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深藏不露
直播繼續，粉絲暴漲。
由於平台重點培養的四朵金花遭遇不測，為了彌補顧憐雪直播時間減少粉絲流失的缺陷，平台將更多的資源給了不少後起之秀，其中就有張翠蓮和烹飪組的李娟，曾經四朵金花的粉絲也漸漸轉移到了這兩人的直播間中，張翠蓮的名聲瞬間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謝謝寶寶們今天的禮物，希望大家今後繼續支持我，我也會學習各種不同的舞蹈，展現給大家，謝謝明天見。”結束一天的直播，張翠蓮疲憊的將手機放下，一旁的顧憐雪笑著將手搭在了張翠蓮的肩膀上：“張嫂，牛啊，這幾天粉絲數量猛漲啊。”
“是啊，粉絲是漲了，但壓力也來了，我擔心隻是跳舞不能一直留住他們呢。”張翠蓮此時開始考慮如何留住粉絲寶寶們的心。
顧憐雪雙眼一轉隨後問道：“你會唱歌嗎？”
張翠蓮毫不猶豫的說道：“五音不全。”
“試試。”顧憐雪播放手機裏的歌曲，這些歌曲就是舞蹈組的日常曲目，就連卓顏都聽出了老繭，張翠蓮自然會唱。
隨著音樂節拍的開始，張翠蓮也嚐試著唱了起來，看著萬分投入的張翠蓮唱了一段，顧憐雪關掉了音樂，咽了咽口水後直接說道：“這條路不行……你不是五音不全，而是沒音。”
張翠蓮紅著臉尷尬的笑著。
而這時，教室門外傳來一個歌聲，郝鵬正在隔壁空無一人的教室內收拾著，姐姐們都去後花園拍攝視頻了，郝鵬的工作便是在大家離開後收拾好教室內的垃圾和一些拍攝道具。
聽著郝鵬的歌聲，顧憐雪漸漸露出了奸笑：“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兩把刷子，聽上去不錯，女聲的調和曲，他能唱出煙嗓的感覺，還很吸引人呢。”
張翠蓮連連點頭：“確實不錯，從來沒有聽見他唱過歌，原來深藏不露啊。”
郝鵬的歌聲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年紀不大的他有著一把被天使吻過的嗓子，沙啞的同時還兼具空靈的感覺，歌聲完全超越他年紀的成熟，歌到高—潮部分，歇斯底裏的嘶吼讓人害怕他隨時都會破音，然而直到最後，劃破天際的高音都被他精準掌握了。
顧憐雪拉著張翠蓮悄悄來到了隔壁教室門口，通過門縫往裏看去，郝鵬帶著耳機拿著掃帚一邊打掃一邊高歌，情到深處時，掃把就成了他的麥克風，看著隨著耳機裏音樂律動忘情高歌的郝鵬，顧憐雪笑著對身邊的張翠蓮低聲說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什麽？”
“如果讓你和郝鵬搞個組合，他唱你跳，或許能吸引更多的目光，甚至還能製造更多的話題……他這把聲音迷住那些小女孩完全沒有問題，你想想，你的直播間裏粉絲絕大多數都是男粉絲，如果有他和你配合，女粉絲也會成為你直播間的觀眾，粉絲數量說不定會直接翻一倍。”
張翠蓮瞪大雙眼盯著顧憐雪：“真的？”
“相信我，作為一個專業網紅的眼光和判斷。”說完，顧憐雪直接推開了教室門，忘乎所以加上耳機裏的音樂，讓郝鵬根本沒注意到顧憐雪此時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瀟灑轉身，造型剛擺好，郝鵬就看見顧憐雪正滿臉笑意的盯著自己，嚇的郝鵬直接蹦了起來，連退了數米：“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摘下耳機，郝鵬揉著受到驚嚇的小心髒，看著張翠蓮也緩緩的走進了教室，郝鵬連忙問道：“你們不是去後花園了嗎？”
顧憐雪麵帶奸笑，嘴角微揚：“我和張嫂在隔壁研究直播呢，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什，什麽收獲啊？”
