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個小故事,楚琛接著說道:“尚方,其實是掌管製造供應禦用器物的官署,在秦朝的時候已經存在了,漢代的時候最負盛名。[.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而尚方寶劍就是指的皇帝禦用的寶劍。”


    “而在這個故事裏麵,所謂請尚方寶劍,隻不過是把寶劍比作皇帝,希望皇帝能夠重視丞相貪汙的事情。事實上,《後漢書.蔡倫傳》記載,東漢和帝劉肇曾令‘中常侍蔡倫加位尚方令,監作劍即尚方劍。禦用之器,臣庶不得私用’。因此,直到東漢才明確將皇帝禦用劍,稱作尚方劍。”


    “我手中的這把斬馬劍,從器形等特點來看,應該是西漢時期的製作的,雖然紋飾具備皇帝作劍的特征,但以史書的記載來看,它算不上真正的尚方劍。”


    聽到最後,大家都覺得有些失望,搞了半天,原來這並不是尚方寶劍啊!


    看到大家失望的模樣,楚琛就笑道:“尚方寶劍是什麽?不就是皇帝禦用劍嗎?是不是尚方寶劍有什麽關係?再說了,尚方劍真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實中的作用也完全沒有電視裏表現的那麽誇張。”


    “啊?不是吧!”大家聽了這話,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楚琛笑著解釋道:“千真萬確,曆書中就記載了在漢代的時候,出現了皇帝將禦用尚方劍賜給臣下的事例。比如漢景帝時,皇帝賜劍給大臣衛綰,衛綰說,‘先帝賜臣劍凡六,不敢奉詔。’”


    “一口氣可以送出六把的尚方劍。能有多珍貴?而且,皇帝再送,人家都不要了。可見,一開始尚方劍就不是什麽特別稀罕的物件。”


    劉思哲聞言就說道:“或許漢代那會的尚方劍隻不過是皇帝平時用來打賞的東西,並不具有賜予特殊權力的含義吧。”


    楚琛點頭道:“你說的對。據史學家分析,到了唐代,被皇帝授予‘尚方劍’的官員都還沒有‘專殺’的權力,所謂專殺,是指不需聽皇帝命令,自由決斷殺人的意思。”


    “而到了宋代。情況就不一樣了。宋人所著《武經備要》記載:‘本朝之製,大將每出討,皆給禦劍自隨,有犯令者,聽其專殺。’也就是說。在宋代的軍事上,開始實現了尚方劍‘如朕親臨,違法專殺’的權力。同時,在同一時期的遼、金以及後期的元和明都有賜劍專殺的例子。”


    “但是,這時候的尚方劍專殺之權,大都用在軍事領域,主要是為了解決大將在作戰過程中‘去朝廷遠,每俟奏行。恐失機會’的問題,在司法領域並不適用於‘尚方劍’。也就是說,包青天是沒有尚方寶劍的。”


    聽到這裏。楚雨蘭驚訝的問道:“也就是說,咱們以往的認識全都是錯誤的嘍?”


    “也不算全都錯誤吧。”


    楚琛笑著說道:“至少在軍事領域,尚方劍還是可以起得到作用的,但同時也有限製,比如在宋代,就是‘副將以下。不聽命令的可以殺’。到了明代,皇帝賜尚方劍。隻能殺總兵以下的官員,就限定了專殺權的使用範圍。而且還隻能在管轄區之內。否則就是越權,後果都好不了。”


    “所以說,現實中的尚方寶劍可沒有戲曲小說裏說的那樣風光,更絕對不允許出現什麽‘上斬昏君、下斬佞臣’這樣的製度bug。”


    “嗨!”董胖子一臉無語的說道:“這麽說來,這尚方劍不過就是雞肋啊,和免死金牌一比,簡直弱的不行!”


