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96 章 無情的家
夜已深，風依冷，冬夜寒風刀刺骨，促膝長談已忘辰。
恢複了全部的視頻，郝鵬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機會，然而還沒等他休息，就被顧憐雪叫到了隔壁教室協助姐姐們拍攝視頻了。
此時卓顏休息的教室內，地鋪棉被上隻剩下了鍾瑞琦和卓顏兩個人。
兩人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同時盯著屏幕上剛恢複的最後一段監控視頻，兩人的頭都快貼在一起了，彼此都沒察覺，直到最後撞在了一塊，鍾瑞琦這才趕緊彈開，與卓顏保持距離。
片刻後，卓顏笑著問道：“有什麽收獲嗎？”
“雖然視頻已經被恢複，我們也看見了凶手的活動軌跡，但依舊沒有有價值的線索，這幾起案件中，他偽裝的很好，沒有露出任何麵部特征，我們甚至連他的性別都無法分辨，雖然他能輕鬆的扛著死者的身體，這也不能完全說明他就是一個男性，有些女性也能做到這一點。”
“嗯，說的有道理，很嚴謹，不過我倒是認為這些視頻已經給你們提供了新的偵查方向，首先，凶手使用的自行車顯然很特別，那是八十年代的二八杠，這種車在現代幾乎很難看見，你們可以以車找人，其次，凶手身穿的黑色雨衣，這種雨衣有著很強的識別性，並且能看出這件雨衣是全新的，你可以讓你的人去樂都市的超市或者市場，尋找類似的雨衣，進行調查，看看近段時間購買過這種雨衣的都有誰。”
鍾瑞琦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件雨衣是他剛買的？”
卓顏指著定格視頻上的凶手：“雨衣衣角還有沒撕下的商標。”
鍾瑞琦將臉貼近電腦屏幕，就差直接鑽進去了：“這麽小你都能看見？”
“是你沒注意觀察而已。”
鍾瑞琦白了卓顏一眼，並未反駁。
卓顏笑了笑後繼續說道：“對方有著極強的反偵察意識，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所有的連環殺人案都有一個共同點，凶手的目標一定存在某種關聯，他並不是隨機性的挑選目標，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出凶手挑選被害人的緣由，或者……從死者角度出發，這四名死者有什麽共同點，正是因為這個點，而刺激到了凶手，讓他采取了極端的行為。”
鍾瑞琦讚同的點了點頭：“這些我都明白，隻是到目前為止，死者的身份還沒有查明，也找不出她們之間的共通點，唯一能確定的一點，都是女性。”
“這點不足以判斷，如果凶手的目標隻是女性，那很難找出他行凶的原因，在死者屍體上找到共通點了嗎？比如，都是有孩子的人，或者都有吸毒的愛好，類似的共通點。”
“沒有，屍體上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也沒有相似的地方。”
“她們都是做什麽的？”
“不知道，身份還沒確定……”沒等鍾瑞琦說完，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鍾瑞琦接起電話後表情開始漸漸凝重：“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來。”
“怎麽了？”卓顏好奇的問道。
鍾瑞琦似乎對卓顏放下了所有戒備，直接說道：“有兩個家庭剛到派出所報案，他們的女兒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在網上和電視上看見了我們刑偵隊的通報，打算認屍，或許死者的身份能揭開了。”
“那沒我什麽事了吧。”卓顏伸著懶腰活動著筋骨，隨後笑著接著說道：“慢走，我就不送了。”
沒想到鍾瑞琦卻將棉被外的鞋子丟給了卓顏：“穿上，你和我一起去。”
“喂喂喂，我去幹嘛？這是你們刑偵隊的事吧，再說了，我可沒有權利去插手刑事案件。”
“我說過了，這起案件需要你的協助。”
“能做的我已經都做了，義務也盡到了，你還想幹嘛。”
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卓顏，鍾瑞琦雙眼一轉緩緩說道：“難道你不想盡快破案，凶手一天不落入法網，第五起案件隨時都可能發生，說不定你在這裏猶豫的時候，凶手此時正在作案。”鍾瑞琦很清楚卓顏有過部隊服役的經曆，並且很可能與特種部隊有關，所以她堅信在卓顏的骨子裏，人民百姓有著很重的分量，
作為一名軍人是決不允許這樣的凶手存在的。
鍾瑞琦的話瞬間有了效果，卓顏眉頭肌肉條件反射的跳了跳，隨後長歎一聲後說道：“走走走，我陪你回去。”
看著穿上鞋子走出教室門的卓顏，鍾瑞琦罕見的露出了微笑，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飛翔技工學院，上了鍾瑞琦的車後往派出所而去。