顧憐雪將手搭在郝鵬的肩上，感受著郝鵬顫抖的身子，顧憐雪笑著問道：“你在怕啥？我有這麽可怕嗎？擔心我吃了你？”
“不，不是，隻是每次你露出這樣的笑容，我都自覺的感到恐怖。”
“放心吧，姐姐會好好疼你的，剛才唱的不錯，我給你選個歌，你再來試試。”說完，顧憐雪直接播放了最近最火的一首歌，示意讓郝鵬演唱。
郝鵬緊張的抓著掃帚，看著顧憐雪和張翠蓮，原本猶如天籟的歌聲此時居然變得結結巴巴，一聽就能感覺到郝鵬的高度緊張，顧憐雪停止播放歌曲後對郝鵬說道：“這麽緊張幹嘛啊，你膽子也太小了吧，你現在的觀眾就隻有我們兩個人而已，你就怕的不行了？”
郝鵬握著掃帚的手已經全被汗水打濕，他點了點頭並未回答。
看著郝鵬那副擔驚受怕的表情，顧憐雪靈機一動隨手拿起了講桌上抹布，直接纏在了郝鵬的眼前，一股腥臭頓時彌漫郝鵬整個鼻腔：“憐雪姐，你這是幹嘛，這可是擦地用的。”
“別擔心，要不了你的命，來，現在再試試，你就想象你麵前沒有人。”
重新播放曲目，被遮住雙眼的郝鵬深呼吸了幾口，看不見顧憐雪和張翠蓮，郝鵬的緊張漸漸減少，直到最終恢複了自己真實的水平，隨著悠揚的歌聲緩緩響起，顧憐雪也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了。
這一拍掌，又讓郝鵬緊張到不行了。
聽著又是結結巴巴的歌聲，顧憐雪將抹布取了下來：“不錯，隻要不緊張，你唱的絕對沒問題，從明天開始，你就去和張嫂配合。”
“我？配合張嫂？幹嘛？”
“你唱歌她跳舞啊，你今後就在張嫂的直播間了。”
郝鵬頓時猶如被閃電劈中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不去！別，別逼我了，我，我真的不行，張嫂的粉絲那麽多，你讓我在她直播間唱歌，我唱不出來。”
“你怕毛啊，你又看不見粉絲，隻是讓你對著手機鏡頭而已，就當拍照行不行？你不會連拍照都怕吧。”
“那倒不是。”
“這不就對了嗎。”
“可是我去張嫂的直播間了，這，這裏誰來打掃啊，還有幫其他姐姐拍攝的工作都沒人了。”
顧憐雪毫不猶豫的笑了笑：“不是還有一個閑人嗎？反正他什麽都不行，就體力方麵無人能敵，就讓我的助理接手你的工作吧，對了，卓顏那家夥呢，一整天沒看見他的人了？這都要吃下午飯了，他去哪了？”
張翠蓮攤開雙手搖了搖頭，郝鵬此時說道：“我之前看見卓顏大哥走出校門了，上了校門口的一輛轎車。”
顧憐雪條件反射的問道：“勞斯萊斯幻影？”顧憐雪自然認為卓顏是上了唐語汐的車。
郝鵬想了想，否決了顧憐雪的猜測：“不是，我認得那輛車，就是上次在校門口，差點撞到黃毛的那輛。”
顧憐雪頓時想到了什麽：“那是鍾瑞琦……那個瘋女人又找卓顏什麽事？不會又有案件要卓顏協助吧。”
夕陽散落，拉長了馬路上車輛的影子，地平線上的火燒雲仿佛在發泄一天最後的餘熱，將半邊天暈染的通紅，天上偶爾飛過幾隻鳥，排泄物卻準確的落在了行駛的車輛前窗上，鍾瑞琦打開雨刮器，衝刷著前窗上的東西。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卓顏叼著香煙，手肘靠在窗邊盯著窗外的風景。
鍾瑞琦一路上不知道用眼角餘光看了卓顏多少次，然而這一次卻引來卓顏的疑惑：“這已經是你第十八次瞟我了，你到底想幹什麽？有事直說，猶猶豫豫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看你了嗎？”鍾瑞琦詫異的轉頭盯著卓顏，她似乎壓根沒注意到自己情不自禁的行為。
“十八次，你說看沒看。”
“我確定沒有，有也是因為我在看反光鏡。”
“那算了，還有多久到啊。”
“快了。”
車輛很快停在了河邊，下車後的河風冷的刺骨，卓顏無奈的看著鍾瑞琦問道：“你到底打算請我吃什麽，我都說沒必要了，你非要拉著我來。”