    “別提什麽免死金牌了,這玩意還比不上尚方寶劍,完全就是一坑爹貨。”


    劉思哲笑著說道:“曆史上的免死金牌,真名叫做‘丹書鐵券’,這東西是漢高祖劉邦發明的,主要是為了褒獎那些幫他打天下的功臣,給每個功臣都發了一個這玩意,說明世襲罔替,子孫都可以用,然後還非常嚴肅地裝進金盒子裏保存在祖廟裏麵,代表世世代代不違誓約。”


    “結果呢,沒多久,大功臣韓信就被呂後騙進宮裏給幹掉了,而且還一連殺了韓信的三族。這雖然和韓信不懂得做人,太過囂張跋扈有關,但蕭何那家夥,可差點死在牢裏……”


    “說了漢代,咱們在來說說離咱們比較近的明代,大功臣李善長大家應該都聽過,這家夥在朱元璋剛剛起來造反的時候,就屁顛屁顛跑來幫忙,為明朝的建立立了大功。”


    “後來朱元璋也發了丹書鐵券給他。人家李善長是讀過書的,知道漢代的事情,心想,現在這個皇帝朱元璋比劉邦還流氓,他把我比作蕭何,還發這個東西給我,這是要我死的節奏啊。於是趕快就辭官回家了。”


    “熟悉李善長的人應該知道,他最後還是沒躲的過去,因為胡惟庸造反,朱元璋就硬說李善長是幕後黑手,全家都遭到了滅門之禍。”


    說了這麽一大通,劉思哲口水都快說幹了,喝了口茶,接著說道:“你看看,得了免死金牌的人就是這個下場,至少尚方寶劍沒這麽坑爹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董胖子砸吧了一下嘴,說道:“看來這免死金牌和尚方寶劍一樣,作用都是戲劇和小說裏吹出來的。”


    蘇錦寧說道:“那是當然了,不然那就不是小說,而是史書了。”


    大家嗬嗬一笑,接著,楚琛就說道:“我去拿些工具過來,把這把劍稍稍清理一下,不然鑒定起來不方便。”


    說完,他又回走出門外,沒一會就拎著一隻工具箱走了進來。


    打開箱子,楚琛從裏麵拿出專用的抹布已經一小瓶溶液,這瓶溶液是楚琛自己配製的,專門用來清理鐵器上的鐵鏽。


    接下來,楚琛用抹布蘸著溶液在鐵劍上方輕輕擦拭,沒一會。鐵劍表麵的鐵鏽就消退了一些,下麵的紋飾也能分辨的出來了。


    “咦!”


    這個時候,楚琛嘴裏突然發出一聲輕“咦”聲。


    “怎麽了?”吳可連忙問道。


    “等等。”楚琛擺了擺手,隨後連忙拿出放大鏡,仔細觀察。發現鐵劍上麵確實有一些特殊的痕跡。他琢磨了一下,笑著說道:“這想到,這把鐵劍居然還錯金了。”


    大家聽了這話,也都相當的驚訝,特別是熟悉漢代劍具的人,更加覺得這柄寶劍非常珍貴了。


    這是因為。從出土事物來看,漢代中原貴族所使用的鐵劍在劍身和劍具上錯鎏金銀者較少,而配裝純金銀具者更加稀罕。前者多為王侯顯貴的日常佩劍,是身份和等級的標誌;後者則多為短劍或匕首,即供隨時賞玩又可以貼身衛體。但無論何種形知和功用。均極其華美,絢爛奪目。


    楚琛說道:“先不說這把劍到底是誰用的,漢代的金銀劍具本身就不多見,而且還是在斬馬劍這種劍具上錯金,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不管是研究價值還是經濟價值都非常高!五哥,你說說要什麽獎勵?”


    老五哈哈笑著擺了擺手:“要什麽獎勵啊,我拿了你的薪水。這都是應該做的。”


    楚琛嗬嗬一笑,老五雖然這麽說,但該給的獎勵肯定是要給的。如果沒有獎懲,員工怎麽能夠安心給他工作?


    劉思哲開口問道:“琛哥,那這把寶劍是不是漢代皇帝的禦用劍?”


    楚琛笑著說道:“我隻能說有可能,至於準確的結果,隻能等鐵鏽都清理幹淨了再說。”


    對個回答,大家多少有些失望。不過古玩鑒定嘛,肯定來不得半點馬虎。一時半會得不出結果,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接下來。大家又聊了一會古玩上的話題,等時間差不多了,一些人就告辭回去了。


    老五走之前,和楚琛說道:“老板,出售這柄鐵劍的人告訴我,他那還有一些藏品,要不要叫他拿過來看看?”


