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楚琛和吳可對油畫都不是太喜歡,但藝術是無國界的,對於眼前這幅畫技精湛的名家名作,兩人還是非常欣賞的。接下來,兩人一邊討論,一邊欣賞,直接晚飯時間,才停了下來。


    小心的把畫收好,並放到手提式保險箱裏,吳可就說,就在酒店的餐廳把晚飯解決一下,拿著幾十億rmb去外麵,她實在是不放心。


    對於這個建議,楚琛也從善如流的答應了下來。


    在餐廳點了菜,吳可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楚琛見此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吳可笑著說道:“我覺得難楠才挺好笑的,就為了一點錢,不舍得把畫框給換掉,結果卻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的話,肯定腸子都會悔青了吧?”


    楚琛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他覺得難楠才也沒做錯,畢竟對方是商人,在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對方肯定是會這麽做的,隻不過,難楠才倒黴了一點而已。


    “可可,我不知道他腸子會不會悔青,不過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的話,肯定會找咱們拚命的。”


    “呃……”吳可想了想,覺得楚琛說的有道理,這可不是幾百、幾千、幾萬了,二十多億rmb的東西,就算是億萬富翁都得眼紅,何況是被人撿了漏的難楠才?


    想到這裏,她也有些理解,為什麽古玩市場上,撿了漏不能當麵炫耀,或者沒走幾步就把東西轉讓給別人。這實在是一件非常得罪人的事情。


    酒店的上菜速度到也很快,沒一會,兩人的菜就都齊了,於是,他們邊吃邊討論了一下明天的事情。


    “阿琛。那明天的話,你準備把這幅畫作的事情跟文森特說嗎?”吳可問道。


    “為什麽不說?在我心裏,這幅作品雖然好,但如果要我選擇,我肯定還是選咱們國家的文物!”


    其實,不說喜歡不喜歡。既然楚琛現在有機會把自己國家遺留在外的文物帶回家,而且又在他的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他又有什麽理由不這麽做呢?


    吳可點了點頭,隨後她想起剛剛楚琛說的事情,就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明天文森特會不會還是想要有條件交換啊!”


    楚琛笑道:“我現在已經有兩幅作品了,如果他不答應的話,我就換別人唄,像達芬奇的作品,想來博物館會更加的想要吧?”


    “這到也是!”吳可說道:“阿琛,如果文森特同意的話,那你想要換哪一幅呢?”


    楚琛微微一笑道:“說實話,我還是想要把這幅畫換了。”


    吳可好奇的問道:“為什麽?”


    楚琛攤了攤手:“雖說達芬奇更有名一些。但這幅畫沒有畫完,在我的心目中就比不過《雅典學派》。怎麽,難道你喜歡這達芬奇的畫?”


    吳可點頭道:“是啊。我覺得這幅畫雖然沒完成,但看起來好像一種殘缺美,所以我覺得還是達芬奇的畫比較好。”


    楚琛想了想,隨後說道:“這事關鍵還是要看文森特的意思,如果他執意要選某一幅,那也隻能隨便他了。到時我盡量堅持一下吧。”


    說到底,楚琛還是不想放棄文森特那裏的一些精品。除非對方超過他的底線,不然有些條件還是可以商量的。


    對於楚琛這樣的表態。吳可很開心,不過她可不想楚琛太為難,說道:“阿琛,我就是這麽一說而已,到時具體怎麽辦,就照你說的做。”


    楚琛聞言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快吃吧,菜都涼了,事情咱們呆會再說……”


    第二天,到了約定的時間,文森特派來的人就開著一輛豪華轎車,帶著楚琛和吳可前往文森特位於巴黎郊外的莊園。


    因為法蘭西是平原,離開巴黎市區之後,就是一片片的綠油油的菜田,一望無際,而且非常整齊,沿路的樹不是特別的高,要不就是開了白色的小花,要不就是光溜溜的,都是沒有葉子的。


    這些樹就是非常著名的法蘭相梧桐樹,至於說為什麽先開花後長葉,則是因為它們的葉和花的各部分都在上年秋天就已長成,並包在芽裏。秋末冬初,當葉子掉落以後,摘一個芽解剖開來看看,就可以看見它們的雛形。


