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知道?”其實也不奇怪,文司銘和秦子筠是哥們,他們之間的溝通肯定要比我這個合約臨時工要多的多…


    “其實我也沒有見過這個小櫻,就是聽子筠說過…上麵那些衣服都是她弄的?”文司銘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小櫻不是在療養院嗎?


    “前天我有些頭暈,子煜陪我去醫院了,她從m國跑了回來,在家門口等了整整一晚上。”


    不僅僅是文司銘覺得不相信,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常理來說,帶有攻擊性的精神病人是不能隨便進出療養院的啊,她是怎麽從m國回來的?


    就算她能逃離療養院,如果沒有人幫她把護照機票準備好,她也很難回國吧?


    “頭暈?怎麽回事?”


    文司銘果真是我的親弟弟…


    當然首先要關心的還是他老姐我,至於別人是不是在門口等了一晚上,他表示不關心。


    “我懷孕了,過幾天再去檢查一下,確定寶寶健康的話再通知爸媽吧。”我輕描淡寫的說著,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麽別扭。


    其實從第一次流產到現在,我的心底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芥蒂,不僅僅是難受,還有些患得患失,害怕擁有,因為害怕失去。


    “你懷孕了!?”文司銘至少提高了三個音調,那一臉的震驚,就差罵人了…


    我踹了文司銘一腳,用得著這麽誇張嗎?我和秦子煜結婚時間也不算短了,懷孕不是很正常嗎?


    “我去!”文司銘蒙蒙的罵了一句,轉身想走,可走到門口了,想了想又轉了回來,一臉的欲言又止。


    我蹙了蹙眉,這家夥什麽表情?


    “你這是受什麽刺激了?”我翻了個白眼將文司銘拽住,我這還有正事要說呢!


    “我要去找秦子煜,他要是敢欺負你,我…我!”文司銘有些不服氣,還是要走。


    我趕緊拽住他。“你什麽你!”


    “我…我打不過他,我還不能罵他嗎!”文司銘傲嬌的說著,哼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好像一下子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拿手指捅了捅他,這家夥在這亂吃什麽飛醋…“你還好意思說,自己還是武警呢,打不過別人不丟人啊?”


    “誰說我打不過他?那是六年前我沒打過他好不好,這要是現在,誰打誰還不一定呢!”文司銘最聽不得別人揭他短,頭腦一熱,亢奮的看著我。


    我好笑的點了點頭,這才反映過他的話,六年前?“你說什麽?”


    “怎麽了?”文司銘還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六年前你認識秦子煜?”我慌張的看著文司銘,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


    “六年前?什麽啊,姐你聽錯了吧?我是說四年前,我上大學的時候,他不是我師哥嘛…”文司銘還算淡定的解釋著,那表情不像是騙我。


    “你確定?”我蹙了蹙眉,到底是我太神經緊張,還是他們有什麽是瞞著我?


    “那肯定啊,不然呢?”文司銘慵懶的躺在沙發的靠墊上,想了想又重新坐了起來。“對了姐,你說讓我幫你查什麽?”


    “六年前,這個小櫻似乎殺過人,我在網絡上查找不到信息你幫我調查一下。”我對六年前的事情還是保持懷疑態度,這個小櫻,到底做過什麽。


    為什麽小炙身邊的會有她的布偶娃娃…到底是為什麽?


    “好,我幫你查,你小心那瘋子,她現在在哪?”文司銘瞅了眼四周,隻有我房間的東西慘遭破壞,這說明那個小櫻是有意要針對我的。


    “療養院的人來接走了,秦子煜去送她。”


    我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電話那邊是秦子煜,他不直接回來,打電話幹什麽?


    “絲諾,小櫻失蹤了,你在家照顧好自己,若是她回去就打電話告訴我!”秦子煜那邊很慌張,一聽就是尋找了很久。


    “怎麽會失蹤?”我的心也被猛地糾纏在了起來,小櫻…她跑了?


    “我剛離開機場,療養院的人就打電話說小櫻失蹤了,他們找遍了機場也沒有找到,我擔心小櫻會跑回家,你在家注意安全,我現在就趕回去!”


    秦子煜很著急,聽他話裏的意思是擔心小櫻回家會傷害我。


    可他那麽在乎小櫻,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擔心小櫻的安全嗎?


    “嗯,你先回來吧,司銘在這。”我下意識拽緊了到了文司銘的胳膊,直到掛了電話,還有些心慌。


    小櫻…到底想幹什麽?


    “怎麽了姐?”文司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我緊張,趕緊問著。


    “小櫻…她跑了!”


    “跑了?”文司銘睜了睜眼,起身看了看那個布偶娃娃。“姐!你確定這個娃娃和小炙自殺時候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做的?”


