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是你讓那小子查的,看在這麽多年老同學的麵子上,我可以不再動他…但是…”


    王哲宇把餅幹順手扔在了垃圾桶裏,揚了揚嘴角,撐著身體緩緩靠近我…


    我蒙蒙的看著王哲宇,這還是當年那個看見趙毅陽就害怕的王哲宇嗎?出了趟國,還脫胎換骨了?


    “你有話好好說!”


    “不要再調查張琪櫻的事情,對你沒好處…”


    “你跟她什麽關係,為什麽你要幫她?你和毒梟黑幫又有什麽聯係?這些年你都幹了什麽?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我覺得他已經完全變得不認識了…


    “我不會幫任何人,我隻幫我自己,作為eb總裁夫人,我勸你一句,最好盡快離開,這酒店裏麵的每一個員工都是被要求辨認過你長相的,若是再不走,明天的新聞頭條一定很精彩!”


    我莫名的慌了一下,這裏的員工都認我做什麽!把我當間諜啊!


    “王哲宇!你不要再找雲霆麻煩了,不要做錯事…”


    我慌慌的走到門口,既然是同學,我還是回頭跟他說了一句…


    不要走錯路,不要做錯事…


    “錯?什麽是錯?這個世界太現實,不是你能懂的,也是你不能懂的!”


    我蹙了蹙眉,不想聽他打啞謎。


    “文絲諾!”


    我剛要走,王哲宇又開口叫住我…


    “你也變了…”


    我莫名的心慌了一下,這麽多年了,誰還能等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呢?


    從電梯下去,我就怒氣衝衝的跑到了雲霆的車邊,用力打開門把那家夥拽了出來,上去就是一腳。


    “嗷!謀殺親夫啊?”雲霆很誇張的阻擋著我的拳腳,明明就不疼還呲牙咧嘴的喊著。


    “你個混蛋,敢耍我!那袋子裏麵是什麽證據,餅幹?行啊!看我不把你打成餅幹!”我生氣的拽著他,這家夥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噓!”雲霆突然一本正經的把我抱在懷裏。“上麵看著呢!”


    我知道他指的是12樓,王哲宇一定在上麵往下看。


    “滾!”我用力一腳踩在他的腳上,上麵看著他還故意做讓人誤會的動作!這個賤人!


    “噓,別說話,先上車。”雲霆神秘兮兮的把我推到車上,然後把車開到海悅國際度假酒店的外麵停了下來。


    “走啊,你怎麽又停在這?我有話要問你,小炙的這些照片,你給我解釋清楚!”我推了雲霆一下,不知道他又把車停下是什麽意思。


    “噓!”雲霆神秘兮兮的也不說話,拿出耳機戴上,神秘兮兮的把另一個耳機給了我,指了指車窗外麵。


    我愣了一下,蒙蒙的看著外麵,果真沒過多久就看見一個帶著帽子的男孩走進了酒店。


    即使他帶著帽子,我還是能一眼看出,那是小炙。


    “你丫在餅幹裏麵放了竊聽器?”我驚愕的問著,覺得雲霆這是在作死。


    “嗯哼,我這麽聰明,怎麽能吃虧。”


    “你這是作死啊,萬一被發現呢?”我覺得雲霆就是膽子太大了,這個人怎麽就不知道死活呢?


    “噓!別說話,好好聽!你這位老同學可是有潔癖的,我聽說每四個小時就會讓保潔進房間打掃一次衛生,很快就被當垃圾扔出來了,發現不了。”


    我鬆了口氣,但願發現不了。


    可心還是慌慌的跳著,小炙為什麽會來海悅酒店,是來找王哲宇的嗎?


    “噠噠噠…”


    耳機那邊,我似乎聽見了很細微的敲門聲。


    心猛地就收緊在一起,小炙…怎麽會和王哲宇有聯係。


    “銘久炙,好久不見,還以為你死了,原來真的沒死。”


    王哲宇的聲音。


    “不,已經死了,不過是從地獄爬回來了而已。”小炙冷笑了一聲,似乎對王哲宇很不友善。


    “既然同樣是從地獄爬回來的人,那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愉快一些。”


    “我何時答應要與你合作了?”


    小炙像是在揶揄王哲宇,但我聽的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看不出來,高中那會兒連簡餐都不吃的大少爺,居然會吃垃圾食品?”


