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泰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拍了拍顏景瑜的腦袋,無奈地搖頭,“你這腦子裏都想什麽呢!”


    一大家子浩浩蕩蕩地上了馬車,一輛不夠,連傅真兒那輛也一並征用了。


    眾人到了穆南王府才發現府外停了好多馬車。


    看到那麽多華麗的馬車,何氏頓時有些犯恘。


    顏竹君緊緊握著她的手,安撫道:“娘,沒事的,今兒二姨是東道主,沒人會不給她麵子的。”


    何氏想想也是,又慢慢放鬆下來。


    顏景泰已經拿著請帖遞過去。


    管事看到請帖,立馬恭敬地上前相迎,態度很是敬重,接了人直接引入正廳。


    前來參加的賓客大多知根知底的,猛然見到顏竹君一家陌生的麵孔,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再加上管事的態度,這些人就更加疑惑了。


    因著顏家來的人多,一群人正好占了一整桌,還是靠近主桌的那桌,眾人更懵了。


    有人前去打聽顏竹君一行人的身份,可惜什麽也沒打聽到,倒是有幾個參加科舉的貴公子見過顏景泰,一時間關於顏景泰的事情再次引起大家熱議。


    直到穆南王攜著穆南王妃款款前來眾人才安靜下來。


    有幾個貴婦想上前同穆南王妃說話,卻見穆南王妃掛著笑臉走向顏景泰他們那桌,主動問候道:“我還擔心你們來的不全,還好,全都到了,哪個是傅家小姐?”


    傅真兒心下一緊,緩緩起身給安婉行禮,“真兒拜見穆南王妃。”


    “不必多禮,很快就是一家人。”安婉笑道,打量了傅真兒幾眼,微微點頭,對她還算滿意。


    傅真兒鬆了口氣,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安婉這舉動可真驚掉了眾人的下巴,那些不明所以的賓客全都竊竊私語,想打聽顏景泰一家同安婉的關係,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安婉今日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顏家在這些人麵前露臉,迎上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安婉拉著何氏當眾宣布道:“諸位,這位是我的親妹妹,也是禮部郎中顏景泰的母親,顏家同穆南王府是連襟,今後我這妹妹也會時常出現在各個宴會上,還請諸位照拂一二。”


    眾人震驚地倒吸一口冷氣,好些人開始懷疑眼前的穆南王妃是不是換了個人,他們還從未見過穆南王妃做這樣的事情,還是這般光明正大的做!


    “原來顏夫人竟然是王妃的親妹妹,真是失敬失敬,妾身的夫君是禮部侍郎,與顏公子在一塊做事,往後顏夫人可要多上門走動走動。”禮部侍郎夫人第一人表態,對何氏的態度很是熱絡。


    有了這麽個開頭,後麵的人立馬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才安婉滿意了,示意眾人盡快入座,當然,有人懂得審時度勢,自然也有那種弄不清狀況的。


    隻不過她們不敢當著安婉的麵吱聲罷了。


    人群中的範夫人因為太多震驚而呆愣在原地,她身邊的範蓮蓮扯了扯範夫人的衣袖,不甘心地說道:“娘,你不是說傅真兒嫁的就一窮書生,如今你看,這窮書生成了六品禮部郎中,還是穆南王妃的親外甥!憑什麽?她不過是一個沒了爹娘的喪門星!”


    範夫人一驚,見邊上的人沒有看過來,立馬警告地瞪了範蓮蓮一眼,說真的,她現在也想不明白這件事,怎麽一普普通通的人家就成了穆南王府的連襟了,這顏家未免也太好運了!


    要說範蓮蓮不甘,範夫人比她更不甘,尤其是想起範蒼峰那些話,她是既後悔又抓狂,若是當初......不,沒有若是,她怎麽可能放著那些精貴的東西不要?


    有了安婉介紹的這一出,所有人都在或明或暗地打量顏家一家子,相比何氏和顏正茂幾人的拘謹,顏竹君這一輩的反倒是淡然許多,尤其是顏竹君,她比人家多了一世的閱曆,有些事情不會那般放在心上,是以麵對眾人的打量失蹤從容不迫,再加上被齊嬤嬤調教了一陣子,規矩禮儀什麽已經水到渠成。


    一時間反倒成了最受關注的那一個。


    沈飛林和司徒錚坐得遠,不過這並不妨礙司徒錚看到顏竹君。


    沈飛林知道他的心思,沉聲道:“顏三小姐越發出挑了,如今顏家有了穆南王這座靠山,隻怕看不上你。”


    司徒錚睨了沈飛林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她會是我的!”


    沈飛林見他有些魔怔,擔憂道:“司徒,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了,有些話就算你不愛聽我還是要說,且不說你家的情況也不說顏三小姐的心思,就說顏家,他們是不可能把女兒嫁到複雜的人家,再則,有穆南王妃把關,你的機會更是渺茫,與其去追求那不可能的人,不如轉頭看看身邊之人。”


    沈飛林意有所指,順著他的話,司徒錚看向斜對麵一女子,那女子猛不丁跟他對上眼,嚇得低了頭。


    “單家好歹也是饒州府首富,之前單家家主明麵上支持大皇子,實際上卻投靠了皇上,散盡了不少家財,如今雖然沒有之前那般富裕,卻得了不少實際的恩惠,就連單家的單逸軒也得了恩典,此次科舉還中了進士。


    若是以前單家確實配不上司徒家,但如今單家可不比司徒家差,若是你爹知道單家小姐心悅於你,隻怕巴不得你們早日成親入洞房。”沈飛林語重心長的勸著,他已經求仁得仁,是板上釘釘的鎮國公繼承人,是以他也希望司徒錚能得一個圓滿。


    “沈飛林,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如今司徒家雖然已經比不上以前,但底蘊還在,我也入了仕,隻要我堅持,我就不信顏三小姐不會被我的真心所感動。”司徒錚固執地說道。


    沈飛林無奈搖頭,尋思著是不是找個機會同顏景泰好好談談,先把司徒錚的事情給解決了。


    兩人沉默了下來,外麵的下人進來稟報,原來是西單的柔公主前來求見。


    若是平常時候安婉早把人打發了,不過今日是木南王府舉辦春日宴,若是這般不給鬆節柔麵子難免落人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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