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說沒有,話剛說完就摔在了地上。


    我慌了一下,他又要耍什麽花招?騙我開門?


    “你又想耍什麽花招?”我還是站在門邊看了他一眼,因為他一身黑衣我看不清楚他的血跡和傷口,可濃鬱的血腥味還是嚇了我一跳。


    “你別用苦肉計沒用我告訴你…”我心慌的說著,可見他居然有些昏迷的樣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重傷了…


    “喂!趙毅陽!”


    “你別在這裝死,碰瓷嗎?我是不會管你的,你趕緊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


    我生氣的說著,轉身就要回房間,可回去坐在沙發上,我怎麽想也覺得不得勁兒。


    “小桃,準備醫藥箱!”


    我生氣的站了起來,快速跑了出去,他果真還躺在在地上,灰白的路麵也被他浸染的血跡,在路燈下格外刺眼。


    “趙毅陽!?”


    我試探性的又喊了半天,他還是沒有動靜,我咬了咬牙,聖母附身就聖母附身吧,總不能讓他死在我們家門口。


    快速打開鐵門,我看了看他的傷口,不是槍傷…是刀傷,傷口不深,但是口子很長,明顯是衝著心髒去的,幸虧是劃過胸肌,撿了一條命。


    “趙毅陽?”我蹙了蹙眉頭,這是誰,想置他於死地?


    搖了搖頭,這個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想要弄死他的人一定很多,何況他還殺了本雄,肯定是黑吃黑。


    “啊!”小桃也跑了出來,看見趙毅陽嚇了一跳,捂著嘴巴幫我把他拖了進去,臉色慘白幫我搭了把手。“絲諾姐認識這個人嗎?”


    我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我同學,不知道怎麽受傷了,你去看看工具倉庫裏麵有沒有雙氧水,去把這些血跡衝洗幹淨,要是還有印記,用維生素c溶解衝刷幹淨,一定不能留下任何印記,知道嗎?”


    我緊張的吩咐小桃,看了看鐵門外,如果趙毅陽是被仇殺,他來我這裏太危險了。


    “絲諾姐…好的!”小桃用力點了點頭,看後快速跑去了倉庫。


    我頭疼的看了看趙毅陽,又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血,這人下手可真狠。


    好不容易幫他把傷口清洗幹淨,看著他大半被燒傷的疤痕,居然渾身哆嗦了一下。


    這個人也算是從鬼門關裏麵爬了好幾遭了…


    “你忍著點…我沒有麻藥,先幫你簡單處理下傷口,你一會兒還要去醫院!”我小聲的說著,他必須去醫院,這傷口雖然不是直直捅下去的,但絕對需要專業的縫合和消炎打針。


    “不能去醫院…”他搖了搖頭,臉色慘白倒是能忍。


    “這是哪個替天行道的要殺了你?”我冷冷的問著,幫他止血包紮好,累的眼睛都快花了。


    趙毅陽沒有說話,隻是把一個布偶娃娃從口袋裏掏了出來。


    “你什麽意思!”我嚇了一跳,摔坐在地上,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你應該知道…銘至誠的心腹有兩個被殺了,加上本雄是三個…”


    我蹙了蹙眉,不知道趙毅陽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我本來是第四個…可惜地獄爬出來的人,閻王暫時不收我…”趙毅陽冷笑了一聲,艱難的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掏出已經被鮮血浸染的煙盒,拿了顆煙,點上吸了一口…


    “本雄不是你殺的?”我張了張嘴…那兩個人死的還是存疑的,可本雄是在房間被他打暈,我剛下樓本雄就被扔了下來,不是他…會是誰?劉昊辰?不可能啊…


    他是臥底,又是軍人,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我?不是…本雄被扔下樓以後,那人也扔了個娃娃下來,就是這個…”趙毅陽笑了一下,臉色難看的不得了,我的沙發都被他的血浸濕了,頭疼的我還要想著怎麽跟秦子煜解釋。


    “真不是你殺的?我以為銘至誠的那兩個手下也是你…”我還是不相信他,怎麽可能…,我還以為是內部仇殺,畢竟看上去是熟人作案,我還以為是他呢。


    “我沒必要騙你,我手上的人命不少,不差這幾個,若是我,我會承認…”


    趙毅陽的意思是,他殺的人他會承認,不是他殺的,這個鍋他不背?


    “今天殺你的人,你看清楚了嗎?你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被人騙出來?”


    我還是很好奇,他這麽小心翼翼,連劉昊辰都說他是怪人,神出鬼沒的,怎麽就被人算計了?


