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信你,就算你不能解釋清楚,那請至少告訴我,為什麽要讓這個女人進秦家?現在還讓她住在我們那?你讓我怎麽信你,拿什麽信你!”


    我生氣的喊著,不是我無理取鬧,這種事情真的是女人心中的芥蒂。


    “孩子確實是秦家的…”


    ……


    我的腦袋嗡了一聲,他說什麽?現在是承認了對嗎?


    嗬嗬…“怎麽…承認你酒後亂性了對不對?承認孩子是你的了?那你要我怎麽信你?相信你隻是把她當成了我嗎?讓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是無意識的行為嗎?難道這樣就不用付責任了嗎!”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控製不住了,大聲的喊著,那一刻我個人的情緒都是崩潰的,抓狂的。


    就算看見鑒定結果的那一刻都沒有他親口承認的這時候打擊大!


    “絲諾…”他欲言又止,上來想要扶著我。


    “滾開!你就是混蛋!”我哭著轉身,瘋了一樣的跑開,明明他自己都承認了,為什麽還要讓我相信他?


    這個混蛋!


    “文絲諾!”秦子煜在背後喊了我一聲,聽上去有些抓狂和無奈,不知道是不是惱羞成怒了…


    我一口氣跑了很遠,終於無力的靠著小區的大樹哭了起來,無力的哭著。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他在一開始不承認那個孩子是他的,難道他也抱著僥幸心理嗎?


    難怪,難怪劉雅涵那麽有恃無恐的要來做親子鑒定!


    他這樣讓我怎麽辦?真的要把屬於我的一切全部都給劉雅涵嗎?我說出了那樣的話,可真的能做到嗎?


    就算他不是故意的,是喝多了,可我這輩子都過不去那道坎…


    哭了很久,直到小羽在家裏看見我,才慌張的跑了出來,問我怎麽在外麵哭。


    我哭著搖了搖頭,抱著他委屈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事了,絲諾姐,沒事的,司銘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哥說那個人不會傷害司銘的。”


    我依舊還是搖頭,那樣的事情,我該跟誰說,我說不出口啊。


    “絲諾姐,不哭了,他會回來的。”


    我用力的點頭,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很大的哭聲。


    直到再也沒有了任何力氣。


    “絲諾姐…”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回到那棟熟悉的小房子,我一下子就走不動路了,司銘到底在哪…我的靠山,我們家的男子漢為什麽都要被奪走?


    當初我和宋清雨結婚,如果司銘在國內,我也許就不會過的那麽慘了,說白了還是娘家太遠,身邊沒人…


    現在我又滿肚子的委屈,我想找個人訴說,可為什麽,他還是不在?


    “小羽,知道司銘一般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哪裏嗎?”我小聲的問著,扶著牆壁來能勉強支撐的走著。


    “子煜哥沒有和你一起嗎?”小羽居然問了秦子煜…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方才我跑開了,沒有注意他是不是走了。


    “我哥一會兒就過來,說是要來拿司銘留下的什麽東西,絲諾姐要是不喜歡他我就讓他先不要過來了。”


    我擺了擺手,誰來我都沒有力氣和他生氣了。


    “這是司銘經常藏東西的地方,我了解他,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沒有什麽秘密的。”


    小羽小聲的說著,聲音透著依賴,說到最後都已經全是哭腔了。


    我附身從床下把那個鞋盒子拿了出來,果真他最重要的東西都在裏麵,一個布偶娃娃…和小櫻做的一模一樣的布偶娃娃,但是時間很長了,看著都有些磨損了,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文司銘哪裏來的這種娃娃。


    娃娃下麵壓著小炙當時留下的遺書,打開看了看,微微蹙眉。“小羽,把你收到的卡片給我。”


    小羽趕緊吸了吸鼻子,把他收到的威脅信拿了出來。


    我仔細的比對了一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甚至有些刻意的一模一樣。


    “咳咳…”那一瞬間,腦袋有些回血,用力的咳嗽了一下,腥味瞬間在口腔蔓延。


    我知道是血…


    用力的咽了下去,就這淚水一起,全身顫栗。“這不可能…”


    “絲諾姐!”小羽驚慌的看著我,看了看被我噴上血滴的卡片,手忙腳亂了起來。


    “我沒事…這不可能是小炙,他死了,真的死了…”我哭著搖頭,使勁的搖頭,低頭用力的甩著腦袋,這不可能的…


    威脅信上說,他隻是拿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說的是文司銘嗎?


    這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那個人身邊一定有個心理醫生!一定是這樣的,那個人很擅長抓住別人的弱點的,一定是…


    “不可能,不會的!”我哭著喊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每個人都要這麽折磨我?


