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默契
樂都市刑警隊，卓顏不陌生的地方，但這次來卻感覺到了陌生的眼神，就連門口站崗人員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看向卓顏，這讓卓顏感覺很不自在。
是身上的血太多了？怎麽都這樣看著我？
走進電梯，兩名女性刑警在電梯門關上前衝了進來，兩人帶著歉意的對鍾瑞琦點了點頭，隨後默默的走到了鍾瑞琦和卓顏的身後，卓顏瞬間感到後背似乎被指指點點，還能聽見兩名女性竊竊私語的對話：
“你看見了嗎？他和微信群裏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你是說“姐夫”的照片？還真是，這麽說大家說的是真的了？咱們鍾警官有人追了？”
“不管怎樣？這家夥的膽子是我佩服的，隻是不知道今後他的日子會過成什麽樣。”
“能成什麽樣？還不是每天被鍾警官虐待唄，說道膽子，上次和鍾警官出現場的刑警不僅偷拍還發了“姐夫”的照片，還說兩人在現場直播呢，都親上了。”
“佩服佩服。”
兩人津津有味的聊著八卦，電梯門緩緩打開，鍾瑞琦走出電梯後將手攔在電梯門旁，兩眼猶如噴著火一樣盯著電梯裏的兩名女警：“你們是檔案室的？”
“嗯，嗯，鍾警官，有事嗎？”被鍾瑞琦這樣的盯著，兩人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後背緊緊的貼在了電梯牆上，雙手緊緊得抱著文件袋，就像被狼盯上的兔子看上去可憐兮兮。
“檔案室現在這麽清閑嗎？喜歡聊別人的八卦，看來我要給你們找一些事做了。”
兩名女警不敢回答，隻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鍾瑞琦轉身離開，電梯門緩緩關閉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說道：“看吧，就這種脾氣，那小子不及時收手，必死無疑。”
“讚同！”
帶著卓顏來到詢問室，兩人駕輕就熟的坐在了自己該坐的位置上，剛坐下，卓顏就吊起了香煙，吐出一口濃煙後說道：“姓名卓顏，男，二十六歲，目前暫住飛翔技工學院教師，電話……”
鍾瑞琦按照程序對卓顏進行了初步登記，飛速寫完基本資料後，鍾瑞琦抬頭看著卓顏：“有懷疑的人嗎？這批人和上次去學院暗殺你的人是同一批？”
卓顏搖了搖頭：“不像，這次的這些家夥可比上次的那幫人更加玩命，並且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同伴都毫不猶豫的撞死了，看上去應該不是同一批人。”
鍾瑞琦眉頭緊鎖麵色鐵青：“上次那夥人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都是一些癮君子，為了毒資接受了別人的雇傭要你命，進行仔細排查和盤問，他們對雇主一無所知，我們也找刑偵隊員暗中走訪，雇主並未再次露麵尋找這些人，所以這條線已經斷了。”
“早就知道了。”
“想起自己得罪過誰？或者有人給你提出過警告？”
卓顏笑了笑，雙手放在桌上往鍾瑞琦靠了過去：“我還真想到了一個人，他很明確的告訴我：你給我等著……”
“誰？”鍾瑞琦趕緊拿起筆準備記錄。
“你三嬸。”
“啥？”鍾瑞琦詫異的盯著卓顏。
卓顏攤開雙手尷尬的笑了笑：“反正你三嬸離開的時候指著我這麽說的，說我打碎你家茶幾的時候，嚇著她的孫子了，所以要找我報仇，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父母，雖然你父母對我不錯，但你的那位三嬸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咳咳。”鍾瑞琦咳嗽兩聲後打斷了卓顏的話，眼角餘光看向詢問室那麵巨大的鏡子，鍾瑞琦甚至能感覺到鏡子後的其他刑警現在已經在議論紛紛。
