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禦都來了,許思思和胡月自然得挪位。


    在這事上,許念念倒也沒不好意思,畢竟她和靳禦都已經是夫妻了。


    親自把許思思和胡月送出去,還順便幫兩人把房間開好。


    最近這段時間,許念念每天都在給許思思服用稀釋過後的泉水。


    所以許思思臉上的傷疤淡了許多,現在隻有淺淺的痕跡,而且膚色白了一些,沒以前那麽黑了。


    許思思這傻丫頭,還以為是她天天給她敷麵膜才有這樣的效果,高興的不得了,整天捧著臉照鏡子。


    許念念每天都讓許思思是戴著口罩,胡月倒也沒有看到許思思沒恢複前的嚴重疤印。


    現在傷疤淡化了許多,許念念才敢讓許思思在胡月麵前露出臉來。


    把兩人送到房間,許念念才轉身回房,一個半月沒見到靳禦了,很想他。


    許念念回了房,就和靳禦抱在了一起。


    靳禦周身疲憊,回南城之前,就已經連續一周沒好好休息了。


    為了把葉翔天的那些據點端掉,他和靳瑞陽幾乎天天埋伏著。


    穿梭於各個地點。


    回了南城,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沒想到他媳婦兒又不見了。


    靳禦又火急火僚的帶著靳瑞陽趕回京都。


    一路舟車勞頓,剛一下車,他也沒休息,就這樣急著過來找她。


    找到了許念念,靳禦才發覺周身的疲憊在這一瞬間盡數湧來。


    許念念發現靳禦下巴上都是胡渣。


    靳禦低笑著拍了拍她的背:“媳婦兒,我睡會兒,你過會兒叫我起床。”


    許念念也看出他的疲態,倒沒有揪著他不放。


    “行吧,你睡會會兒。”


    沒一會兒,靳禦就睡著了,呼吸輕淺。


    許念念瞅了一眼,睡得這麽快?


    看來還真是累極了。


    原本有許多話想要問他,看來隻能等到明天了。


    現在估計晚上七點鍾左右,看他這疲憊的樣子,一會兒叫醒他是不可能的。


    還不如讓他好好休息,明天再起床。


    *


    另外一邊,杜若買了鎏月酥之後,當天晚上,刻意約了吳蘭一起打麻將。


    吳蘭本來不太願意,奈何杜若鍥而不舍的邀請了好幾次。


    電話裏,杜若說話的聲音染上了笑意:“哎喲,吳蘭,你不會還在因為上次那件事生氣吧,這事兒都過了多久了,知道你護著你兒媳婦,我上次說話也有不對的地方,我認錯行了吧,大家都是那麽多年的老朋友了,你還因為這些小事跟我斤斤計較呢?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嘴巴不饒人,真沒那心思針對誰。”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吳蘭哪裏還能拒絕得出口,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大院裏的。


    雖然這些年她去了南城,不至於和她抬頭不見低頭見,但每年總要碰上好幾次。


    遂吳蘭答應了。


    實際上她隻是和閨蜜徐萍交好,和杜若的關係,也就一般般。


    杜若這人確實沒什麽壞心思,但心眼兒小是事實,喜歡攀龍附鳳也是事實。


    杜若自然不可能隻約吳蘭一個人。


    打麻將嘛,至少得湊夠四個角兒。


    雖然她今天的目的不是為了打麻將,而是為了在大家麵前打擊一下吳蘭,滅滅她的威風。


    又是上次那四個人。


    四人一起搓著麻將。


    杜若倒也沒有一開始就把目的表現出來。


    搓到一半的時候,才裝作突然想起什麽的樣子,拍了拍腦袋,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呀,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徐萍好笑,打出一個二條:“什麽事讓你那麽咋咋呼呼的。”


    杜若正等著別人問呢,徐萍的話正中她心思。


    “我跟你們說,中心街道那兒新開了一家店,賣糕點的,我今天去買了一些回來,味道可好了,給你們嚐嚐。”


    說著,杜若回頭衝於菲菲的房間喊道:“菲菲,快,把媽媽下午買來的鎏月酥拿出來給你幾個阿姨嚐嚐。”


    杜若的心思,別人都沒看出來,還以為她真是熱心腸給她們推薦好東西。


    倒是吳蘭,聽見鎏月酥這個名字,詫異的問道:“鎏月酥?”


