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看,卻讓他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從許念念的出生日期顯示上麵看,按照年份,她才17歲。


    而且月份還不足。


    他怎麽忘了,許念念才16歲。


    他們去領結婚證的時候,他壓根沒動用關係,工作人員居然都沒有提醒過他們,就直接給兩人辦了結婚證?


    她還沒滿18歲。


    工作人員又不知道他是誰,怎麽可能連提都不提。


    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


    這個打招呼的人是誰,靳禦用腦子想了一下,好像也隻有他老娘了。


    然而讓靳禦感到蛋疼的不是她老娘事先打好招呼。


    讓他蛋疼的是許念念居然才16歲,16歲呀。


    就算按照年份也才17歲。


    雖然他以前就知道許念念才16歲,但那個時候他壓根沒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


    更沒有想過要跟她有什麽樣的以後,所以一直沒在意過這個問題。


    他26歲,許念念16歲。


    按月份算,他比許念念大九歲,按年份算,他比許念念大十歲。


    靳禦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牲口。


    他家小姑娘,居然才16歲!


    因為他能感覺到許念念成熟的思想,所以靳禦從來沒有正視過這個問題。


    現在就這麽把這個問題直接拋出來,靳禦有些招架不住。


    正在靳禦發呆的時候,身後傳來許念念軟軟的聲音。


    “靳禦,你在看什麽呢?有什麽不對勁嗎?怎麽盯著結婚證發呆呀。”


    靳禦抬手撫在額上,淡淡的道:“沒什麽。”


    匆匆把結婚證合上,放回抽屜裏,靳禦目光複雜的看著許念念。


    她還真的隻是個小丫頭呀。


    年齡上的差距,讓靳禦瞬間內傷了。


    外麵的吵鬧聲少了許多,慢慢變得安靜下來。


    許念念和靳禦就這樣坐在床上。


    靳禦沒動,許念念也沒動。


    許念念已經是完全心甘情願嫁給靳禦了,所以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就是靳禦一直遲遲不動,她也不好主動開口。


    悄悄的側頭看了他一眼,靳禦緊繃著俊臉,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地上看,仿佛能把地上看出一朵花來。


    許念念下意識往他旁邊挪了一點。


    她剛一靠近,那股淡淡的馨香立刻縈繞在靳禦鼻翼間。


    勾的靳禦心神動蕩。


    許念念伸出一根小手指,輕輕的勾了一下靳禦的衣袖,軟聲問他:“靳禦,我們不睡覺嗎?”


    “嘶!”


    那軟軟的語調,簡直勾到了靳禦的心尖尖上,靳禦眸色驀地變暗,嗓音暗啞許多:“睡。”


    他立刻起身去關燈。


    “啪”的一聲,燈滅了。


    許念念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提醒靳禦:“我們還沒脫衣服呢。”


    睡覺肯定得脫衣服,許念念想表達的意思是她還沒把衣服脫了,他幹嘛急著關燈。


    結果這話在靳禦耳裏,卻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對靳禦來說,簡直就是催命符。


    隨著她嬌軟媚惑的嗓音落下,靳禦隻感覺大腦“轟”的一聲,當機了。


    脫脫脫,脫衣服!


    靳禦狠狠的吸了口氣,又狠狠的閉上眼睛,沙啞著聲音:“我先睡了。”


    然後靳禦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拖鞋被他踹出去好遠。


    靳禦的反應讓許念念詫異不已。


    就這樣睡了?


    許念念雖然奇怪靳禦居然能忍住,沒有一來就抱著她親,卻也沒說什麽。


    他可能是緊張吧。


    實際上不僅靳禦緊張,她也很緊張。


    這不是她和靳禦第一次同床共枕,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她和靳禦也躺到一張病床上過。


    但那時因為他受傷,加上又是在醫院,許念念也隻不過是跟他躺在一張床上而已,什麽都沒發生。


    現在卻不一樣。


    今晚可是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呢。


    洞房什麽意思,就算許念念是個傻子也能知道。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許念念臉蛋瞬間爆紅,還好靳禦已經提前關了燈。


