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屋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分愛書的人。聶雲帆的內心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他忽然半蹲下身子來,然後一手搭在躺在床上常卿的右手處,開始把脈。聶雲帆的元氣通過其手指,流淌進常卿的經脈之中。未過太久的功夫,隻見得他眉頭緊鎖,然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後。


    整個人才站起身,結束了把脈這一情形。


    “貴客,怎麽樣?我兒有沒有事情?”


    “這麽晚了我也沒有去叫城中的郎中過來看,也不知道他現在身體的情況怎麽樣。如果實在是不好的話,我明日在叫郎中過來想辦法。”


    中年男子城主在那邊關心的問道。從他的言語之間,流露著對常卿慢慢的愛意,是一種父愛。隻聽到於此的聶雲帆開口說道:“常卿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他最近還是不要再多喝酒了。”


    “容易傷了他的身體,本來他的身子骨就不太適宜飲酒,一冷一熱容易讓其身子創傷。會對他以後的武道有影響。”


    聶雲帆沉思了片刻後,他對著城主說道。聽著他的話語,城主點了點頭歎息道:“是啊!就應該讓他少喝一點,哎可是怎麽說呢。”


    “醉酒消愁,要是不讓他喝,恐怕他就一直把這樣的心思壓在心裏,會憋出病來。讓他發泄發泄也好,想來過段時日也就忘記了這個事情。”


    城主透露著自已的想法說道。聶雲帆聽後點了點頭,他便起身走了出去。在其身旁的張三胖還有林夕幾人,也一同跟他去了早就安排好的廂房內休息。


    城主凝望著幾人遠去的背影,在看看躺在床上熟睡的常卿,又歎息了一口氣。


    “夫君,為何不開口讓他們幫助一下常卿呢?依我看,他們的實力遠比你平日裏所結交的一些強者要來的強。”城主夫人對著城主說道。


    “夫人,我又何嚐不想呢。但是人家同我們常卿隻是萍水相逢,在路上碰巧認識而已。”


    “你剛才沒有聽先過來的常三說嗎,是我們常卿先對著那名叫做林夕的女子,一直喊著溪玉什麽的。然後他又暈倒了過去,他們幾人不放心才將常卿送了回來。”


    “人家也已經盡到了他們的情分,我們又有何顏麵讓他們在出手相救於常卿呢。這事情也本來就是他自已的事,隻有他自已去解決。人家能夠幫的了一時,卻不能幫忙一世啊。”


    城主侃侃而談了許多話,他將自已的想法告訴了自已的夫人。聽著自已夫君的話語,那中年婦女便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隻是她陪伴在常卿的身旁,等待常卿的蘇醒。確實自已的想法有些過於簡單了,人家隻是與自已兒子常卿萍水相逢罷了。遠遠還沒有達到為常卿出手去解決,眼前困境的目的。


    要知道與無盡城有著極大仇恨的天煞城,實力十分強大。尋常武者去了也隻是送命,況且如果這樣做,就是對數百個城池的一種挑釁。他們無盡城開了頭,以後這種事情會接連不斷的發生。那麽這將會導致所有的城池城主在這一件事情上麵,會是統一的表態。


    她的內心也頗有些無奈的,甚至可以說是感覺到深深的無能為力。她的目光流露著慈愛,看向熟睡的常卿。或許在常卿的一生之中,這一道坎是不得不去跨過的。也可能是不得不去麵對的一個現實,畢竟一生很久遇到的事情很多,這不過是其中之一。


    此刻的聶雲帆等人已經來到了廂房內,聶雲帆同張三胖兩個人一間,蠻月兒與林夕兩人一間,還有五名蠻族戰士則被安排進其他兩間房間內。不過那五名蠻族戰士並沒有打算在這裏休息,而是他們選擇負責守衛在聶雲帆與林夕房間的門口。這是他們自發而做的事情,也是他們想做的事。


    剛剛躺在床上,大叫一聲舒服的張三胖,看著聶雲帆坐在木椅上,嘴中喝著一口茶。在他旁邊的茶桌上,有剛剛盛放好溫水的茶壺,和兩個茶杯。


    “聶老大,你說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助那個常卿啊!我看他真的很可憐啊,為情所困成這樣子。”


    “哎,真是有點同命相連的感覺,要是我被淩謹研狠狠的拒絕,我肯定也會是這樣的情況。”張三胖躺在床上,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說道。