“我說過不像欠你的人情，所以你必須來，這裏是我經常的一家飯店，雖然地方偏僻，但味道極好，很少有人知道，老板兩口子人也很不錯，走吧，進去試試。”
卓顏左顧右盼的看了看，附近除了一戶人家外，沒有其他任何建築了，這裏何止偏僻，簡直人煙罕至。
馬路邊的一棟平房前院，簡單的擺著幾張圓桌，除了鍾瑞琦和卓顏外，這裏沒有一個客人，卓顏低聲問到走在前麵的鍾瑞琦：“你說這裏味道好，怎麽一個客人都沒有？”
“知道的人很少。”鍾瑞琦冰冷的回答著。
兩人來到唯一的一張小桌坐下，剛坐下就有一名中年婦女緩緩走來，女人麵帶笑容，臉上的皺紋彰顯著歲月的痕跡：“小鍾啊，今天想吃點什麽？呀，這次居然帶了朋友？這麽多年你來了這麽多次，每次都是你一個人，我還頭一次見你帶朋友，小夥子一定是你男朋友吧。”
卓顏和鍾瑞琦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是。”
女人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笑著繼續說道：“姐姐是過來人，說吧，今天想吃點什麽？”
鍾瑞琦將女人給的菜單丟給了卓顏，看著琳琅滿目的菜名，卓顏笑著對鍾瑞琦說道：“我第一次來，你點吧。”
鍾瑞琦轉頭看著女人，罕見的露出了禮貌的微笑：“姐，一份水煮肉片，粉蒸肉，肥腸湯，魚香茄子，番茄炒蛋，謝謝。”
“好嘞，稍等。”
看著轉身而去的中年婦女，卓顏笑著問道：“喜歡吃川菜？”
鍾瑞琦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嗯。”
“我第一次吃川菜，不知道這裏是否正宗……”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漫長的尷尬冷場。
直播繼續，粉絲暴漲。
由於平台重點培養的四朵金花遭遇不測，為了彌補顧憐雪直播時間減少粉絲流失的缺陷，平台將更多的資源給了不少後起之秀，其中就有張翠蓮和烹飪組的李娟，曾經四朵金花的粉絲也漸漸轉移到了這兩人的直播間中，張翠蓮的名聲瞬間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謝謝寶寶們今天的禮物，希望大家今後繼續支持我，我也會學習各種不同的舞蹈，展現給大家，謝謝明天見。”結束一天的直播，張翠蓮疲憊的將手機放下，一旁的顧憐雪笑著將手搭在了張翠蓮的肩膀上：“張嫂，牛啊，這幾天粉絲數量猛漲啊。”
“是啊，粉絲是漲了，但壓力也來了，我擔心隻是跳舞不能一直留住他們呢。”張翠蓮此時開始考慮如何留住粉絲寶寶們的心。
顧憐雪雙眼一轉隨後問道：“你會唱歌嗎？”
張翠蓮毫不猶豫的說道：“五音不全。”
“試試。”顧憐雪播放手機裏的歌曲，這些歌曲就是舞蹈組的日常曲目，就連卓顏都聽出了老繭，張翠蓮自然會唱。
隨著音樂節拍的開始，張翠蓮也嚐試著唱了起來，看著萬分投入的張翠蓮唱了一段，顧憐雪關掉了音樂，咽了咽口水後直接說道：“這條路不行……你不是五音不全，而是沒音。”
張翠蓮紅著臉尷尬的笑著。
而這時，教室門外傳來一個歌聲，郝鵬正在隔壁空無一人的教室內收拾著，姐姐們都去後花園拍攝視頻了，郝鵬的工作便是在大家離開後收拾好教室內的垃圾和一些拍攝道具。
聽著郝鵬的歌聲，顧憐雪漸漸露出了奸笑：“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兩把刷子，聽上去不錯，女聲的調和曲，他能唱出煙嗓的感覺，還很吸引人呢。”
張翠蓮連連點頭：“確實不錯，從來沒有聽見他唱過歌，原來深藏不露啊。”