    “那是肯定的。”楚琛點了點頭。


    “那他過來的時候,我給你打個電話吧,我怕又和這柄劍一樣看不出真假。”


    老五可沒有因為撿了個大漏而飄飄然,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這一點也正是楚琛最欣賞他的地方。


    “可以,不過你也知道我最近這一陣比較忙,你最好讓他等我結婚之後,再過來。”


    “行,我知道了。”


    …………


    很快,三天就過去了,這幾天楚琛一直在忙著婚禮的準備以及四合院的事情,好不容易才空下來,準備去博物館處理事務,沒想到剛走出大門,老五就打電話過來,說出售鐵劍的那人剛剛打電話給他,說要把他的一些藏品出售,而且時間上很緊迫。


    沒辦法,楚琛隻能改變今天的行程,驅車前往古玩店。


    好久沒來古玩店了,楚琛也倍感親切,和大家打了聲招呼,他就先去自己的辦公室處理了一些古玩店的事務。


    其實,楚琛如果不能來古玩店的話,周文平每天都會拿財務報表等東西,去楚琛那給他檢查。因此,楚琛對古玩店這邊還是頗為放心的。


    沒一會,老五就通知楚琛,那位賣家已經到了。


    老五帶著楚琛和吳叔一起走進了會客室,隻見那位賣家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眉頭微皺的坐在那裏發呆,好像有什麽心事。


    楚琛他們的腳步聲,讓男子回了神,隨後老五就給雙方做了下介紹。


    男子姓雙名士洛,和曆史上三國時魏國名吏同名同姓,楚琛猜想,會不會是男子的長輩之中有人喜歡看三國誌,於是就起了這個名字。


    寒暄了幾句,雙士洛就迫不及待的把他這次要出售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邊把東西擺在桌子上,一邊苦笑道:“這次要不是因為出了點事情,我還真不想把我的這些藏品給賣了。麻煩楚老師多費心了。”


    因為還要去博物館處理事情,楚琛客氣了幾句,就拿起麵前的東西看了起來。


    可能因為雙士洛比較喜歡漢代的文物,這次拿過來的。也都是漢代的玉器、銅器以及陶器之類的東西,東西雖多,但以這些東西的表現來看,和那柄漢代鐵劍相提並論的估計沒幾件或者說沒有。


    正當楚琛和吳叔在那鑒定的時候,老五有些好奇的問道:“雙先生。有些冒昧的問一句,你怎麽突然這麽急著把東西給賣了?”


    其實,那天回去後,老五就跟雙士洛電話聯係過,當時雙士洛還對他說,自己的藏品暫時沒有出售的打算。但短短幾天時間。雙士洛卻突然變得這麽急迫,也難怪老五會覺得奇怪了。


    “哎!算我倒黴吧……”估計是心裏覺得太憋屈了,雙士洛就絮絮叨叨的把他的糟心事說了出來。


    原來,雙士洛除了有時會去擺攤之外,他本身也是一位資深藏家。因為對漢代的文化特別喜愛,他主要收藏漢代的玉器和青銅器之類的玩意兒。幾年下來,在他研究的領域裏,不說有多精通吧,至少已經很少有贗品騙的了他了。


    因為雙士洛的眼力不錯,於是他的一些親戚和朋友,如果有什麽相應的古玩都會拿給他來鑒定。他對此並不拒絕,結果也很少有錯誤的時候。


    前一陣子。雙士洛的親戚帶了一件漢代的玉器讓他鑒定,那件玉器雕工好,而且玉質也非常好。在漢代的玉器中非常少見,他當時就估計,玉器的價值有五六十萬左右。


    雙士洛的親戚聽了這個消息非常激動,就委托他盡快把玉器給賣了,雙士洛也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為了讓玉器價格最大化,雙士洛就把玉器拿到一家拍賣公司去拍賣。沒想到,拍賣公司居然把玉器鑒定錯了。最後隻是以不到五萬的價格成交。