    表情震驚有餘,意外也不少。


    鎏月酥不就是她兒媳婦做出來的嗎?


    一直在南城賣。


    前段期間,她倒是聽說她建了個廠子,而且還把店鋪開到海市那邊去了。


    前兩天她兒子才打電話過來告訴她,說許念念跑到京都來談生意了。


    沒想到速度居然這麽快,都已經在京都這邊開上店鋪了。


    吳蘭頓時麵上一喜,衝杜若說道:“快,趕緊拿過來讓我看看。”


    吳蘭現在基本上已經百分之百確定杜若買的鎏月酥就出自她兒媳婦手中了,可不看見還是不放心。


    吳蘭異常激動的表情不在杜若的意料之內。


    這時,於菲菲端來了杜若買回來的鎏月酥。


    她當先放在吳蘭麵前,笑容端莊大方:“阿姨,您嚐嚐。”


    吳蘭立刻拿起來吃了一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口感,吳蘭雙眼立刻就亮了,果然是她兒媳婦賣的東西。


    忍不住多吃了兩口。


    杜若就算再傻,也看出來了吳蘭吃過這餅,但也不妨礙她想要諷刺吳蘭的的決定。


    於是她笑了笑,說道:“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這東西味道是不是很好?”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把托盤遞到徐萍和另外一個好友麵前:“你們也嚐嚐。”


    徐萍和那人一人拿了一個。


    吳蘭笑眯了眼,吃完手中最後一口,拍了拍手,喜滋滋的稱讚:“杜若,這次還真被你說對了,這味道確實沒得說,好吃。”


    “是吧?我就說嘛,這鎏月酥我吃第一口就喜歡上了,你們肯定也會喜歡吃。”杜若挑眉笑道。


    打算假裝問一下吳蘭,她家兒媳婦能不能做出這種好吃的糕點,誰讓她一直吹噓她兒媳婦廚藝好。


    結果還沒開口,就聽吳蘭無比自豪的說道:“那可不,我兒媳婦做出來的東西,能不好吃嗎?”


    杜若一愣,還以為她聽錯了,於菲菲和徐萍等人也詫異的看向吳蘭。


    徐萍和另外一個麻將友剛吃完手中的鎏月酥,還沒從這美味的糕點中回過神來,就被吳蘭這話給驚到了。


    還是杜若率先反應過來,確定吳蘭在吹牛。


    她笑了笑:“吳蘭,你搞錯了吧,這是我從咱們市中心那裏新開的店鋪買來的,怎麽就成你兒媳婦做的了,你媳婦兒還在南城呢,你是不是搞錯了?”


    話這樣說,杜若眼裏的笑意已經快要藏不住了,感覺自己抓到了吳蘭的小辮子。


    撒謊說大話的小辮子。


    吳蘭琢磨了一下:“你這話還真說對了一半。”


    聞言,杜若眼裏的嘲笑意味更濃,以為吳蘭被拆穿了覺得沒麵子,在為自己找台階下呢。


    下一秒,吳蘭又道:“這應該是我兒媳婦的廠子裏生產出來的,她就是提供配方,現在生意做大了,我聽我兒子說她都開始當甩手掌櫃了。”


    吳蘭絲毫沒發現杜若的心思。


    杜若麵上一僵,看吳蘭不像撒謊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


    “不太可能吧,我聽左晴說,這東西出自海市,你媳婦兒不是海市人吧?”


    說到這裏,杜若又找回了一些信心,吳蘭肯定是在找台階下。


    吳蘭有和許念念通過幾次電話,知道這事兒。


    許念念和她通話時,提過幾次,當然,大多數都是因為吳蘭在問,所以許念念才會一一交代。


    聽言,吳蘭“嗨”了一聲:“當然是一家了,海市那邊的大老板,還是從我兒媳婦的廠裏拿貨呢,你說京都開了一家新店,那家新店的店名,是不是就叫許氏鎏月酥呀,我兒媳婦就姓許。”


    吳蘭越說越像真事兒,杜若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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