正如鍾瑞琦所料，聽見卓顏剛才那番話後，在暗室觀察的刑警都笑了起來，其中一人甚至掏出了一百元人民幣遞給了身邊的同事：“真倒黴，這隊長真的帶他去家裏，還見了父母，出人意料啊，哎，這一百元也沒白輸。”
拿著錢的刑警得瑟的笑著：“我就說他一定去吧，你還不信，現在親耳聽見了吧。”
“聽見了，聽的很清楚，隊長的父母對他還不錯，喂喂喂，咱們再來一局。”
“賭什麽？”
“賭他們最後會不會結婚。”
“成，這次賭大一點，一千如何？”
“沒問題，我賭絕對不會。”
“那我沒得選了，反正我倒是覺得他們最終會有情人終成眷屬。”
兩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聊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早已來到了他們的身後，盯著鏡子裏的鍾瑞琦和卓顏，當兩人回過神來感覺身後有人轉頭看去的時候，著實嚇的不輕，趕緊站起身的兩人抬手齊眉敬著禮：“周局！”
來人正是鍾瑞琦頂頭上司周局。
隻見周局雙眼盯著鍾瑞琦和卓顏，從西服內兜裏掏出了錢包，拿出一千人民幣丟在了桌子上後說道：“我賭一千，他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
兩名刑警尷尬的低著頭沒有回答，周局瞬間怒吼道：“你們就是這麽工作的？出去，明天我要看見你們的態度報告。”
“是！”兩人立即繞過周局離開了暗室。
詢問室裏，鍾瑞琦正在繼續問著：“你確定我三嬸這麽說的？”
“確定肯定，相信你也知道你三嬸有多寶貝她這個孫子，陳丹也不會比你三嬸差吧？”
“你是在擔心陳丹會報複？我想應該不至於，你根本沒對他的兒子做什麽。”
“人言可畏，誰知道你三嬸會怎麽給陳丹形容當時的情況呢？”
鍾瑞琦無言以對，卓顏笑著繼續說道：“以我對你三嬸這一次的接觸看來，她一定對我懷恨在心，拆了她的台，罵了她的素質，回去後她給陳丹怎麽說這是她能控製的。”
“你懷疑今晚的那夥人是陳丹派來的？”
卓顏搖著手低聲說道：“可能性不大，即便你三嬸無論怎樣給陳丹描述，陳丹最多也隻是派人收拾收拾我，打我一頓出出氣就夠了，不至於這麽瘋狂的想要我的命。”
“在監控錄像還沒調取回來的之前，需要你陳述當時發生的一切。”
卓顏嘴角微揚笑著問道：“從哪裏開始？離開你家開始？”
鍾瑞琦咬著牙麵色微微有些紅潤，不自覺的又瞟了瞟鏡子：“從你離開小區門口開始。”
“我在等車回學院，停在對麵馬路邊的白色麵包車上衝下了七名持刀人員，不由分說直接衝向我，奪過其中一人的砍刀後，我和他們進行了搏鬥，擊倒三人後突然有兩輛黑色轎車直接撞向我，當時我已經沒有條件拉起地上的人躲避車輛的撞擊，於是他被碾壓致死，之後從兩輛黑色轎車上又下來了八名持刀人員。”
鍾瑞琦一邊記錄一邊問道：“然後他們都拿著刀衝向你？”
卓顏露出意猶未盡的笑容：“應該說是我衝向了他們，我第一反應是想限製他們的活動能力，以達到正當防衛的條件，現場唯一死亡的是被車輛撞擊碾壓的那名持刀人員，他的死並不是我造成的，所以這起案件我堅信自己是受害人。”
“你有見過毫發無損的受害者和全軍覆沒重傷的犯罪嫌疑人嗎？”
“今天你不就是見到了嗎？聽你這意思……他們衝向我的時候，我應該束手就擒任人宰割，這才算是受害者？我在奪取犯罪分子武器後采取正當自保，在他們失去繼續犯罪的活動能力後並未采取剝奪他們性命的行為，從法律角度上來講，我這算是名副其實的正當防衛。”