剛來到派出所門口，一名民警便迎了上來：“鍾隊長。”這名民警卓顏認識，正是處理自己與黃毛事件和逮捕飛翔技工學院前任院長的民警，民警自然也認出了卓顏這個刺頭，隻是他不明白鍾瑞琦為什麽帶著他來。
他也不敢問啊。
“報案人呢？”
“在會議室，我帶你們去。”
跟著民警進入了會議室，坐在桌前的兩對夫妻麵色凝重，雙眼通紅，看上去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休息了，四人的精神似乎都受到了極大的折磨，顯得異常憔悴，見鍾瑞琦到來，四人都站起了身，其中一名婦女還差點跌倒。
“各位，這位就是刑偵隊的鍾隊長，她會帶你們去認屍。”民警介紹著鍾瑞琦，四名成年人一聽認屍這兩個字，魂都嚇掉了一半，一名男性踉踉蹌蹌的走到了鍾瑞琦麵前，咽了咽口水後鼓足了勇氣問道：“鍾，鍾警官，能確實是我們的女兒嗎？”
“這需要你們自己確定，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很可能是一次極大的打擊，但我請你們保持冷靜，隻有這樣，你們才能有精力配合我們查出凶手。
卓顏注意到鍾瑞琦在安撫這些家屬的時候，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看著那張冰冷的臉，卓顏知道這個女人對於這樣的場麵已經見多了，那些家屬的痛苦和痛哭，她似乎都已經麻痹，但盡管如此，她還是努力的做著安撫工作，這讓卓顏似乎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鍾瑞琦。
帶著四人上了車，開始前往刑偵隊，一路上後排擁擠的四人都帶著祈禱的忐忑，他們都在默默的許願，希望躺在刑偵隊的屍體別是自己的孩子。
坐在副駕駛的卓顏轉頭看著四人，隨後低聲問道：“請問，你們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做什麽工作的嗎？”
“不，不知道，自從她畢業後，我們就沒怎麽過問，平時她回家也很少和我們溝通，這次她父親過生日，打電話給她，始終聯係不上人，連續找了她五天了，都沒有任何消息，就在這時，我們看見了新聞上的報道，擔心被殺害的會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報了案。”一名麵容焦黃，憔悴無比的婦女緊張的回答著，她緊緊的拽著身邊丈夫的手，眼角通紅的她已經快精神崩潰了。
另一對夫妻中的女主人回答著卓顏的問題：“我女兒有工作。”
沒想到女人的丈夫瞬間嘶吼了起來：“她那叫工作？那叫玩物喪誌，呸，一個女孩整天在網上拋頭露麵，還經常穿的那麽暴露，那算工作？”
卓顏疑惑的問道：“網上？”
女主人無奈的解釋著：“我女兒是一名網絡主播，她父親一直不支持她的工作，父女之間也因此經常吵架，一個星期前，也是因為她父親罵了她，她一氣之下帶著行李離家出走了，到現在都一直沒有辦法聯係，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還是沒有她的消息，我們也是在新聞中看見了認屍通告，所以擔心會不會是她。”
女人身邊的男子又開口了：“最好是她！死了算了，我每次見她都想抽她，把我老張家的臉都丟盡了，她最好別回來，回來我就打斷她的腿，看她還敢不敢離家出走，你這臭婆—娘也是丟老子的臉，非要拖著我去認什麽屍，老子回家後再慢慢收拾你。”
卓顏注意到被丈夫臭罵的女人畏懼的低著頭不敢還嘴，脖子上還有被掐過的淤青，於是卓顏一臉笑意的盯著脾氣火爆的男子說道：“這位先生，男人的手可不是用來打女人的，是用來打天下的，把氣都撒在女人身上，你可真有本事。”
麵對卓顏的指責，男子瞬間暴跳如雷，指著卓顏的鼻子開口大罵：“關你屁事，哪怕你是警察又能怎麽樣？老子打自己的老婆用得著你在這裏瞎操心。”
女子趕緊拉著男子的手，勸其冷靜，沒想到男子反手就給了女人一巴掌：“滾一邊去，老子回去後再慢慢收拾你，臭娘—們。”
卓顏依舊麵帶微笑，輕言細語的說道：“你這樣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
男子再次舉起手指著卓顏的鼻子：“我也勸你別多管閑事，什麽時候警察要管別人的家事了？別他媽仗著自己是警察了不起，老子告訴你，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就是你們這幫條子。”
握著方向盤的鍾瑞琦已經感覺到身邊的空氣溫度似乎都降低了許多，她用眼角餘光瞟了瞟卓顏，瞬間踩下了刹車，她擔心那名男子的性命安全，因為她已經注意到卓顏的表情不對了，盡管鍾瑞琦已經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但是依舊遲了。
男子的手指被卓顏死死的抓住，被直接掰斷後發出了劇烈的慘叫，一車人驚訝的盯著卓顏，臉上充滿了畏懼的表情。