郝鵬的歌聲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年紀不大的他有著一把被天使吻過的嗓子，沙啞的同時還兼具空靈的感覺，歌聲完全超越他年紀的成熟，歌到高—潮部分，歇斯底裏的嘶吼讓人害怕他隨時都會破音，然而直到最後，劃破天際的高音都被他精準掌握了。
顧憐雪拉著張翠蓮悄悄來到了隔壁教室門口，通過門縫往裏看去，郝鵬帶著耳機拿著掃帚一邊打掃一邊高歌，情到深處時，掃把就成了他的麥克風，看著隨著耳機裏音樂律動忘情高歌的郝鵬，顧憐雪笑著對身邊的張翠蓮低聲說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什麽？”
“如果讓你和郝鵬搞個組合，他唱你跳，或許能吸引更多的目光，甚至還能製造更多的話題……他這把聲音迷住那些小女孩完全沒有問題，你想想，你的直播間裏粉絲絕大多數都是男粉絲，如果有他和你配合，女粉絲也會成為你直播間的觀眾，粉絲數量說不定會直接翻一倍。”
張翠蓮瞪大雙眼盯著顧憐雪：“真的？”
“相信我，作為一個專業網紅的眼光和判斷。”說完，顧憐雪直接推開了教室門，忘乎所以加上耳機裏的音樂，讓郝鵬根本沒注意到顧憐雪此時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瀟灑轉身，造型剛擺好，郝鵬就看見顧憐雪正滿臉笑意的盯著自己，嚇的郝鵬直接蹦了起來，連退了數米：“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摘下耳機，郝鵬揉著受到驚嚇的小心髒，看著張翠蓮也緩緩的走進了教室，郝鵬連忙問道：“你們不是去後花園了嗎？”
顧憐雪麵帶奸笑，嘴角微揚：“我和張嫂在隔壁研究直播呢，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什，什麽收獲啊？”
顧憐雪將手搭在郝鵬的肩上，感受著郝鵬顫抖的身子，顧憐雪笑著問道：“你在怕啥？我有這麽可怕嗎？擔心我吃了你？”
“不，不是，隻是每次你露出這樣的笑容，我都自覺的感到恐怖。”
“放心吧，姐姐會好好疼你的，剛才唱的不錯，我給你選個歌，你再來試試。”說完，顧憐雪直接播放了最近最火的一首歌，示意讓郝鵬演唱。
郝鵬緊張的抓著掃帚，看著顧憐雪和張翠蓮，原本猶如天籟的歌聲此時居然變得結結巴巴，一聽就能感覺到郝鵬的高度緊張，顧憐雪停止播放歌曲後對郝鵬說道：“這麽緊張幹嘛啊，你膽子也太小了吧，你現在的觀眾就隻有我們兩個人而已，你就怕的不行了？”
郝鵬握著掃帚的手已經全被汗水打濕，他點了點頭並未回答。
看著郝鵬那副擔驚受怕的表情，顧憐雪靈機一動隨手拿起了講桌上抹布，直接纏在了郝鵬的眼前，一股腥臭頓時彌漫郝鵬整個鼻腔：“憐雪姐，你這是幹嘛，這可是擦地用的。”
“別擔心，要不了你的命，來，現在再試試，你就想象你麵前沒有人。”
重新播放曲目，被遮住雙眼的郝鵬深呼吸了幾口，看不見顧憐雪和張翠蓮，郝鵬的緊張漸漸減少，直到最終恢複了自己真實的水平，隨著悠揚的歌聲緩緩響起，顧憐雪也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了。
這一拍掌，又讓郝鵬緊張到不行了。
聽著又是結結巴巴的歌聲，顧憐雪將抹布取了下來：“不錯，隻要不緊張，你唱的絕對沒問題，從明天開始，你就去和張嫂配合。”
“我？配合張嫂？幹嘛？”
“你唱歌她跳舞啊，你今後就在張嫂的直播間了。”
郝鵬頓時猶如被閃電劈中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不去！別，別逼我了，我，我真的不行，張嫂的粉絲那麽多，你讓我在她直播間唱歌，我唱不出來。”
“你怕毛啊，你又看不見粉絲，隻是讓你對著手機鏡頭而已，就當拍照行不行？你不會連拍照都怕吧。”
“那倒不是。”