鍾瑞琦直勾勾的盯著卓顏：“我知道你很專業，對法律你也很清楚，這是你們訓練的一部分，但你采取的正當防衛手段過於殘忍，從現場的調查取證來看。”鍾瑞琦翻開手邊的文件檔，看著勘察現場刑警的筆錄繼續說道：“對方五人被砍斷了雙手，七人被砍斷了腳筋，還有三人處於昏迷之中，傷情目前不明，這種手段叫正當防衛？”
“我若不采取極端手段，留給他們反擊的機會，倒在那裏的很可能就是我了，我個人認為我當時采取的防衛手段在合理的範圍內，小區門口的監控應該能記錄下當時的所有經過，我現在倒是希望你們刑警隊能幫我找出害我的真凶，或者想辦法告訴他……別找人來送死了，下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那我要警告你，你要是殺了人，刑偵隊不會放過你。”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都知道這場詢問隻是按照規矩走流程，鍾瑞琦很清楚現場除了被碾壓的嫌疑犯之外，沒有一個有生命危險，卓顏已經留手了，遊走在正當防衛的法律限製內，這次詢問也是為了應付社會媒體的正規工作程序。
拿起筆錄走出詢問室，鍾瑞琦來開了暗室的門，這才發現原來在暗室裏記錄詢問對話的居然是周局：“周局，你怎麽來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我來看看。”
“剛才……周局你也聽見了吧。”
“現場的監控錄像已經調回來了，你去看看吧，若是和他說的吻合，就把人放了。”
“那媒體那邊？”
“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大眾……”周局往門外走去，剛走兩步就停在了鍾瑞琦的身邊，隨後低聲說道：“你啊，和他什麽時候培養的默契？難道我要輸掉一千元了？哈哈哈。”
“一千？什麽一千？”
“沒什麽，沒什麽，好好做事。”
樂都市刑警隊，卓顏不陌生的地方，但這次來卻感覺到了陌生的眼神，就連門口站崗人員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看向卓顏，這讓卓顏感覺很不自在。
是身上的血太多了？怎麽都這樣看著我？
走進電梯，兩名女性刑警在電梯門關上前衝了進來，兩人帶著歉意的對鍾瑞琦點了點頭，隨後默默的走到了鍾瑞琦和卓顏的身後，卓顏瞬間感到後背似乎被指指點點，還能聽見兩名女性竊竊私語的對話：
“你看見了嗎？他和微信群裏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你是說“姐夫”的照片？還真是，這麽說大家說的是真的了？咱們鍾警官有人追了？”
“不管怎樣？這家夥的膽子是我佩服的，隻是不知道今後他的日子會過成什麽樣。”
“能成什麽樣？還不是每天被鍾警官虐待唄，說道膽子，上次和鍾警官出現場的刑警不僅偷拍還發了“姐夫”的照片，還說兩人在現場直播呢，都親上了。”
“佩服佩服。”
兩人津津有味的聊著八卦，電梯門緩緩打開，鍾瑞琦走出電梯後將手攔在電梯門旁，兩眼猶如噴著火一樣盯著電梯裏的兩名女警：“你們是檔案室的？”
“嗯，嗯，鍾警官，有事嗎？”被鍾瑞琦這樣的盯著，兩人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後背緊緊的貼在了電梯牆上，雙手緊緊得抱著文件袋，就像被狼盯上的兔子看上去可憐兮兮。
“檔案室現在這麽清閑嗎？喜歡聊別人的八卦，看來我要給你們找一些事做了。”
兩名女警不敢回答，隻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鍾瑞琦轉身離開，電梯門緩緩關閉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說道：“看吧，就這種脾氣，那小子不及時收手，必死無疑。”