夜已深，風依冷，冬夜寒風刀刺骨，促膝長談已忘辰。
恢複了全部的視頻，郝鵬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機會，然而還沒等他休息，就被顧憐雪叫到了隔壁教室協助姐姐們拍攝視頻了。
此時卓顏休息的教室內，地鋪棉被上隻剩下了鍾瑞琦和卓顏兩個人。
兩人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同時盯著屏幕上剛恢複的最後一段監控視頻，兩人的頭都快貼在一起了，彼此都沒察覺，直到最後撞在了一塊，鍾瑞琦這才趕緊彈開，與卓顏保持距離。
片刻後，卓顏笑著問道：“有什麽收獲嗎？”
“雖然視頻已經被恢複，我們也看見了凶手的活動軌跡，但依舊沒有有價值的線索，這幾起案件中，他偽裝的很好，沒有露出任何麵部特征，我們甚至連他的性別都無法分辨，雖然他能輕鬆的扛著死者的身體，這也不能完全說明他就是一個男性，有些女性也能做到這一點。”
“嗯，說的有道理，很嚴謹，不過我倒是認為這些視頻已經給你們提供了新的偵查方向，首先，凶手使用的自行車顯然很特別，那是八十年代的二八杠，這種車在現代幾乎很難看見，你們可以以車找人，其次，凶手身穿的黑色雨衣，這種雨衣有著很強的識別性，並且能看出這件雨衣是全新的，你可以讓你的人去樂都市的超市或者市場，尋找類似的雨衣，進行調查，看看近段時間購買過這種雨衣的都有誰。”
鍾瑞琦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件雨衣是他剛買的？”
卓顏指著定格視頻上的凶手：“雨衣衣角還有沒撕下的商標。”
鍾瑞琦將臉貼近電腦屏幕，就差直接鑽進去了：“這麽小你都能看見？”
“是你沒注意觀察而已。”
鍾瑞琦白了卓顏一眼，並未反駁。
卓顏笑了笑後繼續說道：“對方有著極強的反偵察意識，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所有的連環殺人案都有一個共同點，凶手的目標一定存在某種關聯，他並不是隨機性的挑選目標，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出凶手挑選被害人的緣由，或者……從死者角度出發，這四名死者有什麽共同點，正是因為這個點，而刺激到了凶手，讓他采取了極端的行為。”
鍾瑞琦讚同的點了點頭：“這些我都明白，隻是到目前為止，死者的身份還沒有查明，也找不出她們之間的共通點，唯一能確定的一點，都是女性。”
“這點不足以判斷，如果凶手的目標隻是女性，那很難找出他行凶的原因，在死者屍體上找到共通點了嗎？比如，都是有孩子的人，或者都有吸毒的愛好，類似的共通點。”
“沒有，屍體上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也沒有相似的地方。”
“她們都是做什麽的？”
“不知道，身份還沒確定……”沒等鍾瑞琦說完，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鍾瑞琦接起電話後表情開始漸漸凝重：“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來。”
“怎麽了？”卓顏好奇的問道。
鍾瑞琦似乎對卓顏放下了所有戒備，直接說道：“有兩個家庭剛到派出所報案，他們的女兒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在網上和電視上看見了我們刑偵隊的通報，打算認屍，或許死者的身份能揭開了。”
“那沒我什麽事了吧。”卓顏伸著懶腰活動著筋骨，隨後笑著接著說道：“慢走，我就不送了。”
沒想到鍾瑞琦卻將棉被外的鞋子丟給了卓顏：“穿上，你和我一起去。”
“喂喂喂，我去幹嘛？這是你們刑偵隊的事吧，再說了，我可沒有權利去插手刑事案件。”
“我說過了，這起案件需要你的協助。”
“能做的我已經都做了，義務也盡到了，你還想幹嘛。”
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卓顏，鍾瑞琦雙眼一轉緩緩說道：“難道你不想盡快破案，凶手一天不落入法網，第五起案件隨時都可能發生，說不定你在這裏猶豫的時候，凶手此時正在作案。”鍾瑞琦很清楚卓顏有過部隊服役的經曆，並且很可能與特種部隊有關，所以她堅信在卓顏的骨子裏，人民百姓有著很重的分量，
作為一名軍人是決不允許這樣的凶手存在的。
鍾瑞琦的話瞬間有了效果，卓顏眉頭肌肉條件反射的跳了跳，隨後長歎一聲後說道：“走走走，我陪你回去。”
看著穿上鞋子走出教室門的卓顏，鍾瑞琦罕見的露出了微笑，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飛翔技工學院，上了鍾瑞琦的車後往派出所而去。