    “那個人很了解我,他找人告訴我…是你約我見麵,拿著的是你的手表,那天我見你帶了…”


    趙毅陽說,對方是以我的名義約他見麵的。


    “手表?”我愣了一下,看了看手腕然後想了想,從百夜門本雄死的那天…我好像是把手表不知道落在哪裏了…


    “會不會是百夜門的人?他們在房間安裝竊聽之類的?”我現在懷疑,似乎所有事情都和百夜門有關係。


    “不會…百夜門老板是商人,講究利益最大化…不是他,但有人利用百夜門來了解銘至誠的手下,絕對是有可能的…”


    趙毅陽虛弱的說著,說不會是百夜門的老板。


    “你是怎麽進的小區?”


    我蹙眉,現在不想想這些事情,頭疼。


    “我躲在司徒政的車上跟進來的…”


    我張了張嘴,司徒政?


    “是巧合?”


    他躲在司徒政車上進小區門?


    “不是…司徒政和這次的事情脫不了幹係,他的車停在見麵地點附近,我和他…打過交道,這個人比柳國城還要狡猾。”


    趙毅陽說,他和司徒政打過交道?是替銘至誠和他算計過eb吧?


    我猜也是上次的事情…


    “你來找我司徒政發現了嗎?你還是趕緊走吧,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


    我淡淡的說著,能救他我就已經是白蓮花上身了,算是我弟弟惡作劇對他傷害的補償,這樣以後,也就隻有仇恨了…


    “沒有…你近期多注意…”趙毅陽說司徒政並沒有發現他,我猜他可能是躲在車頂跟進來的…司徒政那車我是見過的,上麵藏倆人也看不見…


    看來那個人假冒我和他約定見麵的地方,距離我們別墅區的位置很近,這應該也是趙毅陽這麽精明的人相信了的其中一個原因吧?在我家附近,知道我懶…?


    那個人,怎麽這麽了解我?


    “趙毅陽!柳依露是不是你殺的?”


    見他撐著身體要走,我也爬起來問了他一句,那血手,確實是他寄過來的吧?


    “柳依露死前和別人發生過關係…是不是你?”


    “柳依露?柳國城的女兒?”趙毅陽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一眼,然後笑了一下…那個笑容曾經是我的噩夢。“文絲諾…在你眼裏我是那種是個女人都要上的人嗎?…我好想隻想上過你…”


    ……


    我尷尬了一下,也是,他在我眼中一直都是這種管不住下半身的混蛋…


    所以柳依露和劉雅涵的事情,我都以為是他…


    “文絲諾…你一直都以為去你家算計你,寄恐嚇信的人是我…?”


    他再次開口卻把我問蒙了。


    “你什麽…意思?”他想狡辯?我在海邊別墅的攝像頭裏麵都看見他了!他還找人假扮他監視我,給我送恐嚇信…


    “我在監控視頻上都看見你了,你知道我的密碼…進了庭院!”


    “我是觀察你很久了…你知道我為什麽能打開門進去嗎?因為你的小傭人把鑰匙掉在了地上,那鑰匙上麵貼著你們鐵門的密碼…”


    趙毅陽的聲帶很沙啞,看了眼門外還在打掃血跡的小桃,伸手想要碰我,卻被我躲開。“你在視頻監控上可看見我拿著血進去了?”


    我的腦袋懵了一下,對啊,視頻上他進門是空著雙手的,那麽多的血,他不可能不帶東西進去…


    “你…”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臉色慘白。


    “小心外麵的小姑娘…”


    趙毅陽笑了一下,剛想走,外麵就開進了好幾輛車…是秦子煜回來了…


    他和淩瑤的聚會不可能回來這麽早,還回來這麽多人…


    “趙毅陽!”


    果真,著急衝進來的是文司銘,他上來就給了趙毅陽一拳,恨不得打死他…“你到底想怎樣?別想再傷害我姐!”


    我的腦袋嗡鳴的響了一下,小桃…


    “絲諾!你沒事吧?”秦子筠和秦子煜也慌張的過來看我,見我呆愣在原地,氣場冰冷的由著文司銘打趙毅陽…


    他已經受了重傷,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這樣下去就被打死了…


    “警察馬上就到,這次你死定了!”秦子筠說警察很快就來,說趙毅陽這次死定了…


    “嗬嗬…原來你們也不過如此…”趙毅陽笑的很嘲諷,擦了擦嘴角的血,躺在地上皺了皺眉頭。


    “住手!”我慌亂的把文司銘推開,緊張的拽起趙毅陽…我們都被算計了?都在別人遊戲的全套裏麵?


    從一開始…似乎就被誤導了?


    “趙毅陽,阿麗不是你害的?”我小聲的問他,問是不是他害的。


    “我是去找過她,但後麵的事情…我不清楚。”


    “趙毅陽!你別想狡辯!”文司銘還是很激動,讓他別在撒謊騙人。


    “下一個是文司銘…為什麽下一個會是文司銘?你不是打電話還說文司銘下一個是井銘承嗎?井銘承…那些威脅卡片上寫著遊戲繼續,你不是?”


    我哆嗦的問他,為什麽覺得渾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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