“讚同！”
帶著卓顏來到詢問室，兩人駕輕就熟的坐在了自己該坐的位置上，剛坐下，卓顏就吊起了香煙，吐出一口濃煙後說道：“姓名卓顏，男，二十六歲，目前暫住飛翔技工學院教師，電話……”
鍾瑞琦按照程序對卓顏進行了初步登記，飛速寫完基本資料後，鍾瑞琦抬頭看著卓顏：“有懷疑的人嗎？這批人和上次去學院暗殺你的人是同一批？”
卓顏搖了搖頭：“不像，這次的這些家夥可比上次的那幫人更加玩命，並且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同伴都毫不猶豫的撞死了，看上去應該不是同一批人。”
鍾瑞琦眉頭緊鎖麵色鐵青：“上次那夥人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都是一些癮君子，為了毒資接受了別人的雇傭要你命，進行仔細排查和盤問，他們對雇主一無所知，我們也找刑偵隊員暗中走訪，雇主並未再次露麵尋找這些人，所以這條線已經斷了。”
“早就知道了。”
“想起自己得罪過誰？或者有人給你提出過警告？”
卓顏笑了笑，雙手放在桌上往鍾瑞琦靠了過去：“我還真想到了一個人，他很明確的告訴我：你給我等著……”
“誰？”鍾瑞琦趕緊拿起筆準備記錄。
“你三嬸。”
“啥？”鍾瑞琦詫異的盯著卓顏。
卓顏攤開雙手尷尬的笑了笑：“反正你三嬸離開的時候指著我這麽說的，說我打碎你家茶幾的時候，嚇著她的孫子了，所以要找我報仇，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父母，雖然你父母對我不錯，但你的那位三嬸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咳咳。”鍾瑞琦咳嗽兩聲後打斷了卓顏的話，眼角餘光看向詢問室那麵巨大的鏡子，鍾瑞琦甚至能感覺到鏡子後的其他刑警現在已經在議論紛紛。
正如鍾瑞琦所料，聽見卓顏剛才那番話後，在暗室觀察的刑警都笑了起來，其中一人甚至掏出了一百元人民幣遞給了身邊的同事：“真倒黴，這隊長真的帶他去家裏，還見了父母，出人意料啊，哎，這一百元也沒白輸。”
拿著錢的刑警得瑟的笑著：“我就說他一定去吧，你還不信，現在親耳聽見了吧。”
“聽見了，聽的很清楚，隊長的父母對他還不錯，喂喂喂，咱們再來一局。”
“賭什麽？”
“賭他們最後會不會結婚。”
“成，這次賭大一點，一千如何？”
“沒問題，我賭絕對不會。”
“那我沒得選了，反正我倒是覺得他們最終會有情人終成眷屬。”
兩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聊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早已來到了他們的身後，盯著鏡子裏的鍾瑞琦和卓顏，當兩人回過神來感覺身後有人轉頭看去的時候，著實嚇的不輕，趕緊站起身的兩人抬手齊眉敬著禮：“周局！”
來人正是鍾瑞琦頂頭上司周局。
隻見周局雙眼盯著鍾瑞琦和卓顏，從西服內兜裏掏出了錢包，拿出一千人民幣丟在了桌子上後說道：“我賭一千，他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
兩名刑警尷尬的低著頭沒有回答，周局瞬間怒吼道：“你們就是這麽工作的？出去，明天我要看見你們的態度報告。”
“是！”兩人立即繞過周局離開了暗室。
詢問室裏，鍾瑞琦正在繼續問著：“你確定我三嬸這麽說的？”
“確定肯定，相信你也知道你三嬸有多寶貝她這個孫子，陳丹也不會比你三嬸差吧？”
“你是在擔心陳丹會報複？我想應該不至於，你根本沒對他的兒子做什麽。”