    我看了看那個布偶娃娃,然後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我確定,上麵的縫製針腳都是相同的,還有娃娃的肚子,都是被縫好之後刺破劃開的,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秦子筠對小櫻也很警惕,但他除了警惕似乎更多的是憤怒,可小櫻就算是


    有精神病或者殺過人,怎麽說她也是秦子煜的救命恩人,為什麽他那麽討厭她?


    “我和秦子煜結婚那天,阿麗收到一個包裹,說是李曄拖她帶給我的,我打開看了,也是這個娃娃。”


    文司銘愣了一下,然後蹙眉。“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那時候不知道小炙還活著…我怕,怕你自責。”


    是的,我害怕,害怕我的弟弟會愧疚,會自責。


    “小炙…”文司銘欲言又止,眉心始終緊蹙,看上去有些煩躁。


    “小炙怎麽了?”我慌了一下,我好不容易才從小炙自殺的陰影中走出來,誰也不能再從我身邊把他帶走!


    “沒事…”文司銘看我慌張,閃躲的搖了搖頭。“小炙在日料店,你要是想他我帶你過去看他。”


    我鬆了口氣,覺得文司銘就是要嚇死我,隻要小炙沒事,當年的事情可以慢慢調查。


    “子煜馬上就回來了,不知道小櫻跑到哪裏去了,他很擔心。”


    先等等吧,等秦子煜回來再說。


    等秦子煜的過程中,婆婆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今天還過去吃飯嗎,她好提前準備。


    我想了想,覺得秦子煜回家也不會有太好的心情,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理由推了幾天。


    我能聽出子煜媽媽話語裏的失落,也許她是真的想讓我們回去了,可這邊的事情太多,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也不知道小櫻是逃跑了,還是走丟了。


    “絲諾!”秦子煜慌張的跑了進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深深的鬆了口氣。


    “怎麽了?這麽著急?”我趕緊讓他坐下,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


    “小櫻有沒有回來”秦子煜還是有些緊張,好在文司銘還在,他多少有些心安。


    “沒有啊,小櫻還沒有找到嗎?”


    我總覺得秦子煜的擔心不會是毫無道理的,為什麽小櫻失蹤他首先擔心的會是我呢?難道小櫻真的要對我做些什麽?


    那隻死貓就是提前的警示?


    “那邊說還沒有找到,張媽說她走的時候給你的盒子是死貓?她…”


    “啊!!”


    秦子煜還沒說完,樓上就傳來了張媽·的慘叫聲。


    我嚇了一跳,張媽不是在打掃衛生嗎?


    “張媽!”我們三個慌慌張張的上樓,然後就看見張媽摔在地上,嚇得都快顫栗成篩子了。


    “嘔…”掃了一眼被掀起的床墊下麵,我再也忍不住的跑到了廁所吐了起來。


    我說這屋裏怎麽會有那麽濃鬱的血腥味,嗬嗬…那個變態。“秦子煜!她就是個瘋子!”


    我覺得我要瘋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也會瘋掉的!她喜歡主臥,她以為秦子煜也睡在這個房間,她以為我搶走了她的一切?所以她報複我,這樣我就會害怕?


    這樣這個房間就永遠都是她的了?這個瘋子!


    “絲諾!”秦子煜擔心的安撫著我的後背,想說什麽但沒有出聲。


    我大聲的哭著,不知道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


    “先把下麵的屍體處理幹淨。”秦子煜冷聲說著,蹙了蹙眉,有些頭疼。


    文司銘也是冷著臉,看了看那些被分屍的動物屍體,二話沒說就將我拉了起來。“我姐懷孕了,你知道!?”


    秦子煜揉了揉眉心,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你的個人生活自己處理好,沒處理好之前不要見我姐!”文司銘想要帶我走,我也不想在這個家待下去了。


    “我…司銘!”秦子煜伸了伸手,還是收了回去。


    “別忘了你跟我說過的話,我就是信了你的,才會把我姐交給你!”文司銘咬牙的說著,沒有詢問我的意見,直接就將我拽了出去。


    我蒙蒙的跟在後麵,回頭看了眼秦子煜…他到底跟文司銘和秦子筠…說過什麽?或者做過什麽承諾?


    “司銘…去哪?”


    木呐的坐在車上,我小聲的問著文司銘,他的氣壓也很低,一路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我那天遇見宋清雨了,他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啊?”


    我突然覺得這個人有些陌生了,好久都沒有想起來過了。


    我不知道文司銘怎麽會突然跟我說這個,他和宋清雨…根本就不熟悉。


    “結婚就結婚唄,跟我說什麽。”我下意識閃躲,他結婚與我何幹。


    可想了想又覺得哪裏不對,雲靜前幾天還被追殺…這幾天宋清雨就要結婚…難道他和雲靜真的分手了?


    “結婚對象你知道是誰嗎?”文司銘就像跟我閑聊一樣,但握著方向盤的手還是有些緊張。


    “愛誰誰!”我蹙了蹙眉,心卻還是有些嘭嘭亂跳,他娶誰,我嫁誰都沒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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