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哥兒看著嚴謹希臉上難言的悲傷,憋住笑:“原來謹希是給心柑送材料來了?真是有心了。”


    嚴謹希還想掙紮掙紮,“心柑,玫瑰是愛情的象征呢,把愛情吞進肚子裏,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心柑不讚同地皺著小鼻子:“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沒有麵包的愛情就像一盤散沙,禁不起風吹的。你能忍受你的肚子餓三天嗎?”


    嚴謹希霍地捂住了肚子,劇烈搖頭,“不能忍不能忍。”


    他就是餓得實在受不了,沒撐住,大吃了一頓,導致現在肚子又鼓出去一圈。


    減肥失敗。


    可是,“這鮮花餅,很難做吧?你想吃,我去給你買啊。”嚴謹希緊抱著最後一個理由強撐。


    心柑兩眼一彎,“不難啊,我媽媽做鮮花餅超厲害的。玫瑰花夾雜了蜂蜜和鬆仁的清香後,內餡就會很濕潤,而外麵的酥皮又薄又酥,不油也不膩,入口即化哦。”


    燁哥兒和嚴謹希,同時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燁哥兒好久沒吃蘇清月做的飯了,也是懷念,他放下pad,“心柑,你要想吃的話,我讓秋園的傭人過來幫忙。蘇阿姨最近照顧你也是辛苦,這麽一大束玫瑰花都做了,會很累的。”


    嚴謹希已然忘了玫瑰花的真正作用,他狂點頭:“我媽媽也可以來幫忙,順便讓蘇媽媽教她怎麽做。等你以後嫁過去,想吃鮮花餅了,我媽媽就可以做,免得你還要跑回娘家,太麻煩。”


    蘇清月在外間客廳裏接電話,發布會重開後效果還不錯,yoyo一直在幫她跑周邊幾個市的訂單,心柑手術她都沒來得及趕回來。


    兩人確定了最新的一批訂單,蘇清月又打給代加工的品創服裝廠追加了訂單量,回到病房時,看到了三雙綠油油的眼睛。


    蘇清月本能往後一退,“你們……怎麽了?”


    嚴謹希抱起玫瑰花蹬蹬蹬跑到蘇清月跟前,把玫瑰花塞蘇清月懷裏,“蘇媽媽,心柑想吃鮮花餅,這是材料。”


    蘇清月看著懷裏的材料目瞪口呆。


    她再不懂花,也能看出這捧玫瑰不便宜,“謹希,這個做鮮花餅太可惜了。你們想吃的話,我在網上買一點。”


    嚴謹希還未開腔,燁哥兒道:“蘇阿姨,網店上那些花,還不知道是加了多少有害物質。心柑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多吃點健康有機的吧。”


    蘇清月轉了轉玫瑰花,嗯,確實很有機。


    “那好吧。”她妥協,“你們自己先玩著,我去給你們做鮮花餅。”


    蘇清月把玫瑰花拿到小廚房洗幹淨,這麽多花,她可以做多點,給大伯母和芸芸她們送過去。


    大伯還在icu裏,大伯母不讓她靠近半步,她隻能每天從主治醫生那裏得到點信息。


    這幾天,大伯母她們也受累了。


    門外,江揚帆狗崽子護食似的緊抱著懷裏的玫瑰花,一臉驚恐。


    江來好奇探頭:“少爺,您怎麽不進去啊?”不是說好久沒見蘇小姐了,心裏格外想念嗎?


    江揚帆想踹江來,可是肋骨不同意,隻能豎著根指頭戳過去:“你耳朵瞎啊?沒聽見那小胖子那束玫瑰花,慘成花泥做鮮花餅去了?我人生第一次送清月玫瑰花,被分了個七零八落。這是第二次,你要讓我再失敗嗎?”


    他江大少爺不要麵子啊?


    江來摸摸下巴,“少爺,其實做鮮花餅也挺好啊。總比插花瓶裏變枯萎,最終流落垃圾桶裏強吧?”


    江揚帆“嗬嗬”冷笑,“要不你還是單身狗呢,就你這腦子,半點浪漫細胞都沒有,還指望能找到女朋友?去去去,把花放回到車子,等鮮花餅出爐了再拿出來。”


    江來灰溜溜地抱著鮮花回地下車庫,等電梯時,碰到了白元海。


    白元海看看玫瑰花又看看江揚帆,手裏的拐杖總控製不住地想往江揚帆身上揮,“你小子,不好好在家養傷,出來幹什麽?清月已經夠煩的了,你就不能讓她安生點?真要表現,前幾天心柑急需要人的時候你去哪兒?”


    江揚帆舉手喊冤:“爺爺,這次真不怪我,我們家那事你也知道,我媽抑鬱了,拉著我去國外散心。我這今早晨下了飛機去找清月,才知道小心柑住院了。這不趕緊來了嘛。”


    白元海將信將疑地瞪著江揚帆,“我可以把清月介紹給你,但也能把清月收回來。你要真想和她在一起,就拿出實際行動對她好,別學那些不著調的年輕人,整天就知道嘴炮。”


    他還不夠實際行動?他都恨不得一天24小時黏清月身上了。


    江揚帆豎著指頭嚴肅發誓,“爺爺,我絕對拿出十二分真心來對清月,隻要您站在我這邊,別讓前夫哥時不時給我使絆子。”


    江揚帆一提白承允,白元海的臉色沉了幾分。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為心柑奔忙,有些事他看在眼裏,他不說,並不代表他改變了主意。


    “承允有他要娶的人,你放心,這個人,永遠都不可能是清月。”白元海道。


    門內,蘇清月一手提著垃圾袋,一手握在門把手上。


    手握緊又鬆開,最後,在白元海和江揚帆進門前,她拉開門,“爺爺,您怎麽來了?我不是告訴劉管家心柑一切都好,讓您在家休養身體就好,不要來回跑了嗎?”


    白元海精矍的目光落在蘇清月身上,剛才他和江揚帆的對話,她聽到了幾分?


    “我這身體還硬朗著,不至於連醫院都來不了。”蘇清月能裝傻,白元海自然也更能裝糊塗。


    兩個人互相端著,打過招呼後,一個進了病房,一個繼續去倒垃圾。


    江揚帆則一改剛才在白元海麵前耍寶的形象,臉上表情一收,頎長身軀貼牆而立,在蘇清月從他麵前經過時,清清嗓子:“清月,好久不見。”


    低沉的聲線,穩重的嗓音,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客氣的冷漠疏離。


    若不是江揚帆還紮著標誌性的小辮子,蘇清月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連進了病房的白元海,都沒忍住,回頭詫異地望了兩眼。


    這小子,又玩什麽把戲?


    事出反常必有妖,蘇清月提防地盯著江揚帆,“江先生,你怎麽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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