    對這個結果,雙士洛有些詫異。但想到拍賣公司請的專家應該都比較權威,應該不會出錯。


    因為有正規的合同等資料,再加上對價格也還算滿意,雙士洛的親戚並沒有責怪雙士洛,還請雙士洛吃了飯以示感謝。


    沒想到,購買者居然是一位研究漢代玉器的專家,他把研究的成果刊登在了雜誌上,又正好給雙士洛的親戚看到了,這一下就等於是捅了一個馬蜂窩了,明明五六十萬的東西,卻隻賣了五萬不到,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


    於是,在老五給雙士洛打完了電話後的第二天,他的親戚就到他家來大鬧了一通。


    說到這,雙士洛的表情既愁苦又有些憤怒,說道:“這幾天,我的腿都快跑掉了,拍賣公司就是不承認是他們出了錯,即使我好不容易拿到了那位專家開具的證明,拍賣公司那邊的態度還是這樣,沒辦法,我也隻能通過法院來解決了。”


    其實,像這樣拍賣會上“真品被當做贗品拍”的事例並不鮮見,比如說楚琛就在拍賣會上撿過漏,而大名鼎鼎的蘇富比拍賣公司,就出過將藏家真品當做贗品低價拍賣,被賣家告上法庭的新聞。


    連蘇富比這樣的大公司都有這種情況發生,更何況還是一家還不到一流的拍賣公司呢?


    這時,楚琛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的問道:“雙先生,既然如此,你幹嘛還要把藏品出售呢?”


    雙士洛歎了一聲:“哎,還不是我那親戚,他們一家都不相信我,要讓我盡快還錢,我的錢都拿來購買的藏品了,一時哪拿的出五六十萬?沒辦法,我也隻能把這些藏品出售了換錢了。哎,好事真是做不得啊!”


    對於雙士洛所言,大家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判,對正人君子來說,雙士洛親戚的作法是很難接受的,但如果對方是連銀行存款都沒有的人呢?他會不會胡思亂想,會不會覺得雙士洛欺騙了他?


    更何況,打官司這種事情有輸有贏,雙士洛的親戚也要考慮到萬一打官司輸了應該怎麽辦。所以說,這種事情也很難說到底誰對誰錯。


    把所有的東西都鑒定了一遍,楚琛就說道:“雙先生,您這些東西都是真品,但是,價值都並不怎麽高。”


    雙士洛一開始還挺高興的,聽到“價值並不高”這五個字時,他的表情又愁苦了起來,連忙問道:“楚老師。那我的這些東西加起來到底值多少錢呢?”


    楚琛回道:“我認為這些東西一共十五萬就差不多了。”


    區區十五萬顯然達不到雙士洛的要求,他搖頭一歎,隨即又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隻盒子並打開,隻見裏麵放著幾個人俑。


    楚琛定睛一看,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些人俑居然還是脫蠟琉璃製作而成。


    脫蠟琉璃,亦稱古法琉璃,采用古代青銅脫蠟鑄造技術純手工加工製造,經過十多道手工工藝製造流程的精修細磨,在高溫1000c以上的火爐上將水晶琉璃母石熔化而自然流向凝聚成高貴華麗、天工自拙的琉璃。其色彩流雲漓彩、美倫美煥;其品質晶瑩剔透、光彩奪目。


    雙士洛的人俑一共五件,分為舞蹈、琴、瑟和節拍等等。表現了一個歌舞場麵。刻畫細致,線條流暢自然。工藝雖然古拙,但卻能從簡單的線條與外形之中,感受到音樂舞蹈給人們帶來的藝術感染力,表現力豐富。


    這五件人俑的衣服都呈酒瓶底綠色。就是類似啤酒瓶的那種顏色,但是更加黯淡。顏色比較符合漢代琉璃的特征。


    另外,我們知道古玩分明器、禮器和生活用具三類,琉璃也無非在這三類之列。除了蜻蜓眼之屬和琉璃器皿之外,大部分琉璃製品(尤其是飾品)都是其他材質的代用品或者仿製品,所以功能上都可以找到其他材質的對應物件。