剛來到派出所門口，一名民警便迎了上來：“鍾隊長。”這名民警卓顏認識，正是處理自己與黃毛事件和逮捕飛翔技工學院前任院長的民警，民警自然也認出了卓顏這個刺頭，隻是他不明白鍾瑞琦為什麽帶著他來。
他也不敢問啊。
“報案人呢？”
“在會議室，我帶你們去。”
跟著民警進入了會議室，坐在桌前的兩對夫妻麵色凝重，雙眼通紅，看上去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休息了，四人的精神似乎都受到了極大的折磨，顯得異常憔悴，見鍾瑞琦到來，四人都站起了身，其中一名婦女還差點跌倒。
“各位，這位就是刑偵隊的鍾隊長，她會帶你們去認屍。”民警介紹著鍾瑞琦，四名成年人一聽認屍這兩個字，魂都嚇掉了一半，一名男性踉踉蹌蹌的走到了鍾瑞琦麵前，咽了咽口水後鼓足了勇氣問道：“鍾，鍾警官，能確實是我們的女兒嗎？”
“這需要你們自己確定，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很可能是一次極大的打擊，但我請你們保持冷靜，隻有這樣，你們才能有精力配合我們查出凶手。
卓顏注意到鍾瑞琦在安撫這些家屬的時候，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看著那張冰冷的臉，卓顏知道這個女人對於這樣的場麵已經見多了，那些家屬的痛苦和痛哭，她似乎都已經麻痹，但盡管如此，她還是努力的做著安撫工作，這讓卓顏似乎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鍾瑞琦。
帶著四人上了車，開始前往刑偵隊，一路上後排擁擠的四人都帶著祈禱的忐忑，他們都在默默的許願，希望躺在刑偵隊的屍體別是自己的孩子。
坐在副駕駛的卓顏轉頭看著四人，隨後低聲問道：“請問，你們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做什麽工作的嗎？”
“不，不知道，自從她畢業後，我們就沒怎麽過問，平時她回家也很少和我們溝通，這次她父親過生日，打電話給她，始終聯係不上人，連續找了她五天了，都沒有任何消息，就在這時，我們看見了新聞上的報道，擔心被殺害的會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報了案。”一名麵容焦黃，憔悴無比的婦女緊張的回答著，她緊緊的拽著身邊丈夫的手，眼角通紅的她已經快精神崩潰了。
另一對夫妻中的女主人回答著卓顏的問題：“我女兒有工作。”
沒想到女人的丈夫瞬間嘶吼了起來：“她那叫工作？那叫玩物喪誌，呸，一個女孩整天在網上拋頭露麵，還經常穿的那麽暴露，那算工作？”
卓顏疑惑的問道：“網上？”
女主人無奈的解釋著：“我女兒是一名網絡主播，她父親一直不支持她的工作，父女之間也因此經常吵架，一個星期前，也是因為她父親罵了她，她一氣之下帶著行李離家出走了，到現在都一直沒有辦法聯係，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還是沒有她的消息，我們也是在新聞中看見了認屍通告，所以擔心會不會是她。”
女人身邊的男子又開口了：“最好是她！死了算了，我每次見她都想抽她，把我老張家的臉都丟盡了，她最好別回來，回來我就打斷她的腿，看她還敢不敢離家出走，你這臭婆—娘也是丟老子的臉，非要拖著我去認什麽屍，老子回家後再慢慢收拾你。”
卓顏注意到被丈夫臭罵的女人畏懼的低著頭不敢還嘴，脖子上還有被掐過的淤青，於是卓顏一臉笑意的盯著脾氣火爆的男子說道：“這位先生，男人的手可不是用來打女人的，是用來打天下的，把氣都撒在女人身上，你可真有本事。”
麵對卓顏的指責，男子瞬間暴跳如雷，指著卓顏的鼻子開口大罵：“關你屁事，哪怕你是警察又能怎麽樣？老子打自己的老婆用得著你在這裏瞎操心。”
女子趕緊拉著男子的手，勸其冷靜，沒想到男子反手就給了女人一巴掌：“滾一邊去，老子回去後再慢慢收拾你，臭娘—們。”
卓顏依舊麵帶微笑，輕言細語的說道：“你這樣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
男子再次舉起手指著卓顏的鼻子：“我也勸你別多管閑事，什麽時候警察要管別人的家事了？別他媽仗著自己是警察了不起，老子告訴你，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就是你們這幫條子。”
握著方向盤的鍾瑞琦已經感覺到身邊的空氣溫度似乎都降低了許多，她用眼角餘光瞟了瞟卓顏，瞬間踩下了刹車，她擔心那名男子的性命安全，因為她已經注意到卓顏的表情不對了，盡管鍾瑞琦已經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但是依舊遲了。
男子的手指被卓顏死死的抓住，被直接掰斷後發出了劇烈的慘叫，一車人驚訝的盯著卓顏，臉上充滿了畏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