    她慢悠悠的爬到床的另外一邊,坐在床上脫衣服。


    她今天隻穿了一套喜服,裏麵沒什麽內襯,隻有貼身內衣褲。


    把喜服脫了,就隻剩下最簡單的那兩樣。


    許念念緊張到脫衣服的時候,手指好幾次打滑。


    靳禦早在許念念爬到床的另外一邊時,就已經側著睡了,故意背對著她,默念清心咒。


    然而那脫衣服的悉悉嗦嗦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卻顯得格外明顯,甚至被放大了許多。


    靳禦呼吸急促了幾分,狠狠的吸著氣。


    把喜服脫掉,許念念又回頭看了靳禦一眼,他渾身緊繃著,許念念看他睡覺的姿勢僵硬極了。


    有這麽緊張嗎?


    她雖然也緊張,但是也沒到不敢看他的地步呀。


    許念念抿了抿唇,貝齒咬住下唇。


    今天的婚禮,靳禦給了她太大的震撼,靳禦為她做了那麽多,既然他現在害羞緊張,那就讓她主動吧。


    雖然想起來有些可恥,但是她們已經是夫妻了,誰主動都是一樣的。


    為了鼓勵自己,許念念自我安慰。


    隨後狠狠的閉上眼睛,一狠心一咬牙,把最後兩件貼身衣物都脫了,哧溜一下鑽進被子裏。


    然後平躺著,心髒砰砰狂跳。


    好緊張。


    比她更緊張的是靳禦。


    許念念什麽都還沒做,隻是聽到她脫衣服的細碎聲,他就已經有了反應。


    這簡直就是對他的折磨。


    然而更折磨的還在後麵。


    許念念軟軟的叫了他的名字:“靳禦……”


    那嬌軟中帶著忐忑的聲音,簡直媚到了骨子裏。


    靳禦呼吸沉重又急促,他應了一聲:“嗯?”


    “我把衣服脫了,一件不留。”


    “轟!”


    靳禦呼吸變得更加沉重。


    要命了。


    一件不留……一件不留……


    是他理解的那個一件不留嗎?


    靳禦聲音都跟著緊繃了,沙啞無比:“嗯!”


    除了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來表達此時此刻激蕩到無處安放的心。


    靳禦口幹舌燥的舔了舔唇瓣。


    他快控製不住了。


    努力了好半天,靳禦才找回一絲絲理智:“睡覺吧。”


    下一秒,後背貼上了一具柔軟的身體。


    隔著衣服,他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確定要睡覺嗎?”


    靳禦這麽害羞,許念念就隻能先把害羞丟在一邊了。


    靳禦覺得內火有些重,呼吸越發急促,她纖細的胳膊正搭在他腰上。


    靳禦呼吸都炙熱了幾分。


    “念念……你……”他想說,她不是說過,就算結婚,也不要那麽早發生關係嗎?


    靳禦喉頭發緊。


    結果還沒說話呢,身後的人突然從後麵爬到他麵前。


    就這麽光溜溜滾進他懷裏。


    靳禦已經睡在床邊了。


    擔心她掉下床,下意識抬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這一攬,瞬間接觸到她細嫩的皮膚。


    靳禦腦子突然就不夠用了。


    她居然真脫了。


    許念念羞的臉都紅透了,卻還得咬著牙硬來。


    黑暗中,她捧住靳禦的臉,顫巍巍的湊上去親了靳禦一口。


    咬住他唇瓣呢喃:“靳禦,你不想要嗎?”


    話音落下,許念念隻感覺身體突然被翻轉。


    緊接著,位置變換。


    她在下,他在上。


    靳禦雙手撐在她肩膀兩邊,漆黑的眼眸在黑夜中依然能看清眼前之人。


    入目所見,真的如她所說,一件不留。


    靳禦再也無法忍住,低吼一聲,伏下身體,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


    光是吻著她的唇,靳禦都感覺自己要瘋了。


    許念念百般溫順,讓他無法控製自己。


    這是他的媳婦兒。


    一輩子的媳婦兒……


    既然她都主動了,他又哪裏還能忍下去,他又不是柳下惠。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射在床上……


    一室旖旎……


    ------題外話------


    ……今天事情忙的有點晚,今晚五更補償,明天後天連續三天五更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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