    因此,憑借楚琛的經驗,以這些人俑的造型等方麵來判斷。這應該是漢代的琉璃樂俑。再加上樂俑表麵的皮殼以及包漿,基本可以認定為漢代的真品無疑。


    看到居然是這麽一組漢代的精美絕倫的琉璃伎樂俑,楚琛等人都讚歎不已。要知道脫蠟琉璃需要經過數十道手工精心操作方能完成,稍有疏忽即可造成失敗或瑕疵,而且這些琉璃還是製作在琉璃工藝並不發達的漢代,珍貴性毋庸多說。


    把最後一件樂俑小心的放回桌上,吳叔就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啊,這組樂俑應該不滿一套。要是能夠成套的話,那就完美了。”


    “吳老。跟您說句實在話,能夠買到這五件樂俑已經不容易了。如果能夠齊集一套,那我根本不會舍得把它們拿過來出售。”


    雙士洛很坦然的笑了笑,接著問道:“楚老師,這套樂俑我認為還是很有可能收齊的,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這些樂俑能夠值多少錢?”


    聽了這話,楚琛就覺得有些不明白:“雙先生,冒昧的問個問題,既然這套樂俑有可能湊齊,您幹嘛不都買下來呢?”


    “這個……”雙士洛一開始顯得有些猶豫,沉吟了好一會,他才苦笑道:“楚老師,實話跟您說吧,我買這幾件樂俑相當於是跳進一個坑裏了,這幾件樂俑其實是我在一家農戶家裏收到的,當時他家隻發現三件,我買下來的價格也比較便宜。”


    “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那家農戶把老房子推倒重建,又扒出來了六件,還好巧不巧的,被一位收貨的鏟子給看到了,於是那六件樂俑就被他買去了,而且農戶還告訴他,我手裏也有三件。”


    “那家夥聽到我手裏有三件,就來找我,想要從我手裏把東西買回去。這麽好的東西,我當然不同意了。後來,他來找了我幾次,見我一直不答應,沒辦法之下就想把東西給賣給我了……”


    聽到這裏,楚琛算是明白,又為什麽說他跳進坑裏了,十有八九是那位鏟子坐地起價,雙士洛雖然不同意,但又不甘心不買,於是就吃了虧了。而且既然買了五件,下麵四件肯定更加想要收入囊中,既然如此,對方更加可以坐地起價了。


    至於為什麽雙士洛剛才有些猶豫,也很好理解,他怕自己知道了,就不買這些樂俑,或者選擇壓價。但他最後還是選擇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可見他的性格還是挺磊落的。


    既然你敬我一尺,那我就敬你一丈,隻要雙士洛給出的價格合理,楚琛肯定會把東西買下來的,於是,他說道:“雙先生,麻煩請個價吧。”


    雙士洛沉吟了一會,說道:“就算三十萬吧,您覺得如何?”


    楚琛想了想,覺得這個價格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合理的,就答應了下來,隨即問道:“那您的這些藏品呢?”


    雙士洛一臉不舍的說道:“都賣了吧,三十萬不夠賠的。”


    接下來,雙方簽訂了份協議完成了交易,雙士洛也把擁有另外四件樂俑的鏟子告訴了楚琛。


    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就這麽賣了,雙士洛不禁黯然神傷,他長歎了口氣,就向楚琛他們告了辭。


    不過,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了過來,問道:“楚老師,請問我這場官司有可能打贏嗎?”


    楚琛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吧,輸贏應該在‘拍賣行沒有完全的義務為賣家鑒定真贗’這個條件上麵,如果當初你們簽訂的協議裏有規定了有這條義務,您應該會贏,如果沒有,那就難說了。不過,我對法律上麵也不是太熟悉,這方麵您還是聽聽律師的意見吧。”


    “好的,謝謝您楚老師……”


    看到雙士洛走了大門,老五就說道:“這事說到底他也不好,明明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對的,為什麽沒有在當時就提出異議?再說了,東西又不是他自己的,那就更應該較點真吧,現在這樣搞得他倒了黴……”(未完待續)


    ps:三十號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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