    到春天,氣溫逐漸升高,各部分的細胞都很快分裂生長起來,因此,花的各部分和葉都伸展開來,露出芽的外麵,形成開花長葉的現象。


    文森特的莊園還是19世紀末的歐式老建築,遠遠的看上去雖然陳舊,但還是別有一番景致。


    進入莊園,車子就停在了一間馬房前麵,而且馬房還沒有停用,楚琛和吳可下車的時候,還看到有人從馬房裏麵牽出一匹馬來。


    司機笑著告訴兩人,這馬是用來賽馬用的,這讓楚琛和吳可很是好奇,他們一直以為隻有英倫才專門有飼養賽馬,原來這裏也有。


    司機帶著楚琛和吳可,沿著一條白色的石子路走向大門,兩邊都是綠得漏油的草地,遠處是一個池塘,養著一些鴨子。史上,莊園的左邊有一座倒塌的教堂的遺跡,能隱約想象它當年的輝煌曆史。


    文森特看到楚琛和吳可時,連忙麵帶微笑的走上前來,熱情的來了一番貼臉親的見麵禮。楚琛對此到是無所謂,但吳可對這樣的禮儀卻很是排斥,不過文森特到也知道東方人比較含蓄,對吳可就隻是采用了普通的禮儀。


    雙方一陣毫無營養的寒暄後,文森特就把兩人請進了屋,一邊走,還一邊自豪的介紹自己家族的曆史,當然,他也不是傻子,關於二十世紀初的那場戰爭,他連提都沒有提起,免的引起楚琛的誤會。


    其實楚琛在見到文森特之後,他就想要快點看到文森特的那些藏品,於是,等文森特囉裏囉嗦的講完了家族的曆史後,他就禮貌的說道:“文森特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先看看您的藏品。”


    “行,沒問題,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文森特請楚琛來的目的,無非就是那幅《雅典學派》,因此聽了楚琛的請求,他馬上就答應了下來,至於昨天他電話裏說的意思,他覺得楚琛在看到他那些貨真價實的藏品後,應該有很大的可能會答應。


    隨後,文森特就帶著楚琛和吳可兩人,沿著走廊一直走到了盡頭。接著,就見文森特用鑰匙打開了一扇大門,門後麵就是通向地下的樓梯。


    按下電燈的開關,文森特就領著兩人走下了樓梯,走到盡頭的時候,又是一扇大門,但這扇大門看上去就比上麵的結實多了,等文森特經過一係列的操作打開了大門後,楚琛發現,這扇大門的厚度,很可能不比銀行的薄多少。


    文森特率先走進了屋內,等他打開了燈,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頓時就變得明亮了起來,隨後,文森特才邀請兩人進入了屋裏。


    “啊!這麽多的藏品,簡直就好像是一座博物館啦……”


    剛才文森特打開室內的燈光時,楚琛就隱約看到了裏麵數都數不清的藏品,當他和吳可走進去之後,吳可看到一個數百平米的房間裏麵,密密麻麻的擺滿了藏品時,頓時震驚的目瞪口呆。


    楚琛也為文森特藏品的數量感到相當的震驚,這裏不但有瓷器,其它玉器、青銅器、佛像等等,可謂是應有盡有,而且數量更是龐大到驚人,楚琛都難以想象,這些東西是文森特家族怎麽收集到的。


    看到楚琛震驚的模樣,文森特也是異常的自豪,他笑著說道:“楚,這是我的家族數百年的收藏,我相信,您和您的子孫,早晚有一天,應該也能收集到這些藏品的。”


    “那我就借您的吉言了!”楚琛定了定心神,隨後就問道:“文森特先生,不知道您之前發給我的那些藏品在什麽地方?”


    “請隨我來……”想到那些即將被楚琛換去的藏品,文森特雖然心疼,但他也隻能帶著楚琛帶到一個古樸的木架子前。


    楚琛看到眼前的這些國寶級文物,眼中頓時一片火熱,都不用文森特打招呼,他就拿起一件瓷器看了起來。


    這是元青花蕭何月下追韓信梅瓶,口部短小,肩腹部渾圓,下腹部瘦長,平底。通體繪有青花紋飾,肩部繪雜寶及纏枝牡丹花紋,牡丹可謂花中之魁,象征“雍容華貴,大氣超凡”。


    整件器物造型端莊、穩重,胎質潔白致密,青花發色蒼翠濃豔,而瓶中所繪人物的生動神情尤其精彩:蕭何策馬狂奔時的焦慮、韓信河邊觀望的躊躇不定、老艄公持槳而立的期待,都被表現得淋漓盡致。


    而空白處則襯以蒼鬆、梅竹、山石,顯得錯落有致。紋飾宜人漂亮,青花用料濃淡相宜,發色明麗,富有層次感,周身散發著美器的光澤,繪有象征“身份尊貴、帝王之氣”寶蓮紋,堪稱元末明初青花瓷中的絕品佳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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