    “你說呢。”聶雲帆說了三個字,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其實是想幫他的,但是聶老大你知道我的實力其實很垃圾的。我也是有心無力啊。”張三胖翻了個身,看了一樣聶雲帆又說道。


    “三胖,如果我們遇到的人都是跟常卿一樣的,是不是都要去幫助他們呢?世間那麽大,你一個人能夠幫的了多少人。”


    “還有,不是所有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去參與進去的。你想想如果我們幫了常卿,他的人生軌跡可能因我們而改變。但如果我們不幫忙,他的人生依舊是按照他自已的意願來走。”


    “每一個人都會有遺憾,都會有得不到的東西。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盡善盡美的,我也有,包括你。”聶雲帆語重心長的開始對著張三胖說了起來。從他的話語之中流露著濃濃的關懷之意。他也想過出手幫助常卿解決眼前的困境,但是又有誰能夠幫助他解決眼前的困境。聶雲帆的內心在思考著,他也是比較糾結的。


    在這以前的歲月中,他是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因為他以前還沒有過自已會變成這樣的性格,也是因為最近事情經曆了多,在跟張三胖等人接觸多了,才會變成這樣的。張三胖聽著聶雲帆的話語,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複。他隻是覺得聶雲帆說的話挺有道理。但是自已的觀點好像也是對的。


    於是,他在思考如何反駁聶雲帆的話語中,沉沉的睡了過去。此刻的聶雲帆見到呼嚕聲已經如同震天響的張三胖,他不由搖了搖頭,然後他盤腿而坐在地開始閉目修煉起來。想來明日就能去無盡之海了,出玄天城來到荒域也已經有了兩天的時間。


    聶雲帆內心的緊迫感告訴他,要馬上去恢複身上的傷口,然後再去解決玄天城的危機。在林夕房間內,燈火依舊通明著,她在教習著蠻月兒如何修煉武技的事情。雖說在過來的一路上,她已經講述了一些基礎的東西給蠻月兒,但是她還是不是很理解,需要在教習一遍,還有武技也是如此。


    她就從最簡單最開始的教,讓她可以領悟,可以思考。黑夜的天漸漸變成了白晝,在夜晚十分熱鬧的無盡城,到了白天之後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有些冷冷清清了起來。昨夜無盡城城主的公子哥常卿,在一路上遇見白衣女子都認為是溪玉,這個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無盡之海旁邊的城池。甚至連在青藤城內的溪玉本人,也從別人的話語裏得知常卿對自已想說的話。


    她聽完後不由自主的流淚,但是她也有些無可奈何。因為父親已經答應了那人,就不可能反悔。或許自已與常卿哥哥的緣分,就到這裏結束了吧。


    “至尊,你的身體還是有些傷。”此時,驅魔炎靈的聲音在聶雲帆的耳邊響起。


    “今日去恢複。”聶雲帆想了想說道。


    “至尊,我在荒域感覺到了金源的氣息,他好像回來到了荒域。”驅魔炎靈話語頗有些沉重的說道。


    “什麽?他來到了荒域?他不是在玄天城麽,怎麽回來荒域了。”


    聶雲帆疑問道。


    “可能來搬救兵了。”驅魔炎靈說道。聽到他的話,聶雲帆點點頭,也隻有這個理由才能夠讓人相信,金源回來的目的。如果他現在回來,那麽整個玄天城也就隻有金剡一個人站立在那。或許這樣自已有機會可以同林夕聯手對付他,畢竟他一個人。


    一想到這裏,聶雲帆整個人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口正好站立著要推門進來的林夕。


    “咦,雲帆哥哥我正好要找你,怎麽了?你這麽急著出去有事情嗎?”


    林夕對著聶雲帆說道。


    “金源在荒域了。”


    聶雲帆說道。


    “嗯,我也感覺到了,就是想來跟雲帆哥哥你說這個事情。要不我們在這裏將金源給永遠留住?”林夕想了想後,點點頭說道。


    聶雲帆聽著林夕的話,沉思了片刻後,便同意道:“可以想一想該如何留下他。”


    “雲帆哥哥還是先去恢複無盡之海恢複內傷比較重要,這事不急我會一直盯著金源的氣息。”林夕說道。她已經到達了入神境的水平,又身為一名域主。她的神元可以覆蓋到很廣的位置,隻要她想就可以做到。金源的氣息,也是她昨夜忽然在偶然之間感受到的,就像似在頭頂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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