌上,灑落了一地的酒。


    他半天沒有爬的起來。


    這熟悉的感覺……


    他扭頭看去,果然……


    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他冷漠的看著他,撲麵而來一股冷冽的味道,又含著一股淡淡的冷香。


    “起來。”


    他看了看顧連翰,隻好默默的往一堆狼藉了站了起來。


    “你幹什麽剛一見我就打我,還是為了一個你都不認識的瘋女人。”


    喬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顧連翰都認識些什麽人,娘到這種地步還好意思出門。


    瘋女人?


    顧連翰眉頭輕蹙了一下。


    “過來。”


    胡宴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走了過來。


    就在他過來的那一刻,顧連翰直接是不曾思索的拽住了他的一隻手,,腳微微一動,突然用力。


    “砰——”


    “嘶——”


    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整個天上人間瞬間便安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響起一聲寒顫的抽氣聲。


    喬薑:“……”


    這個顧連翰有點暴力啊!


    這打起人來,真的是非常狠了。


    胡宴被他這麽一摔,半天都沒有起得來,明顯,傷的不輕。


    楊超楠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那一幕,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去招惹喬薑那個女人,這不是作死是什麽?


    顧家的男人啊,不管是誰,都不好惹。


    喬薑默默的看了一眼男人,她輕輕的拽起杜歡喜便往外走去。


    顧連翰也沒有阻止,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塊臉終於出現一絲細小的裂痕,劍眉幾不可見的一皺,目光像刀子一樣銳利。


    “把他送去醫院。”


    楊超楠:“……”


    ……


    喬薑把杜歡喜送到樓下,歎息一聲:“最近不太平,沒事晚上別出門。”


    “嗯。”她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到什麽,她沒忍住的問了一句,“喬薑,剛剛那個男人沒事吧?”


    他見他似乎傷的不輕。


    “你擔心他啊?”


    “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他不像是個壞人餓,而且,是我先踩到他的。”


    喬薑搖了搖頭,“沒什麽事兒,不過全身多出粉碎性骨折而已。”


    杜歡喜:???


    不過粉碎性骨折……而已!?


    “當然了,出現粉碎性骨折,周邊的軟組織也有一定的損害,並且它有可能導致血管神經損害以及髒器損害。”


    杜歡喜突然之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所以,她都不知道在喬薑眼裏什麽才是嚴重的。


    恐怕,隻有死亡吧。


    “來,你回去吧,我也要去睡了。”


    “好,謝謝你喬薑。”


    “你客氣個鬼!”


    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她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走後,喬薑也沒有在逗留,默默的朝著顧家的方向駛去。


    顧連翰,跟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雖然他長得很妖孽,很娘們,可是,他手上的老繭她是不會認錯的。


    他對顧連翰似乎很恭敬。


    她煩躁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多想。


    總覺得最近的事情還挺多的。


    ……


    喬薑回到家的時候腳步特意放的很輕。


    她甚至都沒開燈,默默的往樓梯走去,卻突然和一個身影撞到了一起。


    倆人穩住身形之後呈現出了片刻的寂靜。


    “喬薑麽?”


    聽到是楊謙藍的聲音,她點了點頭,“是,你還沒睡啊?”


    楊謙藍剛想說什麽,屋子裏的燈忽然就亮了起來。


    顧連城麵無表情的看著倆人,他俊美的麵容上仿佛籠罩了一層寒冰。


    楊謙藍默默的將拿在手裏的宵夜往身後一藏,“你們早點睡,別熬夜。”


    吐出一句,她便朝著房間走去。


    喬薑:“……”


    她抿了抿唇瓣,默默的看了一眼顧連城,“小叔,你還沒睡呢?”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


    因為自己半夜偷偷跑出去還出了點事兒,她一時心虛便這樣了。


    果然,男人俊美的麵色微沉。


    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他就這樣神色淡淡的看著她,眼底有一種叫做陰霾的東西。


    “小叔?”


    他性感的嗓音低低的重複著那倆個字。


    “嗬!”又是一聲譏諷的輕哼,“出去一趟,我便成小叔了,嗯?”


    他尾音微微上揚,明明是性感好聽的,在此刻,卻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抿了抿唇瓣,她默默的來到他的跟前,抬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一時口誤。”


    “你喝酒了?”


    喬薑微楞了一下,於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喝了那麽一丟丟。”


    “和誰?”


    “杜蓉,杜歡喜。”


    “你身上沾染了顧連翰的香水味。”他寒涼的的嗓音是那塵封許久的酒,清澈醇厚,縈繞在她耳際,揮之不去。


    喬薑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她隻是在他麵前站了一下而已,這都能沾染上。


    “他用的是什麽香水?”


    她直接要去研究一下,是什麽香水這麽了不起。


    聞言,顧連城麵色又黑了幾分,他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的捏了起來。


    就在喬薑還想問點什麽的時候,他突然輕哼出聲。


    “他用什麽香水與你有關?”


    喬薑:“……”


    “一天關心別的野男人用什麽香水,你也關心一下你男人用什麽香水?”


    聞言,她眨了眨眼睛。


    “現在,名義上,顧連翰是我的男人。”


    話剛出口,喬薑又後悔了。


    瞧著男人此刻的神情,她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這特麽就喝了一口酒,怎麽說話就這樣了呢?


    她剛想說點什麽補救一下,男人卻突然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大步朝著房間走去。


    瞧著他此刻一身醋味的模樣,喬薑紅唇輕輕勾了一下,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而男人也因為她這個舉動臉上的神情柔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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