    就這麽看不得…我活著嗎?


    我那麽努力的,克服抑鬱症,那麽努力的為了活著,那麽努力的想要再試試,好好活下去試試,為什麽一定要逼我…


    “絲諾姐!”


    我站


    起來跑了出去,可剛跑到客廳,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就感覺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撞擊了地麵,然後我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你怎麽還沒死?”


    “怎麽還不去死?”


    ……


    像魔音一樣詭異的聲音不停的在我耳邊回蕩,他們都在逼我,逼我去死。


    “秦子煜都和別人有孩子了,你怎麽還有臉活著,快去死吧,還給別人騰地方!”


    我痛苦的在夢境中掙紮,整個人都像是陷進了無底的黑暗,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正常人的世界,永遠不會理解抑鬱症患者的生命,對我們來說,可能比正常人還正常,開心快樂的活著,可我們都是特別的,因為特別的人更容易被魔鬼盯上,他會在生活上折磨你,意誌上迷惑你,直到把你拉進地獄…


    “絲諾!文絲諾!”


    恍惚中,有人在喊我,那個聲音焦急的喊叫聲還是讓我那麽熟悉,但卻生氣…是井銘承。


    我和他見過嗎?


    “秦子煜!你特麽天天要把人折騰沒了才解恨是吧?”


    原來秦子煜也在…


    意識一直處在遊離狀態,終於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刺鼻的酒精消毒藥水刺激醒來的。


    “秦子煜!你不會還在故意折磨她吧?人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還不解恨?”


    病房外麵,似乎有人在說話,說話的不是井銘承,是個女人的聲音,很陌生。


    “美子,你小聲點說話!”


    這個聲音帶著怒意的人,是井銘承,他叫那個人美子?


    我頭疼的抬手摸了摸額頭,鼓了個大包,這下老實了。


    “就算她當年甩了你嫁給別人,你也不用這麽恨她吧?你看看好好的姑娘都被你折騰成什麽樣子了,我看著都心疼,她還是我在照片上見過的少女嗎?你可真行,都給你生了個兒子了,你還不解氣呢?你這人精神潔癖是有多重?”


    那個叫銘美子的,似乎根本沒有把音色降低,她的話,看似是在幫我說話,實際上每個字眼都在踩著我。


    淚珠順著眼角浸濕發絲,秦子煜有精神潔癖是真的…


    因為我也有,就算他和劉雅涵不是故意的,我也難受,永遠都會是個芥蒂。


    “我沒有…”秦子煜居然,聲音沙啞的說他沒有…


    他的語調像是帶著絲絲委屈,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在除我之外的人麵前露出軟弱的一麵。


    我知道,女人天生都是敏感動物,就算是我過於敏感,也比遲鈍的被人賣了不知道要好的多。


    “你啊,長點心吧,既然已經結婚了,怎樣都要將就,就算你心裏過意不去也要為了孩子不是,總不能真的離婚吧?就算不離婚你也不能把人折騰成這樣,人家爸媽不心疼啊?”


    我好笑的聽著外麵的對話,這個女人果真是比司徒蕊還厲害的存在。


    “你少說兩句!”井銘承總是在懟她,不知都的倒覺得他倆才是一對兒。


    不過我知道井銘承逮住誰懟誰。


    “總要有人能說了他吧,這個家夥從小眾星拱月長起來的,不教育教育他知道什麽?我回國就看見新聞了!說什麽eb總裁帶某女星產檢,又把小明星送回秦家這是要小三上位的節奏啊?”


    “銘美子你有完沒完?你來醫院做什麽?這麽巧合?你騙鬼呢?趕緊回你的病房,你家老爺子不是病危了嗎?以前也不見你這麽孝順,回國就往醫院跑!”


    井銘承的話是真的諷刺,他在懷疑銘美子是衝著秦子煜來的?


    “你的嘴巴還是這麽毒,難怪到現在都是光棍,怎麽?有脾氣你衝秦子煜發啊,是你自己不爭取怪我嘍?”


    他倆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一人一句的護懟。


    我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看了看吊瓶,自己伸手扯了下來。


    木訥的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痕,果真我又該看心理醫生了。


    “絲諾?”緩緩把病房門打開,我看了看門外的女人。


    那一瞬間,我幾乎是屏住呼吸的。


    突然一下子好像就輸了,果真像趙毅陽說的,和這個銘美子比起來,所有在秦子煜身邊的女人都是蒼蠅。


    還是很淡定的扶著門,淡笑了一下,算起來這個女人還是小炙和鈴木的小姑姑,她又是本家的養女,是為了鈴木的事情回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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