    小炙像是發現了垃圾桶裏的餅幹,啪的一聲,我的耳朵便被嗡鳴震得有些疼。


    “他們是不是發現了?”我慌張的問著雲霆,不知道是不是被看出來了。


    “放心,我這竊聽器放在餅幹中間的小孔裏,不吃餅幹的人是不會發現的。”雲霆小聲的說著,示意我繼續聽。


    “這餅幹是文絲諾拿來的。”


    “你說什麽?絲諾來找你了?”小炙有些慌張。


    “她找人調查張琪櫻,我不過是好心給了她個警告。”


    “嘭!”被打的聲音,聽聲音是王哲宇被打了。“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嗬…還這麽護著呢?當初文絲諾那麽信任你,你卻假死去了日本,現在又是帶著陰謀回來,你說她要是知道你在算計她,她會是什麽心情?”


    王哲宇笑了一聲,低聲


    問著。


    我慌張的差點把耳機線扯下來…小炙算計我?


    那邊沉默了很久,小炙再次開口。“這次的事情我們雙方都損失慘重,若是再鬥下去怕是兩敗俱傷!”


    小炙轉移了話題,說的應該是武裝販毒黑幫火拚的事情。


    “所以,我們才更要合作。”


    “我想見你上麵的人,這麽久了連他的麵都沒有見過,不覺得很不給麵子嗎?”


    小炙說的上麵那位,指的是誰?


    “我們總裁從不輕易見人,連公司董事都沒有見過他,你以為憑你來就能見到?”


    海悅的總裁?


    果真這個海悅是空頭公司,用來給黑幫洗錢的嗎?


    “嗬嗬,看來是沒有合作的誠意了。”


    “誠意還是有的,聽說文司銘現在一直做緝毒警察?我若是把你父親就是就是當年延城最大跨國毒梟的事情告訴他,他會不會對你重新感興趣?”


    “王哲宇你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互相合作而已,上麵那位不過就是個形式,我覺得你見不見都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


    “啪…”我手裏的耳機猛地掉在了腿上,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蒙蒙的愣在原地,雙手已經顫栗的連耳機都撿不起來了。


    延城…最大的毒梟?


    怎麽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小炙才會染上毒癮的嗎?


    眼淚滾燙的湧了出來,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絲諾…”雲霆把耳機拿了過去,有些心疼,他不想讓我聽了。


    “給我!”我搶了過來,重新戴上。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把毒癮戒掉的,我這裏可是有你當初跪著懇求的東西。”


    王哲宇說的…是毒品…


    我狠狠的攥住手心,幾乎把指甲嵌進肉裏。


    “這批可是從東南亞運過來的,你不嚐嚐成色?”


    “滾!”


    “哈,我很好奇,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最難戒的就是天性和毒癮,能戒掉的是身上的癮,戒不掉的是心中的癮…”


    王哲宇在誘惑小炙吸毒。


    我慌張的下車想要上去,不行…小炙不能再碰毒品的…


    “絲諾!你給我坐好!”雲霆快速抓住我,把我摁在了座椅上。


    “能戒掉?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銘久炙?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


    “我說了,以前的銘久炙已經死掉了!”


    我心慌的捂著耳朵,他們的話有些模糊了,我仔細的想要聽清楚。


    王哲宇懷疑小炙不是真的小炙…?


    “那好,慶祝我們浴火重生,合作愉快。”


    我不知道他們在合作些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小炙的父親是毒梟?


    這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


    銘久炙…銘叔叔?雲霆錄音上的人?


    耳機被雲霆扯了過去,開車帶我去了他現在住的地方。


    直到被他拉了上去,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呆呆坐著。


    “是不是我的錯,小炙是不是被逼得?是不是我的錯…小炙是不是被他爸爸逼得…”


    我一直不停的問著,用力掐著自己的胳膊,直到聞到了血腥味才被雲霆慌張的拽開了雙手。


    “文絲諾!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你看看,他爸爸叫銘至誠,很有可能就是當年海城地區最大的毒梟!”雲霆緊張的看著我的胳膊,快速翻找著藥箱要幫我上藥。


    “不用!不會死的…”我慌慌的推開雲霆,大腦一片空白。


    毒梟,又是和毒品有關…


    顫抖著雙手將腿上的材料拿了起來,我曾經在小的時候見過一次小炙的爸爸,聽小炙說他爸爸從來不管他,和他·媽媽離婚以後,小炙基本上是跟著我和文司銘長大的。


    這麽多年了,我居然不知道,小炙的爸爸可能會是毒梟…?


    “我查過這個人的資料,03年他突然失蹤音信全無,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的消失了,近幾年才開始在國內活動。”


    “03年?”我蹙了蹙眉,又是03年,那年怎麽發生了這麽多事?


    03年爺爺的日記裏說有位臥底去世,同年我爺爺也去世了,我回去調查過當年的新聞,說因為我爺爺破獲了當時最大的一起跨國販毒案件,因公殉職,被評為烈士。


    小炙的爸爸也是03年失蹤的,會不會有什麽聯係?03年,小炙才十幾歲,那時候他爸爸媽媽剛離婚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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