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績出來的那一天。


    阿司和顧斯年雙雙……落榜。


    老顧和王文麗倒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顧斯年的狀態已經上不了學校了。


    平時是他偽裝的好,其實高三下半個學期,阿司幾乎也沒有聽進課去。


    顧斯年對阿司的偏執已經發展為她盯著老師看就受不了的地步了。


    阿司知道自己成績的那一天倒是沒有太大的失落,早就預料到了。


    宋媽媽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兒,又看了眼緊緊的貼在她身邊的顧斯年。


    頗有些擔憂的問道:“阿司,你真的要跟著顧斯年出國?”


    她話落,少年的目光立馬看過來,蒙著一層水霧般,可憐兮兮的。


    “宋姨……”


    顧斯年委屈的喚了一聲,抓著阿司的手輕輕的捏了下。


    小姑娘點點頭。


    “媽媽,年年需要我照顧的。”


    要是阿司考上了大學,宋媽媽肯定是要阻止一番的,可是自己的閨女自己知道。


    從小是要一動腦子頭就疼。


    於是,高三畢業的那年暑假。


    阿司和顧斯年一起坐上了飛往國外精神病院的飛機。


    -


    說是精神病院,其實就是給他們的治療基地。


    清晨陽光灑落。


    透過落地窗灑在滿屋。


    阿司揉揉眼睛,起身。


    被子牽動著旁邊的人也跟著睜開了眼睛。


    顧斯年睡眼惺忪的樣子,嘟了嘟嘴巴。


    “姐姐……再睡一會兒嘛。”


    聲音還帶著沙啞。


    小姑娘搖搖頭,“不行,喬醫生說啦,今天早上要去診室的。”


    診室就在治療基地裏麵。


    “好吧。”


    顧斯年自己起床,身上穿著純白色的棉睡衣,頭發綿軟,深邃眸子直直的望著阿司。


    “姐姐,我沒有力氣。”


    他伸出雙手,嘴巴微微嘟起。


    要抱抱。


    阿司瞪大眼睛看著顧斯年,小嘴微張。


    “你你比我重那麽多!”


    小姑娘不樂意了。


    高考完那一天,顧斯年被喬醫生刺激的發了病,神色瘋狂,身上卻一絲力氣都沒有。


    是阿司把他打橫抱起來送去的醫院。


    自從那天開始,顧斯年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總是想要阿司抱抱自己。


    顧斯年看著麵前的小姑娘,“不要嘛,姐姐就抱我一下吧。”


    他仍舊張著雙手,眼睛半垂著,深邃眸底滿是期待。


    阿司見他一臉的堅定,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張開手抱抱他。


    本來想要快速離開的,誰知道少年忽然用力抱住她。


    在她耳邊笑道:“姐姐,我不會讓你走的。”


    他抱的很緊。


    阿司抿起了唇,兩顆小梨渦顯了出來。


    “好了好了,快鬆開吧。”


    她輕輕的拍拍他的脊背。


    “我要餓死了。”


    小姑娘軟著聲音說餓,可憐的不得了。


    顧斯年眼睛一暗,“好吧,姐姐已經不喜歡我了。”


    他鬆開手,垂著腦袋。


    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樣子。


    頭忽然被輕輕的拍了一下,顧斯年抬頭。


    阿司凶巴巴的道:“快起床,不許亂說話。”


    說完,她就蹬蹬蹬的跑去了洗漱間。


    顧斯年看著阿司離開,立馬也跟著跑過去。


    跟在她的後麵去了洗漱間。


    也隻有在阿司的麵前,顧斯年才會收起自己所有的陰狠,像個軟綿綿的小狗。


    更是阿司的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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