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沉默,讓許念念詫異的挑眉,還以為他會更鏗鏘有力的告訴她不是因為愧疚呢。


    心裏雖然有點小失落,卻讓許念念對靳禦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他或許會偶爾情不自禁占她便宜,或許會偶爾忽悠她。


    但涉及到正經事,他又實誠的不得了。


    甚至不願意去撒謊。


    明知道他如果順著她的心意回答,她就會答應跟他處對象。


    但他沒有。


    怎麽說呢,這個男人,在某方麵異常執著。


    許念念望著他,漆黑的夜空下,男人雙眸深邃如同一眼望不到底的海洋,神秘卻又吸引著人不斷的想去探索。


    靳禦沉默了半響,依舊保持著敬禮的姿勢。


    深邃的眼眸凝望著許念念,專注而認真,他道:“對,沒錯,我是因為看到案發現場,所以越發愧疚,但是……”


    說到這裏,靳禦突然停了下來。


    許念念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靳禦抿了抿唇,表情更加慎重:“你之前讓我想的問題,我想過很多次,先前告訴你我想不出答案,其實不是想不出答案,而是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答案。”


    “你說。”許念念態度異常的好,好到她沒發現對於靳禦的答案,期待多過於抗拒。


    靳禦鄭重的看著許念念:“我知道,可能你更想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感情,希望我隻是單純喜歡你這個人,不是因為那件事產生的愧疚。”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純粹的感情,在知道你是那個女孩之前,我無數次被你吸引,或許是第一次,或許是後麵相遇的不知道哪次。”


    “因為不知道你是那個女孩,我心中有自己想要負的責任,無論是惹上官司也好,亦或者是娶被我傷害過的女孩,我都不允許自己愛上其他女人。”


    “所以對於數次被你吸引的事情,我感到很煩躁,很懊惱,我努力克製著自己,不去深思我的反應代表什麽,因為接受不了自己會像個負心漢一樣,不僅傷了那個女孩,還沒辦法給她一個完整的人和心。”


    “我是一名軍人,對婚姻必須做到像對待我的祖國一樣忠貞不移,無論是心,還是人,我都得對那個被我害了的女孩負責。”


    “不管因為什麽原因,我犯了事兒,該受到懲罰,我等了很久,等那個女孩來找我,或是給我一紙法院的傳票,但是她沒有來,我那個時候就知道,她不願意這件事張揚出去。”


    “我當時就想,找到她,若她願意,我娶她,若她不願意,我給她一片光明的未來,所以在找到她之前,我必須保證自己身心都不屬於任何人,這樣決定權至少在她手上,能保證她選擇嫁給我的情況下,我還是一個完整的可以依靠的男人。”


    一口氣說了那麽多,靳禦喘了口氣,緊張的看著許念念,因為過於緊張,手心都被汗水濡濕了。


    他張了張唇:“因為在找到她之前,我已經被你吸引了,對我投懷送抱的女人有很多,我都沒有反應,唯獨對你有,我想,可能在最初見麵那次,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為了給自己找借口不去繼續被你吸引,我從內心深處就開始把責任推在你身上,說你不安份,喜歡勾引人,實際上這些都是為了警告我自己,不準動其他心思。”


    “直到知道你是那個女孩之後,我心裏生出一股突然慶幸那個女孩是你的想法時,我才隱隱約約感覺到,或許,我大概是喜歡你的,隻是那種感覺一直被我忽略。”


    “突然意識到對你的喜歡,是因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玩命去拚,但我的好兄弟告訴我,我還有未婚妻,我靳禦決定的事情,從小到大,天王老子都沒辦法扭轉,許念念,你是第一個扭轉我決定的人,說明在我心裏,你比天王老子都還厲害。”


    “今天突然想說這些話,是因為看到那個小山坡,讓我想到那件事,我在想,我好像一直欠你一個道歉,我的話說完了。”


    不僅僅是覺得欠她一個道歉,還有說不清的心疼。


    靳禦抿著唇,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許念念。


    許念念也看著他。


    因為身高差距,她不得不仰起頭看他。


    月光灑下狡黠的光輝,落在他輪廓分明的俊臉上,他漆黑的眸子比夜空還黑的深邃,卻散發著比月光更灼人的光亮。


    他就那麽定定的望著她,仿佛在他眼裏,隻有她一個人。


    他一番話內容情真意切,卻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許念念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男人,簡直帥裂蒼穹。


    被他宣誓效忠的表白方式,徹徹底底的俘虜了。


    從他開始說第一句,到話音落下,每一句都讓許念念心潮澎湃。


    那是一種很陌生的情緒。


    陌生到許念念發現她無法控製自己悸動的心。


    這一瞬間,她突然迫切的想,就是這個男人了。


    這個能瞬間讓她從小綿羊變成母老虎,又讓她能瞬間從母老虎變成小女人的男人。


    大概,這就是心動的證據了,她的情緒,總被這個男人左右。


    “靳禦。”許念念突然喊他的名字。


    靳禦虎軀一震,謹慎萬分,仿佛對待國家大事,卻沒有麵臨危險關頭時的臨危不懼,多了一絲緊張和忐忑。


    他深吸一口氣,重重的吐出來:“你說。”


    話音落下,靳禦發現許念念湊近他,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謝謝。”


    溫軟的語氣,撲鼻的馨香,濕熱的呼吸,柔軟的唇瓣。


    這是靳禦在這一個吻裏感受到的。


    她一觸即分,待他回過神時,許念念已經跑到前麵去了,正往回家的方向跑。


    靳禦傻傻的摸著唇,那裏仿佛還有許念念留下的溫軟觸感。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隻覺得心口鼓鼓漲漲的,被歡喜填滿了。


    她主動吻他了。


    不是他耍流氓,是她耍流氓了。


    靳禦憨憨的笑著,她主動吻他,是不是代表,他的機會越來越大了?


    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他突然揚聲問許念念:“許念念,我最後一句話還沒說,跟我處對象不?”


    歡快的跑在前麵的許念念差點崴到腳,腳步停滯,滿臉黑線。


    他這個白癡。


    不知道她已經答應他了嗎?


    她都主動吻他了,不是答應跟他處對象,她能這樣?


    還是以為誰都跟他一樣,逮著人就亂親瞎親。


    許念念好氣又好笑,懶得告訴這傻子。


    不僅沒告訴他,還回頭對他嫣然一笑:“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說完,她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


    靳禦被她靈動的眼神攝了魂,水靈靈的大美人對他眨眼,還是自己心上人,靳禦誠實的有了反應。


    許念念幾乎第一眼看到。


    靳禦羞的臉紅,背過身去,耳朵尖尖還在冒紅。


    他懊惱不已,該死,在這種時候有反應,她會不會以為他是下半身思考動物?


    許念念“噗嗤”一下笑出聲,嬌軟的聲音撩動著靳禦的神經。


    他努力站軍姿,背對著許念念問:“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怎樣才肯信?”


    “除非豬上樹。”許念念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注意到他兩邊耳朵從剛開始的耳尖冒紅,慢慢變得充血。


    且整體通紅,連脖子都在冒紅。


    紅到讓許念念覺得拿根針在他腦袋上紮一下,會有熱氣冒出來。


    靳禦能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他背影上,於是臉更紅了。


    她經常罵他流氓禽獸。


    他在這麽深情告白的時刻,突然有了反應,她會不會以為他真的是流氓禽獸,告白隻是因為想那個那個她?


    靳禦一時間慌了,可身體的反應還在,他都不敢回頭對著她。


    而且越感覺到她視線的灼熱,他下麵反應越大。


    靳禦急的汗如雨下:“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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