“人言可畏，誰知道你三嬸會怎麽給陳丹形容當時的情況呢？”
鍾瑞琦無言以對，卓顏笑著繼續說道：“以我對你三嬸這一次的接觸看來，她一定對我懷恨在心，拆了她的台，罵了她的素質，回去後她給陳丹怎麽說這是她能控製的。”
“你懷疑今晚的那夥人是陳丹派來的？”
卓顏搖著手低聲說道：“可能性不大，即便你三嬸無論怎樣給陳丹描述，陳丹最多也隻是派人收拾收拾我，打我一頓出出氣就夠了，不至於這麽瘋狂的想要我的命。”
“在監控錄像還沒調取回來的之前，需要你陳述當時發生的一切。”
卓顏嘴角微揚笑著問道：“從哪裏開始？離開你家開始？”
鍾瑞琦咬著牙麵色微微有些紅潤，不自覺的又瞟了瞟鏡子：“從你離開小區門口開始。”
“我在等車回學院，停在對麵馬路邊的白色麵包車上衝下了七名持刀人員，不由分說直接衝向我，奪過其中一人的砍刀後，我和他們進行了搏鬥，擊倒三人後突然有兩輛黑色轎車直接撞向我，當時我已經沒有條件拉起地上的人躲避車輛的撞擊，於是他被碾壓致死，之後從兩輛黑色轎車上又下來了八名持刀人員。”
鍾瑞琦一邊記錄一邊問道：“然後他們都拿著刀衝向你？”
卓顏露出意猶未盡的笑容：“應該說是我衝向了他們，我第一反應是想限製他們的活動能力，以達到正當防衛的條件，現場唯一死亡的是被車輛撞擊碾壓的那名持刀人員，他的死並不是我造成的，所以這起案件我堅信自己是受害人。”
“你有見過毫發無損的受害者和全軍覆沒重傷的犯罪嫌疑人嗎？”
“今天你不就是見到了嗎？聽你這意思……他們衝向我的時候，我應該束手就擒任人宰割，這才算是受害者？我在奪取犯罪分子武器後采取正當自保，在他們失去繼續犯罪的活動能力後並未采取剝奪他們性命的行為，從法律角度上來講，我這算是名副其實的正當防衛。”
鍾瑞琦直勾勾的盯著卓顏：“我知道你很專業，對法律你也很清楚，這是你們訓練的一部分，但你采取的正當防衛手段過於殘忍，從現場的調查取證來看。”鍾瑞琦翻開手邊的文件檔，看著勘察現場刑警的筆錄繼續說道：“對方五人被砍斷了雙手，七人被砍斷了腳筋，還有三人處於昏迷之中，傷情目前不明，這種手段叫正當防衛？”
“我若不采取極端手段，留給他們反擊的機會，倒在那裏的很可能就是我了，我個人認為我當時采取的防衛手段在合理的範圍內，小區門口的監控應該能記錄下當時的所有經過，我現在倒是希望你們刑警隊能幫我找出害我的真凶，或者想辦法告訴他……別找人來送死了，下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那我要警告你，你要是殺了人，刑偵隊不會放過你。”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都知道這場詢問隻是按照規矩走流程，鍾瑞琦很清楚現場除了被碾壓的嫌疑犯之外，沒有一個有生命危險，卓顏已經留手了，遊走在正當防衛的法律限製內，這次詢問也是為了應付社會媒體的正規工作程序。
拿起筆錄走出詢問室，鍾瑞琦來開了暗室的門，這才發現原來在暗室裏記錄詢問對話的居然是周局：“周局，你怎麽來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我來看看。”
“剛才……周局你也聽見了吧。”
“現場的監控錄像已經調回來了，你去看看吧，若是和他說的吻合，就把人放了。”
“那媒體那邊？”
“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大眾……”周局往門外走去，剛走兩步就停在了鍾瑞琦的身邊，隨後低聲說道：“你啊，和他什麽時候培養的默契？難道我要輸掉一千元了？哈哈哈。”
“一千？什麽一千？”
“沒什麽，沒什麽，好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