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滄,上官婉兒和諸葛亮正在研究數學,而孫尚香還有關羽都在各自和他們的朋友進行敘舊時,蕭文也開始了他的工作。


    夏天的長安城,比起雲中郡要熱上不少。隻不過因為大戶人家普遍都有在家裏挖掘冰窖,在冬天的時候將一個夏天需要的冰塊儲備進去的緣故,所以這邊的生意反倒少了不少。


    不過好在,蕭文也不是一年前那個需要靠著販賣冰塊來賺錢養家的少年。他現在單單靠著北方草原上的收益,就已經富可敵國。等之後他所建立的經濟體係鋪開,那他的財富,基本上就足夠買下整個長安了。


    當然,這種無聊的事情,蕭文是不會做的。畢竟他一個人,也沒有辦法讓長安繁榮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長安的冰塊銷售市場還是很火爆啊!”蕭文坐在馬車上,看著路邊一個正在販賣綠豆沙的小販,看到他那保溫用的木箱裏,滿滿的冰塊,不由得感慨道。


    “先生,根據我這些天的調查,在長安中販賣冰塊的,基本上是你的盟友。如果您想要在這上麵賺錢,恐怕會和你的盟友產生衝突。”一旁,一個黑發色目的洋人在他身邊,十分恭敬地說道。


    那是馬可波羅,自從在唐國遇到他以後,蕭文就把他邀請到自己這邊來,如今的他,和刀間一樣,在自己身邊作為掌櫃,管理著一些錢財的事情。


    雖然蕭文知道,這個威尼斯人理論上並不是最專業的商人,他之所以能在曆史上如此赫赫有名,其實多少還是與那本《馬可波羅遊記》有關。


    不過考慮到這個家夥對自己的忠誠度還有些存疑。雖然這個家夥一直保持著一副能夠為蕭文服務,是他這種撲街商人的一種榮幸。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蕭文不想因為看錯人,派遣他去做一些更加重要,也更適合他做的事情後,落得虧損的局麵。


    “我知道。”此時,在馬車上的蕭文保持著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他看著對自己恭恭敬敬的馬可波羅,點了點頭,說道:“當初我販賣冰塊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這麽長遠,冰塊的事情,肯定無法把握在自己的手中。畢竟……這個世界又沒有什麽專利精神,他們隻要有權,根本不會支付我專利費的。”


    這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畢竟古代的中國,是一個權本位的世界。皇權,貴族權力,知識分子的權力,高於一切。工匠,商人,這些帶有探索研究精神的職業,反而是三等四等人。


    對於這點,蕭文很無奈。但這畢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事情,所以他隻能慢慢等待,等待著社會生產力足夠支持專利法案推出的那一天到來。


    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蕭文無奈地說道:“如果可以,我也想要把這些產業掌握在手中。不過還是算了,沒有必要為了這些蠅頭小利,去得罪盟友。更何況,他們如果肯做這些事情,倒也能夠幫我提高硝的產量。”


    畢竟古代的時候,特別是漢國這種地方,對於硝的需求量一直不是很高。對於硝的需求,大多是在藥物上。很多時候,中醫會把硝當做一種溫潤平和的藥物加入到藥房當中。


    藥物的需求,都是按兩算的。如果發生戰爭,蕭文哪怕把全國的硝都給征過來,那基本上也不夠他麾下的線列步兵打一場規模稍微大的戰役——這還是在大部分士兵都在發射三發子彈後,就直接拿起刺刀和對麵砍起來的情況。


    如果隔壁國家也學會的排隊槍斃,那到時候需求的火藥量,恐怕會上升一個層次。到時候,反而更加恐怖。


    所以,與其為了這些蠅頭小利,和自己的盟友產生矛盾,結果自己手下的產能還無法很好地將這個市場開發出來,蕭文還不如讓自己的盟友賺上這些錢。這樣的話,他們還能用他們自己的錢,開設曬硝廠,然後讓這個國家的硝產生提升上去。


    時間過得很快,蕭文的車輛在車夫的高超駕駛技術下,很快穿越了人流,來到了一棟哪怕在漢國人眼裏,都比較簡樸的房子麵前。


    “這個代王,真能吃苦啊!”蕭文看著未來漢文帝如今在長安的住所,忍不住吐槽道。


    “這是代國比較窮吧!”一旁,馬可波羅看著眼前的代王府邸,卻有些不屑地說道。


    這個房子,比起他在威尼斯看到過很多貴族的房子,又或者唐國貴族的府邸,都要遠遠不如。所以他的心中也是充滿了不屑。


    然而蕭文卻搖搖頭,他說道:“這其實不太正常。畢竟如果代王真的有心想要過上好的生活,橫征暴斂就是了。”


    畢竟再窮的國家,那也是一個國家。蕭文前世的時候,可沒少看過非洲那些軍閥手底下的國家百姓明明在鬧饑荒——非洲這種地方鬧饑荒,其實也是一種很詭異的事情。


    但是那些國家的軍閥,卻能過上比華夏或者大洋彼岸的白頭鷹裏,中產階級都要奢華,能夠和兩個國家富豪相提並論程度的生活。


    非洲那種落後的地方尚且如此。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如果一個貴族想要過上優渥的生活,真的不算太難。


    “甘願過這麽清苦的生活,隻能說明這個代王圖謀不小了。”蕭文心裏麵默默地說道。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未來的漢文帝心中誌向不小,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確定要拉攏諸侯集團後,第一個找到這個如今還不算強勢的漢文帝了。


    沒有做過多的猶豫,蕭文直接走下了車。


    在他下車後,一個穿著滿身補丁衣服,看起來比生活簡樸的張滄還要寒酸的門房走了過來。


    他對著蕭文拱拱手,說道:“大人,歡迎……這邊請。”


    “雖然努力掩飾,但這個房門還有些口吃……這個劉恒,有比較裝成這個樣子嗎?”蕭文看著眼前這個十分寒酸的門房,有些無奈地想道。


    雖然他知道如今的劉恒,正是一副“周公恐懼流言後,王莽謙恭未篡時”的模樣,看起來十分人畜無害。但想到這個皇帝在登臨皇位後,就迅速依靠自己的權謀能力,穩固皇權,硬生生讓手底下那個諸侯們順從,卻還是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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