“這不就對了嗎。”
“可是我去張嫂的直播間了，這，這裏誰來打掃啊，還有幫其他姐姐拍攝的工作都沒人了。”
顧憐雪毫不猶豫的笑了笑：“不是還有一個閑人嗎？反正他什麽都不行，就體力方麵無人能敵，就讓我的助理接手你的工作吧，對了，卓顏那家夥呢，一整天沒看見他的人了？這都要吃下午飯了，他去哪了？”
張翠蓮攤開雙手搖了搖頭，郝鵬此時說道：“我之前看見卓顏大哥走出校門了，上了校門口的一輛轎車。”
顧憐雪條件反射的問道：“勞斯萊斯幻影？”顧憐雪自然認為卓顏是上了唐語汐的車。
郝鵬想了想，否決了顧憐雪的猜測：“不是，我認得那輛車，就是上次在校門口，差點撞到黃毛的那輛。”
顧憐雪頓時想到了什麽：“那是鍾瑞琦……那個瘋女人又找卓顏什麽事？不會又有案件要卓顏協助吧。”
夕陽散落，拉長了馬路上車輛的影子，地平線上的火燒雲仿佛在發泄一天最後的餘熱，將半邊天暈染的通紅，天上偶爾飛過幾隻鳥，排泄物卻準確的落在了行駛的車輛前窗上，鍾瑞琦打開雨刮器，衝刷著前窗上的東西。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卓顏叼著香煙，手肘靠在窗邊盯著窗外的風景。
鍾瑞琦一路上不知道用眼角餘光看了卓顏多少次，然而這一次卻引來卓顏的疑惑：“這已經是你第十八次瞟我了，你到底想幹什麽？有事直說，猶猶豫豫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看你了嗎？”鍾瑞琦詫異的轉頭盯著卓顏，她似乎壓根沒注意到自己情不自禁的行為。
“十八次，你說看沒看。”
“我確定沒有，有也是因為我在看反光鏡。”
“那算了，還有多久到啊。”
“快了。”
車輛很快停在了河邊，下車後的河風冷的刺骨，卓顏無奈的看著鍾瑞琦問道：“你到底打算請我吃什麽，我都說沒必要了，你非要拉著我來。”
“我說過不像欠你的人情，所以你必須來，這裏是我經常的一家飯店，雖然地方偏僻，但味道極好，很少有人知道，老板兩口子人也很不錯，走吧，進去試試。”
卓顏左顧右盼的看了看，附近除了一戶人家外，沒有其他任何建築了，這裏何止偏僻，簡直人煙罕至。
馬路邊的一棟平房前院，簡單的擺著幾張圓桌，除了鍾瑞琦和卓顏外，這裏沒有一個客人，卓顏低聲問到走在前麵的鍾瑞琦：“你說這裏味道好，怎麽一個客人都沒有？”
“知道的人很少。”鍾瑞琦冰冷的回答著。
兩人來到唯一的一張小桌坐下，剛坐下就有一名中年婦女緩緩走來，女人麵帶笑容，臉上的皺紋彰顯著歲月的痕跡：“小鍾啊，今天想吃點什麽？呀，這次居然帶了朋友？這麽多年你來了這麽多次，每次都是你一個人，我還頭一次見你帶朋友，小夥子一定是你男朋友吧。”
卓顏和鍾瑞琦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是。”
女人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笑著繼續說道：“姐姐是過來人，說吧，今天想吃點什麽？”
鍾瑞琦將女人給的菜單丟給了卓顏，看著琳琅滿目的菜名，卓顏笑著對鍾瑞琦說道：“我第一次來，你點吧。”
鍾瑞琦轉頭看著女人，罕見的露出了禮貌的微笑：“姐，一份水煮肉片，粉蒸肉，肥腸湯，魚香茄子，番茄炒蛋，謝謝。”
“好嘞，稍等。”
看著轉身而去的中年婦女，卓顏笑著問道：“喜歡吃川菜？”
鍾瑞琦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嗯。”
“我第一次吃川菜，不知道這裏是否正宗……”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漫長的尷尬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